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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岁岁递了餐巾纸给姜甜甜,又把面前的水杯递给了她。姜甜甜哭得眼睛红肿,双手抱着水杯,低着头继续讲:“我没想到姜江会追到榕城,不断地骚扰我……”
而后顿了顿,抬起了头,真诚地望着宴岁岁,“姜江有特殊嗜好,对自己妹妹有那方面的冲动,你们就没发觉,他特别喜欢对姜檀儿动手动脚,”
宴岁岁一怔,细想来看,姜江的确对姜檀儿过度亲密了。
不光撒娇,而且搂搂抱抱,黏人得厉害。
宴娇娇听得义愤填膺,大胆地猜测:“岁岁姐,让我说姜檀儿跟她那个小哥肯定有不正当关系,那有兄妹会那么亲密。”
宴岁岁没接话,盯着姜甜甜看,似乎是想看出什么端倪。
姜甜甜不像是在说假话,毕竟姜家的行为的确也是有蹊跷。
姜江年少时不受管教,被送到国外,不是什么秘密,查他的百科就查得到。
姜甜甜擦了眼泪,又补充一句:“其实我劝过糖糖跟三哥保持距离,可糖糖觉得我是在挑拨离间,对我恶语相向,逼我离开姜家。”
宴娇娇蹲身在宴岁岁腿边,给她捏捏腿,顺便言语怂恿:“岁岁姐,姜檀儿那么爱出风头,要给她点教训才行,一直把我们晏家踩在脚底下。”
宴岁岁鄙夷,冷笑了一声,先有姜意浔胁迫余清欢,后有姜江欺辱养妹,姜家果然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脏得一塌糊涂。
找姜甜甜果然是没找错人,她是莞尔一笑,“姜甜甜,小作文会写吧,你来写,我来帮你推。”
姜甜甜浑身瑟瑟发抖,怯弱地摇了摇头,“姜家势力太大了,他们会毁了我,我不敢。”
宴娇娇不可一世地拍拍胸脯,豪气地撑场:“甜甜,你怕什么,我们晏家可是四大家之首,管他什么首富也要敬畏三分,更何况岁岁姐愿意给你撑腰。”
直到宴岁岁点头,姜甜甜这才犹犹豫豫地点头。
三个人围在一起,合伙商讨。
……
去医院的路上,姜江喋喋不休地叨叨,时不时望几眼后视镜。
他好歹是一明星,竟然沦落到当司机,这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正郁闷,眼睛突然瞪大了。
糖宝被亲了!
“咳咳!”
姜江努力地咳嗽两声。
他是不算人了?
让他开车,宴时遇却跟宝贝妹妹旁若无人地亲亲抱抱举高高。
“宴时遇,不要亲我!不要抱我!”
姜檀儿恼怒了,下狠手抓了他得腰腹,疼得男人闷哼了一声。
她现在特别不舒服,浑身的骨头都被冰冷刺穿了。
“小檀儿你在发抖,哥哥只是不想你难受。哥哥难受时,亲亲你就好了。”
宴时遇失落地低头,伺机望了一眼自己的腰部。
小檀儿抓得真狠,他的伤口仿佛被她抓出血了,有些黏腻。
姜江:……
临时妹夫真狗!
“小檀儿为什么怕冰,嗯?”
宴时遇探问,眼神忧虑。
鼻翼背光一侧,落了阴影。
“我没害怕。”
姜檀儿否认。
却仍在不受控制地瞳孔地震。
宴时遇皱眉,提醒道:“可是你在发抖。”
即便被他抱着,她还是在抖,仿佛遭遇了可怕的事情。
“就是被冻坏了。”
姜檀儿多少有点心虚,她是在害怕,毕竟被冻成过冰雕,只是PTSD而已,身子下意识对冰畏惧,控制不住恐惧。
宴时遇重重地叹了口气,“说谎会像匹诺曹一样,鼻子变长。”
他宠溺地刮了小姑娘的鼻尖。
姜檀儿傲娇地吐了舌头,把脸埋在心口,闭上了眼。
姜江听到匹诺曹,眼睛跟着亮了,兴奋地插了句话:“临时妹夫,你也听过《木偶奇遇记》?”
宴时遇点了点头,随口应着:“以前听她讲过。”
姜江震惊地张开嘴,紧接着又问:“那你也听过《豌豆公主》《阿拉丁神灯》?”
宴时遇低低地嗯了一声,心情大好地抿着唇:“小檀儿读给我听的。”
闻言,姜江当即就气了,头发都直了。
他可算是搞清楚了,当年糖宝口中的小哥哥是谁了!
当年糖宝给他讲故事,讲一半就很少来医院了,说是要跟其他小哥哥玩。
他以为他是全世界唯一一个听她讲故事的人,没想到小丫头片子她哄男人的套路都一样,竟然给外面的男人讲故事!
“老姜家反感你,就是因为你小子勾引我们糖宝了吧。”
姜江气冲冲地质问。
宴时遇似笑非笑地勾着唇,指腹蹭了蹭她的下颚。
被简白碰过,他不喜欢。
“你小子是靠美貌引诱了糖宝,然后图谋我们老姜家的财产?”
姜江笃定,他们老姜家内定的财产继承人就是糖宝。
只有拿捏住糖宝,就相当于掌握了财富密码。
宴时遇并没有否认,被家人抛弃的他太孤单了,他渴望陪伴。
他的世界就是黑白交织,直到姜瑾之夫妇带着女儿来孤儿院做福利。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小檀儿,没喜欢,甚至厌恶。
小姑娘友好地给他送零食,他没接,冷漠地走开了。
他不要施舍的东西。
兴许是被拒绝,小姑娘对他来了兴致。
那个时候的她和他,就像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临时宠幸上了一只破破烂烂的流浪狗。
他越是冷淡,姜檀儿就越是热情,黏着他,给他讲故事,讲笑话,逗他笑,屁颠屁颠地喊哥哥。
认识她后,他尝到了甜的滋味,她就是块小甜饼。
后来姜瑾之夫妇甚至提出要收养他。
但是他不想,他想要得更多,甚至萌生了许多异样的念头。
他清楚地知道小姑娘是个颜控,所以他比普通人占了优势,欲擒故纵地勾着她。
他只是单纯地想要留住她,没有其他杂念。
“我对姜家的财产没兴趣,我的命是她给的,我只要她。”
宴时遇抬眸,望了一眼姜江的背影。
他不缺钱,只是缺个帮他花钱的人。
“你仿佛在跟我开玩笑,糖宝就是我们老姜家最大的财产。”
姜江帅气地打着方向盘,没好气地反驳。
又撒了一眼后座,小妹似乎已经睡了。
距离澜园还有两个路口时,姜江的手机响个不停。
他早把宴时遇当自己人,倒也没避讳,接听了。
“三少,您现在在哪儿?总裁让你立刻来公司。”
是庄行,听起来特别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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