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有雪兔来到雪城治好了皇甫羽烈的伤疤,用命…
这若不是爱,谁愿意用命去治好一个人的伤。
“我知道了。”冥狐点了点头,回到了她的房内。
冥狐坐在椅子上,抱着凉熙轻轻的摸着它的毛,垂眸低声道:“你说…你愿意用命治好我或是救我吗?”
“喵。”不愿意。
“是啊。”冥狐笑了笑,“谁都不愿意,除非有爱。”
冥狐突然感到十分悲伤,凛兔用命去治好了皇甫羽烈脸上的伤。但皇甫羽烈并不知道,他只知道凛兔走了,他以为是他气走了凛兔。
入夜。
无尽的森林,不停的跑着。
冥狐回头看到了一个身影,快速的向她追来。冥狐大口大口喘着气,内心泛起…愤怒…不是绝望也不是悲伤,而是愤怒。长剑擦过冥狐的肩膀,带起一阵风,撩起了冥狐的发丝,左肩渗出血液。风将她推到在地,想来也是用内力了。她转身望着那人,愤愤道。
“我…”
说了什么,冥狐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只知道她十分愤怒。
长剑刺入冥狐的心脏,冥狐睁大了眼睛,抬手握住了剑刃,紧紧的握着,眼里带着不甘。
世界是红色的,冥狐大声喊着,眼睛死死盯着那人,最终失去了意识。
冥狐看到了,那人微启嘴唇。
“我不信你,但…不能辜负…赎罪…”
疼痛席卷而来,冥狐睁开了眼睛,连忙起来捂住了心口大口大口喘气着。“唔…”冥狐皱紧了眉头,死死揪着心口的衣服,心脏传来的疼痛让她流下了冷汗。
“主人?”炽烈前爪搭在冥狐的床边,眼里透露着关心。
“我没事。”冥狐深呼了一口气,渐渐地疼痛感消失了。
炽烈平时就睡在房间中央,凉熙睡在茶几上。冥狐一有动静,炽烈就能发现。冥狐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冷静冷静:“现在什么时候。”
“寅时。”炽烈语气里微有不满,“主人刚刚动静那么大,它还睡着,一点也不关心您。”
“挑拨离间?”冥狐轻笑一声,她知道炽烈说的是谁,“没事,它不是妖,没有你敏锐。”
“如果是我。”炽烈认真道,“我会用命救你。”
冥狐转头望向炽烈,看到了炽烈眼里的认真。冥狐摇了摇头,笑了一声:“不需要,我有能力自保。至少不会死,能逃命。”
“陪我聊聊。”冥狐坐在椅子上,“聊到卯时,我出门。”
“好。”
卯时。
“凉熙就交给你照顾啦。”冥狐对炽烈眨了眨眼睛,这样也能促进一下他俩的感情,以免炽烈总是对凉熙有偏见。
由于已经入冬了,卯时天还是黑蒙蒙的。冥狐深吸了一口凉空气,整理了一下白色的披风。现在大多数的人都穿上了披风,十分好看。领子上带着绒毛的,那更显富贵。
逸静院。
冥狐拉了拉皇甫逸宸的房门,发现拉不开,只好坐在门口等待他醒来。往常最早也是辰时来,今日卯时就来了。皇甫逸宸的门没有打开,也是能理解。
冥狐只是怪今日做了个梦,将她惊醒了,便再也睡不着了。冥狐只记得梦里发生的情节,说了什么话她都没有听到。仿佛静音了一般,只听到零零散散几个字。
只是那个追杀冥狐的人…冥狐觉得那声音十分熟悉。
冥狐摇了摇头不去想,反正也只是梦罢了。
“贰一?贰二?贰三?贰四?贰五?贰六?贰七?贰八?贰九?贰十?”冥狐依次小声喊了皇甫逸宸的侍卫,没有一人回答冥狐。冥狐叹了口气,试探道:“贰零…?”
“在。”
冥狐一惊,她已经做好无人回答她的准备了。贰零冷冷的声音传来,这是冥狐没有料到的,不禁吓了一跳。
一个身影渐渐出现在冥狐视线里,冥狐眯眼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贰零。一身黑衣融入了黑幕里,实在是难以发现。“贰…贰零?”冥狐轻声道。
“是。”贰零的声音十分冷漠。冥狐对贰零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贰零也十分听话的走到了她面前,这才看清贰零的面容。
眼神淡淡的,仿佛视一切为乌云,一直是面无表情,最有标志性的就是眉骨上有一颗痣。虽然看起来十分冷漠的样子,但是跟在皇甫逸宸身边的人,大概是看似冷情实则柔情的人吧。
冥狐扬起微笑拍了拍她身旁的地面,贰零淡淡看着冥狐的动作,随后抬腿走近了她。就在冥狐以为贰零要坐在她身边时,贰零抬手轻轻拉开了房门。冥狐身子一僵,手停在半空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只觉得尴尬:“我刚才为什么拉不开…”
“我打开了。”贰零冷声回答着冥狐的问题。
“好早啊,你这么早就…”冥狐还未说完,贰零就隐没了身影,完全不给冥狐一点面子。
“起来了啊…”冥狐委屈的吸了吸鼻子,不过她很喜欢贰零的回答,在没有任何人回答她的时候,贰零回答了她。
——我在。
一句我在,十分让人安心。
在一望无际的黑夜里,仿佛迷了路一般,无助的缩在角落,轻声呼唤着自己所认识的人。谁也没有回答她,她不抱任何希望了,唤出了最后一人的名字,那人却回答了她。
冥狐悄咪咪挪到皇甫逸宸床边,跪在皇甫逸宸旁边,垂眸静静看着他的睡颜。那么的安稳那么的美,如同仙子一般,沉睡在凡间。让人不敢去碰,去打扰,怕玷污了他,惊动了他。他是一些人的梦,所可望不可即的梦,一生无法触及的梦。
“皇甫逸宸。”冥狐轻声呼唤着他。
“我在。”
而。
皇甫逸宸也会回答冥狐。
——逸宸。
——我在。
就算我睡着了,能惊动我的人,也只有你。
“逸宸。”
“我在。”
我永远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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