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杜浅浅也来了,镇远侯忍不住冷哼一声。
看着从外面娉娉婷婷走进来的女子,心里更是腻歪。
“这军营之地,岂是你一介女子该来的地方!”镇远侯沉声喝道。
“你这是喧宾夺主!”廖文成立刻反唇相讥,“这是边城,不是你的镇远候府和京都大营。”
“廖文成,注意你的态度!”镇远侯大怒。
“非常抱歉,我就是这个态度!”廖文成寸步不让。打他骂他他都认了,谁让他是这具身体的生身父亲呢!可要欺负浅浅,那绝对不行。
“放肆!别以为在军营,我就不敢揍你!”镇远侯捏着拳头,两眼冒火。
“你当然敢了!”廖文成冷声道:“你恨不得我立刻就死了,好给你的乖儿子让路嘛!”
“文成,别胡说!”本来陈大将军不打算插嘴的。可这父子俩越吵越离谱,他不得不站出来说话。“你这次失陷敌营,你父亲可担心了,立刻跟陛下请旨,亲自来边城,商量怎么营救你呢!”
“是嘛!”廖文成轻蔑的看了镇远侯一眼,“您确定他是来救我的?而不是想着趁机除掉我,来保全他的名声吗?”
“孽子,孽子!”镇远侯一把扯下腰带,就要扑过来打他。
陈大将军手疾眼快,一把抱住镇远侯。扭头对廖文成说道:“你婶婶可担心你了。你既然回来了,就赶紧去看看她去,让她安心。哦,顺便带杜县君一起过去吧。”
“是,末将遵命!”廖文成挺身应道。然后就拉着杜浅浅的手,一起转身离去。
“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
统!”这一举动又把镇远侯气的半死。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陈大将军劝道:“好容易回来了,你就不能平心静气得跟他说话嘛!”
“是我的问题吗?”镇远后气鼓鼓的道:“是他要跟我吵的好不好?还有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要点脸,生生从京城追到这来。这是嫁不出取怎么了,就粘上文成了吗?”
陈大将军脸色一沉,“侯爷,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这次要不是昭庆县君,不但那百余军士回不来,文成这孩子也回不来。说不定到最后,你还真的要大义灭亲呢!”
镇远侯愣了一下。
“如此说来,你不但不该怪她,还该好好谢谢人家。要不是她在白草部婚礼现场劫持了西羌二皇子,逼着白草部放人,文成哪能这么顺利的回来。”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她喽!”镇远侯没好气的道。
“那当然!”陈大将军沉声说道:“除非你真的想大义灭亲!”
镇远侯不做声了。
“好了,父子哪有隔夜仇!”陈大将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回头,跟我回去喝酒去。到时候你们父子喝一杯,把话说开不就完了。”
“哦!”镇远侯不情不愿的应了下来。
将军府这边,将军夫人吴氏一看见二人,“哎呀,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急死我了!”
她看着站在廖文成背后的杜浅浅,摇头叹道:“还有你这丫头,居然偷偷就跑了,可把我吓坏了!”
“抱歉,我真不是要故意骗夫人的。只是事情紧急,我也没办法!”杜浅浅干巴巴的解释道。
吴
氏哈哈一笑,“行了,不说了,都过去的事了,不提了。你们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就再好没有了。”
“今天可不许走了,一定要留在家里吃饭。还有你县君,这次哪里也不许去,就留在将军府里。”
“行,一切都听婶婶安排!”廖文成笑着说道。自他来了边城,吴氏就很照顾他,他也从心里感激和尊重吴氏。
自有丫头们弄饭,趁着这个时间,吴氏赶着二人让他们去洗漱。
除了那日掉进河里,两人还真没有好好洗过澡。
不说就算了。给吴氏这么一说,杜浅浅自己就忍不了了。
便道一声谢,跟着小丫头去浴房。直换了三次水,杜浅浅才觉得自己算是洗干净了。
一旁的小丫头帮她用毛巾铰干头发。吴氏悄悄从后方走进来,拿起毛巾给她擦了起来。
一边擦一边赞道:“县君的头发真好,又多又密!”
杜浅浅没想到是她,很是吃惊。正要站起来,吴氏按着她笑着说道:“别动,就我来。”
“你不知道啊!我就盼着有个乖乖香香得女儿,就这样给她梳头,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可惜啊,生了几个都是些愣头小子,一个个跟他爹一样样的。”吴氏一边给她梳头,一边笑着说道。
杜浅浅笑着道:“儿子有儿子的好!有好些人盼都盼不来呢!”
“是啊!这个全是命,没办法!”吴氏笑道。
给她把头发挽起,从妆盒里挑了一根玫瑰花簪子给她别住。
“县君可曾听说,西羌使者求亲之事?”吴氏试探着问道
“求亲?跟谁?”杜浅浅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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