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浅浅决绝的态度吓住了二人,两人面面相觑,也不敢去给廖文成开门。
其实这段阻拦,根本就不是事儿,廖文成只要轻轻一跃,便可进入院内。
但他知道,自己要是强行闯入,只怕浅浅会更讨厌自己的。
策马站了一会,才叹了口气,拍马而去。
回到将军府,赵大叔跟赵嬷嬷赶忙问结果,“怎么样?县君好不好?”
廖文成摇了摇头,“她不想见我!”
赵大叔叹了口气。让他行军打仗在行,这男男女女情情爱爱的,他就没法子了。
看着自家老婆子,眼里满是期待。赵嬷嬷嘟囔道:“看我做啥子,我也不晓得该怎么办?”
“你们都是女人,好说话嘛!”赵大叔陪着笑脸道:“最差,你也可以跟周夫人说说,让她帮忙劝劝嘛!”
赵嬷嬷看着两人满是期待的眼神,不禁叹道:“行,那我试试看,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过了半日,赵嬷嬷回来后,轻轻摇了摇头。
廖文成轻咬嘴唇,心里继续盘算着。
杜浅浅进城的消息,一早就传到荣昌帝这边。在最初的一霎那,荣昌帝立马就要下令,让人召杜浅浅入宫。
但随即就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太张扬。那些御史们正虎视眈眈。自己随便一个动作,就会引得他们一连串的反应。
还是随机应变吧!
镇远侯带着一帮人,于次日踏入京城。着人把这些女人送去庄子,又让人去给杜浅浅送信,自己随后就直 奔皇宫而来。
“卿家回来了啊!”荣昌帝含笑看着他,让听起身说话。
“谢陛下!”
“此行如何?”荣昌帝虽然身在宫中,但对于外界也不是一无所知。但所得来的信息,毕竟没有亲历者来的详尽。
在荣昌帝面前,镇远侯没有一丝隐瞒,详详细细的把这一次西行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其中廖文成失陷西羌,杜浅浅百般救护的事情也没有遮掩。唯有最后两个年轻人之间闹别扭,这个事没说。
这一说,起码就用了一个时辰。其间的艰难险阻,让荣昌帝都为之动容。
“不容易啊!”荣昌帝叹道:“如此的少年英雄,不肯抛弃自己的袍泽而选择忍辱负重,却比英勇就义更加难得。更奇的是,昭庆县君居然有如此的谋略和身手?”
镇远侯叹道:“昭庆县君是天生的习武奇才!她只跟犬子学了短短的几个月,已经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说起来惭愧,就连老臣,也不是她的对手。”
“这次行经陇山,更是将为祸一方的陇山盗一举歼灭,可谓是大功一件!”镇远侯道。
荣昌帝点点头。关于陇山盗,就连他也有所耳闻。毕竟陇山距离京城,也算不得太远。这些匪徒虽然只是小打小闹,动摇不了社稷。但这只是平日,若是战时,他们也出来捣乱,那也够让人头疼的。
“臣以为,”镇远侯看荣昌帝心情不错,便试探着道:“臣以为,似昭庆县君这样的女子,送去和亲,实在是太可 惜了!”
荣昌帝呵呵一笑,“廖卿家,你不是一向不喜欢昭庆县君,前段时间甚至一度交恶。现在怎么又突然帮她说起话来?”
镇远侯再行一礼,“非是臣反复无常!臣是个粗人,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人。以前不喜欢昭庆县君,是真的。但现在昭庆县君于家于国都有大功,臣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话!”
“哈哈哈!”荣昌帝大笑起来。虽然镇远侯很多毛病,许多人都看他不惯。一直以来,对他的弹劾也不少。但无论如何,他依然手握京营,大权在握。
这与他在荣昌帝心里,就是一个爽直没机心的人有着莫大关系。镇远侯这人,在朝里不拉帮结派,也不跟各位皇子深交,一心就忠于自己。
作为臣子,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了。
“行了,朕懂你的意思。”荣昌帝给他一个定心丸。“西羌国求亲一事,朕心里有底。昭庆县君说得对,‘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让朝上那些人听听,也不知道脸红不红?”荣昌帝冷哼道。
镇远侯也觉脸上发烧。当初,自己不也是这样的想法?
听荣昌帝这样说,他大概已经知道陛下的想法了,这不禁让他有了几分安心。不过一想到那些叽叽歪歪的文臣,就忍不住皱起眉头。
回京十多年了,他始终与他们尿不到一起,就是这些家伙们太无耻,永远无理搅三分。
跟他们对阵,说起来还真有些心悸。
想到这里,他不禁又有点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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