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三日,天啸也不提审赵广炳,让军汉将主犯如数押入囚车,再将犯人家眷用铁链锁了。

    随后将收粮帐本和供词打了只包裹扎在腰上,对屈井道:“爱卿,押解之事便交于你了。切记,路上莫用私刑,三餐管饱,也别打骂。还有,李厚功夫了得,又是天魔会的一个堂主,想他必会带人在半道救赵广炳全家,你就带上三千兵马。

    那朕就先行一步,到了大理会遣人来接应你。”言毕与小昭他们上马奔蹄出了楚雄城。这一路之上,天啸也不歇息吃喝,只想快些到了大理,也好调骆火的御林军赶去接应屈井。“昭妹,你们都忍一下,等到了大理府,任你们吃甚么。”听了天啸这话,小昭知他内疚,便道:“啸哥,你贵为皇上都能忍,那我们自然也忍得。”

    天啸听了也不言语,继续奔蹄。午后途经一路边饭庄,恰巧看见大厨从锅里起出四只酱鸭来,天啸眼尖,忙勒住缰绳下马一闪,只听得有人惊叫一声:“谁抢了我的酱鸭。”已见天啸落在马鞍上叫了声:“接住。你们分了吃”便扔酱鸭给了郭剑,李大,李四,李七。大家拍马便走,边吃边行,也算快乐。小昭见郭剑满脸酱汁,都成了大花脸,乐得“咯咯”大笑,却不知自己也是这么张花脸。如此急驰之下,傍晚终于入了大理,马儿都已撑不住了,嘶叫声中全倒在了地上。“

    你们守着马。我去去就来。”天啸叫声中已疾出十几丈远,一阵飞跑入了大理府衙,看见有一女将在堂內与知府说着甚么,便入堂叫了声“中月”后,问:“你的虎骁营在哪?”沈中月见是皇上,忙说:“就二千,正在北门外扎营。”天啸就说:“中月,别扎营了,快带上你的虎骁营赶往楚雄,半道接住你屈叔。与他一同将犯人安全地解押到大理来。”沈中月应声便走。他又对知府说:“爱卿,你借九辆马车给朕,朕明日还你。”知府也不知皇上要马车何用,也不敢多问。忙应了声:“皇上稍候。臣立即将车牵到府门口。”

    天啸点头。出了正堂来到府门口,却惊喜地发现奇枪镇漠北左手牵马,右手提枪。正乐呵呵地瞧着自己,便问:“前辈,你怎么在这?”奇枪镇漠北笑道:“我见公子一阵风地闪了进去,那就在这里候你了。”

    天啸也没时间来问他与李俊的云南府比武有啥结果,也不问李俊此时在何处,只是想着天魔会的人不好对付,屈井也未必是李厚对手,便道:“前辈,我有一件急事遣你去办,不知可否?”奇枪镇漠北笑道:“公子,一月多不见,你怎么客气起来了。说吧,所遣何事?”天啸便道:“前辈,我在楚雄抓了一些恶人,正往大理押解,但怕有人会劫,让你赶去接应。”奇枪镇漠北点头笑了一句:“皇上,那臣去了。”便提枪上马,拍马而走。天啸要等马车,就这么站着,不想遇上鲁纯与几个江湖人牵马路过,叫道:“鲁爱卿。”鲁纯闻声止足一看,是皇上,喜道:“皇上,你是何时回来的?臣找不见你,都急煞臣了。”随后指指身旁四人。“皇上,这四人均是臣的师兄弟。

    这月余,都陪着臣在找皇上。”天啸朝这四人抱拳笑笑,对鲁纯说:“鲁爱卿,朕在楚雄抓了些恶人,正往大理押解,担心天魔会的人会半道劫囚犯,请你们再劳累一下,赶去接应。”鲁纯接了圣旨,忙与师兄弟上马便走。直到了这时,天啸才放下心来,却发现知府不知何时已牵来马车。他便用马车将九匹马运到了戈陀统管的皇家养马场里,让这九匹普通的马也享受皇家宝马的待遇,算是对一路之上扬蹄狂奔的奖赏。

    离了马场,已是掌灯的时候,此时天啸的心里很想菲儿。但清楚自己一但回到了皇宫,便有忙不完的国事,怕很难再有与小昭俩牵手逛大理的机会了。“走,吃饭去,顺便逛街。”就一手一个牵着小昭和郭剑,游览大理的夜市,由李大六个小心护着。忽然,只听得一声猛喝:“快些闪开,不闪的便是死。”天啸正在与小昭,郭剑说话,闻声一惊,刚放眼一看,棍棒便招呼了过来。好在李大他们眼明手快,从左右闪出,这一出手便将十来人打趴在了地上。

    他们的主子是个公子哥,十七八岁,手中拿着折扇,见手下被打趴在地上起不来,便叫道:“反了反了,竟敢打本公子的人,我看你们是活腻了。你们知道本公子是谁,说出来吓……”话没说完,脸上已让李大扇了两巴掌,嘴也出血了,这脸火辣辣地疼。旁人见了忙对李大说:“外乡人,这公子是大理的一霸,你惹不起,还是快走吧。”围观的人群中也有人说:“再不走,就迟了,都要下死牢。”李大有甚么好怕的,自己的主子是隆庆皇帝,不但不走,反而冷冷地问这公子哥。“说说,你是甚么人,怎敢在天子脚下横行霸道。”这公子哥让人打了还不怕,用手捂着红肿的脸,发狠道:“本公子是摄政王家的人。

    你竟敢打皇亲国戚,有种的就别走。”他不说摄政王没事,一说这摄政王,天啸的火气便窜了上来,怒道:“摄政王家哪来你这等恶人,分明是假冒。李大,掌嘴,让他长个记性。”李大应了声:“是,主人。”挥手便打,直打得这公子哥吓跪在了地上,这才住手,问:“说,你是甚么鸟人?” 这公子哥虽被打怕了,但还是说:“摄政王的岳父,便是本公子的大姐夫。”

    李大听了,也不知此话真假,只能望着主子。天啸心想:“听说那章乞儿前后娶了七房。想必这恶人确实与钟伯有关了,不然谁敢冒充皇亲国戚来唬人,这还真有些难办了。”谁料这公子哥见天啸不吭声,以为他怕了,就起身踢了李大一脚,道:“这下怕了吧。哼,想让本公子解气,都给我跪下,叫三声爷,再自己掌嘴一百。不然。秋后问斩。”话音刚落。只闻得一阵哭啼声,随即就从围观的人群中挤出一伙手持刀剑棍棒的人来,“呼啦”一下将天啸他们围住。

    之后又出来了两人,男的是章乞儿。女的便是他的七夫人艳诗。“姐。”那公子见了艳诗就哭了起来。指着自己的脸对章乞儿说:“你瞧啊。姐夫,我被人打成这样,你还有甚么脸。我搬出了你的女婿摄政王。可他们反而打得更重,分明是没把姐夫你和摄政王放在眼里。”艳诗也在一旁啼说:“老爷,若你放过了这些人,我便一头撞死,和你没完。”这章乞儿原本也是个善良人,自隆庆建国,女婿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女儿封为隆庆一品贤淑夫人,外孙女又被皇上册封为隆庆公主,他的身份和地位不亚于朝中的一品官员,这人也在舒适安逸的生活中逐渐变化,直至放荡不羁。

    他眼里除了权势,金银,就是美色,别人不敢做的事他敢做,一张破嘴始终挂着“隆庆是我女婿打下的江山”这话。在京城,他就是王法,就没京官不怕他的,就连大理知府也要听他的话做事,故百姓送了他个“隆庆二皇帝”的美称。如此一来,他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土皇帝,大肆敛财,家有七妻十三妾,除了百余丫环下人外,还养了不少江湖人物,谁不服他便是死,这气焰十分嚣张,就从没把谁放在过眼里。

    而七夫人艳诗,生得肤白润滑,长得丽艳妖媚,是他的宠妻,无不百依百顺。此刻见宠妻要寻死,舅老爷又被打成这般模样,这气顿时不打一处来,大声叫道:“给我打,要死的不要活的。”那三四十个江湖人物听了,这一出手,连隆庆皇帝带贵妃娘娘全打了进去,那真是一场好打。别说这是隆庆京城,就是在别处,天啸惩治恶人也不会眨下眼,此时出手便是重招狠招,管你这些江湖人物有何手段。

    正打在惊险处,忽听得一声痛叫,小昭已让人划了一刀。郭剑闻声刚要去救,就这一分神的当儿,右臂让人砍了一刀,手中长剑掉在了地上。李大见了忙招呼兄弟拚死护住两位夫人。天啸死伤了对手十来人后,问了声:“昭妹,剑妹,你俩怎么样?”便一掌将对手打飞了出去,只听郭剑说:“我俩没事,死了李三,李七。”

    听说又没了两个家奴,他顿时狂性大发,使出的招式全没了章法,嘴里还“哇哇”地直叫,就象个疯子。可他每招出去,对手非死即伤,眨眼又放倒了十来个。正杀在兴头上,忽有一对官兵聚来,却是御林军统领骆火听报此处有人闹事,赶来处置,见是皇上浑身是血,在徒手与人拚杀,地上满是尸首,便惊呼一声:“阵中徒手的是皇上。护驾。”

    便长柄大刀一舞,杀到了皇上身边,惶恐道:“皇上,臣护驾来迟,罪该万死。”天啸见余下的江湖人物均已死在了御林军的乱刀之下,便对骆火恨道:“章乞儿身为皇亲国戚,不知法度,聚众谋反,企图刺杀朕,还伤了两位贵妃娘娘,杀了朕的两个护卫,此罪难饶。朕命你速查抄章府,捉拿余党,锁了全府上下一干人。但此事与摄政王无关,也别殃及章府三族。快去吧。”百姓听了无不拍手称快,天啸却笑不出来,驮起昏死过去的郭剑,让李大他们抬着李三,李七的尸体而走。

    到了半夜,霍丘叩开了摄政王府,找到了还在灯下批阅奏章的钟磊,将皇上涉险和章府被抄封的事如宩道了个明白,这位功高震主的摄政王,才知自己的岳父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弥天大罪,顿时骇得脸色苍白,坐倒在椅子上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来。“不过,听说皇上有旨,此事为你岳父所为,与摄政王府无关,也不殃及章府三族。”霍丘这话,更让钟磊无地自容。也不知明日该怎么去见皇上。府内上下也都醒来,因没传唤,都聚在堂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只怕惊扰了王爷。随即,迎春,牡丹,雪梅,钟宏,钟秀。钟天也都被莲子一一叫醒。说是威鹏镖局的霍丘来了,象是章府出了甚么事,总之很慌张的样子。

    父亲的德性,和他的所作所为。迎春是一清二楚。而章府上下在外的那些事儿。和父亲那“隆庆二皇帝”浑号。她也有所耳闻,但从没当过一回事。凡章府出了事,不论是杀人放火。还是惹上了哪位官家,自有牡丹与雪梅出面摆平,公主的身份搁在这,谁也不想惊动皇上,把事情给闹大。此时听说章府又出了事,这半夜三更的来惊动王爷,心想此事必然较大,或是父亲开罪了朝中的哪位重臣,这才带着儿女,由莲子提着灯笼在前引路。雪梅见母亲心事重重,一路叹息,便说:“娘,你就别想得太多了,不会有事的。真有甚么事,自有姐和我去宁息,你就别瞎操心了。”可牡丹却说:“妹,你万万不可这么想,并非任何事我们姐妹都能解决。这几年,外公几乎得罪了三分之一的官吏,你让爹怎么做人,又让外人怎么看我摄政王府。”

    可雪梅却不以为然,摆手笑道:“姐就爱瞎紧张。有皇兄在,谁敢议论我摄政王府。”迎春听了叹道:“雪梅啊,你姐说的在理。唉,娘担心你外公如此放纵府人横行作恶,那总有一天有人会御状,将章府告到你皇兄那。到时,你让皇上怎么决断。”

    说话间来到了大堂,见除了钟磊和霍丘外,在座的还有焦乙,雷龙,冯厉,白自宗,和骆火夫妇,迎春顿时傻了眼,知道父亲这回必是捅破天了,但没想到是得罪皇上,章府也被抄了,人已入了死牢。牡丹也已瞧出了不对,忙问父亲。“父王,外公这回得罪谁了,是否已闹到了丞相那?”女儿不问尚好,这一问,钟磊便从椅上跳了起来,朝女儿怒吼道:“都是你们这两个丫头,才让章府的人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天大地大,他们老爷最大,还真把他们老爷当成了隆庆二皇帝。

    平日里,我就反对你们姐妹插手章府的事,是好是歹让章府自己去解决,我摄政王府的人别去过问。

    可你们这两个丫头,偏不爱听老子的话,那章府一惹上事端,你俩就去摆平,让章府的人觉得你们姐妹就是隆庆的王法,杀人也不过这么回事。这回皇上入民间微服私访,我让你们姐妹去章府敲敲木鱼,让你外公的人收敛点,别让人告了御状,或让皇上捞住了把柄。

    可你们姐妹当时怎么说,没事,天塌不下来。好啊,现在天被捅了只大洞塌下来了,你们这两个丫头去撑吧。”自成了钟磊的女儿,牡丹姐妹还从没见过父亲发过如此大的怒火,知道外公这回是闯下了大祸,这大祸是她们姐妹用隆庆公主的身份也摆不平的,顿时吓得不敢吭声,只把眼睛望着母亲。迎春贵为王妃,自然也是个见过大市面的女人,此时见焦乙,雷龙,冯厉,白自宗,骆火这五位朝廷重臣夫妇一脸的忧虑,而王爷那模样怒得就差杀人了,这心里更怕,就轻声地问:“老爷,我父亲那到底出了甚么事,大到何程度?”钟磊长叹了一声,仅说了两个字。“砍头。”惊得迎春脸色苍白,只听雷龙说:“你父亲昨晚之罪,大到灭九族,就没人能说上情。你父亲带家奴在大理府街上围杀皇上,死了皇上两个侍卫,伤了四个。但比这更严重的是,皇上和未来的两个贵妃娘娘,也都受了伤。”冯厉说:“摄政王原本就功高震主,已遭不少大臣私下猜疑,好在皇上不予理睬。

    可皇上昨晚遭人刺杀,这主犯又是摄政王的岳父,这不得不加重别人的猜疑,说摄政王要谋取隆庆江山。”焦乙说:“摄政王谋反,已成了话柄,失控的三万御林军已将摄政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而那些早对摄政王不瞒的大臣趁机四处造谣,听说消息已传出了大理府,想必邻城的守军正连夜赶来救驾。就连大理百姓都信摄政王谋反,几万人筑成无数道人墙守在皇宫四周,说要用自己的命来保护皇帝。”骆火摇头叹息了一声说:“我来这里时。听说隆庆铁骑,虎骁营,女兵营,轻骑营均已入城。如此看来,摄政王府已陷入了绝境。不论是官是民,谁都说隆庆有个好皇帝。还说,宁做隆庆鬼,不做大明人。

    现在,有人行刺皇上,图谋不轨。全**民自然是视其为敌。也许等不到天明。府外的人便会攻入进来,那必将是一场屠杀呀。”在场的谁都清楚摄政王正在蒙受不白之冤,但章乞儿带人围杀皇上的事实摆在这,谁又敢上皇上那替钟磊说情。而愤怒的御林军到了章府只杀不抓。就连襁褓中的婴儿都没放过。章乞儿夫妇都被乱刀剁成了肉酱。这就是众怒难犯,那必是章府的人已让人恨到了骨子里,才有此劫。而焦乙。雷龙,冯厉,白自宗夫妇就因为听说御林军失控,杀了章府人后兵围摄政王府,叫嚷着要杀摄政王以谢天下,这才冒死前来,以他们的身份地位来震慑那些企图杀入摄政王府的御林军。只要拖到天明,皇上到来,那摄政王府就没事了。大家正在商讨解救办法,忽闻得一声:“皇上驾到。”已见五百身披盔甲的虎威营占据了府内的各处要道,百余大內侍卫列队守在了大堂內外,只见德喜在前,天啸在后,左右两侧是李飞兄弟和费家四兄妹。不等众人迎驾,天啸摆手笑道:“免了。”说:“钟伯,章乞儿的事,与你摄政王府无关,朕不会再追究。朕已劝说御林军回营去了,也让隆庆铁骑,虎骁营,女兵营,轻骑营速回自己驻地,以防明军趁机来犯。钟伯,章乞儿这事也是好事,至少能给朝中大臣和地方官提个醒,别太放纵了自己的家眷和亲朋。好了,钟伯,朕也累了,有甚么事上朝时再说。”德喜拂尘吆喝一声:“起驾。

    皇上回宫。”钟磊等人忙跪伏在地,跪送皇上。重新入座后,冯厉叹道:“贤明君主,惟隆庆皇上。”雷龙道:“是啊。若此事落在其他君王身上,就是不灭九族,也会诛连三族。可皇上他,连训斥都没一句,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过去了。”焦乙说:“我觉得皇上的贤明之处,就在于就事论事,不殃及旁人。自古到今,又有哪个君王能做到。”白自宗听了笑笑说:“应该这么说,皇上是个好皇上,重臣都是些忠臣,百姓均是好百姓,惟摄政王太小家子气,都这时辰了,也不知施舍点酒菜出来,慰劳一下我们的肚子。吃饱了,正好上朝。”钟磊一拍脑门说:“嘿,我都气糊涂了,怎么把吃喝大事给忘了呢。”就朝堂外叫道:“快上酒菜,我都饿扁了。”

    天啸回到宫中,让虎威营和大内侍卫都回房睡觉,就带德喜先去探望李大四个的伤势。李大几个正躺在床上说话,由山虎和钱福陪着,见皇上来了,刚想跪迎,天啸摆手道:“免了免了。”就关切地问:“你们的伤势,太医都怎么说?”李大忙说:“主人,我们没事,养上十天八日的,又能和人打了。两位夫人的伤,都怎么样?”天啸摇头叹息道:“回宫就处理摄政王的事,不然大明必趁虚而入,隆庆危也。章府完了,那这事也结束了,朕不想在章乞儿的事上借题发挥。摄政王是隆庆的功臣,不觉得他对朕有丝毫威胁,故忙出宫处理了这场危机,直忙到现在才回宫。朕心里掂记着你们的伤势,就先过来看看。那你们歇息,朕走了。”到了后宫,见李氏兄弟和白氏都在,菲儿坐在床边在喂郭剑喝汤,吉祥和如意在抹家什,天啸就说:“徳喜,你们也都累了,快回房歇息吧。”便到了小昭床边,见她睡了,象是入了梦乡,那小嘴甜甜地在笑,就将她的手轻轻地放进了被子里,放下了蚊帐。“

    两位爱卿,忘记这事,都回去睡吧。”他劝了句,见李俊想说甚么,就摇头笑道:“朕知道你在想甚么。但你要记住,君臣最忌相互猜疑,就象夫妻的感情一样。只要有了猜疑,这家必破。而焦乙,雷龙,冯厉,白自宗,和骆火夫妇在摄政王府,这说明不了问题。相反,朕还要感激焦乙他们这些重臣,不然御林军早杀了进去,那隆庆再没摄政王府了。”李俊点头道:“皇上分析的是,臣记住了。

    皇上也早歇息,臣几个告退了。”天啸也不送,挨着菲儿坐下,就象甚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地对郭剑说:“我早说了,隆庆娘娘没这么好做的,可你偏不信。现在怎么样,还没做娘娘,就险些成了独臂。”不料郭剑嘻嘻地说:“幸好我是娘娘的命,这骨骼才硬,不然还真要成独臂娘娘了。”见郭剑伤成这样还俏皮,引得菲儿“噗”地一下笑出声来,说:“如你真成了独臂,还不心疼死你啸哥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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