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马就是宝马,中午还在大同府,黄昏已来到满官嗔。琅娜格格正在院中练剑,见天啸去而复返,忙收了招式朝屋内欢叫了一声:“师父,锦衣公子又回来了。”

    便一把取过天啸手中的枪,柔声地问了句:“啸,今晚不走吧?”见天啸点头,又甜甜地说:“那饭后陪我骑骆驼。”天啸又点头,她欢道:“啸,爱上你真好,这心里总是甜甜的,就是想你时有些痛苦,眼泪直往下淌。”天啸伸手将琅娜格格搂在怀里,却见哈瓦喇嘛与三位中年大汉走了出来,便指指扎布五个笑道:“哥哥,刚入大同府,就认识了他们五个怪人,说是想拜在哥哥门下学艺,我就带来了。

    哥哥,你不会怨小弟多事吧。”哈瓦喇嘛忙说:“既是小弟带上门来的,哥哥自然收下,不然还做甚么兄弟。来来,我把三个师弟介绍给你认识。这是我大师弟,忽儿海卫的嘎木拉赤,女真族第一高手。这是我二师弟萨勒,叶尔羌第一高手。这是我三师弟木拉图巴,吐鲁番第一高手。你嘛,我早就介绍给了他们。”嘎木拉赤一拳砸在天啸胸口,说:“我还要谢你呢。你在古埒城救下的佳木安,呼沁,还有呼扎,都成了我的徒弟。图娜也被我娶了。”天啸乐道:“如知晓佳木安会成为你的爱徒,我真该把图伦城夺了送于他。”嘎木拉赤笑道:“这小子就想杀建州卫的努尔哈赤,故尔习武特用心。往后必是个好手。”琅娜格格见他们说得没完没了,便不悦地叫道:“这有甚么好说的,快拜师收徒,完后吃饭,我肚子都饿了。”哈瓦喇嘛清楚这爱徒心里在想甚么,就对扎布五人说:“我这人也不俗,也没甚么臭规矩。吃饭时,每人敬一碗酒给我,那也就算是拜师了,从明日起好好习武便是。”扎布五人忙道:“是。师父。”琅娜格格挥手叫道:“走走。都去饭庄,我请了,谁也不许客气啊。”饭庄就在家的对面,天啸进门就扔给掌柜一锭大银。“

    来两桌好酒好菜。”便与琅娜格格同哈瓦喇嘛师兄弟坐一桌。长臂猿和扎布五人坐一桌。酒菜上桌后。扎布五人先敬师父。再敬三位师叔,待要敬酒谢天啸时,琅娜格格忙出言阻止。“他不会喝酒。谁也不许敬他。”便让伙计拿来两碗饭,自己与天啸各一碗,哈瓦喇嘛取笑道:“素素,别太霸道了,小心嫁不出去啊。”琅娜格格也不理师父,只顾扒一口饭,还往天啸碗里夹一筷菜,萨勒见了笑道:“瞧这素素多会心疼人,自己吃白饭,把菜全给了锦衣公子吃。”谁料琅娜格格道:“你知道甚么,他还病着呢,白饭有啥营养,自然要多吃菜。”木拉图巴呵呵地道:“你素素见了别人从没好脸色,就象仇人似的,可对锦衣公子却体贴入微,怕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琅娜格格也不吭声,只顾往嘴里塞饭,一会功夫碗就空了,便放下碗筷,起身对天啸说了句:“我去煎药。”便走了出去,哈瓦喇嘛这才说:“小弟,哥哥实话对你说,素素确实对别人从来不给好脸色看,就是对她父亲南龙头,也象仇人似的。你早上走后,她哭了很久,很是伤心。若你对她没意思,饭后就离开满官嗔。”天啸没接口,直到放下碗筷,这才说:“你放心,哥哥,我会处理好的。”便起身招呼了一句:“你们慢吃,我去喝药。”

    天啸走后,嘎木拉赤道:“师兄,素素虽然脾气怪了点,但毕竟是女真族第一美女,南龙头的女儿,大草原上的红纱游侠。可你刚才那句话,我有些听不懂。”哈瓦喇嘛轻声叹道:“师弟啊,若你知道他是谁时,若你见过他的那些夫人,那你甚么都懂了。”木拉图巴忙问:“师兄,难道这锦衣公子还有更厉害的身份?”哈瓦喇嘛点点头道:“不说他的八夫人是大明朝第一美女,和十夫人是我的亲侄女,也不说他是海盐帮帮主,屠龙教教主,更不说西域三毒是他的徒弟。

    单说一点,你们就知道他不是一般的江湖人物了。大明朝神宗皇帝是他的皇兄,而他又是隆庆国的皇帝,手中握有四十一座城池,近八十万兵马,那个南龙头能与他相比吗?”这话顿时听得众人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酒后回到家里,哈瓦喇嘛先安排扎布五个徒弟和长臂猿歇息,随后与三个师弟喝茶说笑。直到了半夜,琅娜格格才与天啸骑着骆驼回来了,这心中喜悦尽写脸上。一夜无话,到了次日吃罢早饭,天啸穿上萨里巴的藏服跃上乌龙马,持枪先朝哈瓦喇嘛师兄弟抱拳拱了拱,随后叮咛扎布他们。“

    既已拜了师,就得用心习武,不懂便问,别想着一夜求成,要勤习苦练方能有上进,切记莫忘。”言毕,招呼了长臂猿一声:“灵猿,我们走了。”一抖缰绳刚要离去,哈瓦喇嘛伸手勒住缰绳问:“小弟,为何不等素素出来后再走?”天啸望了眼琅娜格格的厢房说:“哥哥,我俩昨夜已道别过了。那小弟走了,哥哥保重,我们中秋再见。”便奔蹄而走,疾如闪电。

    行到半路,天啸忽与鲍信,扬雄,田炀,聂江四个徒弟对面相遇。“终于找到你了,师父。”聂江泣叫了一声,扬雄说:“师父,大师兄带我们出来,都找了你三个多月了。”天啸便将入草原后所发生的事,拣重要的说了下,随后道:“鲍信,那你带田炀和聂江,马上赶往辽东都司,尽快找到我妹子和你师兄他们。

    如能觅到山中豹的踪迹,你们就将他杀了。我带扬雄先回府。”鲍信点头,告别师父。带着田炀,聂江俩取道辽东都司,赶往约定的联络地点不提。而天啸,扬雄,和灵猿到了大同府后,让那人牵出了八匹宝马,放出三条藏犬,与一对大雕,还小心地用布将三枚雕蛋打了只包裹驮在身上,又取出张五百两银票给了那人。笑道:“这是打赏你的。回家娶房老婆乐乐吧。”那人谢了天啸,放好银票,摸摸大雕与藏犬,指着天啸道:“雕儿。犬儿。快随你们的新主人去吧。”

    便朝天啸摆手道:“你随你去。它们自会随你而走。”天啸听了对扬雄说:“把你的马也送给他,你就骑另一匹枣红马吧。”随即,他举枪一挥。欢叫一声:“马儿,雕儿,犬儿,走喽。”便策马而行,果然藏犬紧随,大雕翱翔而逝,七匹宝马扬蹄尾随。扬雄很快就赶了上来,哈哈乐道:“师父,骑宝马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爽啊。看来,往后我要改行偷宝马了。不过,师父得先教我一些相马术,免得到时偷来的尽是些劣马,岂不大亏。”

    天啸应了句:“你五师娘是相马高手,这回遇上,向她讨教便是。”之后一路上再也不吭声,心里想着六位夫人和儿子。算算日期,碧玉也早过了临盆期,耿凤,莫婧,小菲儿也该身怀六甲了,他此情归心似箭,更无趣逍遥,便一口气过了保定,真定,与河间三城。为了归程,遇上闲事也不管了,只怕节外生枝躭误了行程。只是担忧宝马,大雕,藏犬刚换了主人不习惯,跑快了怕会丢失,他这才缓行,并让灵猿断后看着,每回打尖均会好生照料这些宝贝。这日他们刚进济南城,便被人拦住了去路。天啸吃惊中抬头一看,见拦马者四五十的年纪,右手倒捏一柄鬼头刀,身旁有位中年人,身着锦衣,头戴虎皮帽,手拿一把折扇,就问:“两位拦我去路,有事吗?”那中年人点头笑笑,说:“这位朋友,我有事与你相商,能否借一步去寒舍说话?”见这人语气和善,天啸便点头跳下马来,对扬雄说:“那你先赶回青州去,告诉你师娘,就说我随后便到。”扬雄应声走了,他就朝中年人笑笑道:“请前面带路吧。”中年人就伸手做了个“请”式,那持刀人忙前面引路。这时大雕从半空中下来落在两匹白马上,三条藏犬也无需主人吩咐,便一左一右一断后,只怕宝马让人偷了,却忘了后面还有灵猿。

    街上行人见了大雕,藏犬,还有灵猿这些从没见过的“怪物”,都止足观看,指指点点都觉得新鲜,有人还说:“这鸟还真大得出奇呀,都能载人了。”另一人道:“瞧那狗,都比咱家的牛犊还大。”有一老头说:“看这人浑身是毛的,必然是个孽障。”天啸听了也不吱声,直过了几条街后,只听那中年人说了句:“到了。这便是寒舍,请里边说话。”说寒舍,那无非是一句客气话,实是一座大豪宅,假山小桥,竹林花卉,很是幽静。到了一五角亭前,天啸将缰绳搭在马背上,随中年人提枪入亭,那持刀人立在亭外,灵猿也就站在他的对面,三条藏犬紧随主人入了亭内。“朋友,请坐下说话。”中年人招呼了一声,天啸也做了个“请”的手式,两人笑着对面坐下,三条藏犬趴在了主人的一左一右和一后。“说吧,想与我商量何事?”天啸话音刚落,有两个丫环端着茶水点心入亭,刚想将手中的托盘放上石桌,忽然发现有只黑乎乎的“怪物”张着血盆大口趴在地上望着自己,顿时吓得“妈呀”一声扔掉托盘转身就逃,只见那中年人在轻叹声中露了一手,双手一探,已将茶壶茶杯,两盘点心连带托盘稳稳接住,放在桌上笑道:“不好意思,府内丫环少见多怪,没见过藏犬。”随即斟了杯茶,双手递了过来,天啸忙出双手接住,放在石桌上,望着中年人,等他说话。而这中年人叫齐中天,济南城的首富,专经营酒楼与客栈,也兼营一些上等丝绸和皮货。

    但他也是天魔会的兄弟,负责吸收与拉拢江湖人物入天魔会,也算是龙啸的一条胳膊了。只因天啸今日穿了萨里巴送的藏服,而近期江湖上的晚辈后生喜欢学锦衣公子的样,让铁匠铺铸打铁钩梅花枪提在手上。觉得很有实力。故他虽见天啸也手上也持了杆银钩梅花枪,却没想过这人就是鼎鼎大名的锦衣公子,也自斟了一杯茶后,说:“我外甥女近期大婚,听说这外甥女婿喜欢好马,家里也有十二匹七百里上品马,一匹极品宝马,和一匹上极品宝马。我想送匹上上品好马给这外甥女婿,可到了数十城马市,最好的马也就七百里。故为送礼发愁。昨日半夜。小徒来报,说有个藏人带九匹好马象是往济南府方向来。我听了欢喜,但怕与你错过,便让我爹赶往东昌候着。夫人去守大名。两个徒弟分别等在顺德和太原。可不想你果然到了济南。朋友。好马不多,上上品更少,而你的坐骑乌龙马。更是匹罕见的极品,想必皇宫里也拉不出几匹来。这乌龙马我不敢求,白梅脚力不够,另七匹均是上上品,求你割舍一匹于我,银子好商量,八千一万都行。如你要一万五,我也给,故与你商议。”为送一份礼而如此用情用心,这让天啸好是感动,当即点头道:“原本这些马是送给我夫人的,即便银子再多,我也不肯割舍。但你的用心用情打动了我,若不让你如愿,我反而是小家子气了,那就给你一匹吧。我夫人均是德贤之人,会理解我的。”中年人听了大喜,又是拱手又是谢的,随后说:“你这一成全,反而让我犯愁了。你看要不这样,我这有几匹上品布料,那是江南贡品,专为宮里的妃子订纺的,我也是托人千求万觅得来的。

    原想等家母七十大寿时,做几身衣服给她老人家穿,也算是做儿子的孝敬。现在,这布就给你了,弥补你夫人一下。”天啸听了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既是为老夫人准备的礼物,如我拿回去讨了夫人的欢心,这心里也不痛快,你就别再强我所难了吧。”言罢就起身,拱拱手说:“我急着回去见夫人,就不在贵府打扰了,这就告辞。”中年听了人忙说:“朋友,我还没给你银票呢,怎么能走。”不料天啸摆手笑道:“我又没说价,你给甚么银票,这马是送你的。”中年人还以为是听错了,凭白无故地送你一匹上上品好马,这不是在做白日梦,只听天啸又说:“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你无需多想,只要你外甥女婿高兴,我目的也就达到了。”只怕中年人硬要给银票,天啸提枪便走,出了亭子刚要牵马走人,忽听得一声欢叫:“相公。”

    便有一人投入自己的怀抱,惊讶之中一看,却是十一夫人小菲儿,忙双手搂住,也忘了这是在别人家,说了声:“想死我也。”便捧住了小菲儿的脸就是一阵亲吻,吻得是两人泪流满面,四目相视,很是恩爱。俩人亲热叙说了一阵后,天啸才知那中年人是小菲儿的大舅齐中天,济南第一富贾,在齐鲁各城均有酒楼,客栈,布庄。这齐中天也没想到为求得一匹上上品好马,竟误打误撞地把外甥女婿请到了家里来,而且还是冒顶拔尖的锦衣公子,便在菲儿面前大大地夸了天啸的一番为人后,对那持刀大汉说:“赵汉,快遣人去把老太爷,夫人,和你师兄接回,就说外甥女婿来了。你再马上赶往青州孤雁府,说锦衣公子在齐家作客,思念五位夫人心切,接夫人与少爷和小姐马上过来。”小菲儿听了高兴,依偎着天啸和大舅到了堂内。灵猿很是知趣,与大雕,藏犬呆在堂前的井院内,宝马被下人牵入马厩饮水喂料。

    齐家老小早已经在堂内候着,齐中天见了家人便说:“我这外甥女婿,豪爽与功夫一般深厚,真是无人与匹。

    菲儿真是慧眼也,识得如此英雄。”随即便将天啸赠马与拒收贡品的事说了下,可谓是人人惊讶,个个感叹,老太太更是喜悦,一手牵过天啸,一手搂过小菲儿,乐呵呵地说:“自齐家避祸由洛阳迁来济南府,近百年来,今日是最风光的了。”小菲儿小嘴一张甜甜地说:“姥姥,那你可要活到一百岁噢,别再为外面的那些事烦心了。你外孙女婿回来了,谁还敢胡来呀。”天啸何等聪明,听了小菲儿此言,脸色顿时一变,对齐中天说:“大舅。菲儿此言必有原诿,若你把我当自家人看,快把所遇之事道个明白,自有我出面。”这话说得没退路,齐中天只能如实相告。“齐家在东昌有份家业,前是酒楼,后是客栈,对面还有两家店铺,一家经营绸缎,一家经营皮货。这生意十分红火。而东昌城内有个叫方兴的人。功夫十分了得,江湖人称豹子头,对齐家产业早已眼谗。他是屠龙教的一个堂主,还认了云中飘这副教主做干爹。又聚了十个好手在身边。就打伤我儿子与伙计。强占了齐家这份家业。我打听过了,这云中飘是百毒魔王的高徒,屠龙教的第一煞星。功夫深不可测,谁听了都怕,你可不要硬来呀。”

    原本这种事,只要在龙啸面前吱一声,让至尊随便找几个好手到东昌府,齐家这份家业也就拿回来了。但齐中天不想在天魔会里陷得太深,而当时入天魔会也是中了岳笑轩的套,所以他并不想有求于龙啸,宁可不要了这份产业,反正齐家也亏得起这点银子。天啸耐着性子听完了齐中天的话,冷冷地笑了几声后,对老太太说:“姥姥,你就放宽心地在家喝茶吧。我这人师父多,自然师兄师姐也多了,江湖上的半数好手均是我的同门,这云中飘就是我师兄中的一个,应该好说话。再说了,他是屠龙教副教主,可我是他的教主,那他至少也要让我三分。还有,尽管他是屠龙教的第一煞星,人人见他怕的要命,可我却不怕,真打起来,他未必是我的对手。而且,若论名声,我这锦衣公子的威名,要比他的云中飘大多了。如此这些,那这云中飘未必敢与我过招。姥姥,东昌府就在济南边上,我的马匹匹均是日行千里之宝马,现在就与大舅走一趟,去把产业要回来,这可是齐家的脸面,丢不得。但你老放心,晚饭前,我们定会安全回来的。”言毕,让人快给乌龙马喂料饮水,再拿些熟肉给灵猿吃,取二三十斤生肉来喂大雕与藏犬,自己胡乱地喝了三大碗酒,吃了一碗饭,便吩咐小菲儿。“

    十一幺,我半夜没睡,先去打个盹,待大雕与藏犬吃完了生肉,你马上叫醒我,别忘了啊。”便随意往堂内一竹榻上躺下,眨眼间便响起了鼾睡声,心疼得小菲儿抬手便打了自己一巴掌,轻声骂了一句:“都是你这张臭嘴惹出来的事。”老太太见了摇头轻叹一了声后,亲自拿来一条毯子小心地盖在了天啸身上,将堂内人全赶了出去,到了外面轻声叮嘱。“尔等都给我听清了,再去告诉尔等的丫环和下人,谁出声吵醒我的外孙女婿,就自己离开齐家,求饶也没有用。”一时吓得齐家上下谁也不敢大声说笑,即便在自己房间里也是窃语。丫环们走路都用脚尖,把门的谁都不让进,只怕失职被赶出了齐家。冬雪见夫人又是流泪又是自责的,就差用头撞墙了,便让四个媚艳丫环搀扶夫人回到厢房坐下,又是劝来又是哄,总算是稳定了夫人的情绪,忙又端上了一壶好茶。小菲儿喝着茶,突然又想到了甚么,忙对一个丫环说:“平儿,快去看着那堆生肉,如吃没了,就入堂去叫醒少爷。”

    平儿转身刚要离去,却让冬雪拽住了胳膊,摇摇头说:“别去,平儿,不然我恼你啊。”随后对夫人笑道:“你想啊,夫人,齐家在东昌的产业虽让人给占了,却也飞不了。如我家少爷刚睡下,还没入梦境,就被叫醒了,那我家幺少奶奶会心疼,会不安,会吃不下饭的,那还不如让少爷他多睡一会儿。我的幺少奶奶,你就别瞎操心了,奴婢待会去取块生肉放着,待少爷自己醒来时,奴婢便将生肉扔于雕儿吃,少爷见了生肉,也就没法说幺少奶奶了。”小菲儿听了高兴,便说:“整座孤雁府里,也就你这丫头鬼点子多,想着法子来哄我高兴。好好,待回府后,我便赏你百两银子,再给个三五日自由,回家看你爹娘去。”冬雪忙说:“谢谢幺少奶奶。那奴婢这就去厨房取块生肉候着,免得少爷突然醒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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