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后,沈恩衣起了个大勤早,到课那边,一个人都没有。正合我意,她想,我就是须要好好冷静!
于是,她在(天涯)的位拿起一踏信读起来。
每封信都很甜,因为它们都是她的朋友一笔一画在她生日当天用心写的。还有五年级因为并校分开的小涮子,小学毕业后,现在也重新与大家同校!
沈恩衣生日,小涮子也写了祝福信!以表未到场的报欠与祝福!祝福,报欠和幸福许多时候一样,千篇一律!
沈恩衣心情激动无比感恩地读着!
但真正让她感觉到空气不同的却是这样一封,也是最后一封,读了让她吓一大跳。
信的内容是――
亲爱的沈恩衣:
你好!提笔前先祝你生日快乐,愿你以后的每一天都能像今天这样开心。
从上学期开始,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了你,直到今天晚上才有勇气提笔给你写信。
今天,我在学校门口看到你,我吓了一跳,因为,今天的你是如此的美丽。
对不起。
我今晚不能去和你过生日,因为下自习后必须回家,刚才我在外面的街没找到什么像样的,能配得上你的礼物。
所以,礼物只能下星期再补给你。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写这些,因为,我爱你。能被我追是你的幸福。
不用留名你也知道我是谁。
沈恩衣抖着那莫名其妙的信件,心情如同坐山车一样大起大落,读完这封信,她甚至非常怀疑人生。唉,这些人是怎么了,怎么到学校来都不学好了!前读的庆生信都客客气气,真真实实,让人如沐晨光。现在,读这个,就感觉自己的心境不一样了。好像在哪一个她不知道的地方,有人在无时无刻窥视自己一样。
字是很好看的字,另附一箭穿心,沈恩衣想,画心人当时的那种心情,是激动?喜悦?还是紧张!
粉红的信笺背景上印着绿色通道的几句话――不要担心明天就要死了,也不要担心天会荒地会老,只要你璀璨星茫的一笑,宇宙间绽开的光。
我们的爰。
那一刻,便是永恒。
真是个奸诈狡猾的家伙,还不用留名你也知道我是谁,他也太抬举她了吧,沈恩衣想,难不成在他心中,她都成妖了,凡事只要掐指一算便了如指掌。
一个连大名都不敢留下的家伙,铁定是不诚心真实的。既然明摆着追人家,为什么还来一句能被我追是你的幸福。
说明写这封信的人狂妄自大,要不是祝生的信,沈恩衣看完肯定弹指数屑撕个痛快,哪还来那么多回味。
刚读第一句,她还列着嘴笑刘哄堂肉麻,读着读着,以为是那天她救的一位男生因为感激一时兴起心血来潮写的。
于是沈恩衣又傻了,拿了信去找和刘哄堂一起在生日会上出大力的刘满萤请教。
刘满萤看信后说:“你救的那个人,他昨天并没来,并且已经失踪很久。不可能是他,我了解,那么肉麻的事他做不出来。”
后面的排除了。
“海角的?一直喜欢你。”
沈恩衣跳起来,叫道:“难道是挚文,他回来了?”
“不是挚文,那斯的笔记很花也很差,他该不会阔到连写告白信都请人代劳了?”刘满莹说。
“右边的?”李千糖?
讲来沈恩衣都害怕,那个李千糖,他浑得简直就不是人。
一次他课上睡觉,梦游把作业推到地上,沈恩衣给他捡起来,他还冲她大喊大叫。
“沈恩衣,叫人,你是要跟我单挑还是群架?”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柴都放烂灶烧了。
沈恩衣说:“好丫,让你女朋友过来同我打。”
他说:“还是算了,你给我抄作业,这事也就一笔勾销了,在我李千糖偏偏君子这里,凡事都得讲个公平。”
唉!好你个李千糖!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刘满萤看完那封信后疯了一样,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沈恩衣!”刘哄堂拉着她风急火潦的说:“你看了没看了没?”
“什么?”沈恩衣给她拉得一头雾水!。
“那个李千糖托我给你的那封信丫!”
李千糖,沈恩衣感觉这个人和她的世界好遥远呐,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沈恩衣脑袋一片空白,一下子记不起他的样子来。
但越急越乱,她居然冷不丁反过脸去望旁边那位。
令沈恩衣没想到的是,李千糖也在目不转晴的看着自己,两个人几乎是四目相对,那么的惊撼且不可思议。
“假如李千糖喜欢我,天呐,光是假如就已经让我焦头烂额,方寸大乱的了。如果是真的,还不要了我的命。”沈恩衣想,她不大方了!
刘哄堂还没说完就被沈路路拉了出去。
沈恩衣敢肯定,李千糖什么也没听见,只是好奇刘哄堂为什么会同她耳语。
如果说女人心海底针,但有时候,男生的好奇心也会跟着事已关己非常重要而变得非常强烈,只要别人讲,他就保准竖起耳朵听。
于是,(天涯),(海角),(海枯),(石烂)的位都变成空荡荡,其它同学瞬间被这石破天惊的密密自动过滤掉了,只剩李千糖和沈恩衣。
沈恩衣这才记起来,这个李千糖,他就坐在沈恩衣右边一走廊之隔,他今天迟到,上课拒做笔记,下课不说话,心事重重。
他平头,浓眉大眼,五官端正,还有两颗十分好看的当门大牙,她,沈恩衣,竟也不知不觉竟看傻了。
不知这样看了多久,看得李千糖都开始忐忑不安了,突然,刘哄堂的脸痘比平时不知放大了多少倍的挡在沈恩衣前面。
“李千糖追你?”
刘哄堂的眼睛本来就够大,现在瞪得圆圆的。说话的语气更是阴森森,恐怖极了。
“他可是我们‘将团’的老大丫!”
难怪,沈恩衣愰然大悟,今天执行公务顺多了,许多平时对她打考勤吹毛求疵的家伙都变得唯唯诺诺,听之任之了,沈恩衣说东,那些人不敢往西,沈恩衣说南,那些人不敢走北,简直变了一群人。
原来是不看僧面看了佛面。
“就,就昨天我给你的那封信,天呐,告白!”刘哄堂说完夸张的用手捂住嘴巴,可是她的声音还是很大,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看着一言不发铁青着脸走回来的刘满萤,沈恩衣不知发生何事。她不摇头也不点头,心中的感觉无法言喻。
“我一直守的人,却追了别人。”刘满萤委屈,伤心欲绝说。
此刻的李千糖和沈恩衣一样,他也正被一群人围着“是真的吗是真的吗”不停问。
他即沉默。也即是默认。
刘哄堂小女人说:“将老大,我问你是不是真的。”
“嗯。”
他几乎是嗯掉了所有人的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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