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香蕉,记住我们要重振‘红宝石’的雄风!”
格兰特点头,似乎很满意,从露台走回屋里,边走边又道:“‘红宝石’收复的怎么样了?我给你的那些钱,有没有花在刀刃上?”
代号叫做香蕉的大汉道:“果篮,我发动了手下,把‘红宝石’残部都找回来,情报渠道还是要重新整理。帝都军部方面我打点好了,这些事要在盖伦的眼皮子底下做,实在太难了。您给我的那些钱全都消耗花了……”
格兰特听到钱都被花光,也不急,坐在椅子上,慢悠悠道:“不急,不急,钱的事好解决,我们马上就会有许许多多的金币!香蕉,你跟着我,会有大笔大笔的金币,多到你想不到的,堆成小山,哦不,是堆成大山的金币的。”
听到这,香蕉咽了一下口水,一看也是个爱财之人。
格兰特见状,神秘一笑:“所以,你让兄弟们跟着我好好干,我要重振‘红宝石’,让兄弟们至少多挣十倍的金币!呵,别看是乱世,有了钱,你们照样可以过上好日子!”
继而格兰特又叹道:“哎,可惜我那个银省的小外甥女,就是那个哑巴在战乱中丢了,她你还记得吧?”
香蕉道:“那个哑……呃是大人你的外甥女?记得,她之前在堡里当过仆人,但不怎么出现。”
“嗯,我在难民营时,听灰省的难民说见过一个哑巴小女孩儿,说跟我外甥女很像,你快点建立情报系统,找人画像,然后帮我找找她的形踪,我在世上只剩下这么一个亲人了。”说到这儿,格兰特还做伤悲状。
“属下一定尽全力重建红宝石,早日为大人找到亲人!”香蕉说完一躬到地,显得非常恭敬,这都是因为格兰特回归后给了他一大笔钱。
香蕉最开始不知道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格兰特消失于战乱后,自己就一直呆在古堡,早偷偷把古堡翻了个底儿朝天,能拿的早拿走了,没想到这格兰特又回来了,而且回来后还能给卫队所有成员带回一大笔钱!足以让每个人活上十年。香蕉时常在想——这钱从哪里来的呢?
直到有一天晚上,格兰特找到香蕉,偷偷塞给他一块黄色的,大拇指大小的,价值连城的宝石,香蕉才终于明白——格兰特一定是在之前跟蓝岛人交流时偷偷收藏了一批宝石,回来后进行了变卖,才有了大笔的金币。
自此,知道了格兰特价值的香蕉以及其它“红宝石”成员,唯格兰特马首是瞻。再之后,格兰特重新在尼鲁十四世处受宠,直接代理了内政院院长一职,这些人对格兰特更是绝对的忠心耿耿。要知道内政院院长是绝对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能决定国之命运的大人物!
“大人,红宝石还得到来自王庭的信息,国王已派遣金衣庭使官已在黄省宣召财政署钱德勒回帝都,他应该已快回到了。”
“好,让他直接来见我,你下去吧”
挥退了香蕉,格兰特又站在露台上,向远眺望。
阳光照在格兰特的脸上,他面带微笑就那么站着,清风徐徐吹来,他纹丝不动。如果注意观察会发现他的站姿和常人有异。正常人长时间站立身子难免会左右微微摇晃,而格兰特除了长发和衣角会被风吹动,身体能极长时间静止,像一根钉得很固的钉子。
昆廷老妻送来午餐,格兰特摇头说不想进食。昆廷夫妇在战乱时一直藏在这古堡里,本想着等死,但没想到活了下来,但香蕉那群人搜刮了所有财务一事,做为老管家的昆廷是管不了的,能活命就这不错了。
时间飞快流逝,又过去三四个小时,一行快马奔向古堡,后面扬起一阵烟尘。古堡的城门是两扇巨大的半圆形大门,敦实厚重,城堡的卫队用绳索绞开了大门,发出吱吱的声音,马队驶入城堡,直奔主堡。
下面一阵嘈杂,处于五楼的人不可能听到楼下人声。
格兰特耳尖儿动了动。
“太急了,我们都没有得到休息!唉,不该这样强行……倒底何等重要之事?”
“总要先见过王上吧?然后才见代宫相格兰特大人才合礼数!”
“钱德勒大人,您倒是说句话呀!”
一道熟悉的声音:“……吵什么!来都来了!哼,先见了再说!”
一行人在红宝石指引下进入主堡,不多时,走廊里脚步声音由远及近,来到门前,格兰特踱到桌旁,坐下,等待。
香蕉把门打开:“格兰特大人,财政署德勒大人带财政署各位大人到了。”
“让他进来。”
“是。”
财政署众人鱼贯而入,列成一排,既不施礼,也不说话,都微微低头,偷看格兰特,人人面有不悦。
格兰特见状,心中明了——在黄省的内政院众官员得知自己代理宫相一职,成了他们的绝对上司后心有不服。
想到这层后,格兰特狂娟一笑:“诸位大人,一向可好?”
“呃……”
“好……”
众人支支吾吾,格兰特也不言语,直盯着他们,慢慢撂下了脸色,半晌才沉声喝问:“你等可知罪?”
众人抬头,惊惑不解。
“其罪一,你等不按尼鲁律法,下臣见到上司不行宫庭礼!其罪二,至少三个监部无人到来你等涉嫌党同伐异,他们涉嫌不听官召以下犯上!其罪三,我说的是钱德勒进来密议国家要事,你等擅自进入涉嫌偷听机密!来人!都押出去,待我跟国王通禀后押入牢中!呵呵,这样的官员,尼鲁有的是,不在乎换一批!”
众人一听到格兰特突然变脸要借机治罪他们,马上体若筛糠,汗如浆出。他们一起跪倒:“格兰特大人,饶命!”
“大人!我等见了您太过兴奋一时忘了礼数,恕罪啊大人!”
一时间求饶声不断。格兰特不做声,不多时,堡里卫队赶来,把这几个财政署的官员团团围住。那钱德勒见状不妙,跪地道:“格兰特大人莫急,您叫我们来必是有大事相商,我等性命是小,可别因为我等不敬急于治罪而误了国之大事!大人有事吩咐,我等听您指派便是!”
“嗬!你以为帝国除了你就没人了吗?此等好事谁都能做,谁都想做!收押!”
说着卫兵上来要按,跪地几人急急对视,最后还是都看向钱德勒,钱德勒见状,只得振臂急呼:“大人!求您网开一面!财政署都听您指派!必定肝脑涂地,全力为之!!”
“哼!”格兰特嗤之以鼻,扬了扬手,卫后退后,格兰特又让众人站起,之后一指门外:“除了钱德勒,都滚出去等!”
众人如得赦免,离去时皆夺门而出。
屋里只有格兰特、钱德勒二人隔桌而坐,室内幽静,只有座钟滴答。
格兰特微笑,目光焦点集中,盯着钱德勒因面红耳赤而更红了的酒糟鼻看,钱德勒只得一个劲儿的讪笑。
“钱德勒大人,现在还是统计监监正?”
“在您面前,不敢称大人,不敢不敢……”钱德勒强颜欢笑。
“官虽未升,但你在黄省发展如何?我此次与你谈话,别再找错人了。”
钱德勒眼珠转了转,迅速道:“大人不会找错,官虽未升,但在黄省时还是靠苦心经营巩固了地位,刚才来的确是我们财政署实权人物。我等……我财政署以后定唯大人您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格兰特见他上道,点点头:“嗯,跟聪明人就是好说话,你可知我急急调你来见我,所为何事?”
钱德勒低脑沉思,不像在思考这个问题,倒像在措辞,他道:“大人调我来,必然是有国之大事,应该是在与蓝岛人的后战争时期重振帝国经济之事吧?此事您必然已与国王商定妥当,现在只是找人执行。至于为什么是找我……”钱德勒抽动了一下酒糟鼻子,“嘿嘿,是不是因为大人觉得在下财政能力尚可?”
格兰特一笑:“国工署、国农署、王庭署、国务署,几个署都被清洗过了,你我也搭过帝国清算组的班子,专门清算罪官的资产。当时我们合作不错,我也看得出来你的业务在财政署确实是出类拔萃的,算是极强的业务骨干,也确实是我向国王推荐的你。”
“不知有何任务交给在下,请大人明示。”钱德勒虔诚问。
“钱德勒,你想坐内政院财政署署正之位吗?”格兰特答非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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