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儿长得很漂亮。
自古巴蜀多美女,这句话可不是浪得虚名。
随随便便,钻到哪个生产队里去,都能找的出几位,长得很漂亮的巴蜀妹子。
尤其是沿着陀江、长江边上,越是接近省会榕城的地方。
可能是因为水土的关系,长得水灵灵的漂亮妹子就会越多。
别看眼前这位妇苦儿,身上穿着有点破。可就这破衣烂衫,也掩饰不住苦儿凹凸有致,娇小玲珑的身材。
尤其是苦儿那精致的五官,很迷人,绝对是属于那种越仔细看、就愈发好看的美女类型。
单看少妇的眼睫毛...好看!
如秋水一般纯净的眼眸...好看!
娇小而挺拔的鼻子,也好看。
红彤彤的嘴唇娇艳欲滴,那就...更好看了!
脸上没有涂抹任何一种护肤品的她,
在夕阳映耀之下,
就连少妇脸颊上,那些纤毫必现的汗毛,都能散发出一股迷人的气息来...
一旁的王兵情窦初开,正是寂寞难耐的年龄。
他时常总有一股莫名的悸动,旺盛的青春精力,早已经无处安放...
此时的王兵,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苦儿,不由看的痴了...
【浣花溪上见卿卿,
脸波明,
黛眉轻。
绿云高绾,金簇小蜻蜓。】
罗旋一边啃手中的玉米粑,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瞟如同木雕泥塑一般的王兵。
只怕他和苦儿之间,最后来这么一出:
【好是问他来得么?
和笑道:莫多情。】
(晚唐.张泌)
两个原本不应该生情的人,看这架势,有人是动了春心。
可现实的残酷,又让这两个人注定整不到一起。
王兵和苦儿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一个是年纪轻轻、就守了寡的小寡妇。
另一个是情窦初开、未经世事的少年郎。
一个是在生产队里挣工分、苦苦煎熬的生产队社员,大字不识一个。
而王兵,则是注定要吃国家粮的在校学生。以后铁定是伟大而光荣的、工人阶级中的一员。
再加上少妇苦儿,家里还有一个和她相依为命的、身有残疾的小脚婆婆。
如果苦儿为了自己的个人幸福,不惜丢下那位毫无劳动能力的苦命婆婆、嫁给王兵的话,
少妇苦儿倒是解脱了。
可留下来的那个老太婆,注定她最终的结局,将会非常的凄惨...
生产队里,虽然会给那位苦命的婆婆,一份最基本的口粮保障。
可日常的生活,谁又会去照顾她呢?
生产队里的社员们,天天忙的跟个啥一样的,哪还有闲余的精力,去悉心照顾一个孤寡老人?
自个儿家的亲爹都照顾不好,谁还会去照顾一个外人?!
顶大也就是让她自生自灭。
如果某一天,
那个苦命的老太婆蹬了腿儿,大伙儿顶多,也就是帮忙把她抬上山罢了。
仅此而已...
王兵的看苦儿的目光,专注而炽热。
苦儿显然也意识到了,对方看自己的时候,目光和神情之中的异样。
平常谁看谁的时候,眼神一般都是很正常、很清纯的。
但此刻看着苦儿的那一道眼神,似乎能够透过少妇的衣服,将苦儿的身体,看的明明白白的勇猛力量、和强烈渴望!
这是纯粹的男女之情,这是赤果果的肉玉上的追求。
王兵就这么直愣愣的,死死盯着苦儿看。
他的目光中,将一名青春期的阳光男孩的强烈欲望,展现的淋漓尽致。
把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望,毫无遮拦的用目光,传达给了对方...
天气很炎热。
傍晚的微风,将稻田里那一股股饱含水气的温热气息,柔柔的掠过乡间小道、漫过低矮的山丘。
同时也将因为贫困和艰辛,而被深埋于内心深处的、少妇对男人的顾渴望之情,给吹拂的渐渐苏醒过来...
痒痒的...
被压抑的太久的心灵和身体,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一如漫过防洪堤的汹涌河水,哗啦啦的就泛滥开去。
只见少妇苦儿脸色潮红,浑身微微一颤...
“潮...朝哪看呢?”
罗旋吃完了一个玉米粑,站在自己身前、和身后的那一男一女,还在那里深情对视。
听说过当绿叶子、当陪衬的,当电灯泡的。
真还没见过,自己这样站在中间当扁担的:一头挑着座休眠的火山。
而另一头,则挑着一只刚刚成年雄狮的兽玉。
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如果他们两个有约,那就到小树林里面去。
爱干啥干啥。
自己站在中间,当了一个挨炮击的山脊,那像个什么样子?
“苦儿,这是王兵。”
罗旋开口,阻止了少妇继续汹涌的趋势,“而站在我左后方的那一位,叫彭勇。”
“嗯哼...啊?哦...”
苦儿娇躯一颤,旋即回过神来:“呀,你看看我这个人是咋做事的,神魂颠倒、颠三倒四的。”
说着,苦儿从篮子里又拿出两个玉米粑,分别递给彭勇和王兵。
“来来来,大伙儿别客气。咱农村人,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这是我花了一下午时间,做出来的玉米粑。”
苦儿这么一大段话,表面上是说给大家听的。
其实她的眼神,一直就停留在王兵的身上,“王兵?你也打开了尝尝吧。这个玉米浆,我足足磨了三遍哩!
细腻的比生产队里,那头奶牛挤出来的奶,还要柔滑几分呢!”
过分了啊!
苦儿做的这个玉米粑,确实是磨的很细。
不像那些做的敷衍的、人家那种玉米吧,吃起来口感粗糙。
可要说这个玉米粑,比牛奶还要湿滑?这就属于,吹奶牛那个不太方便的部位了...
苦儿吹完奶牛的方便部位,
又开口道,“你们这是放学了吗?如果不忙的话,我们去前面的小树林,坐下来慢慢说话吧。”
寡妇门前是非多。
现在是对于男女大防,已经开始越来越严了。
技术学院里面,都是些正值青春懵懂的青年男女,所以风气要开放一些。
但少妇苦儿所处的生产队里,偷偷瞄着她的人其实也不少,有男有女。
男的嘴馋什么?大家伙都懂。至于女的嘛,那多半就是出于妒忌了。
所以有关少妇苦儿的闲话,也很多。
如今她和3名年轻的男子,站在田坎上说话,要是被社员们看见了,各种编排苦儿的谣言,恐怕又会满天飞了。
因此苦儿这才提议:去小树林里面说话。
有什么好说的?
这是彭勇和罗旋心中的想法。
王兵却欢欣雀跃起来:“好好好!不忙不忙,走我带你去...”
说着王兵一扭头,就往学校围墙外的小树林走去。
眼见罗旋和彭勇不动,王兵又扭过头催促道:“走啊,你们不去,人家这个姐姐,她又怎么好意思跟着过去呢?
有你们在,咱们这么多人怕什么?谁能说咱啥闲话?”
都说惊虫上脑,会让男人降智。
可眼前这个王兵,显然是个例外:在匆匆忙忙之间,他竟然还能想得到这么一茬?
“是兄弟嘛?”
王兵兴一边冲冲往小树林走,一边说道:“帮帮忙嘛,君子有成人之美。
罗旋哥,明天我请你到生产就开办那个小饭馆里,好好搓上一顿。嗯,好吧,我给你点上3两香肠总行了吧?”
用猪肉做成的香肠会缩水,成本比较高。
王兵用3两香肠的贿赂自己,好让自己陪同他,到小树林去走一遭、当一回电灯泡。
这个买卖谈不上划算、还是不划算。
反正都得去,
能捞点好处回来...也成。
“哎哎,我呢?”
彭勇见罗旋已经跟着王兵而去,急得在后面直跳脚:“王兵你个家伙见色忘友、厚此薄彼,不厚道啊!”
远处王兵哈哈大笑:“我已经在我姐面前,替你说了不少好话了。
你还想咋地?
至于最终的结果,那得靠你自己的本事去争取,我就只能帮到这儿了。”
“真的?”
彭勇大喜:“好姐夫帮小舅子,天经地义。今天我就随你钻一回炮击林呗。”
炮击林,是学院里面的那些学生,给这个小树林取的绰号。
罗旋也不知道这个绰号,究竟是怎么来的。
或许是旧社会的时候,兵荒马乱、时常打仗,这个小树林挨过炮击,所以得了这么一个名字吧!
不过,据那些懂行的学长们说:一般这个小树林挨炮击,都是要在晚上、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才有。
现在太阳还没有落坡。
小树林里面的情侣们,多半还是在深入探讨,各自的家庭情况的居多。
如果他们还想继续深入的话,那得等天黑了才行...
罗旋和彭勇,连同王兵、苦儿。
一行4人贸贸然误入树林深处,惊跑野鸳鸯无数...
树林之中,竟然还摆设有长椅子。
大家找地方坐下。
王兵主动挨着苦儿,坐在一张凳子上。
罗旋则和彭勇,躲到一边的小土堆上,找了块儿石头垫座。
“你的名字真就叫苦儿吗?”
王兵开口道:“你现在靠什么生活?家里的粮食够吃吗?”
苦儿缕缕耳发,
柔声开口道:“我的名字叫何苦儿,我从小就是个孤儿。在旧时期的时候,被人当童养媳养在这户人家。
在大前年的时候,因为粮食紧张,我丈夫和我的孩子,先后都去了。
现在就剩我,和婆婆两个人相依为命。”
何苦儿莞尔一笑,神情之中并没有悲苦。
或许,
她在苦水里泡的太久,早已经麻木了。
只听她淡然道,“现在我们家的情况,要好多了。粮食虽然说还是有点不够吃,可我婆婆还攒了一柜子玉米呢!
说是等以后,好抱养一个孩子回来,给我夫家延续香火...”
王兵呆呆的看着她,眼神之中尽是怜爱之情,“你...过的可真不容易。”
“没啥。过日子嘛,不就是一天一天的煎熬吗?”
何苦儿微微一笑,“我一个女人家,从小都是被别人安排惯了。不像你们这些文化人,不但有着光明的前途。
而且你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做主。这人呐,万般都是命。习惯了,就不会觉得有什么。”
王兵伸手,准备拉住何苦儿的柔夷,却被对方轻轻的缩了回去。
“不能认命!”
王兵提高音量:“现在号召妇女能顶半边天。各地涌现出来的铁娘子模范人物,比比皆是。
你自己的命运,要自己做主!要敢于,和不公平的现象抗争。”
罗旋一拉彭勇:“走,王兵这家伙,开始准备给人家灌输不安分的基因了。”
彭勇嘿嘿一笑,赶紧跟着罗旋往远处挪了挪,好腾出一个空间来,让王兵自由发挥。
没过多久。
只听见王兵,把胸脯擂的震天响:“有我在,以后我不会让你受苦了!幸福,是靠两个人齐心协力,共同奋斗出来的!
苦儿同志,请你相信我...不!请你相信我们,以后一定可以创造出,属于我们的美好未来的...”
罗旋和彭勇对视一眼。
心中各自哀叹一声:完球了!
这王兵爱心泛滥,
男子汉大丈夫那股不计后果的冲动,如同他激情澎湃的青春.马蚤.动一般:
已经泛滥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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