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然不由笑了,他还是喜欢做这件事,喜欢帮她擦头发。
她还记得他第一次给自己擦头发时,还带着少年的羞涩,如今他还像那时候一样认真仔细,可是身上的气势已经越发沉稳内敛。
她的头发又柔又滑,从他指缝穿过,若流水,冲刷得他心动。她的个子比一般姑娘要高些,发顶的馨香味道刚好丝丝缕缕的浸入他鼻间。
叶倾然只觉男人温热的气息袭来,人已被他自身后抱住。
“我想娶你,一刻都不想等了。”他歪头在她耳际,声音带着些耍赖的味道。
叶倾然缓缓回身,视线刚刚好落在他的喉结之上,他垂眸,眼晴里全是她含羞带笑的模样。精致白晰的脸庞似乎想努力保持清冷,可泛红的耳垂却出卖了她的羞怯。
看着她小巧却红润的耳垂,萧楚的眼神变得深沉又炙热,“濒死之际,我最遗憾之事便是不曾在出征前与你成婚。”
叶倾然咬了下唇,不由嗤笑道,“若你真死了,你难道不怕我为你殉情或守寡?”
萧楚镇定自若,“便是因为怕,才未在出征前娶你。所以才后悔,因为最后那一刻,我才想明白,你是叶倾然,不是寻常女子,你不会殉情,而是会给我报仇,去做我未完成的事。”
叶倾然与他对视,笑意带着狭促,“你难道不该觉得幸好未曾娶我,不连累我一生,我还可以嫁给别人。”
萧楚手臂收紧,“你不会嫁给别人。”
“你就那么自信?”叶倾然不禁起了调笑的心思。
“嗯。”萧楚的手自叶倾然肩头一路向下,圈住她的纤腰,让她的身体与自己的完美契合。他垂眸望入她眼中,感觉到她不再那么镇定自若,而是心跳得越来越快。
像是调皮得逞的孩子,萧楚勾了唇角,低头向她慢慢靠近。
叶倾然不由被他逼得全身紧绷,腰身微微后仰,却被他更霸道地圈得更紧,他挺拔的鼻尖已经与她的相触。
而更让她紧张的是,明明知道他想做什么,他却迟迟不见动作,就这样勾着笑意静静看着她。
叶倾然不由咬唇,他,他不是想让她主动吧?这样的心念一动,她的心不由跳得更快。
萧楚对叶倾然的紧张很满意,终于不再盯着她因为紧张而忽闪的眸子,而是视线一路向下,落在她殷红娇嬾的唇上。
他嗓音沉哑,“叶倾然,我要娶你,生死不负!”
说话间,他灼热的呼息拂过她的唇瓣,叶倾然的唇轻颤,而他的话更像是什么重击在她胸口,沉重又甜蜜,让她暂时忘却了呼吸。
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可是却是劫后余生后,最真挚的表白。若说之前她只觉得不过是顺着事情的发展,理所当然的亲近,可这一次,却带着极沉重的认真。
重生一世,她便认定了萧楚,一切的发展似乎都是理所当然。他对她好,却从来没有像这次这般认真地表明心迹。
叶倾然突然觉得头晕,不知是刚刚洗了热水澡把酒气蒸出来的,还是被萧楚勾的,酒气上头。或者她是自我催眠,醉了就不用再想东想西。
萧楚这火候拿捏得越来越好,在她醺醺然的时候,他灼热的吻才落了下来。他的唇又干又热,叶倾然轻轻蹭了蹭,有些心疼。
想起他昏睡在病榻上,又唇干裂的样子,不由故意柔柔贴着他,帮他润着。
萧楚似是明白她的心意,也没有急于攻城掠地,而是就那样贴着她,直到再也忍不了,才棒住她的脸,撬开她的唇瓣。
这一吻便让他无法停下,心跳愈急,呼吸渐急。只如平常的浅尝已经无法满足。心中的那点火焰已经烧得太旺,旺到他的吻也带了火热的温度。
叶倾然觉得自己被烫到了,心都跟着哆嗦。却不想后退,只想与他吻得更紧,吻得更深。
天旋地转尖,萧楚已经将她抱起压在床榻之上,他的唇始终离不开她,而他略带薄茧的手触在她腰间的肌肤上,带起一串串颤栗。
叶倾然身体温热,可萧楚身上未卸的甲胄却还有些凉意,硬硬的压在她身上,让她有些不舒服。又不敢挣扎,因为他的手探进了她的衣襟,难耐的感觉让她轻轻哼了一声。
萧楚像是突然清醒,硬生生停下动作,将脸埋在她的脖子旁,声音竟染上了几丝虚弱与委曲,“难受……”
叶倾然无语,却能感觉到他四肢微微撑着,显然也是怕身上的甲胄硌到她。叶倾然推了推他。
“去洗一洗,会舒服些。”
她不知道自己的话里有什么歧义,会让萧楚又兴奋了些,抬头盯着她,眸光黑沉沉的。
她喉头有些干,“我是怕你穿着这个不舒服,洗完澡,回你帐篷去睡。”
萧楚沉沉的笑了,“不要。”
叶倾然红着脸瞪眼,“什么不要。”
萧楚居然沉下身子在她颈边深深地吸了几下,“不要回帐篷。”
叶倾然瞬间全身燥热,警惕地盯着他,“你,你想怎样?”
萧楚依旧赖在她身上,“就这样。”
无语,叶倾然大大翻了个白眼,用力去推他,“去脱了,硌!”
这次,萧楚居然听话了,看着她,点点头,“你帮我。”
“好。”叶倾然认命,觉得他这可能是喝了酒后反劲,便扶着他起身,帮他卸去身上的甲胄。
萧楚垂眸看着她红透的脸,可叶倾然是全程都不敢与他对视,生怕他又出什么幺蛾子。
卸去甲胄,萧楚一身黑色软绸里衣,叶倾然认得那还是朵丽给他的,不由嗤笑,“楚王殿下,凭着美色也能混得风生水起。”
萧楚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忍着笑,吩咐候在外面的护卫,给他准备热水和里衣。
“萧楚,未曾大婚,你不可以。”叶倾然更加局促了,红着脸提醒他。
“不可以什么?”萧楚似是下定决心要看她羞怯到死,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歪着头与她对视着。
直到外面护卫来报说水已经准备好了,他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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