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疏桐的房门关闭后,一个白天都没有打开。
林木有些担心,但又不敢去打扰年疏桐,所以到了晚上,她自己一个人守在了门口,等待着。
是夜,凌晨一点。
“嘎吱——-”一声门响,门口的林木立刻起身,恰好对视出来的年疏桐。
“林木我没事,现在要去炼制一点东西,回去睡觉,乖。”
一个乖字还有回音,年疏桐已经消失不见了。
林木扛起自己的重剑,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说没事,那自然没事。
第二天一早,范师傅早早的就准备了丰厚的饭菜等着年疏桐,还为她准备了每次出门都会准备的吃食。
当日出东方之时,年疏桐从空中飞落,对着一边的范师傅说:“范师傅,把我们的饭菜装好,我带走吃。”
“哈哈,豆豆我带你们一起出门,去准备好自己的东西。”
听见年疏桐吩咐的豆豆和哈哈,没一个人询问,撒腿就跑,准备起来。
姬思思跟上了豆豆,帮忙。
“林木,依旧是你掌家,有事联系我。”
“夏天,加快速度,我们要离开了。”
说完的年疏桐,先回了一趟小木屋,前后不到三分钟,哈哈已经回来站好,豆豆也不遑多让。
本来不着急的夏天,一看两人都好了,他抓起一根油条就站在了两个人的身边,可不能落后。
此时年疏桐也走出了小木屋,看着站好的三个人对着豆豆说:“豆豆带着小粉,形影不离。”
“知道了,姑姑。”
“银子!”
年疏桐又喊了一声银子,小银蛇早就准备好的爬上了年疏桐的头顶,再一次的当起了头饰。
“小白!”
小白鼠听到自己名字后,熟练的钻进了年疏桐的口袋里,趴好,准备离开。
年疏桐神识里对着颈白吩咐着说:“看好家。”
“知道主人。”
颈白忠厚的声音响起,让年疏桐放心很多。
另一个也是因为蓝星现在的守备很多了。颈白,红冠,铁牛,小猴子金子,还有前两天解锁的老虎斑纹,又是一名实力强劲的纯战将。
十二生肖已经解锁九个,还剩下兔,龙,马三种,年疏桐也不着急,该出现的时候便出现了。
点好要出发的人,年疏桐带着他们一起上了无影,对着林木点了一下头,开着无影消失在天际中。
这一次出去,迟家的产业不重要,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办,不过丝绸的路子一定要铺出去。
这是年疏桐的目标。
不过,开着无影的年疏桐,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一点什么事情?是什么呢?
想不起来,估计不太重要。
此时远在第一区军校的傅云河,不知道第几次看向了自己的光脑,为什么两天没有消息了?
他和年疏桐约定好了,每天的早上和晚上打通讯,若是没有急事,都是先问一下彼此,询问现在是不是方便。
当然这个都是为了傅云河设立的,但是前天晚上他没收到年疏桐的信息,所以他发了一个,但是年疏桐没有回应。
没有回应,那就是代表年疏桐在忙,傅云河也不敢在多问,怕打扰到她。
可是昨天一天都没信息,他有点忍不住了,所以昨天白天的时候,给哈哈发了一个信息,结果就是哈哈没搭理他。
傅云河无奈之下又给瓦砾发,瓦砾倒是回复了一个字:忙。
好吗,两个他最熟悉的人,一个不理他,一个还不如不理他。
最后的他只好给华老发信息,结果就是华老今天早上才回复他说:东家出门了。
一句话完事了。
坐在自己床边的傅云河,忍不住的想,难道自己这么不受待见,这帮人是不是太敷衍了。
“哎,好大的怨妇味道啊!”
一旁在窗户边晒太阳的羊羊,无限的感叹着,还挥舞着自己的前蹄,扇来扇去。
傅云河目光幽幽的看了他一眼说:“别忘了,你是一个枕头。”
“哼!”
羊羊冷哼一声,转头趴在窗户边,不动了。
枕头就枕头!
收回目光的傅云河偷笑了一下,起身整理自己的着装,准备去学校食堂了。
他空间戒指里自然是有很多食物的,但是每天的食堂他都会去,哪怕食物难吃也都会吃。
人可以高傲,但是不可以挑剔军队的条件,在外作战和兵士一起吃饭,是一个指挥官应该以身作则的事情。
现在的他,不一定要和身边的人打成一片,但绝对不能让人认为他另类,高傲的看不起一切。
所以在军校的傅云河,三个月的训练期,一切都没有特殊化。
“羊羊,我走了。”
“咩——”
傅云河耸耸肩膀,算是回答了,他开门出去了。
走出去的傅云河,每每遇见的人都会和他打声招呼。
“早!”
“早。”
傅云河都会平淡的回复一下,还以一个军礼。
所以哪怕他外表看起来冰冷刺骨,但是该有的礼貌一点不丢,在学生中还是很受推崇的。
当他走出公寓大楼时,恰好与另一边走出来的迟欢走了一个对面。
现在的迟欢身上多了几分阴鹫,与考试时的阳光明媚完全不一样了。
迟家的事情终究是对他有影响的,甚至大家都有一个共识,迟欢留不下了。
整个军校的政审是很严格的,迟欢这样的背景,一旦迟家宣判,那么迟欢就要离开军校了。
迟欢的眼睛阴毒的像有一双钩子,恨不得上前叨一把人肉。
傅云河没有先开口,也没有任何鄙视嘲笑的目光,平静如常的与迟欢走个对面。
对面的迟欢,看着几乎是唯一一个没有看不起自己的傅云河,他的心里并没有感激,反而觉得对方全是装出来的。
“你的心里很得意是不是?我马上就要被赶出去了,你很得意是不是?”
傅云河脚步未停,平静的说了一句:“你还够不上我的眼。”
一句话飘进了迟欢的耳朵,而傅云河已经出了门口。
“哈哈哈哈———是啊,我哪里够资格啊。”迟欢突然就笑了。
是啊,自己哪有资格让傅云河嘲笑,有没有迟家,都不够资格的。
迟欢抬眼向外望去,阳光那么刺眼,可都不及光束之下的那个人影。
这个时代,终究不是他的。
只这一下,迟欢有些偏执的执拗,陡然间有点放下了。
本就不是自己的,何来失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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