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参见太子殿下,下官有失远迎,还请殿下恕罪。”太守看见太子站在人群中,赶忙起身迎接。
“无妨,你审你的,我今天就是旁审。”韩泽兰摆手示意,让他继续。
人群中方才说官府办事不利的几人,纷纷面色苍白,心中默哀大事不好,跪着不敢起身。
“都起来吧,大家随意就好。”韩泽兰跟跪着的众人说道。
苏南星趁着人群乱,赶忙拉着石竹离开。
韩泽兰望向苏南星离去的方向,心中不知是再见面的喜悦更多,还是苏南星对自己避之如蛇蝎的难过更多。
“照我说的,你等堂审结束就去做。”韩泽兰叮嘱夜渊,转身就跟上苏南星的脚步。
苏南星和石竹前往客栈寻找李叔,感觉后面一人跟踪自己,故意拐到小巷子里面。
苏南星手拿银针毒粉,石竹宝剑出鞘,就等来人送上门。
两人都望着巷口,只见一袭白衣的韩泽兰出现在巷口,似乎是在寻找什么,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两个鬼鬼祟祟的宵小之辈。
躲在暗处的苏南星是虽然看的清楚,但她这时还并不以为是刺杀,以为就是个寻常毛贼。
说时迟那时快,三个人突然就打了起来,但江湖人称极寒公子的韩泽兰,反常的很明显不占上峰,似乎有内力运转不顺畅,打了没几招就先吐血了。
那两人见状手上的招式明显加快,似乎准备趁他要他命。
苏南星见状也不着急上前,这样也好。她做不到的事情,就让别人来做也不是不可以。
虽然心里想着,但是身体很诚实的冲了过去。
两人一惊但随后又发现来人是个黄毛丫头,很是不屑,继续对着韩泽兰发起猛烈攻击。
“闪开韩泽兰。”苏南星一把迷药加毒药的就冲对面撒了过去。
两见状赶忙用衣袖遮住口鼻,退出粉末飘散的范围。
“嘿嘿,哈哈,好痒。”两个人不受控制的大笑,还在身上到处乱挠。
“嘿嘿,哈哈,你哈哈哈,个哈妖女,嘿嘿,”
“殿下,殿下。”
夜渊一边看着堂审,一边不放心的看着自家主子,本来没中那迷幻菇前的主子,很是独立自主的,完全不用多操心。
但是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主,怎么就用了迷幻菇这么贵的药,说了也要怪自家主子整天瞎试药。
两个人听见又来人了,眼见任务失败,咬碎牙齿里有毒。
苏南星发现还未来得及阻止,两个人就饮恨西北了。
“死士啊”,韩泽兰你可以啊。苏南星一不小心差点把心里话全部说出来。
“韩泽兰你没事吧。”苏南星扶起韩泽兰摇晃了一下。
韩泽兰本就气血运行不畅,又被苏南星摇晃两下,哇的一口吐了一大口血。
“你可手下留情吧,我的小祖宗。”夜渊赶忙把自家主子从苏南星的怀里抢过来。
再让她多晃一会儿,本来修养一日再要变成两日。
韩泽兰抓住夜渊的手臂站起身,擦了挂在嘴角的血迹。
“小生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韩泽兰说着他同苏南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说的话。
那是她还不知道他是太子,那时候他们之间还未曾有过伤害。
苏南星终于明白为什么她那么难过,为什么不知道如何面对韩泽兰,这一切的都是原因都是因为爱。
因为爱他,因为被伤害,让他对于韩泽兰的这份爱在心里站不住脚,也活下去。
如果上天再给一次的机会,她想从从未认识他开始,可是上天已经给过她这难得的机会了。可是世上再无如果。
“嗯,李叔还在等我,你多珍重。”苏南星想明白了也放下了。人生的相遇皆是因果轮回,倘若这是她的果,她认了。
“长姐?”苏南星好一会没有看见石竹了,回头寻找才发,她居然被自己的迷药迷倒了。
苏南星懊恼的捶打自己也脑门儿,肯定是那会儿她把药都混在一起的时候,赶忙拿出解药。
不一会石竹就醒来,“苏南星!”
果然石竹醒来就是质问苏南星,“你。”石竹看见远处的韩泽兰。
“你。”石竹似乎想要跟韩泽兰说些什么。
“在下告辞。”韩泽兰踉踉跄跄地坚持不肯让夜渊扶着自己。
石竹看着韩泽兰倔强的背影,转过头看着一眼苏南星,这丫头正在低着头求饶。
“扶我起来吧,想你也不是故意的。不过不是我说你,你拿毒当武器实在太冒险了,保不保护的了自己不知道,别把自己人搭进去才好。”石竹调侃道。
待到他们一行人赶回老家时,苏念卿都站在门口了,见苏南星和石竹无事,一脸担忧的表情也稍转晴。
细询问下得知她们一路上遇到了这么多事,苏念卿又懊恼自己不应该让她昨日前来。
“快去好好歇歇吧。”苏念卿心疼和苏南星呵石竹说到。
“姚总管没有来吗?”石竹突然没有头没有尾的说了一句。
“姚总管?老姚在府里张罗着喜宴呢。”苏念卿对于石竹提起姚总管很是意外。
石竹依旧淡淡地,“嗯。”
已到了春初,这院子里都有花冒出了骨朵儿。
“南星,这世上没有有一种幻药,可以让人在现实中陷入施药者编织的幻境里。”石竹反复推测韩泽兰那一番话到底有多少真相。
“有吧,听师父说起南岳国与西蜀国边境处,有一个神秘的部落,这个部落极擅药理,还擅长养一种叫蛊的虫子,可以操纵人,好像有种蜉蝣一梦的蛊虫就可以做到。”
苏南星躺在侧卧上咬着糖饼,滚来滚的说,“这蜉蝣就那个寿命极短的小虫,她们把创造出来的幻境比作蜉蝣一梦。但都是传闻,连师父都没有见过。”
“蜉蝣一梦?”石竹重复着这个名字。
“嗯嗯,不过都是坊间传闻,做不得真的。”苏南星模仿起蛊虫的移动方式。
“南星,我现在要同你说一件事儿,就和这个蜉蝣一梦有关。”石竹一脸严肃地同正在侧躺上滚来滚去的苏南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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