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确认了一些事情, 继而获得了启发的千手扉间。
很快在这里吃过了晚饭,就回去他在这边的实验室进行相关方面的研究和测试。
而在挥别了她二叔后,藻月回到客厅这里, 看着正准备要去洗澡的小伙伴。
忽然想到了什么,嘟嚷道:“说起来刚才惠惠都不怎么说话。”
藻月叹气的摇摇头:“好像每次都是这样,明明我们在讨论着和你有关的事情,但惠惠基本只是在旁边光听着, 但基本都不发言。”
惠稍稍一愣,然后有些支吾的说:“不是……我只是觉得对于自己不是特别了解的东西, 还是不要轻易发言而已。”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其实听你们说的那些对术式的分析,感觉挺有趣的。”
惠也清楚自己的毛病, 与同年龄段的小孩相比他缺少幻想, 总是太过现实理智。
哪怕是在看着天马行空的动画片时,也会习惯性的思考剧情设置是否合适,试图捋顺其中的不合理之处。
因此在他觉醒术式能够看见咒灵之后,由于咒灵的存在不为大众所知,公众渠道查询灵异神怪的案例, 大部分都只是一些装神弄鬼的虚假信息。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 惠对于这种不合理的事物,多少有种束手无策的心态,潜意识抗拒接受它们的存在,也对自身术式没有特别大的兴趣试图进一步了解。
但自从与对方生活在一起后,有时候听他们对术式的分析解读,发现这些看似不科学的力量其实也是遵循着一定规则, 并非完全没有规律可言的事物后。
而那些过去出于一知半解而产生的谨慎抗拒心态被打消之后, 他对于这个全新领域, 才开始有了探究学习的兴趣。
“是吧是吧!”此时藻月听到他的话后,小眼神立马明亮起来。
她有些兴奋的说:“就好像做题一样,在成功掌握了一种术的原理,然后将它尝试复刻出来后,不管是用于自身还是用于他人,在施展出来看见效果的一刻,都会产生出一种成就感。”
看着小女孩兴致勃勃的样子,惠如今其实已经稍微能理解对方在钻研术式方面的那份热衷。
对她而言,试图琢磨出术式背后的原理大概像是进行着一场乐在其中的游戏吧。
说起来,他每次在观看文艺作品时都会下意识分析试图理顺剧情的习惯背后,或许多少也有一点类似的心理。
或许这能够成为他今后学习术式的动力之一吧。
惠正暗自心想着。
“惠惠。”此时,小女孩又突然说道,“我以前说过的,你可以再有野心一点。”
听到她的话而回过神来的惠,抬头看向前方后,发现对方正定定的看着自己。
尽管小女孩就和平时一样脸上微微挂着笑,但可能由于室内光线较暗,眼眶中的眼睛被大面积的纯黑瞳孔所占据,只余下小量的空白,以至于忽然给人一种奇异的感觉。
惠的身体本能的下意识紧绷起来。
然后就在这时,她仿佛灵机一动般,道:“譬如说……展望一下成为我的未婚夫?”
惠:“!!!”
向来神情冷淡的小孩,此刻整张脸突然瞬间爆红。
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的惠,猝不及防地被口水呛到连咳了好几声,失去平常的淡定,看起来有些狼狈失态。
等等!
这只、只是突然临时想到的例子吧?
尽管惠赶紧下意识把它当成是小女孩开玩笑的无心之言。
但不知为何,或许由于如今事情被揭明,无法再和以往一样将它忽略视而不见的缘故。
惠虽然试图克制住进一步深入思考的念头,然而
人的思想恰恰是最叛逆的,他越是想忽略不去想它,就越是控制不住地思考起这件事的可能性。
就在他脑子陷入一片混乱的状态时。
小女孩已经果断拍板决定道:“怎么样?你也觉得这主意不错吧?”
“嗯……啊??”惠愣了愣。
“那就这么说好了!”
说着,小女孩就直接抓起他的手,然后拉拉了勾。
???
等——
惠正慌张的想要开口。
“怎么了?难道惠惠不乐意吗?”小女孩歪了歪头,原本上扬的嘴角弧度正渐渐变小。
“要是觉得后悔的话现在可以撤销哦!”
“不是!”惠立马不假思索道。
接着他又讷讷的说:“……算了,没什么。”
然后低头看着自己刚才拉勾的尾指。
他隐隐觉得自己好像答应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状态还有些恍惚的惠,眼角的余光不自觉的飘向小女孩那边。
昏黄的灯光下,或许因为目的达到,此时心情不错的小女孩嘴上一边哼着奇怪的调子,一边笑盈盈的拿起电视遥控器。
感觉到自己脸上有些升温,他又匆忙收回目光。
今后要更加认真才行。
他心想。
……
在这之后过了几天。
这天上午。
藻月打开手机后,看到群里的消息时,“咦”了一声。
紧接着她便立马出门来到咒高。
没多久,她就到了这里教学楼,然后抵达医务室的楼层。
不过在来到医务室外面时,她听见里面隐约传出七海的声音。
“明明任务情报上说是二级咒灵,但那个是产土神信仰,已经是属于土地神,应该是一级任务才对啊!”
“如果不是有路过的术士帮忙,我们这次起码会死一个人。”
“高层他们这种儿戏的态度,根本是让人送死!”
藻月在门口稍微驻足了半分钟。
待七海说完后,里面安静了一阵暂时没有人说话了,她才敲敲门进去。
然后就看见七海简单包扎过,正坐在靠墙的圆凳上。
而在他面前的夏油杰,刚才大约微妙的沉默几秒后,才勉强挤出苍白无力的语句对这个后辈说:“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了。”
接着就带着习惯性的微笑,与刚进来的藻月打招呼道:“奈奈你来了啊。”
“昂。”藻月应了声,看了眼旁边的七海,又看向那边病床上的灰原,问道,“听说你们这次任务差点翻车了?”
接着她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视线往周围搜寻了一下:“硝子呢?”
“回宿舍休息了,这次治疗比较消耗咒力。”夏油杰回道。
因为伤情较重,所以目前还躺在病床上休养的灰原雄,此时见小女孩来了,便从床上坐起身来,说:“是啊,但我们运气很不错,刚好附近有个很厉害的咒术师前辈在工作,对方顺便出手救了我们。”
这个乐观积极的娃娃脸少年,尽管不久前的任务中差点没命,但看起来丝毫没有打击到他的心态。
哪怕如今破相了,他都没沮丧,相反还挺高兴的表示:“哈哈,我以后看起来总算有点男子气概了。”
虽然成功在重伤不治前获得救治,但咒灵当时所造成的伤口,愈合好后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了疤痕。
此时藻月也注意到了,对方身上残留的疤痕从他脖子下一直没入到领口,下颚的地方也留有一大道伤疤,不难想象出他当时是几乎上半身都差不多被撕开了。
也是好在咒高有能够治疗他人的反
转术式,只要人没断气,伤得再重都还有救。
否则哪怕及时送去医院也是回天乏术只能认命了。
“……”夏油杰没说话。
虽然早在当初听奈奈和悟他们聊天提及到咒术师圈内的一些潜规则,说到术士家族对于非家系出身的咒术师的看法时,就已经意识到他们这些来自普通人家庭的咒术师,对于这个圈子来说就像过客,所以很多事情没有告诉他们,而在高层眼里他们大概只是类似炮灰工具人。
但他当时的心态是,高层这么看待他们是高层的事,并不影响他执行祓除咒灵保护普通人的责任,他觉得只要做好他的工作,自己觉得问心无愧就行了。
他从未像现在一样愤怒。
这次学弟在任务中受重伤差点丧生,令他清晰的意识到了高层的腐朽。
对于咒术界高层而言,或许仅仅只是情报出了点差错。
但对其他人来说,尤其是对于那些实力还不够强大的咒术师而言。
本身祓除咒灵就是一件危险的工作,
而且很多时候战斗的胜负往往取决于一瞬间的判断。
任务信息上的一点差错,以至于过程中出现对于咒术师而言是意料之外的突发情况。
让他们一时措手不及,就足以让他们失去生命。
作为咒术界高层底下的部门,主要负责监视和调查收集情报工作的“窗”,工作人员遍布全国各地。
因为高层的权威性,所以咒术师们往往会很信任高层给出的任务信息。
为什么调查得不再仔细一些呢?而且这次的咒灵其实是土地神这点应该不难发现吧?
会供奉这种东西的地区,当地人多半也不会特别正常。
此时夏油杰不禁想到他当初曾经也有一次和好友一起击杀了土地神的任务。
他还记得当时悟嘟囔过一句,还好这个任务他有份,换成其他咒术师可能碍于不敢背负弑神的罪名而不敢下手,导致战斗中过于被动没命。
因为守旧的高层很避忌弑神这种事。
所以……会是故意的吗?
由于之前那次悟把土地神解决了,所以这次故意安排实力不足以弑神的咒术师,去进行实际是镇压土地神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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