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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客们听得是惊呼连连,末了偷偷骂着。“什么歌舞团,没有一个好东西。也就那些爷们像猪一样蠢,才愿意被她们哄着掏银子。”
“就是,说什么冰清玉洁,无非是到处流窜的妓子!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
“新亭侯也是够倒霉的,怎么被这些脏东西缠上了?”
“不知道啊,听说她们是从北地刚过来的,说不准就是新亭侯救人救出麻烦了。”
“应该是,我可听说新亭侯是有名的冷酷,对女子不假辞色。新都这么多名门闺秀,新亭侯都没动心,怎么会看中这些风尘女?”
各个小院和木屋里,这样的对话比比皆是。
而男人们也是心虚,午饭都在外边吃了,都没敢回来。
日头西斜时候,散客们就早早离开了。
许是惦记回去说八卦,木屋和小院的客人也陆续走了。
山谷里难得彻底安静一次,妇人们抓紧来一次大扫除。
村长担心,扯了李老二问道,“今日这般,会不会影响以后的生意啊?”
“不会,”李老二摇头,安慰老头儿,“叔放心,等消息传开,外人只会说咱们的好话,甚至以后女客还会更多一些。毕竟是在外沐浴,女客们肯定顾虑很多。这么一闹,以后人人都知道咱们温泉山谷风气正,更放心来走动了。”
村长这才放了心,忍不住唠叨,“我瞧着她们不像良家女子,但她们口口声声说是侯爷的客人……万一是真的,侯爷会不会怪罪?”
“叔,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李老二想起方才被弟妹扯着耳朵带走的弟弟,就忍不住笑起来。
“昨晚老四就说明白,他们进山取书,这些女子就在山洞里落脚儿,请求一起出山。老四他们一时心软,就同意了。这些女子路上可是没少给老四他们添麻烦,到码头时候,正好碰到侯爷去接应。那个班主许是看中侯爷,想要找个靠山,一直痴缠。
“侯爷根本没理会她们就直接出征了,哪可能让她们到咱们村子落脚?估计是这些女子想先斩后奏,逼着侯爷收留她们呢。”
村长听得咋舌,不停摇头,“真是世风日下,这些女子就算不容易,也不至于这般算计啊。幸好侯爷不在,否则可不是打一顿撵出去这么简单。”
“是啊,咱们拦下最好,否则惹得侯爷下狠手,传扬出去,怕是有人也要说侯爷残暴。”
“以后谷口这里盖个草棚子,拦个木栅栏吧,不能什么人都能放进来。”
两人商量几句就算了。
很快,天色黑透黑透,山谷里留了人手值守,其余人都回家吃饭歇息了。
李家的饭桌儿上,李老四抱了闺女,笨手笨脚给闺女喂蛋羹,极力装作很忙碌的样子,不时偷眼看媳妇儿几眼,笑得讨好又委屈。
佳音抹去鼻尖上的蛋羹,努力助老爹一臂之力。
“爹,要吃米粥。”
“爹,要吃菜菜!”
“爹,要吃肉肉!”
李老四忙的脑门冒汗,却也心甘情愿。
还是李老太舍不得儿子这样,抱了孙女,点着她的脑门儿,“懒蛋丫头,就知道折腾你爹。”
佳音吐吐舌头,脆生生应道,“福妞帮娘出气!”
众人都是听得笑起来,“咱们福妞就是聪明,还知道护着你娘呢。”
陶红英红了眼圈,低头亲了闺女一口,扭头狠狠瞪了李老四一眼,“幸好,我还有闺女儿子,否则,怕是就要看着狐狸精进门,自己被撵出去做下堂妇了。”
“不会,不会!”李老四恨不得挖出心肝给妻女看看。
这次他可长记性了,以后别说女子,打猎碰到母兔子都要绕路走!
李老太开口给儿子求情,“算了,红英,老四就是个棒槌。以后啊,他再敢犯蠢,不用你说,我先打折他的腿。”
“嗯,打折腿,两条!”福妞跟着重重点头。
她也相信爹爹是清白的,但多给爹爹敲敲警钟肯定没错。
李老四苦了脸,“娘说的对,我再也不敢了。以后苍蝇落身上,我都分一分公母!”
陶红英被气笑了,也就没法板着脸了,这事就算过去了。
李老四抹着脑门的汗珠子,长长松了一口气,可算是能活命了。
但他不知道,这会儿,因为他被女子攀诬,村里家家男人们都跟着吃挂落,被媳妇儿和老娘拎着敲打,生怕他们被女妖精勾走了魂儿……
第二日是个好天气,日头升上东山头的时候,山谷门口依旧是车水马龙。
先前预约的客人们都到了,不知是不是错觉,众人都觉得今日的女客好似多了一些,甚至还有几个七八岁的小姑娘。
村长惦记的厉害,背着手在谷口转悠了一会儿,见此就心满意足的回去看瓜田了。
众人照旧忙碌,都把昨日之事扔去了脑后。
一晃眼,又是五六日,新都里,城南一处雅致的小院被高价租了下,打扫装扮一新。
因为进出都是美貌女子,时常有丝竹之声传出,惹得路人好奇,不时翘脚往里探看。
偶尔这一日,院子的大门早早打开了,有美貌的小姑娘守在门前,瞧着要迎接客人的模样。
可是,直到日头升到正头顶,门前却连个麻雀都没有!
院子里,花如月装扮的美如天仙,但脸色却是难看的问道:“请柬确实都送出去了吗?”
一个女子应道,“班主,都送出去了。吴公子和刘公子等人都是亲口答应,一定要过来捧场的。”
花如月皱眉,还要说话的时候,门口突然吵闹起来。
女子们都是高兴,“哎呀,来了,来了!”
说着话,她们就簇拥着花如月往外走,结果刚到二门,迎面而来的不是什么公子少爷,反倒一群壮硕的仆妇!
花如月等人变了脸色,都觉得事情不妙。
结果不等她们问话,仆妇们却上前,直接扯了她们的头发,按倒在地,就剥去了她们的衣裙,只留了肚兜和亵裤。
花如月等人惊叫,拼命撕打,“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打人?救命啊!”
可惜,仆妇们根本不应声,麻利绑好她们就拖到了大门外,按着跪倒在地。
这般吵嚷,附近的百姓和闲人都聚了过来。
有人看不过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欺负一群女子!”
仆妇们不理会,提过一些木桶,揭开盖子照着花如月等人就泼了下来。
骚气,恶臭,直接漫盖了花如月等人的头脸和全身,某些说不清的东西挂在她们的发髻上,看的人想要呕吐。
围观的闲人们变了脸色,轰然一声退后了好几丈!
三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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