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哥儿更心急,问道:“妹妹,听说有人欺负咱们家了?你怎么样,家里怎么样?”
“哈哈,哥,你们放心了!家里好着呢,欺负咱家的人都在村外做苦力挖沟渠呢。”
佳音高兴坏了,抱抱大哥,抱抱六哥,还记得回手打开食盒,给馋猫儿七哥端上热乎乎的炸丸子。
猫哥儿欢喜的嗷嗷叫,一连往嘴里塞了几个,还没忘了给大哥、六哥投喂,当然也没忘了卢综和贾旭。
卢综和贾旭看着李家兄妹这么热闹亲近,心里忍不住羡慕。
贾家还好,没什么勾心斗角,但总不如李家兄妹这么亲近。
卢家就更别提了,卢综那些兄弟不琢磨着把他整死就不错了……
家仁眼见有人看过来,就催着弟妹赶紧回家。
礼哥儿也跳上了马车,家仁则陪着卢综和贾旭骑马。
礼哥儿和猫哥儿把妹妹围在中间,一边吃东西,一边叽叽喳喳说起这趟远行的趣事,不时笑声哈哈。
家仁、卢综和贾旭跟在车后,也跟着笑个不停。
很快就到了碎金滩,得了消息的李老太都来不及披大袄,直接到村口等着。
她可是真想孙子了,这个抱抱,那个拍拍,一迭声的嚷着,“哎呀,瘦了,瘦了!
“路上是不是没好好吃东西啊?你们是出去游学,怎么比家里逃荒时还狼狈啊?”
家仁三兄弟都红了眼圈儿,抱了奶奶,嗅着奶奶身上熟悉的温暖味道,一颗漂泊的心,才算是安安稳稳落下来。
佳音瞧着卢综和贾旭站在一边,赶紧给奶奶介绍,“奶,这是卢大哥和贾大哥,跟着我哥哥他们一起赶路回来的。
“咱们先进屋吧,我哥他们都累了。我去张罗吃的,奶奶给他们安排热炕头!”
“好,好!回来就好!”李老太赶紧应了,一手一个扯了卢综和贾旭就往院里走。
“走,孩子,赶紧进屋!路上累了吧,一会儿多吃饭,然后饱饱睡一觉,好好解解乏!”
老人家的手有些粗糙,却干燥温暖。
卢综和贾旭对视一眼,都是笑了起来,乖巧跟了进去。
猫哥儿在车上吃了半盒子炸丸子、不少小食和果子,这会儿依旧跳着脚的嚷道:“妹妹,我要吃火锅!放多多的肉!我要吃肉!”
正好,赵玉茹、李老三和李老四听到消息从外边赶回来,都是忍不住笑起来。
李老四当时就挽了袖子,笑道:“想吃肉还不简单吗?等四叔去给你们削羊肉片!”
李老三也道:“我去杀鱼,我记得猫哥儿喜欢吃鱼锅儿!”
赵玉茹上前,抱了抱猫哥儿,满脸的心疼,“怪不得孩子吵着要吃肉,真是瘦了不少。必须吃肉,多多吃肉!”
李老太喊了何嬷嬷帮忙,“先把孩子们的房间拾掇出来,吃饱就让他们去泡个温泉,然后好好睡觉。”
何嬷嬷笑着应了,下去忙碌了。
李家整个前院都是老少爷们儿的天下,空房间很多。
卢综和贾旭住了家仁隔壁的房间,简单洗了手脸,换上家仁的新衣,他们就被喊去吃饭了。
这会儿,刚刚半下午,还没到晚饭的时候,所以这顿饭只为了孩子们,就开在了家仁的房间。
大大的四方桌子,放到了热炕上。
桌子中间是咕嘟嘟冒着热气的鸳鸯锅,一边香浓,一边麻辣。
各色青菜和鱼丸肉丸等摆的满满,尤其是羊肉片,足足装了上尖儿的五盘子。
就是灶间里也同样开了一桌儿,狗剩儿和郑六、郑七,陪着卢家和贾家的小厮,已经开吃了。
李老太带着儿子儿媳招呼孩子们围坐桌子边,就扯个借口回去堂屋了,留下孩子们吃的自在一些。
当然,佳音这个团宠妹妹,是不用回避的。
她拿了漏勺,给这个哥哥涮肉,给那个哥哥剥虾,偶尔还要续杯冰凉的蜂蜜百香果饮。
家仁兄弟三个是吃习惯了的,但贾旭和卢综却是第一次见识到火锅的魅力啊。
窗外雪花纷飞,寒风呼啸。
窗里,他们甩开棉袍,吃的满头大汗,辣的狂喝果饮,怎一个“爽”字了得啊!
“怪不得猫哥儿一直念叨,这冬日吃火锅,简直太好了。”
卢综一口吞掉一个肉丸子,嘴里呼着热气,还没忘了冲着猫哥儿竖起大拇指。
猫哥儿得意坏了,把自己最爱的肚丝,最后一口让给了卢综,笑嘻嘻说道:“我四婶子和二哥最厉害了!
“我跟你们说,别看我们家不住大宅子,但我们家的饭菜,可是一等一的好。”
贾旭辣的厉害,拿了一根生青瓜,咔嚓咔嚓咬着,忍不住跟着点头。
“别的不说,这样的冬日,还能凑齐这么多菜蔬的,你们家绝对是第一个!”
佳音想起宝珠,就笑道:“贾大哥,你明日是不是要回家啊?到时候帮我给宝珠带一篮子青瓜吧。
“上次宝珠过来玩耍时候,青瓜还不能摘呢,她差点儿把我耳朵念叨起茧子了。”
贾旭听她语气,好似同堂妹很是熟稔,忍不住惊奇。
他出门游学一趟,难道发生了很多事吗?
但他还是应了下来。
一顿饭吃的是热热闹闹,更是盘碗皆空。
卢综和贾旭极有眼色,借口消失,回屋去了。
家仁兄弟三个,带了妹妹,去堂屋同长辈们说说这一趟南下。
听说,明日一早,自家大哥就能带着船队到军营码头。
李老三和李老四哪里还坐的住啊,李老四赶紧说道:“娘,先前我和三哥过去,也没迎到大哥啊,就差这一日!
“我俩今晚再走一趟,明日陪着大哥一起回来,好不好?”
李老三也是说道:“是啊,娘,正好明日接了大哥回来吃小年的饺子!”
李老太也没拦着,嘱咐道:“穿厚一些,把狼皮的披风都裹上。万一有事耽搁了,记得派人回来说一声。”
李老三和李老四高高兴兴应了,然后当真裹成冬瓜一样胖,这才出发了。
李老太拉着大孙子的手,问了不少琐事,听得学院同泉州那边的同行交流,很是出彩,她也跟着高兴。
但转而,她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家义和刘扬呢?留在船上,跟着你大伯呢?方才应该让你四叔给他们带些吃的去啊!”
家仁愣了一下,神色里三分担忧七分忐忑……
三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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