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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拂林荡起空灵回响,掩盖莫紫鸢渐重的呼吸,直至黎天枢身上最后一缕银丝消退,莫紫鸢方才缓缓睁开双眸。寻得黎天枢气色好转,莫紫鸢抬手抹去额上汗泽,暗暗松了口气,好在紫魔晶可稀释万毒,而她来前食了爷的金丹。
否则黎天枢今儿算是死在月玄银弓上了,不过她也因黎天枢受到寒气反蚀,落得浑身刺痛,忍不住白了眼黎天枢。
“我瞧你长得倒是气宇轩昂,想不到你竟是个华而不实的闷骚葫芦!姑奶奶我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遇上你!”
之前她本以为黎天枢能轻松解决古竹苓,未料黎天枢磨叽半天不出手,到最后反被古竹苓困在云庙。
如是出乎意料,直让莫紫鸢现在想来,气得抬指一戳黎天枢脑袋。
“我瞅你席上瞪我不挺能耐吗?”
“...”
“怎么?现在歇气了?!”
说着,莫紫鸢又戳了下黎天枢。
“你说你连个古竹苓都收拾不了!拿来何用啊?”
莫紫鸢越说越气,手一用力攘得黎天枢额头“啪”的撞上地面,愣得莫紫鸢一瞅黎天枢额头破相,又碎了一口。
“真是白给了这副容颜!”
声于同时莫紫鸢瞅着黎天枢面如冠玉的帅脸,想起神界九天城九黎塔内冰棺沉封的神王黎天擎,下意识的撇了撇嘴。
虽说她因身份悬殊与黎天擎接触不多,但神王对他家爷颇为关照,这一点她心知肚明,如今九天城大权尽在陌玉衡。
常言一朝天子,一朝臣,黎天枢乃前任神后月煌国师苏木之子,苏木随月煌一战被神王封印金佛,而神王又沉睡不醒。
余下黎天枢无疑是陌玉衡时刻警惕的肉中刺,由此黎天枢能活着已属不易,陌玉衡又岂会容忍黎天枢在自己眼皮下壮大。
如是一来,黎天枢“不敌”古竹苓倒也情有可原,思已至此,莫紫鸢百般无奈的扶起黎天枢。
“你这害人害己的神崽子!姑奶奶我要不是看在你爹面子上,非得扒了你的皮!让你知道姑奶奶不是好惹的!”
莫紫鸢这声“姑奶奶”说得怡然自得,想当初她因叶悔前世天魔祖叶璨而降生时,黎天枢还是个穿裤衩的奶娃团子。
而今数百年过去,黎天枢唤她一声“姑奶奶”那是理所当然,她受之无愧,思绪间莫紫鸢抬手一摸黎天枢脑袋。
...别说!
...这神子的手感还真不错!
一来二去,莫紫鸢这摸头杀玩得尽兴,气也消了,顺势拿出叶悔事先交代的归元丹,便往黎天枢嘴里塞。
奈何她努力半天,黎天枢就是不肯张嘴,逼得莫紫鸢瞅着黎天枢沉睡间咬得死紧的双唇,心下一呵。
...哟!
...我瞅你本事不咋滴!
...嘴巴倒挺硬啊!
莫紫鸢心底念叨,双袖一撸,左手掐上黎天枢下颚,迫使黎天枢仰头同时右手使劲往黎天枢嘴里塞丹。
两人距离越来越近,莫紫鸢手肘一不小心撞上黎天枢伤口,痛得黎天枢张嘴暗嘶间归元丹顺利落入黎天枢嘴里。
黎天枢睁眼就见莫紫鸢放大的俏颜,四目相对,黎天枢一感身上凉爽,再瞧莫紫鸢半趴在自己身上的娇躯,双眸一瞪。
“你干什么!你...”
莫紫鸢闻言,眉峰一扬。
“你眼睛瞪那么大也不怕闪了珠子啊!”
“我...”
“咋的!你是没见过你姑奶奶我吗?”
黎天枢上下一观莫紫鸢,恍然想起叶悔,抬手一指莫紫鸢。
“你...不是哪个叶悔的夫人,你...”
话到一半,黎天枢突然低头一瞅,一愣。
“咦!我衣服呢?!”
错愕间黎天枢见自己衣衫不整,抬眸瞧莫紫鸢不以为然,一念莫紫鸢与叶悔的关系,支吾道。
“我...你...”
“你姑奶奶我最恨别人拿手指我!”
莫紫鸢“啪”一下打开黎天枢的手,擒着黎天枢如当年叶上秋刚来天爻宗被“戏谑”的道德恐慌,偏头一“啧”。
“我是叶悔的二夫人怎么了?”
闻得莫紫鸢理直气壮,黎天枢双眸一眨,刚道一声“我”就被莫紫鸢反口一句“我脱你衣服咋了”给怔得又眨了眨眼。
“你...”
“你什么你!你要不是姑奶奶我倾力相救早挂了!”
“我...”
“我什么我,我还没怪你占我便宜呢!”
说完,莫紫鸢睨了眼黎天枢青白交替的脸色,白眼一翻。
“装什么装!就你这模样和身材比起我家爷差远了!”
一通评头论足,尬得黎天枢嘴角直抽,他不过就想跟莫紫鸢确认下身份,未料莫紫鸢竟让他重温了九天城风陵渊的百鹤齐鸣。
他以前常听神侍说,一个女人闹起来譬如三百只神鹤交流,如今一见莫紫鸢,黎天枢顿觉何止三百,那简直就是三千啊!!!
如是要他命的咄咄逼人,直让黎天枢念及莫紫鸢口中“相救”,再瞧莫紫鸢眼底愤然,忍俊不禁间抬眸望向莫紫鸢。
“我说...”
“说什么说!”
莫紫鸢一语回怼,怔得黎天枢瞬间纳了闷了,这年头被吃豆腐的人没吭声,吃豆腐的人倒是趾高气扬了啊!
“我说你这女人咋就那么强...”
黎天枢原本想说“强词夺理”,谁料莫紫鸢在叶悔的贱性熏陶下直接预估成了“强横霸道”,转头一盯黎天枢。
“姑奶奶我就霸道怎么了?!”
“我...”
“你要再这样斤斤计较,小心我...”
言语间莫紫鸢瞄准黎天枢额上肿包,垂首一撞,疼得黎天枢倒抽一口凉气,抬眸迎上莫紫鸢眼底“强势”。
“黎天枢,你别拿你神界那副冰清玉洁与我说雅正端庄!”
“...”
“姑奶奶我不吃这一套!”
四目相对,黎天枢咬牙一叹,算了!这年头男人宁可吃哑巴亏也不要同女人讲道理!更何况谁说他在乎“清白”了!
他从小最恨“循规蹈矩与礼仪教条”,而“端持雅正”在他看来完全就是“表里不一”的纯属放屁。
只不过他身为神子,装模作样久了,倒是容易让人忽视他的本质,换言之九州道他白玉无瑕,殊不知白璧微瑕其性诙邪。
眼下他“神”落平阳被“蝶”欺,既然他同莫紫鸢说不清,莫紫鸢又料定他是恪守礼节的谦谦公子,他何必浪费口舌。
反正他又不吃亏,再说他确实感觉身上的伤比之前好了不少,由此可见这移动“金佛”纯属叶悔的刻意行事。
否则叶悔派莫紫鸢来救自己,岂不多此一举,可叶悔为何要挪走“金佛”?思绪间黎天枢偷瞄了眼莫紫鸢。
寻得莫紫鸢紧盯自己,黎天枢垂首眼珠一转,深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故而抬眸回视莫紫鸢,乖乖点了下头。
“好的!你说了算!”
一脸童叟无欺,瞧得莫紫鸢右眼一跳,见黎天枢冲自己频频眨眼的无辜目光,嘴角一抽,甚感无趣的转头观望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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