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在夜空中闪耀飞逝,仿佛一场来自夜空的浪漫美梦。

    戒指在星光的照射下格外闪亮,这明亮的光芒似乎闪了南与眠的眼睛,令他觉得眼前有些刺眼,却又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很长一段时间,他脑子都是懵的,完全没反应过来眼前发生了什么事。

    上一秒还在看流星雨,怎么下一秒就是戒指了?

    谢拂也不着急,就这样静静等着,等着他回过神来,等着他给出回应。

    戒指就摆在那儿,人也就在眼前,该是他的,怎么也丢不了。

    南与眠丝毫不知道眼前这个看似礼貌的人心里想的都是什么内容,他正沉浸在戒指和谢拂刚才的话带给他的震撼里。

    “你……”

    “你这是……”

    他双唇开开合合,却几次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似乎被眼前之事弄得失了言语。

    谢拂却直言不讳:“嗯,我在求婚。”

    南与眠是真的没想到,打死他也想不到,谢拂会这么早,在这种时候这种场景求婚,他觉得耳边似乎有什么声音很响亮,仔细一听,才发现原来那是他胸膛中心跳的声音。

    那么响、那么响……

    南与眠同时也感觉到,自己脸颊的温度在上升,从温热,渐渐变得滚烫。

    “你竟然、竟然打着这样的主意!”想想自己刚刚说的话,什么答应?答应什么?这一声答应下去,那可就是一辈子!

    这人实在奸诈!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所以你答应吗?”谢拂也不解释,本来也没得解释,他就是光明正大地用心机了又如何?结果是好的就行。

    且就行是心机还是惊喜,那得收礼的人说了算。

    看南与眠的样子,也不像是因为被欺瞒而生气,那就是惊喜。

    南与眠轻咳了两声,用手揉了揉脸,试图遮掩红晕,也是为了给自己降温。

    “你不觉得,这么快,会太草率吗?”

    “我不是觉得你不好,也不是不喜欢你,但是我们也确实认识的太短了不是吗?万一我有什么你难以接受的地方还没发现呢?现在定下,以后后悔就太儿戏了。”

    南与眠自己都没想到,说出这些话时,他的心里压抑着多少要答应的冲动。

    其实在谢拂拿出这对戒指时,除了一开始的懵圈,后面的时间里,他脑子里都有一个急切的想法在叫嚣。

    答应他……

    答应他……

    答应他……

    这是源自他内心的声音,也是代表他内心真实想法的声音。

    他的心在告诉他,答应谢拂。

    在他自己都没想好的时候,他的心已经帮他做好了决定。

    他可以清晰地听见它的声音。

    可越是这样急切,他便越是克制压抑,不能被冲动主导。

    他想让谢拂考虑清楚,也是给自己冷静的时间。

    可谢拂却完全不需要。

    什么循序渐进,什么互相了解,于他而言不过都是浪费时间。

    之记前他愿意因为与南与眠不认识而慢一点,现在为什么要委屈他自己?

    他要这个人,从名义到实际,都彻彻底底地属于他。

    他本就是属于他的。

    “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找人订制的这对戒指吗?”谢拂低头,视线落在戒指上,声音听不出半点急切和紧张。

    南与眠想冷静,闻言却还是控制不住地问下去,“什么时候?”

    “你搬进我家的时候。”谢拂道。

    他抬头看着南与眠,认真道:“如果没有想结婚的想法,我不会与你交往,如果不是抱着一起走下去的态度,我也不会邀请你住进我家。”

    “南老师,虽然求婚对你来说或许有些突兀,可对我来说,那已经是很久之前就决定好的事,如今不过是付诸实践而已。”

    “这样,你还觉得草率吗?”

    南与眠说不出口,因为他觉得谢拂说得对。

    谢拂看了他一眼,“至于你说的你可能有什么我接受不了的地方却没发现。”

    “我觉得这种事并不会发生,即便有,那也不是什么无法解决的问题。”

    “这个世界上极少有完全契合的两个人,即便是对自己,有时也会有自厌的想法,为什么就能确定换了另一个人就不会发生矛盾?”

    南与眠无言,谢拂的话直白又坦荡,没有什么甜言蜜语,充满了务实。

    可越是这样,便越是能深入人的心里。

    南与眠的心无时无刻,不被这些话打动着、攻略着。

    谢拂将戒指又往南与眠面前递了递,“现在是拒绝还是接受,都由你决定。”

    南与眠看着戒指,又看了看谢拂,好笑问:“你这样说……那我要是拒绝了怎么办?”

    谢拂神色不变,“不怎么办,这次拒绝了,还有下次,下次拒绝,还有下下次。”

    “只有下下次吗?”南与眠语气竟有些失落。

    谢拂一时无言,“那你希望我求多少次?我今天一次性给你求个够,你今天是不是就能答应了?”

    南与眠:“……”

    他抿了抿唇道:“那倒也不必……”

    “按理来说,别人被求婚,都要矜持一下,第一次会拒绝,这样才显得被重视。”

    “不过谁让我心软,见不得人失望呢。”

    他伸出手,细长白皙的手指在星光下莹白如玉,竟比戒指还名贵。

    “帮我戴上吧,我的未婚夫先生。”

    这称呼……

    谢拂眸中似有一道星光闪过,像是天上的盛景映入他眼中,然而仔细一看,他眼中分明只有眼前这个人。

    在星空下,依旧温和明媚的人。

    稍微凑近一点,都能嗅到对方身上的书卷香气。

    谢拂取下戒指,将其中一枚仔细戴在了南与眠手上。

    南与眠同样取下另一枚,戴在了谢拂手上。

    看着谢拂这双经常接触消毒水,拿手术刀的手,不由轻叹,“谢医生,你这双手适合戴戒指吗?”

    这戒指买了,该不会没有用武之地吧?

    谢拂握住他的手,两枚戒指靠近,借着对方的光辉,变得越发闪亮,“放心,丢不了。”

    “求婚成功,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

    南与眠挑眉:“什么?我忘了什么?”记

    谢拂也不说话,就这么紧紧看着他。

    南与眠装傻,“成功就成功了,还能缺什么,我可不记得求婚还有什么仪式过程。”

    流星雨也不看了,他作势要起身回帐篷睡觉,却被谢拂抓着手不肯松开。

    看着自己被谢拂紧紧握着的手,他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失笑出声。

    “谢医生,想吻就吻嘛,平时也没见你这么老实,今天怎么还讲礼貌了?”像个披着正人君子皮的衣冠禽兽。

    他都这么说了,谢拂便也没推辞,只是解释道:“不是讲礼貌,只是免得有人后悔,反咬一口。”

    南与眠:“……”他是那种人吗?

    夏天蚊虫多,两人回了帐篷,拉上门,喷了杀虫剂,等蚊虫都死光了后,才终于专心做某件事。

    南与眠又不是没和谢拂吻过,一开始他是不慌的,但今天到底有些不一样。

    从今天开始,他们就不是情侣,而是未婚夫夫,这样的改变让南与眠心里对谢拂有种明确的、认定的感觉。

    这辈子就这个人了。

    怀着这样的想法,这个吻似乎有些变了味道。

    等他回过神来时,身心不由蠢蠢欲动。

    “等……等等……”

    他推开谢拂,想要冷静冷静,喘口气。

    谢拂的手还揽着他的后背,即便刚才吻过那么长时间,他的气息依旧均匀,低沉的声音响在南与眠耳边,“你不想吗?”

    想啊。

    南与眠脑子里毫不犹豫地回答。

    有些话听着有些糙,但也有些道理,南与眠虽不是那种精/虫上脑的人,但情之所至,无论男女,又怎么会不想与对方发生进一步的关系。

    可他到底还是紧张,觉得太突然了,他们可什么都没准备呢。

    思及此,将手撑着谢拂胸膛,“想什么吗?这儿又没工具。”

    “哦……”谢拂淡定从容地背包里摸出两样东西,“我带了。”

    南与眠:“……”

    南与眠:“……”

    他低头看了看谢拂手里明显是之前逛超市买的东西,又仰头看了看谢拂,良久,他才深吸一口气,揪着谢拂的衣服又羞又恼!

    “你、你这家伙……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算好了?!”

    “你说,带这些东西来干什么?!”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男人的正经都是装的,实际上他心里的算盘和心眼多的数不清,想的都是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谢拂倒是坦荡,也没否认,“有备无患而已,万一要用到呢?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南与眠:“…………”

    这话竟然能用在这种地方?!

    经常跟学生们说这句话的南老师突然觉得,今后他都无法直视这句话了。

    想起上回在超市这人也是说的有备无患,当时的他虽然羞恼,却也觉得还早,并不觉得很快能用到。

    然而万万没想到,这才多久?

    更没想到的是,谢拂拿出来时,他心里竟没有太多拒绝的想法。

    好吧,他是愿意的,也是喜欢的。

    但是莫名的,记不太想让谢拂如愿是怎么回事?

    今晚的求婚他都答应了,这要是还答应,是不是显得他太上赶着,没脾气了?

    南与眠内心的纠结,从他面上的表情就能看出一二,谢拂想不知道都难。

    他抱着南与眠,靠在他的肩上,说话和呼吸的气息轻吐在谢拂脖颈,声音慢条斯理,却又充满诱惑。

    “南老师,今天好不容易出来露营,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你不想听听自然的声音吗?”

    听这声音给他伴奏吗?南与眠觉得自己还没那么不要脸,但是某人可就不一定了。

    外面有的可不仅是自然的声音,还有其他露营的人热闹说话的声音,虽然听不清三恩在说什么,可这个状态明摆着在他脑海中不断提醒,外面有人。

    南与眠咬唇,他承认,自己也是个俗人。

    就像谢拂说的,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下次再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那么,稍稍放纵一下,好像……也没什么对吧?

    心里这么说服着自己,克制着心里的雀跃,他搂住了谢拂的脖子,缓缓吻上谢拂的喉结……

    深夜里,月明星稀,帐篷外再听不见人声,似乎连树林里的虫鸣也淡了不少,整个世界都在沉眠。

    谢拂却有些睡不着。

    也不知道是因为白天睡过,还是因为一朝得偿所愿,他的精神明明很安宁平和,却就是睡不着。

    “宿主,新婚快乐!”013迟来的祝福。

    作为全程围观谢拂是怎么套的南与眠,又是怎么诱哄对方的看护,013觉得自己还是少说话的好,否则要是被暗鲨,一定没处说理去。

    至于宿主带对象来荒郊野岭是不是为了诱惑对方解禁犯罪,加快进度,它什么也不知道。

    嗯,不知道。

    “谢谢。”谢拂声音淡淡。

    这声音,似乎没有任何喜悦,也不带半分情绪,或许是觉得013不值得,又或许是谢拂不愿意在任何人或者非人身上浪费感情。

    南与眠艰难地翻了个身,背对着谢拂,胸前也露出了一大片肌肤,谢拂伸手将薄毯盖在南与眠胸前,后者即便睡着了,也要迷迷糊糊皱眉挣扎,“热……”

    谢拂却不容拒绝地将薄毯盖在南与眠胸前,南与眠推开几次,他就重新盖上几次,直到对方或许也觉得累了,干脆任由他盖着。

    被南与眠这么一闹腾,谢拂竟也有了些许睡意。

    担心热到对方,谢拂并没有抱着南与眠,他只是牵着他的手,似乎这样,便能令他安心,相信眼前的一切不是梦境。

    翌日,南与眠先醒,刚醒来就觉得浑身疲惫,下意识想到野外果然没那么舒服。

    等他稍稍转身,看着身边与他一般没穿衣服的谢拂,身体又将感觉传给大脑,慢半拍的脑子终于后知后觉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盯着谢拂,似乎要将眼前这个人盯个一清二楚。

    他不明白,昨天是这人给他下了迷魂药吗?怎么对方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

    不说求婚了,就说昨晚的睡觉全程,他竟也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让怎么动就怎么动。

    说用什么姿势他竟也没拒绝?

    记天……

    他可能真的中邪了,或者着魔了!

    南与眠暗暗闭眼,似乎想要回到昨晚。

    然而这不过是自欺欺人。

    迎接他的,不过是谢拂的醒来。

    “醒了?饿了吗?先吃点东西。”谢拂掀开薄毯起身,在背包里找了两盒奶和两袋面包。

    南与眠:“……”

    “不许在帐篷里吃。”

    这里还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在这儿吃怪不讲究的。

    虽然这荒郊野岭也没什么可以给他们讲究的,但南与眠就是不肯。

    问就是要面子。

    两人拿了两瓶矿泉水和早餐出了帐篷,简单洗了手脸才开始吃饭填饱肚子,至于其他的,还是回家再说吧。

    一早上醒来,他们还能看见其他人的帐篷都还没什么动静,想来昨晚他们应该玩儿得挺晚。

    昨晚谢拂和南与眠虽然在“睡觉”上花费了不少时间,可他们回帐篷早啊,算下来,睡得比其他人还早。

    南与眠看了眼时间,“九点了。”

    谢拂看了一眼他手里还剩下一半的面包,“吃完咱们下山。”

    南与眠将剩下的面包递给他,“今天不想吃肉松,你多吃点,昨晚累的慌,要多补补。”

    谢拂:“……”

    好的,等回去他就买一些好东西,多补补。

    就是希望某人不要后悔才好。

    早上十点刚过,两人就已经把帐篷收好,这时,其他帐篷才陆陆续续有人出来。

    出来露营的一般都是年轻人,而有闲的年轻人的作息基本都是日上三竿才醒,等他们醒来,就看见谢拂他们已经要走了。

    昨晚天色太暗,今早明亮不少,别人才看清谢拂和南与眠的模样,顿时精神了许多,然而不等他们上前搭讪,谢拂和南与眠便已经离开了。

    “真可惜!”有人扼腕。

    另一个人道:“可惜什么?那两人明显就是一对,都戴着戒指呢,你就是搭讪也根本搭不上啊。”

    “搭讪不行,多看几眼总可以吧?养眼,有他们在,总觉得我今早吃的不是饼干面包,而是名菜大餐。”

    “……”

    回去后,两人的手上出现戒指这件事倒也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浪,在见过他们上回晚餐时的模样后,几乎在场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会走到一起。

    因此,在见到戒指后,众人都只是心照不宣地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恭喜啊谢医生!”

    “什么时候请客啊南老师?”

    南与眠笑道:“上回不是才请了吗?”

    同事嘿嘿一笑:“这不是不一样吗?这回可是要吃酒的。”

    南与眠矜持道:“还不一定什么时候呢,到时候再说。”

    虽是这么说,他眉眼间的明媚却是遮也遮不住。

    谢拂求婚成功,甚至更进一步的计划也顺利达成,本该得意,最近却还有个问题令他苦恼。

    “什么时候搬来我的房间?”

    是的,虽然他们睡也睡过了,但南与眠坚持住客房,就是不搬去一个屋。

    南与眠不为所动,“看情况。”

    这回可没有什么野外难得的记条件诱惑他,南与眠自觉还是有足够理智抵抗的。

    谢拂:“……”

    看情况什么意思?太笼统了,根本没个确切时间。

    南与眠也算了解谢拂,见状便知道他心里又在打什么主意,率先道:“你别想了,上回是被你蛊惑,以后可不会,有些东西吃一次解解馋就够了,又不会上瘾。”

    上回他会被谢拂蛊惑,其中很大部分原因也是他好奇。

    他好奇情侣之间这回事到底是什么感觉。

    现在感受过了,他对此也就没那么强的求知欲和好奇心。

    加上上次爽归爽,却也有些难受,他觉得自己短期之内都不会再惦记着下一次。

    至于谢拂,哼,谁管他呢,他都没算对方诱拐他的账。

    谢拂:“……你确定?”

    南与眠认真点头。

    谢拂将早餐豆浆喝完,用纸巾擦了擦嘴角:“那好,我等着。”

    等着看谁先忍不住。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转过头去,移开自己的视线。

    之后,谢拂当真再也没提起一次要南与眠搬进他的房间,仿佛彻底打消了先前的打算。

    南与眠既不高兴的同时又有些松口气。

    上回做完后两天都觉得身体不太舒服,还差点顶着后脖颈的吻痕去上课,要不是办公室的老师提醒,他得在学生面前丢大脸。

    可虽然没在学生面前丢脸,他还是在办公室丢脸了,偏偏还要上课不能躲,这让南与眠整整不自在了一整天。

    这种经历,一次就够了,要是再来几次,他得社死。

    下班后,谢拂去菜市场买了不少菜,南与眠看着他手里提的大包小包,也上前帮忙放冰箱。

    然而在放某些东西时他疑惑了,“这是什么?”

    谢拂低头看了一眼他手里拿的东西,淡定道:“羊肉羊腰子。”

    南与眠:“……”

    虽然他不吃但不代表他没听过好吗。

    “你买这些给谁吃?”

    谢拂一本正经疑惑道:“不是你说要补补的吗?”

    南与眠:“……”我那是开玩笑的。

    “能退不?”他问了句傻话。

    谢拂神色淡定,“退了干什么?好不容易买来的。”

    市场卖羊肉的比较少,他还找了一会儿才找到新鲜的。

    “是我错了,我觉得你不用补。”南与眠眼神真诚,语气认真。

    谢拂歪头,“真的?上次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南与眠连连点头,“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笑话,这人补了会用在谁身上?

    到底是未婚夫,真要睡的话,他又怎么会非要拒绝。

    吃苦的不还是他?

    “那就给你补,我看你上回过后好几天都没缓过来,身体有点弱,是该补补。”谢拂面不改色,神色正经无比。

    南与眠:“……”

    两个人住,家里只有一个洗手间,每天早上起来有没有情况,又是什么情况,虽然没看见,但也多少了解个七八分。

    他抿了抿唇,咬牙笑着将那一袋子羊肉塞进了谢拂怀里,“还是你补吧,好好补,争取多长个腰子。”

    谢拂:“……”他没那功能。

    记

    婚都求了,总不好把婚事拖着,虽然还没定时间,但谢拂还是先打电话告诉家里了一声,打算下次假期就带南与眠回去,顺便定下婚事。

    可想而知,那头的三个女人听到这个消息又是怎样的想法。

    她们原本还盼着儿子/弟弟跟男朋友感情不和,分手结束,以后交个女朋友。

    她们已经知道有的人可以喜欢男人,也能喜欢女人,她们就希望谢拂也是这样,毕竟从前二十多年都没听说过他喜欢男人,那应该对女人也喜欢吧?

    然而她们的想法还没确定,那边谢拂都已经把婚事给预订了。

    “下次带他回去见你们,你们可别态度不好,我好不容易才追到的人,人家没了我还能再找,我没了他可就谁都没了,以后也不会再找别人。”

    谢拂这话太狠,让原本还有些其他想法的三个女人这会儿是被吓得什么想法都没了,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你、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哪有人只要一个人的,要是你跟他分手了,还真就不找别人了不成?”

    结了婚的丧偶了都还有结二婚,这还没结婚呢,就想着只要这一个了。

    一开始被吓到后,谢母觉得儿子说的就是傻话,就像小孩子家家说今后长大要当什么科学家宇航员一样。

    谢拂却态度很是认真,“妈,那只是你没见过,这个世上有很多人,你不知道,不代表没有。”

    谢母想说什么,谢拂却先道:“如果你真想见识一下,也可以试试看,刚刚我是个例子。”

    谢拂当然没想真为了证明给谢母看而跟南与眠分开,好不容易等来的和平世界,他怎么可能放手。

    但他需要向谢母表态,有这样坚决的态度在,想必谢母会好好掂量掂量。

    果然,谢母闻言心头一跳,再没敢说话。

    挂断电话后,谢母心中有些憋闷,没好气道:“这小子,在外面翅膀硬了,真是一点也不听话!”

    但话是这么说,谢母却也没有真的怨儿子,以前的儿子那岂止是不听话,根本就是不理她们,她们想跟他说说话,想让他回老家看看,谢拂都一再推辞,以至于几年都没回过家。

    从来只有她们主动找他,没有谢拂主动找她们。

    现在谢拂找了对象,要结婚,还说要带回家,主动打电话让她们对他对象态度好点,这已经是他在意她们的表现了,他拿她们当家人,才会希望她们跟他对象打好关系。

    这么一想,几人也没那么生气了。

    以前她们就拗不过谢拂,现在当然更不能。

    “行了行了,爱找就找,反正以后过不下去还是要离婚的。”谢二姐劝道。

    谢母不甘不愿道:“那要是过得下去呢?”

    谢二姐没说话,但道理大家都知道,要是过得下去,那就过呗,反正日子是谢拂自己的,她们和他离得远,也没办法插手。

    “他们没个孩子,以后老了怎么办啊?”谢母愁道。

    谢二姐闻言道:“现在还能□□,很多孩子在福利院孤儿院,都没家,只要有条件,就可以收养。”

    谢母摇摇头,不赞同道:“那又不是亲生的,不亲怎么办?”

    亲生的都有不孝顺的,更不用说不是亲生的了,谢母可不放心。

    谢大姐转头看见在院子里跳格子玩的谢小弟道:“这不还有小弟吗?等记小弟长大了,就让他多生几个,送一个给大娃,这也是咱们家人。”

    谢母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双眼一亮,拍掌笑道:“对啊!”

    是个好主意!

    她看了看院子里一个人边玩边傻乐的小儿子。

    原来觉得这小子学习一点也比不上他大哥,长大估计也就是个地里刨食的,现在一想,这儿子还是有用的嘛。

    她大声招呼小儿子进屋,“二娃,给我进来!”

    谢小弟擦了擦额头的汗,仰头看了看谢母,跑进来问:“干嘛呢妈?”

    他看了看满脸欣慰的谢母,又看了看神采奕奕的两个姐姐,咽了咽吞没,往后退了两步,小声道:“我……我最近没干什么坏事啊。”

    “不就是……不就是忘了跟你们说考试没及格吗……”

    因为谢拂的争气,家里几个女人同样也对谢小弟给予了希望,所以从小就教育他要好好学习,给小小年纪的谢小弟留下了心理阴影,并且从此听到学习就头疼,成绩一直很糟糕。

    前些日子她们都忙着紧张谢拂的事,没功夫关注谢小弟的考试,谢小弟考完正发愁自己又要挨打,见几个女人都没提过,心念一动也就没提,试卷也用来点锅灶了,毁尸灭迹,想着就算问起,他也说没考就是了。

    闻言,三个女人的笑容一时有些僵硬,想揍人的冲动顿时袭上心头。

    但她们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谢母拉过小儿子,忍着怒气哄道:“二娃,你快点长大,等长大了娶个媳妇,必须得是女的,多生几个娃,送你大哥一儿半女,也好让他膝下不孤单。”

    谢小弟原本还对自己藏试卷的事心虚不已,闻言顿时不高兴了,“凭什么啊?”

    这个臭大哥,平时是他头上的阴影也就算了?怎么他以后结婚生娃也要为了他?!

    谢小弟觉得自己不能屈服,他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就成了谢拂的送娃工具人了,于是他态度坚决道:“我不!”

    “我以后也要找个男人结婚,不然就不结!”

    当天,谢小弟喜提三顿打。

    谢拂不在,且他翅膀硬了,家里三个女人拿他没办法,她们还能拿个几岁的小屁孩儿没办法吗?

    本就对谢拂对象不太满意的几人,听到谢小弟那番话,顿时被戳中了肺管子,别的不说,这顿打先上了再说。

    晚上,谢小弟泪眼汪汪地趴在床上,心里又记了谢拂一笔。

    他一定、一定要给自己找回场子!

    谢拂之前向南与眠提起要带他回老家一事,南与眠说考虑,之后便一直没结果,当谢拂再次提起时,南与眠却是不能再推辞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在回你老家之前,你是不是得先跟我去见我父母?”

    南与眠父母就在本市,可比跟谢拂回老家近。

    谢拂闻言,抬头看着南与眠,忽然轻笑了一声,“我还想着你什么时候提呢。”

    南与眠:“……”合着这人就等着他提吗?

    行吧,总比没有记在心上好。

    既然要见家长,自然要准备见面礼。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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