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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他还将潇潇身边这位老者一把推开,随后自以为风趣地大笑起来,潇潇却沉了脸将老人扶好。“我的确不认识书院的院长,但至少我除了说句‘急性子’之外,并没有出言辱没与他,昔日的状元郎又如何,文采出众又如何?他难道就不能有学问的同时,也是个普普通通有情绪的凡人了吗?”
“谁规定沉稳的人就不能厌烦,谁规定温和的人就不能有脾气,谁规定善良的人就不该计得失?”
“即便我说错了,可我话中恶意何在?可比得上这位对我家境与父母的诋毁?可比得上你对无辜老者的推搡不敬?”
最先说话那蓝衣公子脸上一红,忙上前给老者行礼,替同伴道歉,可被重点批评的白衣公子却不干了。
“谭兄你道歉做什么,这村姑羞辱我们院长,便是她不对!”
见这人理不直气也壮,潇潇被气乐了,抬手指向牌匾:“你们仔细看这四个字,‘博’字沉稳苍劲,‘文’字凤舞龙飞,‘书’字飘逸飞扬,可那‘院’字的最后几笔,是不是力透纸背,仿佛恨不得冲天而起?”
“由此,我猜他写到最后已经不耐烦,这便算是羞辱了?”
“那你骂我‘泥腿子’、‘野丫头’、‘村姑’、‘穷酸味’,又算什么?血海深仇吗?”
“就连当今圣上都提倡务农兴农,敢问您是哪里来的大老爷,竟还瞧不起我们庄稼人?”
几句话清晰有力,又牵扯到圣上,怼的对面哑口无言,书院门前,雷少明不好对一个小丫头做些什么,只能甩袖怒道:“我不跟你一个没见识的小丫头斤斤计较。”
潇潇却来气了:“说我没见识,那想必这位公子定是文采风流满腹诗书,可敢与我比一比?你赢了,我给这书院牌匾道歉,我赢了,你给我和我爹娘道歉。”
说她就说她,扯她爹娘家人就不能忍!
那公子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你要同我比什么?”
潇潇又瞥一眼那书院牌匾:“既然我们的争论由字而起,那就也由字结束,我们比写字,我比你小,又没你读过的书多,我来出题,你可敢应?”
又是道理谴责,又是激将出招,那白衣公子只能应战,潇潇又说:“笔墨纸砚你准备。”问及理由,她也理直气壮:“我穷。”
潇潇没有注意到她身后的老者面露玩味之色,书院两边种了树,她将人扶到被树荫遮挡的台阶下坐下:“您家在哪儿?要不要叫人来接您?”
老者摇头:“不必,我与友人说好在此见面,等一会儿就好。”只是说完后肚腹却传来一声咕噜噜,他尴尬地移开视线,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奈何这小女娃忒不懂事,还偏要问:“您饿了?”
老者木着脸,朝从书院里走出来的几人摇头示意他们别过来:“还凑合……”他不要面子的吗?
潇潇已经掀开随身携带的竹篮,取出还温热的鸡蛋糕:“不嫌弃的话您先吃着。”
老者起初是想拒绝的,可是这小东西太香了,他的手仿佛有自己的意识,谢绝的话直接就被绵软口感堵了回去。
好吃,又甜又软,这丫头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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