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是怎么想到这个点子的?
直到午餐开始,付前还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当然了,这不妨碍他飞快的消灭面前的美食。
那块颅骨九成九是从格瑞丝身上拆下来的。
真正的脑洞大开啊!
把头顶的颅骨拆下一个菱形,这是什么特殊传统吗?
一边吃,付前一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格瑞丝。
后者的头型看上去一切正常,应该是拆除一部分颅骨后,用其他材料做了代替。
除此之外,这位虽然没有顶着地中海的造型,但浓密的红发似乎刻意向两侧分散了。
这种发型上的选择,很难说有什么不合理的。
但是带着有色眼光去看,这位似乎是有意尽量让头顶减少遮掩。
一个对着天空的脑洞。
现在完全有理由怀疑,宴会上的所有人,全部经过这样的操作。
其中古斯曼是目前最近的一个,是最后加入的新人,他之前住院就是因为这个。
而为他实施手术的柯林斯,感觉是这群人的核心人物。
今天的遭遇也证明了这一点,跟其他人相比,他似乎可以一直保持那种特殊状态。
“味道还合心意?”
正思索间,格瑞丝的声音响起。
她坐在餐桌对面,明显对于付前的好胃口十分满意。
“很不错!”
付前点点头,非常诚恳的点评。
“那就好!”
格瑞丝笑容越发甜美,甚至开始八卦。
“付前先生,你跟薇尔是怎么认识的?”
怎么认识的?
付前看了眼另一位当事人。
“不打不相识。”
……
付前的回答让薇尔一时无语。
格瑞丝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薇尔已经跟她透露过付前的超凡者身份。
在她看来,这种超人之间偶尔有点肉体冲突很正常。
“薇尔是个很乖的孩子。”
她侧过身子,一脸慈爱的看着薇尔。
“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是唯一一个主动找我说话的人。”
“那段灰暗的日子,她是我真正的小天使!”
“没有那么夸张了……”
姑姑的高度评价,让旁边的薇尔都有些不好意思。
“都是真心话。”
格瑞丝嘻嘻一笑,抓住薇尔的手。
“总之我是把薇尔当成自己的亲女儿看待,她也很不错,现在已经是真正的强者了。”
在这位面前,我可算不上什么强者……
薇尔的脸一时间更红,当着付前的面被这么夸,实在是让她有些汗颜。
“她确实不错。”
付前看了薇尔一眼,很自然的评价了一句。
这同样是真心话。
薇尔年纪应该还不到三十岁,上次见她时,已经是稳稳地七阶巅峰水准。
这次再见,从气息上看又有精进,几乎已经摸到中阶的门槛。
她走得同样是剑道修行路线。
虽然跟异能相比缺少神异,但晋升起来更加自然顺畅,水到渠成,不需要布置特殊的仪式。
怎么听怎么玄门正宗啊,比自己这种靠谱多了!
付前深深感慨。
不过这么多次接触下来,这个世界给自己的最大感觉就是修行方式千变万化,不可把捉。
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下,很难说哪条成神之路是好是坏。
“这两天在拜尔卢克,玩得还开心吗?”
听到付前夸自己心爱的侄女,格瑞丝明显相当高兴,接着问道。
“感觉很不错,认识了很多有趣的人。”
付前做出回忆的表情,接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你跟柯林斯院长熟悉吗?”
“柯林斯?那是当然了,他同样在拜尔卢克长大,我们是太多年的朋友了!你遇到他了?”
“是的,今天早上遇到过他,聊了一会儿。”
付前没有说在哪里遇到的。
“柯林斯院长感觉还是个挺友善的人,永远都从容不迫的样子。”
“确实!”
格瑞丝同意了付前的说法,笑容满面。
“柯林斯是个充满智慧的人,他拥有让人羡慕的,最纯净的意志!”
评价会不会太高了点……
一旁的薇尔听着两人的交谈,表情逐渐疑惑。
虽然不知道付前怎么又认识了柯林斯,但姑妈的评价似乎有些夸张了!
“这样吗?那有时间我要跟柯林斯先生多请教才行。”
付前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你不会失望的。”
格瑞丝看着他。
“事实上我就是听从了他的诸多建议,才逐渐走出阴霾,重获新生的!”
“以前的我,只能拿无穷无尽的宴会和酒精麻醉自己,得到的只有无尽的空虚……”
果然是这样!
这位也是跟古斯曼一样,受到了柯林斯的引导。
听着格瑞丝回忆往昔,付前毫不意外。
“有哪些可以分享的建议吗?”
“每个人的境遇是不一样的。”
果然,面对更加细节的提问,格瑞丝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捂嘴轻笑。
“我唯一能够分享的感悟,那就是人不应该过分高估自己。”
“摆正自己的位置?”
付前试探性的问道。
“是的,世界上有太多未知的存在,不应该把自己看得过分特殊,就算是超凡者也一样。”
格瑞丝笑容神秘,冲着屋顶方向指了指。
“我们未必能理解一切,所以不应该去过度追求‘我来我见’,要保有敬畏之心,很多时候‘见我’反而是正常的。”
嗯。
付前一边频频点头,一边注意到旁边的薇尔已经进入了懵逼状态。
很明显不知道原委的她,此刻完全是听哲理诗的感觉。
未必能理解一切,所以“我见”不如“见我”?
换掉头盖骨就是为了“见我”?
让什么见呢?未知的神秘存在吗?
“要想‘见我’有什么方法吗?”
付前问道。
“这个要每个人独自体会了。”
格瑞丝却是没有再回答,只是笑眯眯的指着自己的头。
“总之,只有解放大脑,才能照见真我!”
“明白了,感谢你的分享。”
付前本来也没想着格瑞丝能回答,只是顺口这么一问,让这段对话更自然一些。
“此外我拜访了奈特先生,他情绪确实好了一些,不过依旧有些不爱说话。”
付前想了想,故意又提起了奈特。
“听你这么说,昨天晚上他好像也几乎没有说话。”
而他说完后,格瑞丝细细的眉毛也是皱了起来,似乎回忆得有些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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