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而它的哥哥们刚才也已经充分表达了对它的“欢迎”,它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蜷缩着更深地藏进妈妈的庇护里,恐慌的情绪与子宫的温暖进一步激发了它对于母亲懵懂的崇拜。
妈妈……妈妈……
它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发出呼唤,伴随着它祈祷一般的呢喃,那些由献祭与爱欲所构成的混沌而原初的规则变化延伸,教它以虔诚与敬畏。
母亲……
幼崽顺从着规则的教导改变了称呼,它并不知道这有什么区别,只是本能地就这样做了。
当称呼改变的同时,它好像也的确更清楚地感受到了母亲崇高而伟大的威能。
它明白了……
母亲知晓着它的全部,塑造了它的灵魂,它是母亲意志与的容器,根本无需纠结自己要以何等面目降生于世,只要顺从、祈祷、赞美……
……母亲就会让它成为一个好孩子。
……
四崽一夜之间判若两崽的剧烈变化徐饮棠自然在睡梦中一无所知,也半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幼崽赋予了决定未来形态的重任。
说实话,连四崽叫什么他都没决定好。
这一觉徐饮棠睡得香甜无梦舒服极了,想来要是没有一大清早就狂敲时月白家门兼大呼小叫个没完的客人,这一觉还能睡得更加舒服。
徐饮棠在客人还没开始敲第一声门的时候就醒了,看见凯西猫满脸喵喵脏话的被时月白支使出去应门。
“再睡一会也行。”时月白跟他交换了崽崽可以看的浅吻,笑容里莫名冒着黑气,“是我的队友,凯西会处理的,不用管他。”
徐饮棠有一搭没一搭应着落在唇上的亲吻,“不用,我醒了。他好像挺着急的,你要不去看一眼……顺便给我带点吃的。”
听听外头那扯着嗓子喊时月白的声音,天塌下来的大事也不过如此。
时月白笑容里的黑气更甚,点头答应的时候徐饮棠都怀疑自己听到他捏紧拳头的声音,想想他还是发挥了自己仅存的一点同情心,伸手救了一下那位素未谋面的队友先生。
“给我找件衣服吧。”他稍微用力地咬了一下时月白的颈侧,制造出能带出去炫耀几分钟的淤痕。
些微的痛感和一点点伤口反倒成了甜头,而徐饮棠会穿着自己的衣服这种事情,只是幻想一下都足以让时月白高兴起来。
徐饮棠自认为对那位队友先生已经仁至义尽,倘若凯西猫能好好地尽到责任把他拦在外面,那他见到的将是心情愉快并主动介(xuan)绍(yao)白月光给他认识的时月白。
奈何有时候有些人就是兴高采烈自己往坑里跳,一点也不考虑凯西猫为什么突然态度大变翘起了尾巴,也没有想过它以前所未有的友好和善的态度带他进屋找时月白这件事里,是不是藏着致命杀机。
许琪什么也不知道,十万火急地乓乓乓敲着时月白紧闭的卧室门,生怕时月白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偷懒假装很忙,喊得天花板都要被震下来。
“大事不好了!!!!”
“你的变态追求者他越狱了!!!!”
“冲着你的白月光来的!!!!”
凯西猫蹲在门口舔着爪子看他表演,不紧不慢地添上一把火,“哪个追求者呀?”
许琪不疑有诈,在房间里的时月白脸色骤变冲出来捂嘴之前超大声地嚷嚷道:“都越狱了还能有哪个!差点睡了他的那个!”
——门开了。
门后时月白的脸色阴沉到身后仿佛出现了不可名状的触手蠕动,吓得许琪后退一步寒毛直竖,仔细定睛一看惊觉触手居然不是错觉,而是时月白身后真的有无数触手纠缠堆叠到精神污染。
“!!!!!”
许琪条件反射地整个人就烧了起来——字面意义上的烧起来,不过火苗还不等窜起就被时月白不耐烦地一巴掌按在了地板里,“我正准备装修,不如把你直接砌进去如何?”
许琪看看他身后的触手又看看他,盯着他脖子上的小草莓阿巴阿巴了半天,脑回路终于接上了正轨。
据诺亚说……时月白那位白月光先生家里的崽之一就是触手崽……
触手红底蓝花鲜艳别致……口器外缘的形状很漂亮像是眼球……
白月光……
白……!
危!!!!
红色高亮的危险信号在许琪脑袋里疯狂亮起,他吞咽着唾沫期期艾艾道:“我突然觉得这事也不是很急,等你有空再说也行……就、就不打扰你、你们了……”
许琪一边说,一边往后悄咪咪挪着步子,然而不等他开溜逃命,来自地狱的声音在时月白身后响起。
“没关系的。”徐饮棠礼貌地跟许琪点头问好,截住了他的最后一丝生机,“你详细说说,差点睡了他是怎么回事?”
他脸上的笑容多么友善,他眼睛里的好奇多么纯粹,明晃晃告诉所有人他根本不在意时月白有没有被追求者差点睡了,只是想前排吃瓜。
但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是那么熟悉,锁骨上正在缓缓消退的淤痕又是那么刺眼,所有的这些元素在许琪眼里,组成了训练场上死不瞑目的自己。
许琪已经不敢去看时月白现在是个什么表情,问徐饮棠道:“您看……我还有机会吗?”
徐饮棠安慰他:“你好好讲,讲完之前他不会动你的。”
意思就是讲完以后他是死是活就无所谓了么……
这是什么见鬼的一千零一夜……
许琪鼓起勇气看了眼沉默不语的时月白,扭头对徐饮棠露出了求生欲十足的笑容,“老大的烂桃花我知道得可多了,你听我给你慢慢讲啊……对了我叫许琪,初次见面久闻大名……”
感谢时月白的boss鉴别机体质,他感觉自己真的还能再活五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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