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等人推着托马斯向美味的奶油菠菜鸡肉披萨冲刺,  托马斯只来得及叮嘱徐饮棠千万千万千万不要给任何人开门,就被其他人给拽了出去。

    房间里只留下了徐饮棠一个人。

    外面嗡嗡作响的苍蝇们被周芊芊当做饭前运动拍扁了十几只,同类惨死的气味令其他苍蝇观望着一时不敢靠近。

    早知道就阻止一下,  或者刚才跟周芊芊一起出去了。

    不过好像刚进副本的时候就说好了,第一次上钩的猎物让周芊芊享用。

    本来徐饮棠还期待着能对爬进来的老鼠进行些正当防卫,这段时间他的电锯只切了钟鸿卓的脑袋和时月白,  还因为魔女模式下的时月白血肉骨骼的硬度太高,电锯报废率高还毫无手感。

    随便切切连皮都破不了,  太用力了像在锯木头,三两下就不得不换新锯,  总之就是很没劲。

    虽然从刚开始跟普通模式的时月白打都会累到站不起来,  到现在能跟魔女模式下的时月白打得有来有往,  白天干架也不影响晚上贴贴,充分证明了徐饮糖各方面实力的巨大进步,

    但那种碰一下就会血肉横飞惨叫连连的东西切起来就是很解压很上瘾,  最好还有足够的恶意和对抗性,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的话就失去乐趣了。

    徐饮棠回味地搓了搓指尖,外面的苍蝇老鼠们突然长了脑子不敢进来,他也只好专心钓大鱼。

    在通过摄像机看到的视角里,  徐饮棠只是先抱着抱枕在沙发上发了会呆(研究房屋周围的苍蝇分布),又走到窗户边对着外面发了会呆(真的一只都没有了吗),  而后叹了口气(真的一只都没有了),转身走进了厨房(算了,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吧)。

    见他的身影消失在厨房转角,  镜头后的人赶忙切换摄像头,  屏幕上显示出厨房的场景。

    托马斯家的厨房简陋得可怜,  从摄像头的角度看不到冰箱里的东西,  不过从徐饮棠对着里面停顿了半秒才伸手进去拿东西的反应来看,里面装着的绝不是新鲜健康又营养的食物。

    几罐啤酒,两三个没吃完的外卖盒,以及冷冻室里快过期的速冻食品,整个冰箱显示出符合托马斯这样单身工作狂的模样。

    仿佛为了朋友来特意清理过,又没完全清理,看着这样一个冰箱,闻到里面散出的消毒水气味也不会觉得奇怪,而是会猜测里面大概有什么放到腐烂,才不得不用消毒水来处理。

    至于是什么烂掉了……

    徐饮棠没有小青那么优秀的嗅觉,只能说是些没营养的肉类。

    他从背包里掏出了可乐、面包、薯片还有最近挖掘的新宠果泥吸吸乐,在冰箱里也放了几样同款,装作食物是从冰箱里刚拿出来的样子,然后叼着吸吸乐走回客厅,打开电视往沙发上一躺,吸着果泥吃着薯片,没有一点自己在别人家做客的自觉。

    吃完,他又打了个呵欠像是困了,把抱枕抱在怀里蹭蹭揉揉,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身体舒展开,似睡非睡地闭上了眼睛。

    就像一只主人不在家的猫,晃着尾巴巡视领地,翻找零食埋头狂吃,又用人类奴仆的杯子喝水,爬上床钻进被子里滚得满床都是猫毛,最后瘫着毛肚皮呼呼大睡,叫人分不清谁才是房子真正的主人。

    t恤被他睡得蹭上去了一点,露出下腹蛛网状的纹路,不过是一指宽的露肤度,鲜血般的红色却像蛇一样咬住了偷窥者的喉咙,令“他”急促呼吸着痉挛颤抖,脑浆沸腾般升腾起狂乱的雾气。

    好痒……

    “他”比最优秀的外科医生还要稳定的,能完美拆分开血管骨骼皮肤的手抖动不停,皮肤下有蚂蚁在爬一样瘙痒难耐。“他”用力啃咬着自己的指节,幻想自己咬碎血管里爬行的虫。

    “他”幻想自己正撕咬着屏幕里恬不知耻充满诱惑的娼/妓,幻想对方濒死地拽住“他”的头发,脸上浮现出快乐到扭曲,彷如圣母堕落于地狱的挣扎神情。

    牙齿下皮肤渗出暗红色的点状淤血。

    屏幕散发的黯淡光亮下,“他”的影子歪曲变形,铺开一层模糊浑浊的灰色,散发出浓郁甜美的杀意。

    几只蝴蝶被这甜香的气味所吸引,轻巧地顺着阴影飞来,所有针对入侵者的警报陷阱对影子里的蝴蝶毫无意义,光亮之下的影子是蝴蝶自由飞舞的国度。

    第一只蝴蝶品尝了这香甜的美味,控制不住地一口一口又一口,直至整个蝴蝶都溺进那蜂蜜般浓厚粘稠的杀意之中。

    其他蝴蝶见状,觉察到了情况不对,飞起来想要逃开,可那香气缠绕着牢牢抓住了它们。

    很快,第二只、第三只……密密麻麻的蝴蝶坠落在那粘稠的杀意之中,如同琥珀里的虫般动弹不得,只能无力地张着口器,被汹涌而来的杀意填塞。

    它们向同族散发出危险警告的信号,可连它们的痛苦也被杀意扭曲成了诱惑的甜香,借由着蝴蝶之间的联系传递召集的信号,无法抗拒的香味让蝴蝶们恍惚欲醉,被催眠般自投罗网。

    即使徐三花在第一只蝴蝶出问题时就拉响了警报,紧急回撤蝴蝶们坚守母巢,那从蝴蝶身上传染到它意识里的香气,也叫它眩晕昏沉,意识被拉扯着快要脱离身体。

    徐饮棠骤然睁开了眼睛,眼底血红色的新月明亮。

    ——他在看我。

    明明藏在电视里的摄像头绝不可能被发现,被注视的感觉却强烈到让“他”被重击般大脑一片空白,刹那间回归母体的舒适与高/潮到脱力的快乐交叠,“他”错乱着以为月亮与之缠绵。

    那是污浊的原初、孕育的亵渎,扭曲怪诞的形体无以名状。

    可全部的认知在意识深处低语,令人以为血红色的新月高悬。

    摄像机这样脆弱的人类造物无法承受如此存在的凝视,几声噼啪的短路声响后,画面变成了一片黑暗。

    而当“他”捂着脸痛苦哀鸣,杀意被更多的恐惧狂喜淹没时,影子里粘稠甜蜜的桎梏为之一松,被灌注到肚腹肿胀欲裂的蝴蝶拖着变形的身体慌张飞起,带着满肚子无法消化的“食物”逃回巢穴。

    然而此时,它们已经不能被称为是徐三花的蝴蝶了,行尸走肉般根本不接受蝴蝶们共同意识的指挥。

    它们肚子里的杀意如瘟/疫般在蝶群中蔓延,而它们的使命与本能,就是感染所有的蝴蝶——将徐三花这个蝴蝶们共同意识的集合体,在粘稠甜美的死亡中溺死。

    徐三花不得不又牺牲了许多蝴蝶,才把所有被感染的蝴蝶隔离在远离母巢的一小片阴影里。它感觉生了重病般昏沉无力,蜷缩在母巢之中寻求母亲的庇护。

    徐饮棠收回威慑镜头另一边存在的视线,眨眨眼睛隐去了眼底的猩红,一边安抚着徐三花的情绪一边把宠物空间里生闷气的徐二宝叫出来刷几个灵魂抚慰,让受惊的徐三花恢复冷静,又摸摸口袋里安静得不行的徐四喜,询问它能否转化那些被感染的蝴蝶。

    要是做不到也不要勉强,两个崽都出事了更加麻烦。

    徐四喜时刻关注着母亲周围的环境,寻找一切能表现自己的机会,早在徐三花刚被感染的时候就悄悄试探过,还取样了一点杀意仔细品了品,用身体里的鱼群测试了几个解决方案。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崽,数百个鱼群反反复复在不同的进化方向突围了几代,被感染到无数次濒临灭绝,终于换来了徐四喜在母亲面前抬头挺胸(并没有头和胸),自信满满地表示自己能为母亲分忧。

    它已经用鱼群试验出削弱那种杀意的最佳方案,只要徐三花愿意开放巢穴跟它身体里的数据接壤,它就能接收那些蝴蝶进行改造。

    至于巢穴开放后会不会有些没感染的蝴蝶也被它“不小心”吞掉,或者蝴蝶们辛辛苦苦铸造好的巢穴被数据流“无意”淹没,变成鱼群们拎包入住的精装房之类的事情……

    徐四喜晃动着身体水波清澈,在母亲面前端庄温顺,不显露一点点的坏心思。

    就算徐三花知道它肯定会这么干又能怎么样呢,这可是它那无能的哥哥自己贪吃送上门的机会。

    反正……它又不会把这个哥哥全部吃掉。

    徐四喜知道,那样会惹母亲生气的。

    又能干,又忠诚,安静但暴戾。

    以及最重要的,要懂得友爱兄弟——可以争宠,但不能赶尽杀绝。

    至少在得到母亲的允许之前不行。

    这是另一个母亲那里盛宠不衰的纳夫传授给它,能在它伟大而尊贵的母亲心里占有一席之地的秘诀。

    纳夫虽然对徐饮棠的溺爱教育很有意见,也不妨碍它以自己比徐家几个崽丰富无数倍的实际经验,教导自己最看好的徐四喜如何往上爬。

    再溺爱孩子的母亲,终有一天也会需要一把刀的。

    所有的传说故事里,那些奉献一切的母亲,只会被祂的孩子窃取地位。

    爱不能让母亲的统治永恒,刀才可以。

    等到那时,母亲会永远、永远地宠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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