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管家在陈家掌权多年,车队里大多都是他的亲信,我想车队当中他的同伙必然不少,就是不知沈管家到底用什么笼络了他们。”陈盈盈沉思道。
“车队里的人都是他一手发掘的,里面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连我也弄不明白这些人为何对他如此的死心踏地。如果不是再建一只车队需要大把时间和金钱,我也不会想对他下手,毕竟沈管家即使有很大的野心,至少在其他方面都没有僭越,相对来说是忠心的。”陈家家主眼中光芒不定,
“不过,车队是我陈家的经济命脉,被外人掌握也还是不太妥当,你这次随车队前去,一是弄明白沈管家暗地里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二是熟悉熟悉车队,尽量拉拢车队的人,到时候也好从沈管家那里拿回车队。”
“女儿知道了!”陈盈盈点点头。
“好了,你下去准备一下吧!”陈家家主继续说道。
“嗯,女儿告退。”
沈管家火急火燎的跑到车队的休息区域,找到车队领头人鲁韦。
此人是个八尺大汉,天生神力,脸上有着一道疤痕,尤其擅长使用长刀,此时他正在院子中背着一块巨石,锻炼着自身气力。
等到沈管家进入院中,他这才将巨石丢下。
“轰!”
巨石落地,溅起一阵泥土,看样子这巨石大概有几百斤的分量。
“呦,这不是沈管家吗?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鲁韦拿起一条毛巾擦着身上的汗水,调侃道。
沈管家先四下看看,确认周围没人这才小声说道:“出事了!”
“什么事?”沈管家小心谨慎地样子看的鲁韦一愣。
“车队的事,老爷开始怀疑我们了,这次他准备让大小姐和我们一起。”沈管家地低声说道。
“怀疑?”鲁韦不屑,“就让他怀疑呗,他又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而且他又没有证据,只凭怀疑又能耐我何?”
“小心驶得万年船!”沈管家一点不乐观。
鲁韦面部不快,“你就是太过小心了,不然这陈家家主的位置,你早就可以取而代之了。”
“你又知道什么?陈家家主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岂能干这种白眼狼的事!”沈管家面色冷凝,呵斥道。
“是吗?那你为什么要加入我们。”鲁韦揶揄道,“你可是知道,我们在做什么?这种事情要是被发现,必定要被诛九族,你觉得你安身的陈家上下能逃得掉吗?”
“你不过就是个伪君子,而且还不想当真小人,你这种人才是活的最累的。”
听完,沈管家沉默片刻,像是被鲁韦说中了,大声笑了起来,很是瘆人。
鲁韦看着沈管家的疯癫样也无奈的摇摇头,等待着他恢复平静。
一炷香之后,沈管家恢复了平静,面色如水般阴沉,说道:“这次大小姐加入车队,你们千万不要露出任何马脚,即使不小心被发现也尽量不要亲手杀了大小姐。”
“可以!”鲁韦无所谓,自己人不杀,可以喊别人啊!
希望这大小姐放聪明点,不然别怪他痛下杀手了。
沈管家交代完后,便起身离去,刚走到门口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回头道:“帮我注意一个拿着名叫秦毅证明的年轻人,上次就是他坏了我的好事。”
“找个机会,杀了他!”
“可以!”鲁韦爽快的答应,干他这一行的路上死两个人太正常不过了。
就是不知道这次要给这年轻人什么样的死法,伤脑筋啊!
沈管家得到肯定的答复,便走出了房间。
“啊欠!”
六子打了个喷嚏,心里嘀咕着谁在想他。
他刚刚来到三山县城,依旧在云来客栈要了一间房间。
趁着时间还早,闲来无事。
他决定去一趟城隍庙去让那算命先生给自己算一卦,求个心安。
城隍庙,依旧香火鼎盛,人流不息。
算命先生还在原来的老地方摆摊,生意不好也不坏。
六子前面一人是一位女子,一袭青衣,脸部戴着面纱,两旁还有护卫和下人保护,看样子是富贵人家的小姐。
此时算命先生正在看着女子的手相,然后又看了眼她的眉眼,掐指半天后,这才说道:“小姐,你这次出行会有意外发生,但有贵人相助,化解灾祸,甚至因祸得福。”
“多谢易先生,红儿,把银两给易先生送上。”
算命先生接过,道了句谢。
然后这富贵人家女子便离去了,六子也是再次上前。
“算命先生,别来无恙。”
“小兄弟,是你啊!”
“上次所求之事可有所得。”
“上次确有所得,多谢先生指点。”
“不必客气,今日是否还是让我帮你算上一卦?”
“是,我欲求前途凶险,请先生算上一算!”
“可。”算命先生应道。
依旧看脸相和手相,最后掐指算命,越算越迷糊,眉头紧锁,自言自语道:“奇怪奇怪,你这命相我竟然不能看清,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遮挡,不应该啊!”
紧接着,算命先生两只手都用上了,就想推算出六子被遮挡的命相,结果
“噗!”
算命先生喷出一口猩红血液,然后昏倒在桌上。
六子茫然后,着急道:“先生,你没事吧!”
他果断地背起算命先生,嘴里喊着,“大家让一让,有人吐血了,我送他去医馆。”
六子心急算命先生的安危,一路上横冲直撞,不知道被多少过路人抱怨。
好不容易来到了清源医馆,大声呼喝道:“大夫,这里有人昏迷不醒,你快来看看。”
“这就来。”大夫应了一声,急匆匆的出来,见到六子背上的病人,忙说道:“你和我进来,把它放到床上。”
大夫握住算命先生的右手,探测着他的脉象。
“他的脉象微弱,但性命并无大碍,我给他开一副药,每日三次,喝满七日就无大碍。”
“可是,先生怎么没有醒来。”
“只是心神劳累过度,陷入沉睡当中,这几日怕是要休养生息才行。”大夫缓缓解释,然后奇怪的问道:“他到底做了什么如此伤心神之事。”
六子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打了个哈哈绕过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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