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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平被秋冬闹的,竟然没注意小丫头醒的似乎有些早了。按理说以慕品山的修为,想要让秋冬啥时醒,是绝对不会弄错的。只见李太平不在搭理秋冬,而是打剑匣中抽出一把三柴剑,交到钱满仓手中,同时嘱咐道。
“拿着这个去崔家商铺,让他开战前再下注,我得把咱们的赔率网上拉一拉!”
秋冬听得迷糊,不由问道:“老爷这是打算赌钱?”
李太平撇了一眼秋冬,没好气道:“老爷不堵钱,拿什么养活你们,就凭那三瓜俩枣的月银?”
李太平是没事逗秋冬乐呢,却没想到小丫头当了真。
只见秋冬背过身去,打袔子内摘下一个精美的吊坠。这是秋冬娘亲留给她的唯一纪念。
这吊坠代表了她曾经的过往她打算把这个吊坠送给老爷,以缓解家中开销,同时也是她向过去的那个她,正式的告别。
以后她不再是金秋冬,而是李家的李秋冬。
秋冬转过身来很是不舍的,将手中吊坠塞进老爷手中,盯着那吊坠说道。
“秋冬身无长物,就这个东西还值两个银子,老爷先当了吧,好贴补家用!”
李太平很是纳闷,不由问道:“为何如此?”
只见小婢女低头道:“秋冬,只求老爷莫要赌!母亲说过,赌是会上瘾的,若是沾染了就甩不掉!”
李太平看着低头不再言语的小婢女,心里一热。这丫头是个心善的,来到异国他乡,来到他李家没几天,就想着为别人好。
李太平将吊坠又给小婢女带上,随后笑道:“老爷听秋冬的,老爷不赌!还有,老爷很有钱,老爷是逗你玩呢!”
随后朝着钱满仓递了个眼神,两人便来到房外。
只见李太平低语道:“事情抓紧办,别声张!”
当李太平回到放内时,秋冬已然下了床,这阵子小脸通红的说道:“老爷在睡会吧,身子骨要紧,可不能刚好点,便四处乱走。”
李太平笑道:“老爷这就躺着,哦,对了!你去隔壁候府借架马车,午时老爷要用!”
“老爷,还要去比剑吗?”
秋冬很是担心的问道。
李太平摇头道:“不比剑,只是赴个约会而已!”
秋冬点了点头,行了个万福礼:“秋冬,去给老爷准备早饭去。”
其实秋冬知道,老爷肯定让总管下注去了,她也知道老爷一会不是赴约,是去比剑,可她更知道自己的身份。
李太平刚吃过早饭,候离人便来了。这人还没见着呢,李太平便听到候离人责备他的话语。
“怎么,人刚醒就想去打架,你不要命了么?今儿我就守在这,你哪里也甭想去!”
这口吻,哪里像妹子,这简直就像管家婆。
李太平觉得,他有必要尽快跟叔父谈一谈了,可不能让离人误会下去,到时可就不好收场了。
他和慕品山的事,虽然二人没挑明,但双方心里显然也是有数的。既然心里都有数,又没躲着对方的意思,那么发展下去,是有很大可能终成眷属的。
李太平觉得,这碗里的虽然还没吃到,却也不能就惦记锅里的。赵十全那种齐人之福,他是享不了的,也不敢去想的。
铸剑山上的人脾气都不好,也都不讲理,他李太平可不敢招惹!再说慕品山那粘火就着脾气,别说他李太平朝三暮四,就是朝二暮一,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
美女谁都愿意看,可看不代表就要抱进怀里。最起码李太平觉得他的胸膛没那么宽阔,抱一个他就知足,再多,抱得下他的心也容不下。
侯离人来了不久,王单枫和病书生便来了。这俩人见李太平虽然醒了,却还是那副带死不活的样子,便想劝上一劝……
可这话还没说上几句,就被李太平堵了回去。
“二位,可有见过我李太平退缩的时候?再说了,输人不输阵,这口心气可不能断了!”
王单枫和病书生一看,这位走路都好像风中摇曳的火苗,还嘴硬的不肯撒口,再多说看来也是无用的。
病书生话不多,即使生气也只会用拳头说话,王单枫不一样。只见其,看着李太平拄着拐在院子里透气,不由狠声道。
“一会我就去给你定一口上好的红木棺材,到午时好给你收尸!省得人没了,连个装的地都没有!”
李太平见二人并不看好自己,不由说道:“棺材就免了,咱们赌晚上酒的,大兴城青云楼,咋样?”
青云楼,乃大兴城内名头最响的酒楼。出名的原因,并非酒水有多好,也不是菜肴有多美味,就一个原因“贵!”。
有多贵,只要看赵公子便可知晓。以赵家公子身价,若是没啥大事,也不会选那里,因为他觉着那是败家。
为啥贵还有人捧场当那冤大头呢,因为“青云楼”三个字,乃是当今圣上提的字。
弘道帝金笔提字,这酒楼的东家,身份定然显赫不凡。可说来也怪,这酒楼的老板却是个名不见经传之人。
好奇心驱使下,各方连挖带刨,可算见到根了。这人却是个小人物,可这位小人物却有位大人物的干爹……
历朝历代,宫里的宦官门,若是有了权势后,都喜欢收干儿子,因为那可以弥补他们身心上的缺失。
作为弘道帝心腹的李辅国当然也不能例外,所以他也收了义子,而且这义子不过是大兴城内,一个没爹没娘的破皮混混。
一开始李辅国只是打算开个酒楼,让自己那义子有个营生,可慢慢的有些消息灵通人士,却顺着这根线巴结到了他,这酒楼也就成了他李辅国敛财的工具。
李辅国的事从来不瞒着弘道帝,也不敢瞒着。所以时间一久,这地方来钱快,弘道帝的眼睛就红了,便大笔一挥题了字。
青云楼从此便成了弘道帝的私产,当然明面上弘道帝可是不会承认的。
王单枫见李太平还有兴致跟他赌酒,不由气得说道:“别说输赢,只要你小子不死,今晚你放开了吃喝,我王单枫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带把的!”
一旁的侯离人瞪了一眼王单枫,心中暗骂,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跟那些质子一样,都是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东西!
“秋冬进屋,省得脏了耳朵!”侯离人说着,便拉过秋冬,转身进了屋子……
李太平见管事的终于走了,不由望着王单枫笑道:“粗鄙,有时候也挺好的,单枫兄要保持下去哦!”
王单枫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很是认真的说道:“我就知道,只要你还能爬起来,这架就肯定会打!所以昨日下午我便托人打听了,剑北狂乃灵慧境宗师,你要跟他打最好尽快分出胜负!”
剑北狂的消息,李太平早已知晓,不过他还是要感谢王单枫。虽说王单枫依旧有着公子哥的做为,可这人心不坏,可是要比王家二爷强上太多,还是值得结交的。
“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大不了晚上少点两道菜!”
正说着,晋王熟门熟路也不用下人通报,直接找到了后宅。
按理说再相熟,进人家后宅也得通报一声,可关键是他李家除了一个小婢女,后宅也没女眷啊!还走那些个形式作甚。
晋王一身素朴,看着跟那些国子学的学子也没啥两样。只见其,抱拳笑道:“未曾想,清风兄和单枫公子也在!”
“太平这是活动手脚,准备大战一场了?”
李太平答非所问的笑道:“我的晋王殿下,不会也是跑来劝我的吧?”
晋王摇头道:“若是能劝服你,估计这阵子你应该在床上躺着呢!我来呢,主要是瞧瞧你伤势如何,若是还要打,便给你捧个人场!”
李太平笑道:“这就对了嘛!若是没有叫好助威的,这没开打气势上便输给人家了!”
说着,李太平走上前去,神神秘秘的附耳低语了几句。
只见晋王忙摇头道:“这个我可帮不了,你以为那小丫头文文静静的好说话呢?”
“你是皇子,你得拿出皇子的架子才行!再说,离人要考书院,你可是书院学子,是她未来的师哥……”
晋王苦笑道:“先说好,帮你是帮你,离人若是不听,这事你可别赖我!”
有晋王出面,李太平相信,侯离人那小丫头还是要给些面子的,更何况晋王可是没有看起来得那么简单,这位可是骊山书院的学子。
李太平并未放弃约斗的事情,是瞒不住的,所以很快各家赌坊的盘口就又有了新的变化。
大兴城内,那些沉得住气的赌客开始出手了,银子、银票便如三九天的烟泡,将飞雪都刮进了赌坊之内。
卢照兴老爷子也出手了,这次他也下了重注,他要人才两得。
不过与户部尚书不同,裴延亭还是认为李太平会赢,因为老头子透过关系知道弘道帝是押注那小子赢的。
在裴延亭看来,皇帝要赢钱,那么以弘道帝的能耐,背后搞些小动作,剑北狂是顶不住的。
一张生死状惹出一场豪赌,席卷了大兴城上上下下,可以说其中的暗流涌动利益纷争,可是要比明面上来得更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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