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翻了个白眼,早先一切旖旎紧张等情绪全然飞到了九霄云外,她嗤笑,“你日日抱着我,怎么怀的?容公子,用不用我给你补充点儿怀孕的常识?”

    “抱着也能怀的。”容景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柔声道:“只要你怀孕了,我们大婚就顺利一些。”

    云浅月恍然,到现在才明白原来他指的是假怀孕想大婚,她挖了她一眼,果断地拒绝,“不行,这么无耻的事情我不做,败坏本姑娘清誉。”

    “你我同床共枕这么久,你还有清誉吗?”容景挑眉。

    云浅月一气,怒道:“容景,你可以再无耻些,你的名字怎么不叫无耻?”

    容景低下头,似乎认真考虑,“如果你喜欢,我们以后的孩子就叫这个名字。”

    女子一时失语。

    只见容景思考了片刻,慢悠悠地又道:“明日我就去云王府下聘,云爷爷一定会很开心尽快抱重外孙子的。”顿了顿,又对云浅月劝慰道:“你既然如今怀孕了,就要戒骄戒躁,不要想太多事情忧思了,也不要到处乱跑,安静些日子,对我们的孩子好。等怀胎十月,孩子生下来,你就……”

    云浅月看着他,眼睛一点点睁大,最后大如铜铃,实在忍不住怒吼,“容景,你真是抽风了,被烟火打了脑子了吧?我说了我还是处子?怀个屁孕啊!”

    容景一怔,没出口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云浅月又气又笑地看着他。这个人,想孩子想魔障了?还是被夜天赐刺激了?

    容景沉默了片刻,似乎从想法里脱线出来,伸手扶住额头,揉了一下,有些无奈地道:“哦,你还是处子,我忘了。”

    云浅月腾地从城墙上站起身,忽然暴走,这个被什么东西附身了的容景,她不要了。

    容景长臂一身,勾住她的身子,好笑道:“是有些魔障了。”

    云浅月哼了一声,没说话。

    容景低头,唇吻在她雪白纤细的脖颈上,柔声问,“还紧张吗?”

    云浅月想着哪里还会紧张?天大的紧张都被他弄没了,她缩了缩脖子,瞪了容景一眼。

    “我们回府,好不好?”容景声音有些哑。

    云浅月低下头,“嗯”了一声,声音轻若蚊蝇。

    容景将她打横抱起,足尖轻点,离开了城墙,向荣王府而去。

    云浅月将头埋在容景的怀里,想起刚刚的对话,还是忍不住好笑。这个人……这个人……他也是紧张的吧……

    回到荣王府不过是用了盏茶时间。

    容景飘身落在紫竹院,脚步还没站稳,便抱着云浅月向屋里走去。

    珠帘噼里啪啦清响,在夜中尤其清晰。

    云浅月被放在床上,身下沾了暖暖的锦绣被褥,她才睁开眼睛,入眼处的床账是红纱,锦绣被褥则是龙凤呈祥,屋中不知何时也燃上了红烛,这个房间像是从新布置过,全部焕然一新,入目所及皆是红色,她有些呆,“这是做什么?”

    “云浅月,我等了十年又半年,等了一个冬天,等着捂开了一株桃花。再等不及大婚了。”容景俯下身,覆在云浅月的身上,如玉的手摸着她的脸,柔声道:“我们提前洞房吧!好不好?”

    云浅月眨眨眼睛,这明明就是按照新房的布置,她能说不好?

    “你的桃花开了,也只能开在我怀里。”容景低头吻住云浅月,声音暗哑低喃。

    云浅月心顿时软了下来,她等了许久,不过是等这一刻,早先的紧张等等情绪全部烟消云散,她的心刹那柔软下来,轻启朱唇,迎合容景,手也伸出,勾住了他的脖子。

    这一吻不同于以往,或狂乱,或迷失,或急迫、而是带着与以往都不同的蚀骨绵柔。

    也许是因为两个人的婚约解除,心底彻底放松;也许是因为禁锢得太久,两颗灵魂放开;也许是今夜太美好,夜静,雾浓,星火璀璨;也许是胭脂醉酒香馥郁,红烛高燃,鸳鸯锦被,红罗软帐,人儿如画……

    总之有一切美好的东西来诠释这种美好。

    吻渐深,意渐浓,情渐起,两双眸光如雾。

    容景离开云浅月的唇瓣,看着她,轻轻去解她的衣扣。她的衣服他不知道解了多少遍,早已经熟悉得如自己的衣服。

    云浅月喘息着看着他,须臾,也伸手去解他的衣扣。他的衣服是她做的,自然熟悉每个环节。

    两人胸前的纽扣被解开,露出温滑的肌理。

    云浅月伸手扣住容景腰间的佩戴,容景如玉的手勾住她腰间的丝带,两人不约而同地轻轻一扯。腰间的佩戴被扯落,腰间的丝带扯开,同时松开,锦缎如画一般打开。

    容景俯下身,紧紧贴在云浅月温香软玉的肌肤上,那种美好,令他轻轻一叹。

    云浅月感觉容景的肌肤贴着她的,太过温滑,还过灼热,太过销魂蚀骨,她亦是一叹。

    唇落下,轻轻细吻,如春雨,细细密密地滋润属于他的领地,又如一个凌驾于王者之上的王者,掌控着他手下这一片春土,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如梅花,如桃花。

    轻啃慢咬,将燃起的丝丝火苗点燃成泼天大火,烧遍每一个角落。

    云浅月承受不住这样的细密和风流,承受不住这样的密网柔情,承受不住这样的销魂透骨的滋味,不由得轻吟出声,是从来没有过的娇媚酥软。

    容景听到这样的声音,身子细微地一震,本来的细密绵柔的吻狂乱起来,瞬间如疾风骤雨,似乎要将身下的娇人儿吞噬。

    所剩无几的衣衫扯落,顺着帷幔滑到了床下。

    云浅月大脑已经昏沉,不能自己,脑中想极力地保持清醒,但不知道是酒意上来,还是情意上脑,总之身子已经软成了一滩水,连意识也不再受她掌控。觉得自己如一尾鱼,依照身上的人自己的喜好做成美食,来饱口腹。

    不知过了多久,云浅月听得容景极其暗哑的轻唤,“云浅月,你就是我的毒……”

    云浅月意识回笼了些,忍不住还嘴,“容景,你才是我的毒……”

    容景轻轻一笑,忽然搂紧她的腰肢,拉向他。云浅月意识到什么,忽然醒了一分,容景伸手盖住她的眼睛,低低呢喃,“上穷碧落下黄泉,不止今生,生生世世,你只能是我的。”

    “霸道!”云浅月刚骂出口,身子顿时传来钻心的疼痛,她忍不住轻呼一声。

    容景俯下身,含住她的唇瓣,将她的呼声揉碎在了自己的吻里。

    即便做了万分充足的准备,云浅月还是疼出了泪,她小脸皱成一团,伸手去捶容景。

    容景一动不敢动,任云浅月捶他。

    云浅月的拳头落下,没有什么力道,她撤回来,伸手拿来他捂着她眼睛的手,恼道:“怎么这么疼……”

    容景看着她,额头有细微的汗滴下,将他如诗似画、如玉无双的容颜映照得有几分瑰艳,哑声道:“缘叔叔去南梁前告诉我,说……嗯,第一次,似乎疼一些,以后就好了……”

    云浅月颤了一下,“我爹告诉你?”

    容景点头,“嗯!”

    云浅月无语,他爹到底有多为老不尊啊!这样的事情他怎么告诉容景的?容景怎么听的?他们就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容景低头吻掉云浅月的泪痕,声音哑而魅惑,“乖,你忍着一些……我想要我们的刻骨铭心……”话落,他紧紧贴着她,扣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分毫,他却……了起来。

    云浅月有些难捱,想推他,却被他压制推不动,她想说话,却被他吻住,最后她无奈,只能忍受着这样的刻骨铭心。

    的确是刻骨铭心!

    已经刻到了骨头里了!

    深刻得不能再深刻!

    这是云浅月几度昏死过去又醒来再昏死过去再醒来之后得出的结论!

    一夜红烛燃烬,天已大亮,容景依然不知疲惫,不知餍足,将云浅月扒开了揉碎了,似乎要补偿他这许久以来所受的煎熬忍耐之苦。

    “容景……你还是不是人……”云浅月气息虚弱,手臂酸软得抬不起来,声音也如蚊子一般,从红肿的唇瓣挤出,更像是低吟。

    容景“唔”了一声,板正她的脸,上面的泪痕被他吻干,又溢出,一张小脸艳若桃李,清丽中瑰艳地盛开着,无论看几次,每一次都能灼烧他的眼,让他不受控制,身下的娇柔锦缎,即便抱了数月,但今日却更让他痴迷控制不住。像是他捂开的那株桃花,徐徐在他身下盛开,美艳不可方物。他知道她一旦盛开,就是极美的,世间所有的花,都不及她,但盛开之后,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让他本来是个克制的人,却是食髓知味,不知餍足。

    “容景……会死人的……”云浅月嘘嘘弱弱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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