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度淡淡的微笑。
系统315莫名的打了个冷颤。
【奇怪?】为什么有种统被盯上的感jio?
它探头四望, 没有发现什么具有危险性的东西。
可能是一时的代码紊乱吧。
明度论文登上ieee的事,张院士就冲着王教授炫耀过,王教授只和几个研究员提过。
他们不说, 研究员们更不会说了,毕竟说起来他们知道明度论文上ieee的原因并不光彩。
陈涛则是一股脑儿的扎进了实验室,化身拼命三郎。
于是明度论文登上ieee的事情暂时没有在卿大传开。
不过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明度不骄不躁不宣扬,等到ieee发行,订了期刊的卿大学生, 还是看到了。
这可是ieee有人论文刊登在上面竟然悄无声息, 太不符合常理了。
大大方方的说只会赞一句厉害,但这悄咪咪就刊登了, 他们好奇心成功被吊了起来。
wuxueyan, 卿大。
只要是他们卿大的人,他们掘地三尺也把人给挖出来。
他们还没往明度身上想, 她风光了一把,随着时间流逝也没人记得她了。
毕竟卿大天才层出不穷, 明度不过在那个时期比其他人亮了一会儿。
他们把卿大的博士生都给扒拉一遍,先扒拉的实验, 立项了,但是没啥成果, 有成果的也和论文里的无关, 名字也对不上。
再扒拉名字,名字有对上的但实验对不上, 他们扒拉了一通,开始扒拉研究生。
研二研三都梳留了一遍。
“吴雪烟的拼音不就是wuxueyan。”
直到有人提出了这个想法。
虽然觉得是吴雪烟的几率跟芝麻粒那么小,但那也有不是, 起码人家名字已经撞上了。
不能因为人家才研一就觉得人家没本事登上ieee啊。
嘴上喊着,“不可能不可能。”一个两个去旁敲侧击。
最后……特么的还真是吴雪烟。
怎么会是她呢?
怎么可能是她?
就还真是她!
沉默,还是沉默……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小小猫发的,一语惊醒梦中人。
他们不由得又翻出明度做实验的视频,那简直是一场艺术表演。
这样的人,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做出实验成果,登上ieee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个屁哦!
哪正常了,太非人,太妖孽了。
为什么要有他们这样的天才存在,又有这样的妖孽诞生啊?!
终于知道周瑜被气死的时候是怎么想的了,就……感同身受。
明度浪□□号又多了一个邪神。妖孽=邪门,邪神没毛病。
明度知道后:“……”手动拒绝。
杜家
明度离开后,杜家没什么变化,时间的□□骨碌碌的转动。
李秀雲的肚子越来越大,孕期也越来越辛苦。
已经不是简单的脸上长斑发黄了,下肢水肿、腰酸背痛、尿频尿急、失眠等症状全都出现了。
杜重任现在都怕看到李秀雲。
丑是一回事,重要的是她折腾,她自己不舒服,她就折腾人。
又不是没钱,可以专门找人给她按腿,她就不,非要杜重任给她按。
杜重任推辞,她就哭诉,“我这么大年纪了,这么辛苦为你怀个二宝,你连按腿都不愿意,男人就顾自己爽了……”
巴拉巴拉的念叨的杜重任也没法了,怀着孕呢,他能跟她一般计较?
一步退步步退,两个人都整的很憔悴。
杜重任去公司转一圈,出来碰上老朋友,还劝他,“年纪大了就把事情交给小辈,别再这么拼了,到底不是年轻那会儿了。”还这么亲力亲为的干什么,也该享受享受了。
杜重任:“……”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
天知道他已经把大部分工作都交给儿子了,只有重大决策他才会出面,就这样他还憔悴了。
他要回去重振夫刚!
他鼓起气,一路开车回了家,冲到老婆面前,“咱们请两个人吧。”他实在受不了了。
李秀雲啃着酸掉牙的李子,斜睨着他,“你说什么?”边说边用另一只手抚摸着吹气似的大肚子。
杜重任:“……没什么,就是怕我年纪大了,按不动,让你不舒服。”
“那行吧,请力气大的,记得让她们把手好好保养保养,别刮到我的腿。”
李秀雲大发慈悲,实则嫌弃杜重任,按的气喘吁吁不说,还汗往她身上滴,臭死了。
不管怎么说,杜重任松了一口气,立刻联系助理物色人选。
第二天,助理将人带到别墅让李秀雲挑。
李秀雲打量高矮胖瘦的阿姨,助理在一旁解释,“这些人都是做护工的,专门挑的妇产科,按腿什么照顾孕妇都是熟手。”
看到李秀雲落在第一个人身上,人壮实,手臂上还有肌肉。他介绍道:“这位干了护工八年了,臂力比男人都大,夫人生产,她可以把夫人扶起来,甚至抱起来。”
他接着介绍第二个,第三个……
说的口干舌燥,直想灌水,但毕竟在董事长家里,他忍了又忍。
“就这些人了吗?”李秀雲慢条斯理的问道。
助理差点脸裂开,这些人还不够吗?昨天到今天,实际上还不到半天,都是他晚上加班加点的搜罗来的。
都是护工界的杠把子,夫人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把这句话咽了回去,“夫人不太喜欢的话,我再给您找。”
李秀雲皱了皱眉头,“第一个留下吧,另外的,你再找找。”
他差点就喊嗻了,心底暗暗拍自己的脸,叫你刷宫廷剧,把自己代入太监了吧。
他纯爷们,才不当太监。
其他人都被助理带走了,就剩下李婶(护工),李婶给不少人当过护工,刚开始不太会,也没什么名气,照顾的人家家庭比较普通,后来资历和名气上去了,照顾的主家都是有钱人。
杜家这样的也有,也不会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将李秀雲照顾的妥妥贴贴,李秀雲骂人她也左耳进右耳出。
孕妇都脾气燥,何况是李秀雲这样岁数大的,一不舒服就想发脾气,她就当是放屁了。
后面助理又带人来,李秀雲又挑了一个,李婶的活就更少了,拿着两万的工资,挨几顿骂算什么。
杜重任算是彻底解脱了,为了方便护工照顾,他搬到了隔壁,在调养下,又精神焕发了起来。
这段时间的清心寡欲,这一放松不就又把那事儿的想头又给勾起来了。
他约了人,换了一身衣服,正要出门,李婶跑了过来,“先生夫人要生了。”
高龄产妇都早产,李秀雲打算过两天就住到医院,没想到提早了这么多,在家发动了。
杜重任什么心思都没了,立刻打电话给圣安医院。
圣安医院出了名的私人医院,杜家早就预约了,他这电话一打,医院这个大机器飞快运转。
李秀雲一到就被拉进产房,进行剖腹产。
一个多小时后,一个五斤重的小孩在这个世界诞生。
杜氏集团
杜斐卓茫然的看着头顶的灯,灯没有点亮,不久以后它也不再会为他而亮了。
杜斐卓四个月前,做了一个房地产的方案交给杜重任审批。
杜重任翻了几下就放下了,“我知道你想要做出更大的成绩,但是这块地不行。”
“你多历练历练,以后公司还是要交到你的手里。”他就把方案打了回来。
他几次尝试,他爸就是不同意。
现在房地产多热啊,造好房子就有人捧着大把的钞票过来买,又有土改局准备在那边规划地铁线,转移市场中心的风声传出。
那就是一块宝地,开发出来保证赚得盆满钵满,杜氏也能更上一层楼。
于是,杜斐卓决定拿下开发权,再告诉他爸,向他证明,他是对的,他不是什么急于求成。
结果他一调查,发现出了纰漏,那块地在梁鑫企业的名下。
不管在谁名下,都改变不了他的决心,杜斐卓瞒着杜重任去接触梁鑫企业,想要共同开发西南那块地。
梁鑫的老板避而不见,他堵了三回才把人堵到。
杜斐卓寒暄了两句,直奔主题。
梁鑫企业的老板:“年轻人,我可以自己开发,何必让人来分走一半的蛋糕。”
他嗤笑了一声,没将杜斐卓的话放心上。
杜斐卓知道的消息难道他不知道吗?
现在那块地皮都翻了好几番了。
杜斐卓递上了合作方案,“梁鑫企业不是房地产公司,虽然有能力开发,但众所周知房地产这行……水很深。”
梁鑫企业的老板十指相扣看着杜斐卓,“那我可以少赚点,怎么也比多个人来分走强。”
这并不能说服他。不过他倒是想听听杜斐卓接下来要说什么。
杜斐卓嘴角微勾,“您说的对,但是卖房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现在很多人都是贷款买房,资金回笼缓慢。”
“我想您开发了那块地后,想必也想承包市场中心。”
那块地只是如果是雪媚娘那样的小蛋糕,市场中心和周边的医院等等建筑设施,就是一块过生日吃的大蛋糕。
而杜斐卓真正的目的也是这块大蛋糕。
梁鑫企业在西南有地,开发后会有优先开发权。
和梁鑫企业合作,那么杜氏自然也会拥有优先开发权。
杜斐卓敲了敲桌子,让梁鑫企业的老板回神,“您的企业能够吃下那块地,后续的市场中心的建设恐怕就……”
他没有明说却不言而喻。
“而且房地产这行资金链很重要(这就是屁话了,哪个不重要),您的资金压在那些房产上,回笼不了,断裂了,那梁鑫企业……”
杜斐卓没有再说,喝着茶,等着梁鑫企业的老板慢慢思考。
过了许久,他幽幽的说:“我们杜氏名下有房地产公司,不怕被同行坑了,资金有杜氏分担,拿下后续的市场中心也不是问题。”
“您看,这样轻松拿更多的钱不比您自己摸着石头过河强么?”
若不是地在梁鑫企业的手里,肯定不会轻易让出这块蛋糕,他怎么也得说服他把地卖给他。
也不知道是谁泄露了消息。
要是在梁鑫企业知道之前,他低价买下就没这么麻烦了。
梁鑫企业的老板丢下一句,“我再考虑考虑。”就离开了。
杜斐卓回想着那时的场景,感觉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年纪比他大又怎么样?有地又怎么样?
还不是要倚靠他。
再看看他如今的处境,仿佛是一个笑话。
玻璃门被敲响,一银行工作人员走了进来,“还有半个月给你们搬走,你尽快安排吧。”
没听到杜斐卓的回答他也不在意,这样的人他见多了,刚开始还有点同情,做熟了也麻木了。
起码人家还风光过,哪像他,还要还房贷,有什么资格同情。
医院里,李秀雲抱怨:“斐卓怎么回事,他弟出生这么久了也不来看看。”
杜重任瞅着还有些泛红的小宝,头也不回的说:“公司忙,而且他回来也没什么用。”又不要他照顾孩子。
“那也该来看看啊。”李秀雲还想兄弟两个多相处,关系好了,等她百年了,杜斐卓才会照顾小儿子。
杜重任抱过孩子,让李秀雲看,“不差这两天,你看看小宝多可爱。”
小宝长得真像他,这眼睛,这眉毛,这小脸蛋。
杜重任越看越喜欢。
两夫妻对此进行了激烈的讨论,最终以小宝是李秀雲生的,应该像她而胜利。
杜重任小声道,他提供了种子的好吧。
一般剖腹产要住院五到七天,李秀雲是剖腹产加高龄产子,怕出事在医院住了两周,才送去月子中心。
杜重任最近在附近的别墅住着,两周都没回去了,正好把老婆送进去了,他也回老宅吧。
刚到门口,就看到有人在往外搬东西,“你们干什么!”
银行的工作人员过来解释,“这栋房子已经抵押给银行,里面的东西我们会估值拍卖。”拍卖来的钱会补上欠款。
“什么抵押?我根本没有抵押过。”杜重任难以置信,他都听到了什么?
杜氏蒸蒸日上,就算有银行贷款,那都是默认的,都是银行主动上门求着他们给他们增加业务。
怎么可能沦落到抵押房产,还是他们一直住的老宅。
“这个您可以问您的大儿子,还有恭喜您喜得贵子。”
不得不说,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杜重任也没心思想这些了,掏出手机给儿子打电话。
最近打电话,不是不接就是接了沉闷没什么话,还以为是工作累了,结果给他搞这么一出。
他已经不再年轻了,他还想好好养老。
不会真的被臭小子败光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虽然他最近的重心不在公司上,但重要决策还是要经过他的手。
想是这么想,他的心还是不由得悬了起来。
听着话筒的嘟嘟声,杜重任手微微颤抖,不断的祈祷着。
一会儿想不会有事,一会儿希望状况没有他预想的那么糟糕。
第一个电话没打通,他立刻又拨了一个。
直到第三个,才有人接。
“爸……”沙哑迷茫的声音穿透手机传到了杜重任耳边。
杜重任心中一沉,也顾不得安慰了,急切的问道:“家里的房子抵押了是怎么回事?公司出什么事情了?”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爆发出一顿痛哭,“爸,公司没了,全没了。”不仅破产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需要不动产抵押,能不能靠着这些不动产还完债就看拍卖结果了。
听到这话的,杜重任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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