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弹出来, “咦主播开播了？！”申德嘴上还是疑惑，手已经点上去了。
往常进入app的那几秒，这一刻仿佛过了好几年一般。
一进去申德打赏了一束价值八十八的玫瑰花。
『主播你终于上线了！！！』
『卧槽，等到主播开播了！主播你这隔的也太久了, 也不怕失去我们, 不怕失去我们不怕失去榜一大哥吗？』
卢惠和张敏敏也看到明度直播的消息, 卢惠送了一个礼物就挂机了，她还要送外卖。
张敏敏先送了价值五百的普通兰花才打字，『主播谢谢你。』
张敏敏没有继续打下去，虽然这两天哭的很惨, 但她宁愿知道真相也不想被蒙在鼓里。
猫猫对不起，都怪我，我以后依然不会养猫, 不会让它们代替你。
她摸了摸赶工却不失精致的猫牌, 默念着希望它投个好胎。
张敏敏送完礼物也下线了, 她要好好学习以后赚很多钱做好事给猫猫积福。
『发生了啥，哎你怎么走了，你谢主播啥？』
『主播你们私下做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交易, 快说出来我听听。』
『我就说是剧本吧, 搞笑了，现在两个人都走了, 榜一大哥肯定也是剧本就砸了八十八没钱了。』
『榜一大哥本身就抠门啊，上次能砸一万今天又砸了八十八已经很大方了好吧, 要是今天他砸的好几千我都觉得主播说的假, 八十八不算多但也算心意了。』
明度：“对，是剧本，笔给你写看你写的多精彩。”
『看, 主播都承认了，真是嚣张至极，你们还替她狡辩。』
『楼上听话听半截也真是够了，主播这明显是嘲讽。』
明度不再看弹幕，“今天还是来选三位有缘人。”
观众不是之前的三个人，而是两百多个，明度就直接用抽奖的方式抽人，这样方便也公平。
“要参与的观众点一下参与谢谢。”
抽奖这事人人都感兴趣就跟看到红包反射性要抢一样，所以基本都参与了。
明度设定的五分钟，要等待一下。
『主播你的检讨书呢？猛然想起主播还欠六千字的检讨书，想看。』
『想看+1。』
『从来都是我做检讨交给老师，看主播写的检讨书有点带感怎么回事？』
『楼上小孩看着不太乖呀老写检讨书，像我从来没写过。』
“检讨书最后给大家看，不好发图大家结束了可以去我的围脖看。”
明度将围脖账号发在了直播间门。
五分钟一到抽奖渠道关闭，开始抽奖。
“中奖的观众是秋天的眼泪、似是故人来、佛系小主。”
“就按照中奖顺序来测算，第一位秋天的眼泪，请问你要露脸，还是私聊我？”
『这么青春蛋疼的名字魂猜一个小学森。』
『啊呀，主播又要讲故事了，已经坐好了，乖巧jpg。』
他们聊了好一会儿，秋天的眼泪也没有回复。
观众开始喊话是不是不测，不测机会给其他人好了。
“我，我这个不太会玩。”沙哑苍老的声音在直播间门响起，镜头乱晃看不到人，但单从声音判断这个人不年轻了，猜小学森的那位都懵了。
直到镜头里露出了头发花白的老爷爷，众人不约而同的打出了――『……』
『……』
『老爷爷你咋取这个名字？』
『爷爷您真时髦还玩直播，不像我爷爷还老教育我。』
“这是我孙女的手机，我看到那个弹出来就点了一下。”
“这个接下来要怎么弄？”
观众就让他发生日，农历和阳历的，还有围脖号，他也不会操作就直接报了出来，“我没有围脖，这个有影响吗？”
松北国看着弹幕，还没看出一个所以然来就听到，“爷爷你怎么动我手机！”
一个女生闯入了镜头，看到手机上连线都懵了，就要关闭看到弹幕一群人喊着别关。
还有――『这不是小学森是初中生吧，还在这青春疼痛，看来是学业不够重（恶魔低语）。』
松苗苗果断关了，“爷爷你怎么乱碰我手机？！”
她就去了一个厕所，现在大家都知道……松苗苗又气又羞蹬蹬跺脚。
松北国板着脸，“那不是你手机里弹出来抽奖么，我就参与了，没想到就中了。”
“爷爷你中奖了？”松苗苗立刻坐好私信主播上麦，想到什么又出去了一下，很快回来。
一会儿镜头里出现了爷孙俩，松苗苗：“大家好，不好意思耽误主播时间门了，刚刚我爷爷生日也报了，没围脖，还需要什么吗？”
明度：“大家再等五分钟。”
松苗苗点点头，看着弹幕。
『你这还去改了个名速度啊。』
『一个句号，很简洁，不过我个人认为还是秋天的眼泪比较好狗头狗头jpg。』
『不要欺负小妹妹，小心过来咬你哦。』
“爷爷他们说我会咬人！”松苗苗告状。
松北国：牙尖嘴利，可不咬人么，小时候磨牙棒都不知道啃坏多少。
心底这么想，嘴上还是维护孙女，“你们不能欺负我孙女，她多乖。”
他们聊着天五分钟转眼即逝，明度说了一声，观众和爷孙俩都等着明度。
“你出生贫寒，父母双亡，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人领养，领养你的那家人对你不太好，所以你参了军，如今太平盛世你也退休了，能看到如今这个场景你死而无憾。”
松北国还和善的眼神已经变得犀利，他看着镜头似是想要通过镜头看到对面的明度。
明度没看到，观众都被这个眼神吓到了。
『本来我对主播的话是怀疑的，但看到老爷爷的眼神，我现在特么腿软，这不是军人劳资第一个不信。』
『我男主杀气腾腾的眼神有了原形，啊啊啊这就是上过战场的人吗？』
『你们收一收没看老爷爷这么严肃，这是被猜中了，怀疑主播了。』
“你解释一下。”松北国的话不容置疑，如果不是在镜头前他已经打电话让人查明度，她是什么人，她要做什么。
之前还跟爷爷生气的松苗苗现在安静如鸡。
“你的穿着节俭，这是家境的烙印，你的孙女却穿的一点不差，说明你现在生活富足，拇指和食指夹缝衔接处食指左右两侧都有老茧，说明你长期和枪打交道……”明度淡定自若，声音十分神秘。
松北国生在农村，父母和爷爷因为泥石流身亡，他跟着奶奶到了二叔家。
每天白天黑夜的干活还吃不饱饭，他人机灵也敢在山上找吃的，不能顿顿吃饱，但有肉蛋的补充，身体也没在日日辛劳中垮掉，长成了结实的壮小伙。
那时候部队缺人，到县城招兵，他听说了花了半天时间门下定决心要去参军。
死在战场上也比死在这样的家里强。
他身体素质不上不下，过了体检也被选上了，让村里的好兄弟带个口信就再也没回去过。
他以为自己会死在战场上，没想到不仅活了下来还在组织的撮合下结婚了。
如今退休了还在大院里住着，国家给他退休金给他养老。
在当年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的事情。
『向英雄致敬！』
『不可能，这肯定是剧本，哪有好好的退休老干部来看直播的。』
『都说了是老爷爷孙女的手机，再说了那个眼神你去找个人演演看，有这个演技还掺和什么直播，直接去演戏都能爆。』
『有什么好争的，来这个直播间门不就是听故事的，这转折这故事，精彩。』
这人说着打赏了明度。
松北国和松苗苗已经下线，松苗苗瞄着爷爷，又瞄了眼弹幕，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她不知道爷爷的身世，但功绩老是听爷爷讲，倒背如流了都。
她爷爷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和主播搞什么剧本，这些人也真敢想。
正因为清楚不可能，她才清楚的感觉到主播的厉害。
就这样连她都不知道的东西都知道了，别问她为啥觉得主播说的对，看她爷爷。
松北国跟警卫员说了什么，又回来看直播。
此时直播间门已经连线似是故人来。
似是故人来同样选择露脸，不过她有点紧张，毕竟从小到大还没有这么多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她浑身不自在。
似是故人来这个名字有点像上了年纪的人，但实际上杨来娣不过二十六。
她对着镜头挥了挥手，“你们好，我刚刚已经把东西发给主播了。”
她又扭了扭身体，手放下去后不自觉的抠着裤子。
看着镜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明度忽然说：“你现在拿上自己所有贵重物品离开出租屋，只有十分钟，你的动作要快。”
“啊？”杨来娣被明度这突如其来的话搞懵了。
『怎么了怎么？突然紧张了起来。』
『这位姐姐一个人住吧，会不会是坏人来了？』
“我租的地方便宜，小偷都看不上，不会有什么坏人的。”杨来娣在这住了十几年了都没碰上过，她怀疑主播说的话了。
明度：“你家人要来了。”
杨来娣下意识朝着门看去，反应过来这是在城里，她家在山沟沟里，他们不可能来城里找她。
“主播你骗人，他们不可能来这里。”十几年了他们即使知道地址也一次都没来过。
明度提醒，“你再想想他们最近对你说过什么。”
杨来娣和家里不怎么通话，老家就村长家一部电话，电话费也要钱，她想打家里也不让她打。
过了最开始那几年她也习惯了，偶尔她忘了打钱家里才会给她打电话，让她记得汇钱。
然而这个月他们让她回家嫁人，她不想回去，外面累点苦点她还能看到盼头，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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