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还想说鬼怎么处理。
就看到明度松开了手脚踩在了脑袋上, 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同情，但想到鬼杀了那么多人，心立刻比铁还硬。
外面其他警察还在讨论里面怎么回事, 门打开了。
明度从里面走了出来, 后面是木着脸的李松。
紧接着一群长相有些怪异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穿着也很怪异想，还有古装的。
“刚才有这么多人进警局吗？我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漏看了？”
“我觉得我也没睡好。”
这么一群人进出不可能不去注意啊。
他们挠着头看向李松，他扯了扯嘴角, 这让他怎么说，他看着明度从手机里拎了一个又一个，这不是一个鬼搞的事情，是一群鬼。
难怪鬼故事说的那么逼真全都是他们的亲生经历。
而鬼会通过这个论坛来吸取阳气, 最后收走看鬼故事的人的命。
也就鬼怪说这个论坛还没发展起来, 需要一阵子扩散才没有引起大批的死亡。
随着论坛被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想, 他们也开始割韭菜了。
昵称就是人与鬼的媒介, 他们通过这个媒介就能在人看鬼故事的时候吸取阳气。
人的阳气可以恢复，但一次性丧失掉大量的阳气, 这个人就很容易出事。
鬼怪贪食, 不顾忌人命，一次性就会吸个饱, 这就导致有的人身上只有一点阳气，半道上一点小风都能要了命。
明度没说的是鬼怪不像人一样还搞群居, 它们会互相吞噬撞大自己的力量。
可一个鬼怪说论坛凝聚了这么多鬼, 还吸引了这么多人。
不知道是鬼想在这后面做点什么，还是人想做点什么。
明度不懂玄学，也只能抓个鬼了。
她不知何时站到了张力的背后，拍在张力的后脑勺上一个用力, “这里还有一个，你们别漏了。”
目光刚才还在那群鬼身上的众人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明度脚动了动，这只鬼麻溜的跑到了鬼群里。
“这些都是鬼怪说论坛的研发、管理，李警官还有问题吗？”
李松以为明度是问钱的事情，“案子结了才能申请。”
明度拍拍手，“不急。”这件事不是就到此为止。
不过一下子损失这么多鬼，这个论坛的幕后不知道会怎么做？
鬼怪说论坛白天没有鬼会讲鬼故事，都是大家自己发。
天黑了，鬼怪说论坛该热闹起来了。
然而进来的人聊着逐渐发现往日里讲的特别精彩的那几个‘人’都不在。
没有了鬼怪的论坛平平无奇，看着鬼故事也没有冷飕飕的感觉，令人索然无味。
李松盯着论坛，张力在被李松告知他差点就跟那些过劳死的人一样后看也不敢看这个论坛。
“队长你也别看了。”虽然队长说的听起来挺扯淡，但他有感觉那是真的，切身体会。
他现在比熬了三个大夜都累，居然还在警局里睡着了。
他想起自己昨天晚上看鬼故事的时候，阴森森的。
现在回想那种恐惧都还在，他却忍不住往下看，一看就是一夜。
这太不正常了。
“这个案子报告你来写。”
张力：？？？
张力：！！！
队长我关心你，你居然害我！
张力这辈子最讨厌写报告，这出鬼杀人特么的怎么写？
逼死个他也写不出来啊。
“队长你考……”虑考虑收回去这话。
还没说完，李松猛然倒下。
张力人都傻了，这啥情况啊？鬼索命啊这是？
张力探出手指到李松鼻下，还好还有呼吸。
张力赶紧拿着李松手机给明度打电话，毕竟一个能从手机里拽鬼的女人一定能救队长。
明度都要睡下了接到电话，翻了个白眼。
知道情况紧急，但是这么影响她的睡眠，她想把这幕后黑手拉出来鞭尸。
临出门，明度想了想把黑影和青鬼带上了。
公寓不在这一带，明度需要打车，很好她会记得找李松报销。
“美女这是回家啊？”男人一脸老实相，憨憨的笑着，看两眼车内后视镜。
“这么晚了是该回去了，晚上外面危险。”他的语气亲和，能让人升起好感，放下防备。
明度不为所动，眼皮子都没动一下放出了黑影。
等到车到了公寓楼下，出租车司机开到了最近的派出所，交代了他的罪行。
明度看到李松就知道他魂丢了，他身上没有因果线。
“那个大师队长突然就昏迷了，怎么都叫不醒，是不是那些鬼来索命了？”
张力直接秃噜嘴，一口气说完。
“我们要相信科学。”
明度接着跟张力了解情况，得知李松看着论坛突然倒下，她心里有了计较。
这是又出手了。损了大批的鬼，所以急了？
她打开论坛，“看好我们的肉身。”
话落她闭上了眼睛，她的神魂从躯壳中飘了出来转眼进了论坛。
鬼怪说论坛不止是藏着鬼，鬼在里面还开拓了一个鬼的空间，正常人无法进入，只有魂魄状态才能看到。
明度眼前变换，站在了街头，入目的是破旧饱经风霜的小镇，空气里还充斥着尘土的味道。
风猎猎刮着脸，再水嫩的肌肤在这待个半年也能变得粗糙似树皮。
两个人由远及近，他们嘴上说着：“又要打仗，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你可别说了咱们这骄阳县能安生几年，要不是这里是咱们的根，早就搬走了。”
“朝廷增派兵马了你知道不？”
“这你得跟我说说……”
明度还没听到后面就被人拽了一把，“小红儿你傻站着干什么，再不走我们回去可就天黑了。”
明度顺着手臂向上看，抓着她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头带方巾，身上穿着粗布衣群，灰扑扑的唯一亮眼的大概就是她灵动的大眼睛。
明度没说话顺着少女的意跟着她走，两人走了没一会儿响起一阵马蹄声，马蹄声越来越大。
不一会儿一群人出现在他们眼前，迎着光，太阳很大让人看不清他们的脸。
直到他们走远了少女才道：“小红儿你说我们能活下去吗？”
“能。”
张力看着倒下的明度脑壳子都要炸开了，这一个不够还来一个。
你不是说要相信科学，你这保护肉身别当我没看过小说，这科学吗？
张力扶着额头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想到什么又去把门窗关上。
“这鬼不是能穿墙，这样貌似不管用，聊胜于无了。”他自言自语着，又把窗帘拉上，确定都关上了，回到了客厅。
他就一个人，两头顾不着，又把李松搬到了客厅放在单人座的沙发上。
他蹲在了一边，瞅瞅明度又瞅瞅李松。
忽然他感觉有些冷，这大夏天的怎么晚上温度这么低？
他想到了前两天也是这样。
队长说他之前被鬼缠上了，从他身上拉出一个鬼来。
那现在……不会是鬼来了吧？
张力摇摇头，应该不会这么快的，鬼怎么知道这里，不会的不会的。
张力安慰着自己，他不知道的是一只鬼站在了窗户前，脚没有着地，眼珠转向躺在沙发上的明度和坐着的李松，又转向他。
鬼影一飘飘到了他身边，手缓缓伸向他的脖子。
“怎么越来越冷了？”张力搓了搓胳膊，又搓了搓脖子。
这温度可真低。
鬼的动作没有停，手搭在了他的脖子上，冰的张力一个激灵。
张力赶紧挪了位置，他感觉那里不太对劲。
然而他挪动鬼也飘了过去，鬼手纹丝未动。
它开始收紧。
张力呼吸急促起来，感觉像是有人掐着他脖子。
“呼呼――呼呼――”
“叮咚”门铃突然响了。
鬼手停顿了一下，张力得到了喘息，冲动门前看着猫眼。
透过猫眼可以看到两个穿着警服的人，张力不认识，不过警服他可以确定是真的，打开了门。
门开后，那种窒息感彻底退去，他由心底升起一股劫后余生之感。
警察陶祥：“你好，我们是警察来寻找一位女士，有个案件需要她配合。”
“你好，你是华东分局的吧？我是四禾分局的张力编号325473。”
警察编号就相当于个人身份证，他一报两个警察就知道他不是开玩笑。
两人对视一眼，对现在的情况有点疑惑，不过他们没有忘记来的目的，“同志能请那位女士跟我们去警局走一趟吗？”
张力：他也很想，但现在怕是不行。
张力将两人请了进来，躲在门后的鬼一飘飘到了窗帘后面。
两个警察看到明度和李松倒在那里，齐齐看向张力。
张力抓抓脸这个也不好解释，“等他们醒了你再问。”
他从自己衣服外套里拿了证件丢给两人看。
两人仔仔细细的检查过才放心，还给了张力。
“你们为什么要找她？”张力指了指明度。
大家都是一个系统的，案子也已经确定下来，就是自首人提到了明度。
而也是在载过她之后司机忽然‘良知’回来，醒悟了到警局自首，自首完了又否认了自己所说的，但他们已经依照他自首所说的找到了证据。
司机已经被拘留，还要看后续判决，以他的罪行这辈子估计出不来了。
只是司机诡异的行为有疑点，而他最后见的人就是明度，陶祥他们才来这一趟。
陶祥简洁的讲述了一下，张力却是想到了明度的能耐，这样的事情还真可能是她做的。
张力想着感觉没之前冷了，是不是鬼已经离开了，也是从门铃响的那一刻才……
大师神机妙算，这都是她有意为之的对吧？
从接到电话就算到了，司机论坛鬼怪警察上门，这一步步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大！师！
张力现在无比肯定明度能带着队长回来，并将鬼怪说这个论坛鬼窝给收拾了。
特么的这么的神机妙算还能带不回来？这不是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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