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床上的东西都已经在第一时间带走了。
张力跟警署那边沟通过了, 等会儿他们回去可以看看，来宿舍主要是看看有没有遗漏的有没有新线索。
张力搜查了一番，之前就搜干净了, 看来这一趟是白来了。
李松留意到明度目光落在床上没有移开，“这床有问题？”
明度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我们走吧, 不是还要去图书馆。”
李松出去之前还扫了一眼床板, 他总觉得明度有什么新发现。
图书馆管理员对何沫沫有印象, 带着他们到她平时坐的地方，借书记录也给了他们一份，借书记录以外的就要他们自己看监控了。
看书时间比较固定，又是高三生来不了图书馆多少次, 根据日记描述开学之前应该是没有接触。
这样一排除，剩下的活轻松多了, 加了倍速让张力盯着, 李松查看图书馆。
明度就管自己了，图书馆有图书的一共有三层, 明度从第一层扫起。
“哈~”张力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无聊又累，困意来的就是这么突然。
他的眼睛还是没有移开, 视频里何沫沫也一直坐着学习。
等到明度和李松回来张力已经闭上了眼睛，视频还在放。
李松上前想叫醒他，发现怎么都叫不醒, 就算是再累身为警察的基本警觉性不可能会这样, 他看向明度。
“他这是？”
明度指了指外面，天已经黑了，鬼喜欢十二点出来活动, 但实际上天黑已经是它们的时间，足够强大的鬼黄昏白日都可以出来。
明度拍了拍张力的肩膀，张力就醒了过来，他揉着眼睛，瞄到李松立刻精神奕奕的盯着视频，“队长我没睡，我正在看视频。”
明度：“……”
李松：“……”
李松：“见笑了。”
明度：“还好，见多识广。”
李松：“………”
“没有鬼附身？”他果断转移了话题，认真的问了起来。
“一点把戏而已。”明度想到什么又走到之前那个地方，这里已经没有了那股鬼气。
声东击西？还是……
“有什么发现？”李松上看下看也只能看到书，书的名字也没什么可疑之处。
张力跟在后面老实看视频，他又不是傻，两人对话他会听不出来？他还是紧绷一点，希望队长手下留情，怎么也是和他一起办特殊案件的唯一队员。
明度和李松对视了一眼，两人很默契的没就这个话题聊下去。
“等到凌晨十二点。”
凌晨十二点是至暗之时也是新的一天的开始，鬼喜欢这个点出来活动本身就是因为这个点特殊。
明度倒是不知道玄学上怎么去解释这个点，她只是可以感受到这片土地这个点的差别。
李松和张力认为明度是专业的，没有质疑她的话。
张力不知道自己刚中了鬼术，听到又要等到凌晨，往李松那边靠了靠，要不是明度是个女的他其实更想往她那边靠。
以前看鬼片的他现在是碰也不曾碰过，怕真的招来鬼。
三人没有干等着，李松和张力看视频，明度出了图书馆在学校里逛了起来。
拍鬼片和灵异小说都会写学校建在乱葬岗上，但要往上数数哪里没死过人？
谁都不晓得自己站的脚下是不是古战场。
【宿主这么黑这么阴森咱们还是回去吧。】嘤嘤嘤为什么还要在这种地方瞎逛，是想找鬼吗？
感觉宿主就是这个想法。
明度屏蔽了系统315，她走到了操场，站定。
学生都在晚自习，操场上没人。
灯光晕黄，没有一丝虫鸣之声。
明度转身继续沿着林荫道走，后面呼呼的刮着风，仿佛是生气明度就这走了。
大有架势都摆好了，你居然就这么走了。
明度不仅走了，还闲庭信步如同在逛自家的后花园。
风刮的更大声了。
班级里靠着窗户的学生仰起脖子，“外面怎么风这么大，会不会是要下雨了？”
“估计就刮这一阵，我中午偷偷看天气预报了，今天没有雨。”
但是外面这么大的风……
老师在上面敲了敲黑板，学生们都集中注意力，不再去管风不风的了。
明度又从桥上走过，水在灯下黑漆漆的，似是能把人吸进去一样。
明度在河边捡起一块石头丢了进去，水没有荡起波澜，石头也不见了。
明度没有意外，只是又捡起一块丢了进去。
“啊嘶――”
伴随着得意又错愕又痛苦的叫声一阵烟从河上飘起。
【嘶，嘶――】
【宿主是鬼作祟吧？是吧？那个何沫沫是鬼杀死的？】
系统315循环播放，然而明度没理它，系统315才想起来宿主刚才把它屏蔽了。
“………！”它好想知道答案。
可惜它挠破了系统壁它也是被屏蔽。
接下来明度倒是没有碰到什么古怪的事情，回到了图书馆。
李松也没问明度，她想说自会说，不想说他也撬不开。
鲍萱就是这样，他们一个一个问，她就没开过口在一边旁观。
而何沫沫口中的他们可能是指天台上的四个人，也有可能指四个人加上旁观的老师和学生甚至她的妈妈。
何妈妈的怀疑还是要先看一下鉴定结果。
李松不问还有一点，他才是警察，这是他的责任，他自己会寻找线索，没有把一切的事情推到明度身上。
嗯，就是他没问，张力问了，“大师有新发现吗？”
“这个学校挺热闹。”
张力：？？？！！！
是是鬼很多吗？
算了他不想知道，还是别问了。
张力对危险的直觉还是很警觉，他猜对了。
只是这种热闹本身就是一种不正常，鬼都有自己的地盘，学校只有这么大，却是有……
那个小老头是后来的，原住鬼没有吞噬它，是为了将目光转移吗？
这个学校的人和鬼水都不浅。
鬼和人是分开的吗？
明度眼波流转，接收到李松的目光回以一笑。
铃声响起，学生们从教学楼出来飞奔向食堂和宿舍。
215宿舍，“何沫沫的床就这么摆着啊？”
“她才刚走，你动了她的床不怕她晚上找你？”
另一个女生也搭了一句嘴，“听说怨气大的死后就会成鬼，何沫沫……”
她拖长了音，众人都打了个激灵，“大晚上别说这些。”
灯开着她们也觉得阴森。
“就三个月了，她熬一熬就过去了，在这个节骨眼上。”
“人都走了你还抱怨，真当她好欺负，就算做人好欺负，那啥她还能任你来？”
“我也没欺负她啊。”
是啊她们没欺负，只是冷眼看着罢了。都是帮凶。
一时间气氛变得沉默。
忽然其中一人说：“我们真的都不说吗？”
没有明说，大家也知道她说的什么，不是不愿意跟警察说，只是……
她们只是想安心读个书，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事？
“高考吧，高考结束了就好。”
她们冷眼旁观没错，可趋利避害不过人之本性，她们也怕。
灯息了，一个寝室八个女生，现在只剩下七个人，话题是结束了，她们心中并不平静。有的干脆默背起文言文。
学习了一天也累了，再多的思绪和情绪都被困意席卷。
七个人慢慢的都陷入了睡梦中。
“我们这个点去宿舍阿姨都睡了，不好明天么？”
李松斜了过去，见鬼有天亮的吗？个笨蛋！
张力：“……”他只是脑子转的慢。
“见何沫沫的鬼魂？那不应该去天台或者楼底下。”
死亡第一现场，鬼总不可能跑宿舍去，不是去死亡第一现场也该去何家，或者教室。
何家眷恋的地方，教室仇恨的地方。
宿舍这就……好像没什么关系。
难道因为平时睡在那，成了鬼就在那再睡一觉？
明度和李松都没给他解释，张力看着很有默契的两人，懊恼握拳，该死又被他俩排除在外了，难道真的是我的智商问题？
系统315要是知道他的想法，说不定会跟他说有没有可能是两人异性相吸，你就是个大灯泡。
三人到了女生宿舍楼，阿姨早就在那等着了，不过看到李松和张力嘴巴抿了抿，到底没有拦着不过话还是要说的。
“你们进去可得注意点，这里是女生宿舍。”
她强调着，她也不会就这么让他们进去，打开门就跟着一起。
三人变成了四人，二楼几步就到了。
他们站在楼道上，宿舍因为阿姨和老师会抓手机门并没有锁上。
张力盯着时间，五十九变成零的刹那，“队长零点了。”
阿姨忽然感觉一股阴冷气袭来，冷飕飕的，她忍不住搓了搓肩膀。
没有多想，心底奇怪这警察过来站在楼道上是干嘛，不过大晚上还来已经够奇怪的了。
“里面动了。”张力激动的差点咬了舌头。
李松：“果然。”
那句话是这个意思吧。
这个世界是黑暗的，死去将会带来光明！
一般人看到这句话想的是死了就去了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比这个黑暗的世界好。
但何沫沫不是的。
她知道自己死后会变成鬼。
李松看向明度，明度点了头，肯定了他的猜测。
张力：“……”卧槽又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他要是知道说的是那句话，他会说：这个世界的确挺黑暗的。
当然宿舍这个地点李松是见明度盯着何沫沫的床看才会怀疑这里。
他们交流间，里面阴气愈发的强盛，何沫沫要回来了。
在何沫沫成型的那一刻，李松撞开门，明度进去抓住了她的手。
一脸懵的阿姨下意识跟上，看到何沫沫的脸。
倏然瞳孔放大，“鬼！”砰倒在了地上。
这么大的动静宿舍里的人醒的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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