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度眼神探究, 一双明亮的眼睛像是能看透他一般。
“我之前到过学校，看到你把……”汪继开打住了话头，像是害怕往后躲了一下。
明度微笑, “是吗？我不信。”
或许他说的却有其事，但嗯，不妨她诈一下。
明度看着汪继开, 他身上的因果线一条一条呈现出来, 还有一条和这个世界的因果。
“你找王梅, 她是重生者你也是。”
汪继开鬼身沸腾，明度就知道自己说对了，不是什么发现王梅是重生者, 而是他也是。
一个重生者可不会见到第二个重生者两眼泪汪汪, 何况其中一个重生后是人，吃香的喝辣的，还暴富了, 另一个却成了车祸死亡的鬼。
重生前死的，还是重生后本来就已经死了？
只是简单的重生，嫉妒而杀了对方吗？
“你和学校那些鬼认识？”
明度话题转的太快，汪继开都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抬起头。
很好，认识。
汪继开也意识到自己露了破绽，解释：“我见过他们。”
“哦。”明度表情淡淡, 声音也淡淡。
让人不知道她是相信了，还是简单的回应，表示知道了。
汪继开：“我真的是良鬼。”
张力：“每一个犯人被判决之前都这么说。”
汪继开被噎了一下，接下来他们问什么他都闭口不言。
车开到警察局，将其关到审讯室。
张力：“这鬼有问题。”
李松没有表扬他的意思, 毕竟这已经再清晰不过了。
就是学校那边看来还没有彻底解决，到底有什么阴谋……
明度接收到李松的视线，她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
她又不能读取人的想法，哪知道别人怎么想，哪知道什么阴谋。
一切阴谋在实力面前都是土鸡瓦狗。
当然也不得不防，阴沟里翻船这词不就是这么出现的。
李松：“只有他一只鬼吗？”
“杀王梅的只有他。”明度在陈述一个事实。
李松眼神飘了飘，“嗯。”
张力：“队长我再去审一审这只鬼。”
明度没有走，有何沫沫被救走的先例，不得不防汪继开被某只鬼救走。
张力李松轮番上阵，依旧没有审出来，明度不可能一直在警察局待着。
于是――
明度出了警局，汪继开被塞在一个矿泉水瓶里。
没事明度还摇晃两下，摇的汪继开晕晕乎乎想吐偏吐不出来。
“不要不要摇了。”
明度又狠狠的摇晃了n下，她怎么可能听鬼的你说是吧。
她又想到一个主意，去买了一只小仓鼠，又买了一个球将汪继开塞到里面。
汪继开看着仓鼠，他的视角它就像一只怪物。
下一秒，仓鼠拱起了球。
汪继开：！！！啊啊啊啊！！！
救命啊！
明度：“好好玩，看小家伙多热情，多喜欢你。”
汪继开：喜欢我个屁，它喜欢的是这个球！
你给我记住了！
啊啊啊啊！
明度喝着冰可乐，看着小仓鼠不停的拱。
她想起刚才看到顺便买下的跑笼，将仓鼠捉了进去，以为终于可以松口气的汪继开就看到自己也被放进了笼子里。
盖上，仓鼠开跑。
“啊啊啊！！！”
刚才是缓慢的颠三倒四，现在就是加速旋转。
明度继续喝着可乐欣赏，打了一个气嗝，开始在边上助威，“加油加油！”
系统315：宿主夺笋呐，熊猫都要没笋吃了。
李松那边也没闲着，查汪继开的身前。
车祸，还车祸致死这些都有备案，汪继开这个名字也不算常见，他很快就筛选了出来。
“队长这小子还挺寸。”
汪继开普通家庭，自己也高中毕业后上了一所技校，努力打拼，贷款买下房子，付了首付他就在开车路上被一辆大货车撞死了。
明度之前找的地方不是别的地方就是车祸地点附近，而那个小区正是汪继开租住的小区。
可以说相当于死在家门口，这怨气可不就大么。
十字路口又时有车祸发生，是煞气十分重的地方。
这么一冲，汪继开成了鬼。
距离他的死亡时间已经过去五年。
张力说着，李松眉头越来越紧。
汪继开租的房子，说明四周的房子都是租的，租客都不知道换了几茬，另外租客之间联系不紧密，一个月都不见得见一回。
这样一来很难确定他是重生前死的还是死了之后重生的。
李松浏览着汪继开的社交账号，时间停留在五年前，这一段时间里……
次日，明度带着仓鼠笼来到警局。
李松：“根据我推测，他死了之后才重生。”
重生是件大喜事，而且重生后会有一段时间不适应，就像王梅她重生后已经在努力克制了。
但还是忍不住会发一些东西，甚至去浏览了重生小说，主角怎么开挂当人生赢家。
汪继开没有他没有任何异常，普通人没有那个隐藏能力，那只能说明他是死后重生。
明度听了分析只有一个感觉，这个世界究竟想干什么？
疑似女主勤凡思，两个重生者，一个人一只鬼。
她怀疑还有其他bug。
不得不说明度猜对了，携带巨星系统的邱广达就是bug之一。
只不过在明度不知道的情况下她把人弄的和系统差点决裂。
李松想到的是另一件事，这个世界会有多少重生者。
普通人重生就像王梅一样只能靠着彩票暴富，而汪继开这样的会杀人，要是重生的人是反社会人格……这个后果不堪设想。
张力没有考虑到李松这个层面，但也知道重生者多了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会利用这些事情做什么谁不知道。
“如果他只是偶然知道王梅是重生者，杀死她还好，要是他能辨认重生者，或者有心聚集重生者，这就比较麻烦了。”
说麻烦都是轻的，李松拧了拧眉头，“汪继开在哪，我们只能再撬一撬他的嘴，看能不能有什么突破。”
明度按住了笼子，从里面拿出小球，“在里面。”
李松两人见状齐刷刷的抽了抽嘴角，他们刚才可是看到这只仓鼠一直在跑，那个球也一直在滚动。
他们两个都能想到这滋味……
张力竖了个大拇指，大师就是大师，居然想到如此酷刑。
“还不老实交代！”
然而汪继开出来后一直对着他们干呕。
李松：“……”
张力：“……”
更同情了。
汪继开怒了，他要杀人！
明度直接又把他塞进了球里，当仓鼠的玩具。
李松/张力：“……”
张力：“交代不好么，免得受这罪了。”
“啊啊啊！”
门外
“李队他们对那啥做什么了，叫的这么凄惨。”
“不是，我怎么听着是要吐的声音？”
“人不能动刑，这鬼就没什么限制了，真好。”
不是当警察的想动刑，实在是有的人嘴巴硬邦邦，明知道他们是坏人你却只能问。
外面的人听得心有余悸，默默下定决心得罪谁也不要得罪李队，这声音真的是惨惨惨。
虽然他们清楚李队不会把这招用在他们身上，但不能用这招还可以锻炼啊。
完全不知道想出这招的是明度。
汪继开被这整的没脾气了，再有脾气就塞进去继续，不仅要一直天旋地转，还要看到仓鼠对着你。
你以一个人的视角看过去还挺可爱的玩意儿，在球里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生前汪继开只是一个普通人，死后变了许多，但生前本能还是会支配着他。
“我说！”
汪继开被放出来缓过劲，还没张嘴张力就警告他，“别耍花招，不然……”他拍了拍笼子。
里面的仓鼠已经累成一只狗，躺在那里休息。
汪继开没有存侥幸心理，毕竟这只仓鼠累了，他们还可以弄更多的仓鼠过来，甚至还可以自己动手。
“我会到处活动，偶然发现王梅是重生者，这才下了杀手。”
汪继开很恨，凭什么她能活着重生，他就死后才重生，死后重生又有什么用，不过弱肉强食，时刻担心自己会被其他鬼吞噬。
不过重生成人他们也没多久好日子过了。
这个世界都会沦为人间地狱。
哈哈！哈哈哈！
汪继开嘴角微弯。
“笑的真难看。”脆甜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汪继开本来是看人，目光却不自觉移到了明度的手上，那只纤纤玉手正在摸着笼子，笼子！
汪继开鬼身都不好了，“我已经都说了。”
三人又没瞎，没一个信的。
“大师再把他塞进去，他肯定很想它。”张力衷心建议，汪继开都想咬他了，无冤无仇的他想干什么！
明度动了动手腕，汪继开连连后退，嘴里叫着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汪继开若不是鬼脸现在怕已经苍白一片，张力得意一笑。汪继开：都是故意的！就想玩我。
“这个世界完蛋了！”汪继开闭上了嘴，躲到了角落，怎么说他都没反应。
张力把球塞到明度手里，汪继开打了个颤嘴巴依然死死的闭着。
明度挑了挑眉，给他来个新花样。
塞进球里后球到了张力手里，一抛撞到天花板又呈自由落体运动，再抛再落。
比转球更好玩更刺激。
汪继开一秒都没撑过啊啊大叫起来，一声接一声的讨饶。
从汪继开口中得知，三十年后玄学界出了问题，厉害的一辈全都死了，年轻一辈没长成，根本压不住鬼。
鬼怪横行，民不聊生。
种花国走向了衰败，其他国家汪继开没去，根本不知道怎么样。
明度想也知道好不到哪去，毕竟汪继开去不了，并不代表其他鬼过不去。
所以她会来到这里是这个世界在自救？
或许在汪继开不知道地方还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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