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原来人这么怕咬骨头的声音。
小鬼看着阴魂, 好好当自己的喇叭。
不是它啃的，它就是一只工具鬼。
看看把人折磨的，那个人果然很会折磨。
小鬼想到自己在床底下黑漆漆的日子, 缩了缩身子, 看着张鼎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嗯，喇叭还是要当的，不当好喇叭遭殃的就是它了。
小鬼晃着jiji看到张鼎妈妈冲进来抱住张鼎。
“儿子你别吓妈妈, 你又哪里难受了跟妈妈讲。”
“妈有人在咬骨头, 好吵好吵, 我要受不了了。”张鼎晃着脑袋，松开的手又捂住了耳朵。
那个声音丝毫没有被排除在外的意思, 张鼎气的薅自己的头发。
张鼎妈妈拍着他的背, “别怕别怕。”
她拍着却没有听到儿子所说的咬骨头的声音, 这房间里的架势也是里里外外都找过了了。
“你们去把歌给放起来。”
房间里有顶级的音响设备, 佣人们没有动过，还是管家来调。
音乐放起来，咬骨头的声音没有盖过还更响了，和音乐放到一起就跟两种噪音一起向他袭来。
张鼎：“快点关掉, 太吵了, 要吵死我了！”
“妈我好难受, 妈――”
张鼎妈妈连忙安慰，有管家提醒后, 她立刻给赵文打电话。
赵文还没到小鬼就跑路了, 张鼎耳根子清净了, 但他循环往复的听那个声音，感觉耳边还是咬骨头的声音。
赵文来了见他法器完好无损，也没看出有什么毛病, 只能建议他去看医生。
医生检查后也没检查出什么毛病，以他的多年经验是处在经常听到某种声音的环境下造成幻听。
张鼎妈妈直接把医生给批了一通。
小鬼：医生您说对了。
它继续当它的工具鬼。
不过一个晚上张鼎就被折磨的精神崩溃，梦里都是咬骨头的声音。
赵文给了一道安神符才能让他有个好眠，但他不可能一直睡下去，只要一醒来他就能听到那个声音。
赵文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伎俩让张鼎这样。
赵文没有通知张鼎妈妈，直接上门，看到了坐在张鼎耳边的小鬼。
小鬼一见他就跑，然而它要是跑的掉之前就不会被赵文抓住了。
小鬼苦涩着脸，期期艾艾的叫道：“主人。”
赵文没给它说第三个字的机会，小鬼化作阴气消散在了空气中。
赵文又给了张鼎一道符，离开了张家。
*
明度睡着睡着感觉温度又降低了，她一睁眼，看到红衣厉鬼，一次试探不够来第二次，也不派个厉害的来。
明度想到没有回来的小鬼，一抬手抓住红衣厉鬼塞进瓶子里。
很好第二只工具鬼有了，这瓶子真好用，给两只鬼当家瓶生体验非凡。
【宿主你就会这一招吗？】
“招式不在多管用就好。”
明度说完屏蔽了系统，她还要睡觉谁要和系统唠嗑。
赵文一直没等到红衣厉鬼回来，知道它回不来了。
这看来是比较棘手了。
赵文不知道为什么师父闭关下山一趟就给了自己这个任务，也不需要知道，他只要执行。
“师兄你没睡啊？”赵武打着哈欠，师兄奇奇怪怪的老是一个人行动，还对张家那么客气。
要他说让那个张鼎自作自受好了，管那么多干什么，钱他们有的是办法赚。
今天师兄不会又干什么了吧？
赵武想着没想多久就放弃了，他们师兄弟俩相处这么多年，师兄要想说肯定会说。
“师兄我们什么时候回山？”山下繁华，但空气太差了，偶尔下来可以，久待赵武受不了。
赵文：“不急。”
赵武：又是这个答案。
另一边明度也醒了，和李松一起吃过早饭，讨论起正事。
李松客观的说：“有张家在张鼎想进去没那么容易。”
明度点头，张鼎其实在其次，要不是有张家做靠山他也不敢这么肆无忌惮。
明度现在已经不单单想把张鼎送进去，而是想把整个张家连根拔起。
覃总是的靠山是地方官员，靠山不够稳她好拔。
张家……她得拿出更有份量的东西，才值得国家霸霸出手。
明度整理了一下自己记忆宫殿，这么多年她兢兢业业发明了多少东西自己也没数过。
有的和这个世界不太匹配，科技含量不高的首先排除。
明度扒拉了一遍作罢了，人设要维持住，这能收拾鬼可以扯到传承，这莫名其妙的搞出了发明，那就不正常了。
这个世界又有重生者，谁知道会不会有穿越者穿书者，有系统拥有者。
她还不想卡bug，被这个世界踢出去。
那她只能利用因果之力。
明度接下来哪也没去，待在酒店里修炼推演。
因果一道她一直只触及表面，又没有前人领路全靠自己摸索，进益不是很快。
她已经隐隐触及到了那个瓶颈，本想解决了张鼎的事情就回去再想突破的事。现在只能反过来了。
明度一直不出门，吃饭都是送到房间，李松只能自己继续调查张鼎的事情。
等到明度出来，李松人没了。
“系统怎么回事？”
系统315：【布吉岛丫。】它又不是他身上的监控器。
“装个屁的可爱。”明度翻了个白眼，出发前往李家。
系统315：本系统本身就很可爱，还需要装？
宿主这个不懂欣赏的家伙。
路上，明度认真的说：“你已经够没用了，没想到这么没用。”
系统315：？？？不是，你又没说！
系统315想这么反驳来着，但还是憋住了，它一定要让宿主看看它的作用。
不是去李家么，它先去李家看看。
【宿主李松不在家，李家的人也在找他。】这是真把人给丢了。
【宿主你还去李家吗？】
“去。”
明度到了李家跟李妈妈碰上面，待了几分钟就离开，前往城区的仓库。
这些人也是真的胆大包天，李家和张家相差无几，动了李家的嫡系也是真不怕李家翻脸。
明度怕堵车，直接坐地铁，下了地铁再打车。
一路狂奔到了城区，仓库周边悄无声息和外部的人声鼎沸形成了极端的差别。
“我就开到这里了，钱付一下。”司机说什么也不往里开了。
明度只能付了钱下车，她一下车司机师傅一溜烟开走了。
明度看着阴沉沉的天空，这是明晃晃的陷阱在这里等着她跳了。
明度迈着步子往仓库的方向走，要到仓库要先过一条巷子。
巷子窄小，本身并不长，只不过百米的距离，却是压抑憋闷，像是有什么重重的压下来。
明度目不斜视的往前走，随脚把那些鬼域伎俩给踩没了。
走完这条路的刹那，蜿蜒又无尽压抑的路变成了普普通通的小路。
路的尽头是一片空地，空地的后面就是仓库，仓库就是因为装卸不便才被废弃。
废弃后一直没人使用，长了比人还高的杂草。
明度没有动，盯着地上的石头，一直过了半个小时她才往里走，不是直走，而是绕着走，她的步调似是有特殊的规律。
一直走了有十来分钟才从空地走到仓库门口，推开门，吱呀一声。
门后黑漆漆的，一时间看不清里面情形。
明度往里走，没两步门就自己关上了。
系统315啃小球手紧张的看着这一幕。
一束光亮起，系统315无语了，原来是明度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
【宿主这样的情况你就这表示？】
明度：“那你要怎样？”
“系统你话太多了。”忙帮不上就会瞎哔哔。
系统315自闭了，它不想说话，它其实也有在努力的，它也很有用的，谁叫宿主舍不得功德。
明度：还是没用。
明度躲开突然飞过来的暗器，一把掐住早就等候着她的鬼，一用力鬼散了。
她眼神没有一丝波澜，鬼身都散了彻底没有了来生。
明度一路斩杀躲避走到了李松面前，她没看他一眼，转而抓住了一边的稻草。
一拍，刚才的李松成了稻草，稻草则是李松。
障眼法替身术，还想瞒过她。
“出来吧。”明度看着一个方向。
赵文从后面缓缓的走了出来，“你是怎么做到的？”
明度一个箭步上前，用麻绳将人捆了，都是敌对关系了谁跟你解释，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么。
拖延时间当她看不出来？她没兴趣看他搞什么花样，速度解决才是王道。
赵文都被明度这不按常理的一套搞懵了，他还想说什么嘴巴被她给堵了。
堵完明度还得给李松找魂，李松的魂被赵文藏起来了。
魂魄的方位她也知道，就在李家，大概人设计就会想到灯下黑。
好像没其他地方藏了一样，这倒是方便了明度。
拖着两个人丢上车，差点被司机以为是啥绑架案报警了。
李松魂魄归位，接下来就是赵文，赵文不是什么好人，做过的坏事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当然明度也不是什么正义使者，什么都要管。
“为什么和我过不去？”
赵文的回应是一脸无辜，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明度挑眉，“你抓李松不就是引我上钩？”
她和赵文此前没有交集，他却像是忽然就盯上她了一样。
仓库的种种设计，换一个人都不会坐在这里。
他为什么要这么精心准备的要她领盒饭？总有一个理由。
明度敲着桌子，李松缓缓苏醒，一声咳嗽引走了明度的关注。
赵文挺直的脊背松懈了下来，没事的她没有证据，他不会有事的。
等明度再来问，赵文的嘴巴更硬了，一副任明度怎么说。
明度眼睛微眯，不来点大刑怕是没办法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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