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你让我学琴学画学写字,别人家的小孩儿就是我的头好标杆。从小学比到大学,从小区比到学校。”
“我喜欢白鞋你买回一双黑鞋。我想学滑板你说不行孩子太过危险,我想去外地上学,你说不行离你太远。”
“我喜好你总一票否决!你喜欢的最后变成我的爱好,我的终生理想,我的人生!!我,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彻底长大——”
随着一声激昂的电吉他,蔡一零结束了rap部分。
轻缓的贝斯流入,轻柔沙哑的男声恰当好处插入,“我的心门已经上锁。”
“可你一遍遍诉说,诉说我的冷漠,诉说我的玩世不恭…”
“诉说,我不是你的孩子。”
……
四周只渐渐只剩抒情的贝斯,蔡一零低着头,唱完了《门锁》的最后一段。“我的心门已经上锁,我不是你的附属品,我想成为我自己。”
匹诺曹的声音响起,“蔡一零,又进步了哦,这次唱的我鸡皮疙瘩都快掉下来了。”
清瘦的男人站在树下,慢慢的鼓起掌。
他想,将是一场完美的演出。
少年站在乐队里肆意张扬,耀眼的像发光的小太阳。而他站在树下的阴影里,连和人直视都会逃避。
他与他的距离十步之遥,可大蔡知道,这不是十步路。
是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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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东哥,雷克斯喊你去天台诶。”鲨鱼有气无力举手,然后歪头咬掉了技安的小蛋糕。
技安:“!!!”
“诶你不会自己买吗!”
“诶呦,给我吃一口又不会怎么样。而且我就是觉得你手里的香。”
汪大东就在打闹中欢快地走出去,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小书包~
不知道雷克斯会对我说什么呢?
好紧张。=v=
望着好兄弟蹦蹦跳跳走远的背影,丁小雨默默地将琴谱合上,去吧大东,去扎针吧。=
过了片刻,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然后敲了敲王亚瑟的桌子,找了个恰当的理由上了天台。
刚踏上天台的水泥地,便听见一阵桀桀的狂笑,紧接着,汪大东捂住胸口倒在。
丁小雨切换焦急的表情:“大东!”
王亚瑟惊:“自大狂!!!”
汪大东捂住胸口疼得意识模糊,“雷克斯,雷克斯…”除了身体上的疼痛,更多是心理上的,这位终极一班老大想不明白,为什么雷克斯会偷袭自己。
王亚瑟瞥了眼雷克斯消失的地方道,“他不是雷克斯,他是裁决所的武尸—无。”
在王亚瑟的目光刚触及,丁小雨开口道,“先送他回家,然后我们再去找断肠人。晚点再帮大东向学校请几天病假。”
“…好。”话说小雨,你为什么一套流程下来这么,这么丝滑(??)
(德芙,纵享丝滑)
……
次日。
金宝三一改往日的猥琐,昂首挺胸走在芭乐校园里,一路上见到熟人就打招呼,“早啊虾米,早啊斧头。”
甚至连贾勇和苏不启都没有放过。
“早啊,贾主任苏教官。”金宝三哼着小曲儿走远,留下俩人面面相觑。
“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苏摇头:“木鸡啊。”
这件事情都要追溯到昨天,昨天放学近金宝三抄近路回家。就在地下通道里,他遇见了一个绝世高人。
《功夫》里的男主角,就是这么无意间得到失传已久武功秘籍—《降龙十八掌》,从此打败火云邪神,称霸武林!!
想他金宝三这颗沧海遗珠,在终极一班沉没许久,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人看出他的天赋了哈哈哈哈!!咳,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金宝三拿出包里的武功秘籍《屁人九斩》“看到没?这就是传说中的屁人九斩!你宝三哥我马上就要血洗ko榜了!!”
斧头小辣大辣鲨鱼丢菜叶。“切——”
“诶,别走啊———可恶,为什么没有人相信我!”
“我相信你宝三。”天籁之声响起,金宝三看到了微笑的丁小雨。
此时,他仿佛看见丁小雨身上在发光,背后长出了大大的翅膀。
感动,痴迷状:“…天使…”
王亚瑟:鸡皮疙瘩快掉下来了。这表情,着精神状态,该不会是看上了小雨吧==
丁小雨:保持鼓励微笑zj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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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汪大东中速还针的第二天。
丁小雨顾林溪刚到校门,一辆白色小绵羊停在面前。白色头盔护住额头和下巴,来者冲顾林溪一笑,然后露出软软的酒窝。
“溪溪,我来接你去练团啦。”
“那蔡蔡你等一下,我和小雨说几句话。”
蔡一零像只小猫咪乖巧点头,兔子顾林溪自然也满意点点头。
(没有被挤到一边,但感觉人已经在一边)
丁小雨:“…”为什么突然感觉自己是三。
在茫然缝隙,顾林溪已经牵着丁小雨的手走到一旁,开门见山道,“小雨,我还是那个意思,去吧。”
丁小雨忍不住牵紧她的手,他想说,等忙完了一定好好陪你,可是忙完速还针的事,后面还有更大的麻烦在等着他。
石中剑,荷包蛋大战……他好像永远忙不完一样。于是承诺变得苍白,成了无能的借口。
他永远都在让她等。
“对不起。”
顾林溪慌了,“没有啦,干嘛突然道歉,我最近也忙着音乐节的事情,没有时间好好的和你单独相处…如果真的要道歉,那我也要道歉。”
她说得飞快,丁小雨低头深思组织语言,刚准备说出口,却听见一句,
“小雨,你再哭,我也要哭了。”
“…”纳尼?
丁小雨想,自己习惯低头思考让林溪误会了。但是…
闷嗯一声,顺势倒在她身上。“我知道了,我不哭。”
顾林溪轻轻的拍背。“一切都会过去的小雨,别担心,我们来日方长。”
小蔡笑容瞬间凝固。
谁说丁小雨高冷的!!他哪里像冰山啊,他分明就是个绿茶!!!不对,绿茶是形容女生的,男的应该叫…
绿箭!!!对没错,丁小雨你这个绿箭男!!
甜品摊,“老板!!你…!”
口罩下的大蔡微笑,咬牙切齿。“没事。”
“可是…”
怒火中烧,硬气:“一个夹子而已,我还有新的。”
“…可是你手飙血了,真的没事吗。”
大蔡低头。
传音入密里鸡飞狗跳。
【丁小雨———你奶奶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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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逐渐落下,金色能量体狠狠打在汪大东身上。汪大东倒在地上,一口鲜血裹带着速还针。
断肠人:“成功了!!”
感受到体内充沛的能量,汪大东兴奋的抱了在场每一个人。
“太好了!终极一班老大汪大东又回来了!!”
忽然一顿,“小雨,我记得你好像提过,今天晚上有林妹妹那什么乐队的表演。”
王亚瑟纠正,“自大狂,是匹诺曹乐队。”
“诶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我想说的是,林妹妹是我们终极一班的一份子,她登台表演,我们怎么能不去捧场呢!”
“小雨,你说是不是?”
丁小雨笑了笑,没有说话。此时一辆大巴车开了过来,在四人面前停下。
车上的人纷纷探出小脑袋,“大东哥——就差你们几个啦”
“垦丁的音乐节一定很棒诶!”
“走啦,大东哥我们一起去给顾同学捧场,加油打气!”
是啊,终极一班一直是一份子。
汪大东感动极了,“partti——”
“终极一班,向垦丁进发——-”
/
垦丁春浪音乐节现场。
灯光喷雾干冰都在调试中,天还没有黑,现场已经坐或者站满了许多人。
举办方比较重视这次音乐节,特意搭了临时的棚子当后台。除去舞台露天,无论是规模还是设备,算得上中型的演唱会。
后台,化妆间。
交谈声,练唱声,脚步声不断响起。
顾林溪和陈岸正给乐队的人化妆。
陈岸:“白桐,别紧张,你已经练得很好了。”
“我才不紧张。”
安星存张开血盆大口咬蛋挞,“唔唔,那你抖什么?”
“…小腿抽筋不行啊。”
陈岸凝视他嘴角的金色:“口红淡了,过来,补色。”
蔡一零露出怜悯的表情摇头,看看,什么叫乐极生悲?
他的妆已经化好了。匹诺曹演出顺序靠中,掏出手机看了看,开场还有一个小时。
嗯,还早。
去蹲个大号吧。
/
镜子的人木着脸,伸手,捏出一个微笑。那笑容在脸上挂了几秒,又快速褪去。
今天是匹诺曹的好日子,更是十年前的自己登台演出的日子。
站在舞台上,灯光,人群,掌声。他想,自己应该笑,应该高兴才是。
可是…
男人抬头看着镜子里的人。麻木,疲倦,是一个完全成年人的模样。
伸手一提。
镜子里面的人右唇向上。左唇平直,皮笑肉不笑,好丑。
突然外面响起零碎的脚步声,在愣怔之际,有人已经快跑进来,男人急忙地戴上口罩。
糟了,刚刚上厕所把(人)面具扔了。
“啊啊啊,该死该死。”
蔡一零抓着纸急急忙忙跑向蹲坑,忽然,一个人戴帽子的人低头划过。
“站住!”
往外走的男人脚步一顿。“你是丁小雨的朋友,好像是叫什么蔡雨对吧?”
男人背对点点头。
“之前我就想问你了,为什么你的战力气息和我那么相似,为什么你也姓蔡?难不成我们是什么远房亲戚吗?”
低沉的成年男音:“巧合。”
“这样呀。诶,晚点聊我先上个厕所。”门打开声。
男人松了口气。
下一秒,脸上一轻。有人掀开他的口罩,温热的触感传来,蔡一零的手放在他脸上。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谁!”
撕裂。
皮肤呼吸到久违的空气。
“这怎么可能…”少年如遭雷劈的地退到洗手台。男人伸手,一根峨眉刺利落锁住洗手间大门。
少年喃喃,“太荒唐了,这不可能…”
镜子映出两人的模样。
是一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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