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你没生病,你这么撅着是几个意思。”

    郑晓峰用眼睛示意自己某个部位。

    艾米秒懂。

    她出行前往收纳符中塞了不少东西,正好能用上。

    她翻出件衬衫,往郑晓峰身上一丢。

    “快围上吧,我说郑晓峰,真看不出来你是这样的人。

    你说说到底是谁,让你这么……那什么……激昂的。”

    郑晓峰脸羞的通红,“外面还有工作人员呢,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回屋在说。”

    姜一看着俩人互动,满脸写着懵逼。

    也是。

    姜一是祖师奶奶养大的,又没上过学,家里别说有男人了,就连养动物都没有雄性的。

    所以她在这方面的知识,完全是空白的。

    艾米拉着姜一走前面,言简意赅的科普。

    艾米自己都说不好意思了。

    姜一这个听众却很坦然,知识嘛,总是要学的,有啥不好意思的。

    姜一和艾米在房间里等了很久,郑晓峰才敲门进来。

    郑晓峰是直立行走的,脸还有点潮红,应该是找她们之前先回了房,那啥了一下。

    艾米大喝,“郑晓峰你不要脸。”

    郑晓峰委屈,“我倒是想要脸,那我咋整?”

    话音刚一落,郑晓峰又逐渐蹲下去,“完了完了,又来了。”

    他不止状态不好,精神也有点涣散,看艾米的眼神热辣滚烫。

    似要把人生吞活剥。

    姜一环视一圈。

    惯用的平底锅没有,烧水壶也能对付。

    她举起水壶,对着郑晓峰的脑袋就来了一下。

    刚还热情似火的郑晓峰脑袋一歪,白眼仁上翻,昏死过去。

    艾米用脚蹬了蹬郑晓峰,“师傅,你不会下手太狠,把人给敲死了吧。”

    姜一:“你看我像那不知轻重的人吗?”

    郑晓峰脸上配合的划下一道血痕。

    艾米无比诚恳的说:“是。”

    姜一嫌弃的握住郑晓峰的手腕,灵力倏地探入他体内。

    好半晌,她开口道:“他被人下药了,我已经替他消解,醒了就无大碍。”

    艾米嘟囔:“听说过男人给女人下药,也在小说里读过为嫁入豪门给男人下药的。

    郑晓峰这又不是豪门,又没帅的惊天地泣鬼神,谁能给他下药?

    莫非是方雪墨?只有他色眯眯的。

    没想到方雪墨这么恶心,男女通吃。”

    姜一扶额,这脑回路比她还清奇。

    “你吃烤羊的时候,不是和郑晓峰拿错了啤酒吗?

    根本不是人家男女通吃,是郑晓峰替你遭了劫。

    否则,躺地上的人可能就是你了。”

    艾米心有余悸:“我下场不一定是躺地上,我很可能被某个狗东西给欺负了。

    他那么恶心,不知道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坑害过多少姑娘。

    他百无禁忌,说不定还有脏病。

    我现在想都不能想,恶心的鸡皮疙瘩掉一地。”

    姜一淡笑,眸中闪过幽光,“既然他以此为乐,我也玩把大的。”

    姜一找到方雪墨的房间,手快速在他门上勾画。

    不多时,金色的字体没入门中,钻进了方雪墨的身体。

    这道符,可让方雪墨不举。

    除非滚床单的人真心相爱,符的功效方能化解,他才能重振雄风。

    方雪墨此刻正在猫在被子里。

    一边想着艾米,一边……

    突然间,他发现自己…不行了。

    拨弄了几次,都没效果。

    方雪墨吓坏了,他安慰自己肯定是最近太累了,歇歇就好。

    他起身翻出随身携带的洋酒,给自己灌了几大口,很快陷入梦乡。

    第二天一睁眼,方雪墨迫不及待的掀开被子。

    按理说,早上应该…

    怎料,软塌塌的。

    他赶紧穿上衣服,拎上行李就往外跑。

    走廊里他碰上了方婉儿,却连招呼都不打,火急火燎的走了。

    方婉儿追在身后喊:“雪墨,你急着去哪儿?

    我和你姐夫吵架了,你要是方便,就把我带回家去。”

    方雪墨吼道:“不方便,要回你就自己回去!”

    方婉儿又想哭了,怎么一个两个都欺负她。

    郑晓峰昏了一夜,早上是从地上爬起来的。

    他去卫生间上厕所,路过镜子时,他猛的停住。

    次奥。

    他脸上全是一道道的血痕,伸手一摸,头顶上还有一片干涸的血渍,头发都打结了。

    记忆回笼,最后的画面是,师傅手里的水壶在他面前放大。

    郑晓峰打了个哆嗦。

    因着郑晓峰受伤,姜一向联皓提出要早点回去。

    得带他包扎一下,否则伤口就愈合了。

    联皓:“你咋弄的?怎么脑袋还开瓢了?”

    郑晓峰余光扫向姜一,他哪里敢说实话,只可怜巴巴道:“撞门上了。”

    联皓:“哦!门还挺结实,你脑袋都开瓢了,门倒是没坏。”

    方雪墨走了。

    姜一他们也要走。

    方婉儿始终拉着一张脸。

    联皓索性提出,他们也要离开。

    穆嘉许:“兄弟,不好意思了,让你们出来一趟也没玩痛快。”

    联皓:“没事,下次咱们再约。

    听我一句话,回去好好哄哄,夫妻还能有隔夜仇?”

    穆家。

    穆嘉许带着方婉儿到家了。

    今天是星期日,一家老小都在。

    穆嘉许的儿子穆慕正和小姑姑穆嘉柔玩。

    穆慕才两岁,看见爸爸妈妈回来,迈着小短腿迎上来。

    “妈妈~爸爸~你们回来了~”声音软软糯糯。

    穆嘉许一把抱住儿子,方婉儿则看都没看儿子,拔腿上楼。

    楼上传来叮叮当当收拾东西的声音。

    穆青瞟了眼儿子,“这又咋了?出去玩一趟,咋还生气了呢?

    快上去哄哄吧。”

    穆嘉许抱着儿子坐在沙发上,他伸手从果盘里拿过个橘子,扒开后送到穆慕嘴里。

    小家伙张嘴去接,“甜,好甜!”

    他挣扎下地,从果盘里拿出几个橘子。

    一个塞在穆青手里,“爷爷吃。”

    塞给穆母一枚,“奶奶吃。”

    塞给穆嘉柔一个,“姑姑吃。”

    最后拿了一枚,塞进口袋,“这个给妈妈吃。”

    方婉儿在楼上折腾半天,拎着行李箱下楼,“爸、妈,嘉许不想和我过了,我回娘家住两天。”

    穆慕年纪小,看妈妈要走,他赶紧追上去,“妈妈别走,妈妈别走。”

    方婉儿气鼓鼓的出门,门在身后嘭的一声关上,刚好夹住穆慕的手。

    穆慕哇的哭出声。

    方婉儿循着哭声幽怨的看了眼,继续往前走。

    她在车里等了好半天,也没见穆嘉许追出来。

    她趴在方向盘上,心灰意冷的哭着。

    果然,穆嘉许不爱她了,她都要走了,也不出来挽留一下。

    她丝毫忘记了,儿子的手被门夹了,正在哇哇大哭。

    屋里的小穆慕哭的撕心裂肺,疼是一方面,主要是妈妈走了。

    他哭着哭着,忽然呛咳起来,好像呼吸不上,脸被憋的青紫。

    穆嘉许心疼的抱着儿子,“穆慕,你哪里难受,你告诉爸爸啊。”

    穆慕胸闷气短,满头大汗,小猫一样低声啜泣。

    穆嘉许害怕了,他看方婉儿已经启动了车子,赶紧抱孩子追出去。

    想让方婉儿带他们爷俩去医院。

    方婉儿看到穆嘉许抱孩子追出来,她一赌气,狠狠踩下油门。

    “不想道歉,还想用孩子留住我,穆嘉许我对你失望透顶。”

    穆嘉许心彻底死了。

    他低头看了看难受的穆慕,转身要去开车。

    孩子必须赶紧送医院,否则来不及了。

    穆青急的直转圈,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捞过外套,从里面取出符篆。

    他捏着符篆,小心的跑出去,把符篆放到孩子身上。

    不多时,孩子脸上的青紫逐渐消退,老实的窝在穆嘉许怀里。

    再观那符篆颜色,红色的朱砂暗淡了不少,用手去触摸,上面还有余温。

    穆青激动的一拍大腿,“这符篆真的有用,谢天谢地,保了我孙子一命。

    嘉许你还愣着干啥,救护车一来一回费时间,你赶紧把穆慕送医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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