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奶奶肯定生气啊。
她压根没打算出手。
可这俩人搬空了家里还不满足,竟然想搬她的电视机!!
她要是不出手,电视机没了她看啥?!
姜一这个小臭妮子,就是一点都不贴心,哼。
郑晓峰和艾米赶紧出来劝姜一。
“师傅,师傅,别生气别生气。
忙活这么久肯定饿了吧,我给你下碗面条。”
姜一听说有吃的,这才勉为其难去了客厅。
她不是真的生祖师奶奶的气,而是担心。
祖师奶奶在牌位里的只是残魂,动用灵力的话,要很久才能恢复。
上次给她下了冥印后,祖师奶奶几乎虚脱,十来天没缓过来。
姜一不想祖师奶奶再变成病恹恹的样子,这才生气了。
郑晓峰想给姜一下碗面条。
结果打开冰箱一看,里面空空的,啥都没有。
卧槽,刚才那俩人把食材都偷了,但没还!
他怒气冲冲的回到客厅,“那两个狗日的呢?连菜都偷!”
姜一叹口气,“算了吧,赶紧睡觉,梦里啥都有。”
第二天天一亮,楼盘老板李庆祥就开始安置姜一给的符篆。
他的楼盘还没有完全竣工,得尽快安置,以免再出祸端。
李庆祥来到植物园,精心挑选了两盆大叶耐活绿植,盆地贴好符篆后,又配了个方便挪动的架子。
符篆这么金贵,可千万别磨坏了才好。
选完绿植,他又定了招牌,买了镜子。
一切收拾妥当,只等中午来临。
夏日的太阳很毒,大楼里被烘烤的热浪滚滚。
李庆祥刚一进楼里,就觉得心烦意乱,脾气暴躁。
他心里明白,这肯定就是所谓的光煞在搞鬼。
他一层一层爬上去,确认了这个时间段,太阳直射点就在十四楼。
他小心的往镜子上贴符篆。
贴到一半还担心刮风下雨破坏了符篆,所以找了个塑料袋包好符篆,贴在镜子后面。
他来到十四楼,把手伸到窗户外,把镜子黏在了外面的玻璃板上。
镜子贴上去的瞬间,李庆祥就感觉阳光没那么刺眼了,甚至有几分春日的和煦。
须臾,楼里刮过一阵清风。
清风带走了燥热,连带李庆祥身上的暴躁和心烦意乱也一同带走了。
李庆祥现在神清气爽,头脑清明。
若是员工都能在这种环境下办公,效率肯定高。
他现在觉得这一百万花的简直太值了呀。
姜一是被郑晓峰摇醒的。
郑晓峰举着手机,兴奋的语无伦次。
“师傅师傅,你上榜了。”
姜一揉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哈,我上哪儿了?”
郑晓峰把手机送到姜一眼前,离的太近,把姜一都给看对眼了。
姜一把手机推远点,“郑晓峰,我早告诉你了,玩手机的时候别抠脚,你这手机都臭了。”
“师傅,不重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吹唢呐的视频上榜了!
热榜第一名是火箭上天,第二名就是你。”
姜一拿过手机一看,果真如此。
她名字前面还加了一系列前缀【乐坛新秀天才美女国乐继承者姜一】
郑晓峰点开视频给姜一看。
“看评论看评论。”
不看评论只看视频的行为就好像吃饭不吃菜,吃面不吃蒜,索然无味。
爱吃麻辣兔头:【小姐姐太飒了,爱了爱了。听完几首曲子,我热泪盈眶,只恨没去现场。】
吃饱不饿:【唢呐一响全剧终,躺下听特有感觉,各位都来试一试。】
不水评论:【讲真,听小姐姐吹唢呐是享受,听完以后感觉豁然开朗,人生遇到的事都不是事。】
姜一看到这么多夸奖,害羞的双手捂脸。
她学着电视剧里的傻白甜,语调勾了一百八十个弯,“这么多人夸奖人家,人家真的不好意思了啦~”
郑晓峰鸡皮疙瘩掉一地。
“师傅,用不用我找个钳子,帮你把舌头拉直。”
姜一凶狠,“哥乌嗯——滚!”
“得咧,师傅,我滚了。家里没有食材了,今日份早餐是外卖,记得查收,我和艾米下楼练习去了。”
郑晓峰嘻嘻哈哈的跑出门。
姜一暗想,这俩徒弟进步也太慢了。
到现在为止还不能独立抓鬼。
要不然去找点什么补药磕一磕?
姜一起床后才发现,祖师奶奶还把自己关在小抽屉里。
她蹲在抽屉旁陪笑脸,“祖师奶奶,人家昨天做错了~人家给你道歉好不好呀,你别生气了。
快出来吧,抽屉里有什么好睡的,跟睡棺材似的。
你要是真喜欢棺材,明天我就给你打一口,保准让你睡的舒舒服服。”
祖师奶奶立马从抽屉里跳出来。
传音给姜一,大骂她不孝。
她还活着就要给她定棺材。
姜一瞧着祖师奶奶的态度,就知道她老人家已经不生气了。
她抱着牌位rua了一会儿,还狠狠的亲了一口。
祖师奶奶超嫌弃的,跳到床上打滚,想把姜一留下的气息蹭掉。
姜一同祖师奶奶说起正事,“祖师奶奶,郑晓峰和艾米资质普通,这进步的也太慢了。
咱们师门有没有什么功法,能让他们修为精进的快一点。”
祖师奶奶传音给姜一,大抵意思是她活着时,师门的师兄弟都嗑丹药。
修为噌噌的长。
只可惜她虽然会炼丹,但是蕴含丰富天地灵气的植株已经不多见。
姜一表示惋惜。
她找燕翎树皮已经很多年了,却杳无音讯。
有了燕翎树皮,祖师奶奶就可以从牌位上脱离出来,附身在燕翎树皮上。
虽然树皮人丑了一些,可祖师奶奶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生活,这就够了。
机缘真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
京市留远山道观里,林道长斋戒了七天,沐浴更衣后站到香案前。
他恭恭敬敬的对着香案上了三炷香,而后提笔酝酿。
他所用的黄表纸都是上好的,里面还夹杂着金箔。
朱砂里混了血,略微粘稠还隐隐泛黑。
林道长笔沾朱砂,神色庄重,口中念念有词方才缓慢落笔。
他画的很慢,额头有汗珠渗出。
足足半个小时才成符。
林道藏长舒口气,抖开香案上的白毛巾,替自己擦脸净手。
等朱砂完全干了,林道长掀开屋里一道帘子,来到外间。
地上摆着一个小桌,桌上摆着一摞摞的经书。
小桌前端跪着个道士打扮的男人,三十出头,长的很周正,浓眉大眼。
一看就是电视剧里演的那种武林人士,张口闭口就是为了天下,背地里却是一肚子坏水,男盗女-娼。
林道长撩开衣摆,席地而坐,“老三,这道符篆为师就交给你了。
涉及师祖复活大业,你一定要尽心去办。
这道符篆可以短时间内完成人的心愿,你找个合适的地方出面,找到一批信徒,替师祖重生寻找信仰之力和运势,可懂?”
林道长把符篆推过去,被叫做老三的男人喜笑颜开的接过。
老三嘴甜,很会哄人开心。
“师傅,大师兄和二师兄都在闭关修炼,这事交给我就对了。
我保证办的明明白白,绝对不会像老九、老十四,还有那个不中用的黄浩仁一样,让人给收拾了,你就等好吧!”
林道长很喜欢这个嘴甜的徒弟,脸上都是满意神色,“他们几个仗着师门护佑,大肆敛财,狂妄了一些,这才招了眼,被人收拾了。
你切记不可走他们的老路。”
老三起身走到林道长身后,贴心的替他捏肩,“师傅,我这一去还不知几个月才能回来。
我不在的日子,你一定要按时吃饭,多喝滋补的汤。
你总是腿疼,我给你备足了膏药,到时候别忘了贴。
晚上就不要抄写经文了,对眼睛不好。”
林道长很吃这一套,他主动从桌上拿过一个瓷瓶,“有这么多徒弟照料着,我还能受苦不成。
你年纪轻轻的,就知道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林道长从瓷瓶中倒出三粒药丸,“喏,你这一去得少则三五月,多则一年半载。
你带上几颗渡罪咒法的解药,省的发作时赶不及回来。”
老三跪在地上接过解药,以头点地表示感谢,还隐隐犯了哭腔,“我不在的时候,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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