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笛贴着盛姝躺下,手珍儿重之的放在她腰上,然后慢慢收紧。
身体贴着身体,能深刻的感受到对方传递出的体温。
这让钟笛兴奋不已。
盛姝则不停发颤抖动。
她好怕。
她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现在就要被这个可恶的人凌辱了?
想到这里,盛姝的泪水浸湿眼罩,顺着缝隙向脸颊两侧流去。
钟笛感知到了盛姝的惶恐
她轻轻的抚摸着盛姝的脸颊,把脸贴上去,一同感受那泪的灼热滚烫,甚至用舌尖去品尝苦涩。
她多想告诉盛姝,她不会伤害她的。
然而,她有口难言。
现实的无力,让钟笛内心酸涩不已,翻身下床。
只听一声嗵的关门声。
钟笛离开了。
盛姝躺在床上喘着粗气缓解紧张,感知到屋里没人,她悄悄挪动身体下床。
眼罩在墙上磨蹭后,露出一条缝隙,足以让她看到外面。
这是间两居室。
像是刚刚租住的,屋里条件很简陋,她刚才躺的那张床,也只有一张床垫,并无被褥。
盛姝想找到自己的手机,然后打电话求救。
然而,她的包还在,手机却不翼而飞。
不用想,肯定是让那人搜走了。
盛姝稳住心神,跳动着来到窗边,脸贴在冰冷的玻璃上,想把窗户打开。
就在这时,楼道里的脚步声在门前停下。
盛姝吓的赶紧往床边跳,脸又在床上磨蹭,让眼罩恢复原位。
那人在屋里窸窸窣窣摆弄一阵,饭菜的香味就在空旷的房间里弥散开。
而后,手机发出文本朗读声:【不要妄图求救或逃跑,否则你的朋友就会有生命危险。】
文本朗读音结束,那人又放了一段录音。
录音里是钟笛哭喊声,还夹杂着抽耳光的声音。
【盛姝,盛姝!你在哪里啊,你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
他们说我要是不听话,就要杀了我!
我会听话的,我们都要好好的,我们一定要活下去!】
钟笛声嘶力竭的求救,打消了盛姝反抗的念头。
与其强硬吃苦,不如讨好周旋。
她冷静的坐起来,说:“我要吃饭!”
那人端着饭走过来,舀了一勺塞到她嘴里。
盛姝机械的拒绝着。
她表情冷静,脑海中生了海啸,思考着这人绑架他们俩的意图。
姜一和季梁走访了好几位盛姝的朋友,结果一无所获。
眼看天黑,两人又回到和美婚庆策划公司。
姜一问前台:“盛姝和钟笛回来了吗?”
前台小姐姐指了指办公室,压低声音道:“这俩人今天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们老板娘在高速上吹了几个小时风,也没等到她们。
最后还是在拦了个车搭回来的,现在正在屋里发脾气呢!”
姜一颔首:“谢谢你,改天我再过来。”
她上车后对季梁道:“走。”
“去哪儿?”
“去找盛姝和钟笛?”
“你知道她俩在哪儿?”
姜一把传音符的子符放到驾驶台上,“子母符,子母符,能互相感应位置的,还能循着母符走过的路线,再走一次。”
季梁之前超嫌弃传音符的。
这会儿狗腿的央求:“大师~9998,还算数吗?”
姜一这个大抠门坐地起价,“那不能,前面加个一。”
季梁扁嘴,“大师,你就欺负我们d市穷!”
“嘿嘿嘿!开玩笑开玩笑!前面加个一,但不是一枚,直接给你两枚,子母符共四张呢,在我这里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大师你学坏了!开始玩捆绑销售了!”
收音符中的子符叠成三角形,它的一角就向指针似的,一会儿指向左边,一会儿指向右边。把两人指上了高速,又在高速一个路口下车,朝旁边小县城行去。
不多时,两人来到了囚禁盛姝的门外。
钟笛喂盛姝吃完饭就离开了。
她出去采购东西,想让盛姝在有限的条件下住的舒服一些。
姜一敲了敲门,喊:“屋里有人吗?”
盛姝吓了一跳,她正用捆在身后的双手在卫生纸上扣字,以便打开窗子丢出求救。
突如其来的叫门声可把盛姝吓坏了,她赶紧把卫生纸塞到床垫下,应声:“是谁啊?”
姜一听到盛姝声音,和季梁交换眼神。
她手放到门上,灵力登时突入,又凝结成锋利的薄片,将门锁直接斩断。
姜一轻轻拉门,门吱呀一声打开。
环视完简陋的小屋,姜一在里面的卧室看到了盛姝。
她手脚被捆着,以一种扭曲的姿态躺在床上,眼睛被黑布蒙着。
季梁啧了一声,快走两步将盛姝的眼罩摘下。
而后去解她手脚上的绳子。
获救的盛姝看到季梁和姜一,眼里顿时蓄泪。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救我!”
姜一:“那走吧。”
盛姝这会儿反倒迟疑了,她冷静坐下,“我还不能走,那个狗东西不仅劫持了我,还劫持了我的朋友钟笛。
我要只顾自己走,钟笛的处境就艰难了。”
姜一忽然笑了。
若是之前,她还不能完全确定钟笛就是幕后凶手。
现在盛姝被囚禁了,还以钟笛的安危要挟。
这不明摆着自导自演吗?
换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偏偏这个小可爱身在迷雾中,担忧朋友安危。
姜一在盛姝面前坐下,“行,我们陪你一起等!”
盛姝上下打量姜一,眉眼间都是难色,憋了半天才张口,“他们囚禁女人,不是好的,你又这么漂亮,还是别以身犯险。”
季梁噗嗤就笑出声。
粗生粗气的道:“你怕是对这位女士有误解。
多说无益,看她的表现吧。”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楼道里再次传来脚步声。
那人步伐沉重,像是拿了很多重物。
来到囚禁盛姝的房门口,看到房门微敞着,那人把手里的东西扔到地上,发出嗵的一声响。
随后她快步拉开门,不顾遮掩声线的叫着,“盛姝!盛姝!”
盛姝激动的站起来,想要迎出去,却被姜一拉住。
“嘘!稍等!”
话音一落,卧室的门被人大力打开。
映入几人眼帘的是个身高在一米五几,短发,穿黑色衬衫和牛仔裤的——男人。
衣服尺寸合宜,勾勒出他纤瘦平坦的身材。
而短发下那张脸,赫然是盛姝无比熟悉的,钟笛的脸。
钟笛面容阴狠,看向姜一和季梁好似看两个死人。
她为了维持这个身体,需要长期服用激素。
她的声音会有些变粗,只是平日刻意压制,才发出属于女孩特有的娇甜嗓音。
现下钟笛情绪激动,冲着姜一和季梁喊道:“找死!”
粗重交织尖细,听起来万分诡异。
盛姝不可置信的看着钟笛,轻启红唇道:“钟笛?你怎么了?”
无人回答,满室寂静。
这是姜一追踪飞头案以来,第一次和钟笛见面。
上次看照片时,照片里的她还没有犯案。
面相如男似女,变数颇多,占卜也存在乱卦,让人无法参透。
现如今亲眼看到血债累累的钟笛,又是另外一番景象,浑身煞气浓重,就仿佛披着人皮的厉鬼!
而这个如男似女?
呵呵。
看她平坦的胸口,还有没什么不明白的。
不过就是女儿身通过某种手段强制转变成了男性。
姜一握住盛姝的手,把她拉着坐下。
两人握住的手,刺痛了钟笛的眼。
她身上的戾气似要化成实质,将姜一生吞活剥。
姜一对盛姝慢慢的说:“我有一个朋友啊——她长的活泼可爱又漂亮,吸引了很多男孩子的目光。她呢,身边有一个好姐妹,深深的爱着她。
同为女孩子,她的爱说不出。
为了能和我那个朋友在一起,她竟然把自己变成了男生。
心魔滋生,让她有了奇异的力量。
依靠这股力量,她把所有觊觎我朋友的男人都杀死了!
钟笛,我说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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