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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熟悉的声音自华清门一别后,便再未听过。斯然惊讶的回头,只见一身华服的女子与伍锋缠斗在一起,她出手即是杀招,直奔要害而来,而伍锋也丝毫没有客气,每一招都倾尽全力,生怕不能取她的性命。
可惜眼前人的修为早已不是他认识时那般了,她强盛,继承了她母亲的衣钵,颇有一门之主的风范。
“华清!”斯然诧异的出声。
闻言,缠斗中的华清闻声看来,眉头皱成一团,“你竟真跟他们混在一起?”
混?
“看来修仙界里有关我的传闻不少啊!”斯然尴尬的笑了笑,又道,“华清门主,何必一见面就大动干戈?不如我们坐下喝一杯,好好叙叙旧可好?”
“我忙着呢!改日再说。”
华清边说边从广云袖下飞出两颗暗器攻击伍锋,好在伍锋早有提防,凭借矫健的身姿,这才勉强躲过一劫。
“好你个贼婆娘,竟暗中偷袭我!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伍锋怒极,把怀中的暗器通通掏了出来,以牙还牙,尽数攻向华清,一时之间两人又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斯然顿时明白卫然说的一言难尽是什么意思了。
她抬眼看向卫然,问道:“你没上前阻拦?”
“拦不住,一个伍锋已经够我头疼的了,再来一个华清,我有心无力啊!”卫然无奈叹气。
斯然随即把目光看向玄铮,只见他正低头擦洗御魔剑,头也不抬的说道:
“我一出手,难保他们不会断胳膊断腿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倒可以帮这个忙。”
他猜到斯然的意思,所以未等她开口,便委婉的拒绝了。
斯然喉间一噎,将未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瞪了他一眼道:“你不帮就不帮,何必拐弯抹角?”
玄铮继续擦着御魔剑,一遍遍抚摸锋利的剑刃,爱不释手,“两人之间的纠葛太复杂了,不是我们外人能解决的,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给你讲讲。”
闻言,斯然低下头,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玄铮抬眼看着斯然,问道:“你知道伍锋的身份吗?”
“华清门逆徒。”斯然意识到不妥,又解释说,“我听他们是这么说的。”
玄铮不以为然,不知从哪里拿来一块玉石,认真的用御魔剑雕刻玉石,缓缓说道:
“伍锋师出华清之母,与华清是同门,本应该是师徒关系的两人,却违背道德伦常相恋了。”
玄铮以为斯然会震惊这种关系,或者会问什么,但是她却什么都没问,只是安静的等着他,且没有一丝诧异。
“你不觉得此事诧异?”玄铮按耐不住心思,率先开口问道。
“师徒恋而已,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斯然太过平常的一句话把玄铮噎的够呛,而后她又继续说道,“你别告诉我,华清是他们的孩子就行。”
玄铮一噎,汗颜道:“那倒没有,只是两人相恋期间,华清之母觉察到二人的关系不妥,几次想与伍锋划清界限,可伍锋不肯,她又舍不得,于是两人几度分分合合。”
“而这期间,伍锋忽然发现她有了身孕,也就是华清,当然,这显然不是他的孩子。伍锋因其背叛,一怒之下叛出师门,与其势不两立。”
与此同时,伍峰与华清一路缠斗,时而盘旋而上,掀起层层落叶;时而激烈打斗,灵波如巨浪般翻涌,但二人始终不分胜负。
斯然见二人的身影越来越远,于是拍拍玄铮的肩膀,示意他跟上。
于是三人沿着两人打斗的痕迹一路跟随,玄铮边走边继续说道:
“之后华清门便盛传伍锋与其师尊的丑陋行径,华清之母以为是伍锋报复她,所以才将两人的私/密事情公之于众,一怒之下,下令华清门追杀伍锋。”
“两人自此彻底成了仇人,梁子越结越大,伍锋走投无路,这才到积字斋中避祸。不过有意思的是,没想到伍锋华清失忆之后,竟然相恋了!”
玄铮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英姿飒爽的华清,邪魅一笑,“只是不知道,华清恢复记忆后,想到她和她的母亲喜欢的竟是同一个男人,不知作何感想?”
斯然瞪了他一眼,“无非是庸人自扰而已,他们太看不开了。”
卫然默默听了一路,出于关心好友,他开口问道:“那华清的父亲到底是谁?他们的私事又是谁泄露的?”
“当事人都没搞清楚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玄铮继续用御魔剑雕刻玉石,此时玉石已有了雏形,看样子是只猫。
“不过华清的母亲鲜少离开华清门,伍锋怀疑那男人就在华清门当中。至于他们的私事,伍锋说不是他泄露的,但我实在想不出还能是谁了。”
玄铮这是怀疑伍锋撒谎?觉察到玄铮的意思,斯然诧异的看着他。
“你惊讶的点总是很奇怪!”玄铮邪魅一笑,举起手中雕刻好的玉石猫在她面前晃了晃,“你看你像不像它?总是奶凶奶凶的充当一只老虎,实则你是一只小病猫。”
斯然不悦的把眼前的“病猫”拨开,反驳道:“我本来就是林中之王,之所以变成病猫,你脱不了关系。”
“好好好,你说得对。”玄铮宠溺着将玉石猫佩戴在她的腰上。
斯然抬起看了一眼,虽然他雕刻的时间短,貌似不太精心,但好在它的品相还算不错,所以她也就勉强收下了。
此时,伍锋华清两人打得筋疲力尽,灵力枯竭,到了最后,两人干脆拼起了招式,累的气喘吁吁。
斯然见状,提议道:“要不你们二位先歇歇,待会再战可好?”
两人闻声看去,见斯然席地而坐,玄铮卫然两人慵懒的倚靠着树干,颇有恣意随性的风姿,而他们二人已经累成了狗。
伍锋华清相互看看,见一时也分不出胜负,于是默契的休战。
他们二人一路缠斗,此时已经离开宜阳很远了。不远处,正好有一简易的茶棚子,于是几人走了过去,喝口茶,歇歇脚。
两人面对面而坐,怒目而视,好似紧怕眼前的人随时跑了一样,片刻不得空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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