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又是刀入皮骨的声音!
尽管紫东以及快速躲避, 但受到胸口魔骨刀伤以及负面侵蚀影响,他只来得及偏过头,魔骨刀还是重重的嵌入了其肩胛!
也是此时, 紫东反手一把抓住了滕靖握刀的手臂, 催动本源用尽全力拉进了二人的距离!
“我猜就算你能仙魔共存,但身为仙的这一面势必不强,毕竟仙可是得要修己道, 都成为了魔煞之气的傀儡哪里来的自我呢?”
比起滕魔, 滕靖的实力确差得有点远, 就算心有防备, 在对方全力之下还是几乎贴上了紫东, 与此同时紫东指尖金光一闪, 一颗金色骰子接没入了滕靖的眉心!
“什么东西!”
滕靖皱眉,可还没等到紫东回答,他额头处便发出了璀璨金光,将皮肤都照得透明, 紧接着……
轰隆!一声巨响!
强大的本源威力将滕靖炸得是四分五裂!
与此同时,紫东也重重的瘫倒在地上, 狠狠吐了好几口鲜血,看着满地尸块,他是苦笑不已, 自嘲道:“也不知当初脑子是抽的什么风,居然会突发奇想锻造出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本命法宝, 也不知以后再改还来不来得及。”
没有人知道, 紫东当初在锻造自己本命时, 为了追求极致威力锻造出了六粒骰子, 这六粒骰在为难时能自爆爆发出绝对强大的一击可以直接炸裂敌人剿灭生机!强大毋庸置疑, 就是唯一不美好的在撕裂敌人同时它还会反噬主人,毕竟本命法器与主人息息相关,爆了和同归于尽也没什么区别。便是因为本命法宝太过别具一格,所以紫东从未将其拿出来使用过。
他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使用,着整个过程实在有够糟心的,眼下自己管胸部,肩胛以及内腹都受了重伤,但还有一个隐患尚未解决。
就在紫东奋力坐起,准备去处理那枚魔种时。
滕靖炸裂的肉块之中,突然飞出了一黑一白两个看似微弱却异常快速的光团!它们的目标同样也是魔种!
紫东反应迅速,手中两道法光冲出,直接先将黑色光团给剿灭!另外一道法光略慢,等追上时白色光团它已经融入了魔种之中。
被击中的魔种瞬间四分五裂!
不过魔种这种东西不是简单的击碎便能够销毁的,紫东催动本源火法引动天地正气将那些飞溅开的魔种碎片全都点燃,熊熊火焰不断灼烧,直到连一丝灰都火化干净。
紫东此时才真正松口气,这时另一边又传来了蓬瀛的咆哮声:“紫东你这个王八蛋是不是快不行了?!你这个大阵还能不能用了?!”
接连的变故与消耗,使得本源五行阵出现了不稳,紫东现在急需找一处僻静之地处理魔骨刀留下的刀伤,另外这把魔骨刀也急需销毁,爱莫能助的瞥了眼对面:我让大阵维持着,剩下的就靠你了,我们后会有期。
紫东留下个阵盘与纸条后,一刻也不多留拍拍屁股直接跑路,本源五行阵依旧还在运转,阵中央处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只留下大片的痕迹表面此处曾经经历过一场恶战。
直到一阵风拂过,吹翻了些许尘土,露出下边一个小小的光点,光点中央还有一粒灰尘大小的黑点,它已处在弥留之际,很快,又有风吹过,光点迅速消散于空气之中,飘向那遥远而虚无的命运长河……
许久之后,蓬瀛终于将四名真魔全部消灭,但是他和诡瀛、戮瀛两个分、身也已浑身是伤。
他强打精神吊着口气,怒气汹汹的前来寻紫东算账。
谁想看到的却是空无一人的残破石地,在阵眼处还有个极其普通的阵盘和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有阵盘,自己研究,后会有期。”
蓬瀛跳动的额角终是爆裂开来!他愤怒的大吼道:“紫东!你这个混账玩意!有本事就永远别让老子找到你!否者老子誓要将你给碎尸万段!”
……
魔煞王一声令下,二十八星魔问声而动,立刻扑向圣君们!
鸿蒙则第一个迎了上去,带着一股天地威压,直接一口咬碎了冲在最前边一名长得像是只犀牛的星魔头颅。
咬完它还呸呸呸了好几声,嫌弃道:“什么玩意,真臭!萧瑶,那个最嚣张的丑家伙交给老子,其他你们解决!”
说完它四爪又踏碎了几个脑袋,瞬间来到了魔煞王身前张开了巨口!
不过那些被踏碎咬破脑袋的星魔并未死去,几个呼吸功夫过后,它们的脑袋再次长出,重新朝着目标奔近。
圣君们这边,各有各的责任,乃是负责平衡宇宙天地的存在,所以并非所有圣君都擅斗法。
不擅斗法者皆后退聚到了一起,强者则站在最前方负责抵抗这群星魔,特别是狗前辈直接显露原形,乃是一只浑身雪白,眉心画有太极图,足下踏着黑火的巨大天狗!不甘示弱的也直接咬掉了两名星魔的脑袋!
萧瑶更是手持魑魅身后魍魉结阵,千万本源雷剑密密麻麻,飞剑如虹直接扎入了星魔之中!
只有王成贵自始至终目光都落在远处某个角落,回溯正静静站在那儿,触及他的视线后更是朝着他微微一笑,仿佛是在邀请。
王成贵正要过去,却有一只小手用力拉住了自己的衣摆,他低头看到猪猪正直勾勾的望着自己,眼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害怕与恐惧。
他轻声安慰道:“猪猪,别怕,这里危险,你到针婆婆他们那去。”
猪猪抿着嘴用力的不断摇头,最后像下定决心般道:“成贵叔,我不怕危险!只是之前我在外边时,有个魔女说……说我是从魔渊里出来的魔源!这是真的吗?”
猪猪的眼睛很大,带着少年独有的纯真与炙热,此刻被它盯着时,有种天地之间你便是它唯一的错觉,澄澈得任谁都不愿对他说谎。
于是王成贵笑了,轻轻的拍了拍它的脑门道:“胡思乱想什么,你也知道那是魔女,魔最擅长蛊惑人心,动摇你的意志,最后再趁虚而入摧毁你的信念,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怎能轻易就相信它们?你应该还有出生时的记忆吧,自己是在哪里出生的难道还不清楚?与魔何来半点关系?”
猪猪自然有记忆,那是某个春光明媚的日子,自己第一次睁开双眼,然后它看到了雪白的梨花带着淡淡的香气随着风满天飞舞,而村长那张放大的老脸就在自己眼前,笑得就像晒干了的橘皮,他还很得意的嚷嚷:“哎呀,小东西总算等到你睁眼了,这胖乎乎圆嘟嘟的模样,原来是只小肥猪呀!”
说完还把自己高高的举过头顶,大声宣布道:“既然是只小猪,那就叫猪猪吧,以后吃了睡,睡了吃,永远都没有烦恼,好不好呀?猪猪,好不好呀?”
他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好不好,那笑容比春日里的阳光更加的明媚温暖,声音比神鸟的歌唱要更动听……
猪猪眼中又泛起了水光,它拼命忍耐道:“真的吗?成贵叔没有在骗我?”
这次王成贵温柔的摸过它的发顶:“不骗你,你永远都只是我们的猪猪。现在你成贵叔要去把你立材叔带回来,猪猪乖乖的跟着大家好不好?我去去就来。”
猪猪这下总算松了手,它恶狠狠的看向二十八星魔与魔煞王,对王成贵道:“成贵叔,答应我,你一定要和立材叔回来,你们一定要一起回来,可好?”
王成贵笑着点点头道:“好!”
看着猪猪和村里人呆到了一起,王成贵转过身,面上再无笑容取而代之是一抹凝重。
他拂平衣袍上的褶皱,扶正头顶的立冠,大步朝着回溯走去,视若无睹的穿过二十八星魔,而那些星魔也仿佛看不见其人一般,无一魔上前阻拦。
最终他站到了回溯面前。
回溯面带笑容抬手轻轻一挥,天地变幻。
田园山水,茅屋小溪,缓缓的溪流上还有一座轱辘轱辘悠闲旋转着的水车,屋旁种着一棵大梨树,枝繁叶茂,而树下老树墩上还留着一副棋子残局。
回溯坐到黑子一侧,指着白子一侧对王成贵道:“请坐。”
面对着再熟悉不过却永远也无法回去的家,王成贵沉默的坐下,轻声道:“立材兄,难道一切你都忘记了么?”
“我不是马立材。”
回溯笑道,再一挥手,残局消失,棋盘上空无一子:“我记得你与马立材似乎经常在此处对弈,那么我们现在也以棋局定胜负如何?”
说着他抬手黑子落下,小角,星。
王成贵捻起一粒白子粘到星上黑子旁,似回忆般笑道:“是啊,以前有一段日子我几乎每日都与立材兄下棋,只不过十局九输,我的棋艺永远都不及立材兄。”
回溯点点头:“好像确实如此,马立材对村里每个人都记得很牢,特别是在魔渊挣扎的那段日子,他每日都将你们所有人事无巨细全都回忆一遍,而所有村民之中他对你的回忆却是最多也最长,比村长都还要多,而每次他回忆起你们对弈,都在想……”
“我这耿直的老好人兄弟何时才会发现棋局被我动了手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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