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超市,我满脑子都是收银员憋笑憋得通红的脸。
回头一看宋修珩,他拎着大袋食材,不紧不慢朝我走来,似乎终于忍不住,展开笑容。
我气愤的想要上车,才发现车子被他锁了,宋修珩站在蔚蓝的天空下,慢慢抬手,摁了一下车钥匙,车子解锁。
等到上了车,我愤恨的挖雪糕吃,企图用雪糕来降低脸上的温度。
“其实你来超市的真正目的,是为了买那个玩意对吗?”
“什么叫那个玩意?”宋修珩单手打方向盘,“人家有名字。”
“……滚啊。”
车子上了高架,冬日的阳光沐浴在我们身上,我挖着冰淇淋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远方商业大厦的led屏幕上在播放惠丰的广告。
我和宋修珩对视一眼,他单手开车,另一只手牵住我的手,十分和谐自然。
某一刻,我觉得无比幸福,好像我们的人生就应该是这样的。
回到别墅里,宋修珩亲自下厨做饭。
我非要在旁边看着,他用刀叉叉了一个小西红柿到我嘴边,“好吃吗?”
汁水充盈,流在嘴角,我失笑:“好吃。”
下一秒,宋修珩已经附身下来,按着我的嘴角亲下来,跟我一同品尝了味道,他的眼神明显不对:“现在呢?”
我被迫点头:“更好吃了。”
后来怎么被宋修珩抱进楼里的主卧,我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他在我身上,哑着声音问:“可以吗?”
可以吗?
这个时候我说不出不可以。
更何况,我是想要他开心的,好像看到他得到满足,我自己的快乐也翻倍。
“可以。”我露出笑容,给出肯定的回答。
宋修珩的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开心,这一下午,他不知道要了我多少次,到最后我已经没了力气,彻底昏睡过去。
这样一来,这一天都别想上班了。
“渴……”再次睡醒是晚上的凌晨,我无力动弹,在唇边溢出叮咛。
很快,一杯温水被递到我的唇边,“慢点喝。”
宋修珩小心翼翼的抱着我,动作和语气都温柔到生怕把我揉碎似的。
喝过水,我再也睡不着了,抱着他的腰际,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宋修珩,你喜欢我哪里呢?”
“貌美如花。”
他又来了,但不得不说,我爱听。
“我也喜欢你。”我认真慎重的说。
我明显感觉到宋修珩身体一僵,侧头问:“真的?”
“喜欢你无条件对我好,喜欢你舍命救我,喜欢你身上有很多人都没有的担当和责任感,更喜欢你的英俊潇洒。满意了吗?”我笑道。
宋修珩摸摸我的头,“你再说下去,我又要忍不住了。”
“放过我!”我大喊,刚开荤的男人真是恐怖,根本不给喘息的空间。
翌日。
我和宋修珩一起前往惠丰,我们之间有种接近冰冷的默契,都决定恋爱这件事先不要公之于众。
我给陈铭打了个电话:“下午三点,带上身份证户口本,还有我们的结婚证,一起去民政局办手续吧。”
那边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听不懂人话?”
“秦书,你怎么突然想通了……”听说要离婚,陈铭反倒不适应起来。
“下午三点,过时不候。”
我挂了电话,因为我知道,陈铭一定会来,就算是为了徐瑶瑶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也一定会来。
这也算是一种成全吧。
我苦笑,以前我没得选,但是现在,我要为了宋修珩开始新生活了。
下午三点,陈铭准时出现在民政局,他看见我脚踩高跟鞋容光焕发的模样有些意外,再反观他自己,就显得有些灰扑扑的。
“秦书。”
“走吧。”
陈铭捏紧手里的资料,“我记得六年前我们来领证的时候,还是手牵着手。”
我不想再听他说这些前尘往事来恶心我。
“如果六年前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一定不会选择嫁给你。”
陈铭僵硬,一直到工作人员办理完离婚手续,递给我们两本绿色的离婚证,他还是很难堪。
我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这绿色像不像你绿我的颜色?”我调侃讽刺,快步走下阶梯。
陈铭快步跟上来:“秦书,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虽然我们离婚了,但以后你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都可以来找我,我永远站在你的身后!”
我甩开他的手:“滚开,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就是离我越远越好,知道了吗?”
陈铭抿唇,“不管你怎么说,我的这番话都算数。”
他真让我恶心,一个出轨的人在这里装深情,若是真深情,就不会出轨。
不过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你还是回家跟你妈还有徐瑶瑶一起去放鞭炮庆祝一下吧,我也要庆祝一下劫后余生,重获新生。”
说完,我阔步离开。
在某些方面,陈铭还是陈橙生理学上的父亲,以后多少还会碰面,我没有把话说死。
离婚的消息,我第一个告诉了宋修珩。
他看着我,冲我勾唇:“这是你二十九年来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是啊,以后就可以和你光明正大的出现了。”
宋修珩揽住我的腰:“为了我?”
“少来,为了我自己。”我顿了顿,还是让大少爷满意,“也为了你。”
宋修珩的吻意倾轧而下。
就在这时,他的私人手机响了,我眼尖看到备注。
小桉妹妹。
宋修珩接起,沉声:“喂。”
一道娇滴滴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哥,三个小时后我降落b市,你能不能来接我?”
哥?
宋修珩还有妹妹吗?
宋修珩的语气很不善:“擅自休学回国,还想要我来接你,我不打断你的腿已经算不错了。”
我暗暗憋笑,他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毒舌。
“不要嘛,我爸都说了,我回国以后的全部事宜都交给你负责!你要对我负责的!”
宋修珩拿她没办法,拨弄了一下我的头发,问对面:“几点?”
挂了电话,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小桉叫宋桉。
“宋城的养女,一直住在国外,名义上是我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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