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华多年来屡受鞑子欺负,五胡十六国,无论什么种族,只要是外族人,就敢欺负大华人!
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今年鞑子十几万铁骑更是兵临青龙关,压得所有大华人都喘不过气来。
更有三千鞑子骑兵横渡大沙漠,进入中原腹地,所到之处烧杀抢掠却无人能挡,如入无人之境!
江南离鞑子肆虐的地方还远,似乎与自己的生活没有交集,但谁都知道,这种日子长久不了,总有一天,鞑子会大举进入中原,大华太软弱了,老百姓总有倒霉的一天。
他们也不想这样,甚至可以说所有人都不想这样,但没办法,一个老百姓,想再多又有什么用?
这些公子小姐,文人墨客也没办法,就算胸中有些抱负又管屁用?谁还敢扔下笔杆子上前线不成?
他们的心情是压抑的,惴惴不安的,现在不过是及时行乐而已,如果他们命不好,出生在边关,现在可还能笑得出来?
就因为带着这种心情,当他们看到那一阙《满江红》的时候,霎时间热血沸腾,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头发好悬没竖起来!
一首词刹那间便让普通人有了武者的气感,这是什么样的诗词?
更何况诗词之旁还配上大漠、落日和一个持剑的孤傲背影,简直不要太拉风!
刺激!
嚣张!
热血!
无数的形容词冲击得众人热血上头双目通红,就想拔剑和谁玩命!
“谁!谁写的这首词?”
“下面有署名,云岚关凌云!”
“是凌少将军!”
“这背影,画的就是凌少将军吧?”
“听说凌少将军还未正式从军,就已经是新一代军神了!”
“废话!他率领五十家将灭杀鞑子三千铁骑,他不是军神谁是?”
“是!也只有凌少将军这种心怀天下的胸怀才能写出如此千古绝唱!”
“要是能见上这位少年英雄一面,让我少活十年也愿意啊!”
众人面对花舫上的字画议论纷纷,就连那些瞧不起花舫姑娘的名门闺秀们也站到近前,对凌云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正在此时,一位白衣秀士走到花舫前,看完诗词禁不住大喝一声:“取笔来!”
后面一位黑大个立刻恭恭敬敬递上毛笔,还托着一方端砚。
白衣秀士在砚台上蘸饱了笔,刷刷点点便在字画上开写!
这一下可把众人惊到了!
这是别人家的字画啊,千古绝唱,你以为你是谁?拿笔就往上面写,你是不是感觉自己可以和凌少将军平起平坐?
“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在凌少将军的诗词上乱写乱画?”
花舫上走出来一位美人,花容月貌,气质不凡,正是玉涵春。
她对凌云崇拜到骨子里,怎么可能容许别人如此羞辱凌云的诗词?那必须跟这臭不要脸的小白脸玩命!
白衣秀士埋头写字,不顾其他。
后面黑大个冷哼一声,霎时间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所有怒形于色的人都收敛起怒意不敢说话。
“我家少爷叫白伟伦,号称江南第一才子,你们可听过?”
“嘶……”
只这一句话,便令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江南第一才子!白伟伦!白少爷!”
“听说他的诗词冠绝天下,整个大华无人能出其右!”
“听说皇帝屡次让他参加乡试考取功名,只要他去了就必成状元,可他一身傲骨,就是不去,说匈奴未灭不愿为官,连皇帝都夸奖他呢!”
“好帅呀!今天真是没白来!”
“不知他会在凌少将军的字画上写些什么?”
白伟伦写得很快,顷刻间一挥而就,写完扔下笔忍不住长吟道:
“千古绝唱满江红,
壮志凌云血染空,
自古英雄出少年,
塞外纵马挽强弓!”
“好诗!”
众人都被他这一首七言绝句震撼到了,皆不敢议论。
虽然这首诗没法跟凌云的《满江红》相提并论,但他看完《满江红》立刻便写出这首诗,才情也是甚高,不愧为江南第一才子之名!
而且这首诗是赞叹凌云的,中间隐有他的名字,也抒发了他的仰慕之意,更表达了自己的心境,要以凌云为榜样,驱除鞑虏塞外纵横,说出了许多人的心声。
他扭头看向众人。
“今日我白伟伦在此立誓:投笔从戎,从此以后再不动笔,拿就拿刀,追随凌少将军,誓与鞑子血战到底!”
“好!”
“嗷!”
“英雄!”
“大英雄!”
人群中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白伟伦说完拔腿就走,玉涵春却一闪身拦住他,“白公子且慢!”
白伟伦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好意思,这位姑娘,我白伟伦从不与花舫姑娘说话。”
只这一句话便将青楼女子贬低得一无是处,不管你长得像天仙一样,人家根本瞧不起你。
如果是以前,大白天被人这样羞辱,玉涵春肯定受不了,晚上才是她们的天下。
但现在不同了,我玉涵春也是有“组织”的人了,谁敢瞧不起我?
她淡淡一笑,“我叫住白公子可不是因为仰慕你,更不是想请你上船,只因为你在我的画作上涂鸦,你可问过我这个主人?”
此言一出,白伟伦也没词了。
他也是看了这首《满江红》,忍不住胸中豪气,立刻题诗,以他的鼎鼎大名和潇洒不羁,在风景名胜上题字,别人也得说“好”。
但今天却碰上主人不愿意了,他就理亏,毕竟诗词是人家花舫挂出来的。
“这个……倒确是在下失礼了,还望姑娘海涵则个,要多少赔偿,姑娘尽管开口。”
这话说的没毛病,窑姐拦住人,不为银子又为什么?咱又不差钱,你尽管狮子大开口。
玉涵春却冷笑一声,“白公子自以为风流倜傥,却又如何能与凌少将军相提并论?你玷污了他的诗词,却是银子能赔得起的吗?”
白伟伦愣住了,窑姐不要银子,那你想要啥?
他缓缓摇了摇头,“我不相信这首词是凌少将军亲手所写,谈不上玷污,不过我也不与你一般计较,你且划下章程,我接着就是。”
周围的才子佳人们都来了兴趣,今天真来着了,江南第一才子白伟伦与窑姐开斗,百年难得一见哪!
这窑姐也是奇怪,不要银子,她到底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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