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就走,弗雷德把西格莉德高度夸张的鞋子用缩小咒变得只有拇指大塞进口袋里,重新抱着西格莉德回城堡。
已经11点多了,不过听声音,大礼堂的舞会正是热闹的时候。也对,今天是难得的“无宵禁日”,他们可以狂欢一整晚,连费尔奇也变得慈眉善目起来带着罗丽丝夫人在大礼堂跳舞。
上了二楼,整个楼道都静悄悄的,在学校夜游了6年的弗雷德已经有了非常丰富的侦查和反侦查能力,顺顺利利地带着西格莉德溜进了医疗室。
“亲爱的,放松点,我要被你勒死了……”弗雷德虽然享受女友的依恋,不过前提也得是——他还活着。
西格莉德紧张了一路,发现自己真是白担心了,松开了他的脖子。
弗雷德把她放在最里边的床上“等等我。”说完,就如同进自己休息室一般大摇大摆的进了配药室。
这儿他和乔治以前常来,毕竟他们经常因为各种冒险受伤,又怕暴露不敢就医,半夜来这里取药是常有的事。
弗雷德找了一些纱布,药水。把西格莉德起泡的脚放在膝盖上,用针轻轻挑破挤出脓水,再抹上药水,最后包扎了一个非常对称漂亮的蝴蝶结。
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游刃有余,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熟手。
“搞定了!不疼吧?”弗雷德抬头挑眉邀功。
“不疼,有点恶心……”她还在回想挑破的水泡。
两个人盯着西格莉德包扎好的脚指头,空气又安静下来……
“那个,我新找到一个秘密基地,要去看看吗?”弗雷德真怕她突然说要回去,赶紧邀请她去下一个地方。
他想一整晚和她待在一起,只要看着她都觉得心里满满的幸福感。
“秘密基地?”西格莉德好奇地抬头。
弗雷德把西格莉德垂下来的头发挽向她耳后,一边故弄玄虚的准备开口“对,就在……”。
西格莉德突然猛的后仰打掉他的手,一脸嫌弃“别用你的手碰我。”
“我……你……”弗雷德用被嫌弃的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只敢在心里吐槽「我都没嫌弃你的脚,你居然嫌弃我的手?」
弗雷德掏出魔杖准备来了清洁咒,西格莉德却不满的要求他去必须去洗手,否则别想碰她一根手指头。
弗雷德无奈妥协,正准备起身,门外却突然有了动静——是几个急急忙忙的脚步声。
梅林的胡子!怎么可以这么倒霉。
西格莉德真的非常不擅长冒险,求助的抓住弗雷德胳膊“怎么办?你有什么计划吗?”
“计划就是——随机应变!”他只来得及把这张病床的帘子拉上,示意她别紧张,就拉着她平躺下来蒙上被子,确保医疗室的灯打开后影子不会暴露。
“砰——砰——砰”基本没干过这种偷偷摸摸的事,西格莉德实在是心虚的厉害,还好旁边弗雷德紧紧挨着她……
西格莉德也没功夫犯公主病,嫌弃他碰过自己脚丫的手指,两个人的手十指相扣地握在一起,给了她一点勇气。
变成小怂包的西格莉德闭上眼睛放缓呼吸,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门被“啪”的一声推开,接着传来庞弗雷夫人的声音“克劳奇先生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夫人你看看,他还能清醒吗?”邓布利多的声音难得有点着急。
“梅林啊,是钻心咒——看克劳奇先生目前的状况,至少被折磨了二十分钟。”庞弗雷夫人声音里都能听到惊恐。
“你能想办法让他好起来吗?”是邓布利多的声音。
“这应该去圣芒戈的魔咒伤害科,这个下咒的人魔力很强,在我这里他得多受些苦。”庞弗雷回答。
西格莉德在脑海里回荡着两个人的对话。
“拜托你让他好受点,他现在哪儿也不能去。”
“我尽力吧……”
“明天早上,会安排专人把克劳奇先生护送去圣芒戈。”
“今晚拜托你了,门口有穆迪教授守着,很安全!”
听到穆迪教授,西格莉德条件反射的颤抖的一下,感受到弗雷德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她才好受点。
她今天真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冲动的偷跑来医疗室,听到了一个大秘密,门口还有她最讨厌的教授守着……
邓布利多离开了,接着庞弗雷夫人的脚步声来来回回在病床和配药室进进出出。
“怎么办?”西格莉德在弗雷德手上写字。
“等”弗雷德的回答让她很沮丧。
西格莉德把刚才的对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有黑巫师敢在邓布利多的地盘使用不可饶恕咒!
被袭击的巴蒂·克劳奇先生还是魔法部的官员!
医疗室门口有一个传奇傲罗把守!
现在的霍格沃兹,表面的风平浪静欢歌笑语,但实际上危机四伏,尤其是这个住着受害人的医疗室!
她只希望穆迪能真的对得起他响亮的名号,别把来医疗室串门的他们俩牵连了。
美好的圣诞晚会,他们两只能像死人一样躺在病床上,等着穆迪教授离开。
半个小时后。
“你先睡,我守夜。”弗雷德在西格莉德手心写字。她虽然一动不动,但弗雷德知道她清醒着。今天真不知道怪自己太自以为是还是怪他们太倒霉,居然碰上这种事,而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等。
“晚安,四点叫醒我。”西格莉德也不想让他太愧疚,毕竟来医疗室是自己点头同意的,风险也应该两个人一起承担,她睡前半夜,弗雷德睡后半夜,挨过了今晚,克劳奇先生被送走他们就能离开了。
西格莉德闭眼,本以为会失眠,却意料之中的睡得很好,她再一次被身边人摇醒的时候,天已经灰蒙蒙的亮了。
然后,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一阵脚步声,立马清醒过来想起了自己身在何处。
等克劳奇先生被邓布利多转移走,医疗室终于安静了下来,弗雷德先下了床。
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平躺了一晚上身体,把西装外套递给西格莉德,示意她先披上,他自己掏出魔杖,去医疗室门口探一探。
想了一晚上,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但打开门,发现果然穆迪教授一起离开了。
他回到医疗室,西格莉德已经收拾好了,弗雷德看了看她还光着的脚丫,示意她先坐下来,把自己的鞋子脱下来,施了一个缩小咒,蹲下来给她穿上。
“合脚吗?”弗雷德抬头问。注视着她的眼睛因为一晚上没睡还能看到血丝,脸上也长了一些青渣。
“嗯!”西格莉德心里涌上一丝甜,扶着他的肩膀乖乖点点头。
这对衣衫不整的小情侣偷偷摸摸的逃离了医疗室。还好因为昨夜一整晚的狂欢,现在的城堡空荡荡的,没人会看到他们。
两人消失不久,穆迪教授出现在了医疗室,晚一会儿邓布利多和他汇合了。
“昨晚安全吗,阿拉斯托?”
“没有异常。”穆迪因为重获自由,现在还有点兴奋,他没有把在医疗室一直躲着两个夜不归宿的小老鼠的事说出去,因为他觉得邓布利多应该不至于老得连这都发现不了。
“斯内普已经审问了小巴蒂,目前我们没有暴露,可以按照计划进行。”
“那小巴蒂呢?这个杂种现在可以由我处理了吧?”他这几个月被小巴蒂当狗一样囚禁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当然,你现在可以把他关进去了!但别忘了我们的终极目的。”
“我当然记得,在彻底杀死伏地魔前,不会让小巴蒂暴露,也不会玩死他。”穆迪重复了一遍他的承诺,他可有成千上万的办法让他生不如死,一想到本来就臭的名声被这个混球搞的差点晚节不保,他就怒不可遏。
——咔嚓——咔嚓——
虽然已经8点了,但休息室静悄悄的,估计狂欢一晚上的同学们都刚睡熟。
西格莉德蹑手蹑脚的跑进宿舍,轻轻脱掉弗雷德的鞋子,取下披着的西装外套,坐下来给自己卸妆。
她昨晚带妆睡了一整晚,简直是对她脸蛋的酷刑。
西格莉德看着脸上的大浓妆,晚上的灯光下精致美艳的妆容,白天看就像一个调色盘,她刚居然还顶着这幅尊容跟弗雷德抛媚眼?
卸了一半眼妆的西格莉德懊恼的把头顶在了梳妆台上。
自——闭——中。
“感觉怎么样?”不知什么时候,苏西居然爬在床上,两手撑着下巴,挤眉弄眼地看着她。
“什么感觉?”西格莉德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我的室友圣诞晚宴美颜暴击法国妞后,就和男朋友消失了一个晚上,彻夜未归——”
“难道你要告诉我,你们只是盖着被子纯聊天,什么也没干?”苏西揶揄地看着她。
西格莉德扶额,在心里补充“还不如你说的这样,只盖了一床被子,天都没敢聊……”
她自己都不敢信,他们昨晚明明天时地利人和,居然最后搞得连最基本的嘴唇相碰都没有,呵呵!
不过,她本来也没想过发生什么,她还不到15岁,她连前两个高级美容魔药的材料还没集齐呢!
西格莉德摇了摇头,没解释,说出来太丢脸。而苏西以为她害羞,也没再问,只是连连保证“我回宿舍的时候,你已经睡死过去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西格莉德在宿舍被舍友搞的很尴尬,而弗雷德也是同样的境遇。
乔治很早就回来了,所以睡了一个好觉的他在弗雷德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察觉了,上下打量着他。
皱巴巴的礼服,外套不翼而飞,激烈——
凌乱的头发,布满血丝的眼睛和黑眼圈,很激烈——
光着两只脚,连鞋都没穿回来,老天,他们不会去打野战吧?
“战况激烈——嗯?”乔治挑眉坏笑。
“别提了!”看着乔治暧昧的眼神,弗雷德已经没劲和他斗嘴了,熬了一晚上他已经要挺不过去了。
弗雷德脱了衬衣,就爬在床上睡死过去。留下乔治一个人胡思乱想。
——所以,他们这是“运动”了一个晚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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