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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说事,少来这些虚的。”娄钦差可没空跟这名十足的“奸商”打交道。朱富贵嘿嘿一笑,拱手道:“此言差矣,我是来谈生意的。”
“哦,什么生意?”
这些年来,朱富贵的珠光宝器楼,凭借着贩卖军用器械和粮食,赚了不少的银子。
虽然他坚守着原则,从不与北柔人做生意,可这些年总归会有一些武器流过去,让他头疼不已。
“我们还是直接看商品吧,”朱富贵神秘一笑,拍了拍手,就有三名伙计捧着三个托盘上前。
托盘上盖着红布,大大小小的,形状各不相同。
只见,朱老板掀开一张红布,下方躺着一把精巧的弩箭,“此物名为十字燕尾弩,相比目前的弩箭,更加轻巧。”
说着,他拿起十字燕尾弩,打开弩身下的箭盒展示道:“此弩可容纳十二根短箭,并且无需拉弓弦,一旦击发出一根羽箭,便会自动填上下一根。”
娄钦差也是个中妙人,精通兵法,自然知道此弩的用于对敌的威力,刚要接过弩箭来观看,却被朱富贵闪过。
气得他吹胡子瞪眼,“你到底想要什么?”
“嘿嘿,鄙人这次什么也不要,就当我是发善心了。”朱富贵眯着眼睛,笑了笑,将弩箭丢给了娄大人。
“切···信你有鬼···”
俗话说,无利不起早,对于朱富贵的这番话语,娄钦差表示一个字都不信。
“谁不知道,你朱胖子从来都是,一枚铜板掰成两半用的主儿?”
随即,娄钦差把玩了一下,就催促他快快打开另外两块红布。
而朱富贵也很知趣的笑了笑,打开了第二块红布。
“此刀名为绣春刀,比起雁翎刀更加轻便,除了刀脊是笔直的,刀刃还带有些弧度,砍、刺的威力都是比较大的。”
话音未落,又打开了第三块红布,只是相比其前两件的精美,却显得更加普通了些。
娄大人抱着一刀一弩傻笑不止,对那段黑漆漆的铁管嗤之以鼻,“大家都说珠光宝气楼出品,必属精品,怎么这种商品也拿的出手吗?”
这段铁管又粗又重,没看伙计都要拿不动了吗?真要让甲士们扛到战场上,敌人还没砸死,自己就先搁那儿了。
“我的娄大人啊,这才是好东西啊。”朱富贵无奈地笑了笑,“此物一处,惊天动地!”
“哦?当真?”娄大人放下绣春刀与弩箭,上前观看,嗅到了些许类似硫磺的刺鼻气味。
朱富贵赶忙拉开他,“小心,此物相当危险,就以我宝器楼的能力,也只能做出三根啊。”
这下子,可把娄钦差给整懵了。
“你们还不速速演示,就打湖边那个刚靠岸的贼船。”
朱富贵拉着娄大人躲得远远地,生怕那根铁管会误伤自己。
顺着方向望去,湖边的贼船距离城墙可是有七八里地啊。
不过看他的表情,不像是有假的。
娄大人还在怀疑是否能有这样的效果,三名伙计就将铁管组装好了。
“炮弹!”
伙计们调整好铁管,就见他们从一旁的木箱中,取出一枚圆溜溜的炮弹,放入铁管中。
“啪叽!砰!”
下一刻,铁管里喷出火焰,发出无数的烟尘。
巨大的声响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娄大人,耳朵都被震聋了片刻,反观朱富贵早早地就堵上了耳朵。
“轰咔!”
紧接着,远处的贼船,不知为何就陷入了火海中,甲板都被击打的爆碎开来了。
“啊,你说什么?大声点!”娄大人扣着耳朵道。
“你没事吧?”朱富贵也算是服了,凑上前去,大声嚷道。
“没事,没事了···”
娄大人只是一阵耳鸣,过了会儿就好转了,指着铁管,高声道:“这个叫什么名字?多少两银子,我全要了!”
怎料却被朱富贵拒绝了,“这个还处在实验阶段,不卖的,只是借给你用用,炮弹就这么多,打完就没用了。”
“它的名字叫迫击炮。”
总之,娄大人听得是一知半解的,不过倒也挺形象的,只能道:
“那也行,其余两件商品,你有多少我要多少,放心不白要你的。我给你打欠条!”
这样的结果,也是朱富贵想要的,吩咐伙计自行去与甲士、官兵们对接,务必要人手一件。
......
村庄内。
小白在家中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自己削成的木剑了。
“轰咔!”
一声巨响,吓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是地震吗?
就在小白愣神期间,阮小五终于赶到,一把扯起他的小手,“小白,这里危险,快走。”
此时,阮小五脸上带着些许血液,“小五哥,你流血了?”
“恩?哦,这是水匪的。”
说话间,他就一把抱起小白,飞奔出门。
刚一出院门,就被七八个水匪,堵住在了院子内。
水匪们也很是郁闷,娘的,怎么他们一个人还没砍到呢,船只就自爆了?
回是回不去了,今天就让爷们杀个痛快吧!
终于,他们找到还有人没逃走,怎么能轻易放过?
“小白,你先躲开。”
阮小五面无表情的凝视院中的八名水匪,放下了小白。
而小白则一脸兴奋,“我不要,我也要杀贼人!”
“噗哈哈哈···”
水匪们听到后,爆发了一阵笑声,“来来来,用你的破烂木剑杀了俺吧!”
“咚”地一声,小白满脸通红,木剑就没法杀人吗?
只见,阮小五瞅准了机会,劈头一击,夺下头前一名水匪的大刀,一击将其格杀。
“呦呵,点子硬,兄弟们小心了!”
“小芽儿,看你也是练家子,不如入了我碧螺水寨啊?”
“入我水寨,荣华富贵享受不尽啊。”
“···”
好不容易弃暗从明的阮小五,怎会再被蛊惑,手上大刀飞舞,又是抡出了几个满月斩。
虽说他的内力才恢复了少许,可也不是几个水匪就能匹敌的。
不一会儿,就将七名水匪放倒在地,剩下一人哭爹喊娘地跑出没几步,就被飞射而来的大刀,钉死在了地上。
做完这些,阮小五脸不红气不喘,连忙抱着小白,向栎州城跑去。
“呜哇哇哇,小五哥,你真帅!”
怀里小白也不老实,不断挥着小木剑,大声叫嚷,却让阮小五很享受,不过还是制止了他的叫声。
现在很危险,逃命还来不及呢,怎么能暴露自己的行踪呢?
果不其然,有两名水匪听到声音,堵在了路口。
“喝!哗!”
阮小五猛地加速,一个跪地滑行,躲开砍来的两刀,紧接着在一个漂亮的回旋踢,踢在二人的颈椎上。
只听得嘎巴一声,两名水匪就失去了重心,向前狠狠地栽去,蠕动了两下,就失去了动静。
待到水匪的大部队赶到时,阮小五早就抱着小白失去了踪影。
“娘的,集合所有人马,攻击栎州城!”独眼大汉一拳砸在门板上,怒道。
“是,队长。”
水匪们接连奔走,不到片刻的功夫便集结了一千八百多人,浩浩荡荡地向着栎州城杀去。
而栎州城的守军也才八百多人,就这还是算上了娄钦差所带的三百甲士。
......
碧螺湖上。
日头已近正午时分,鏖战仍在继续。
而铁龙与洪烈等人的比拼,也进入了关键时刻。
“昂···”
风龙裹挟着火龙卷高声嘶吼着,不断消磨着洪烈等人的内力。
“哇啊,好畜生!”
大风骤起,吹动着火焰龙卷一寸寸迫近洪烈一方。
不能让它过去,否则这三千甲士肯定会伤亡惨重。
“兄弟们,加把力气,给我顶住!”洪烈大声喝道,五百多甲士竭力榨干体内的内力,齐齐拍出一掌。
不少甲士都已经晕了过去,这就是七品吗?
太强大了吧。
虽然心有不甘,但能拖住这么久,已经是众人的极限了。
洪烈嘴角已有鲜血溢出,双掌也因身前火焰的温度过高,而焦红一片。
“可恶,啊啊···”
最终,所有的不屈,只能化为怒吼。
“嘿,这就已经不行了吗?”铁龙咧嘴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狠色,猛地一掌推出。
磅礴的内力,有如排山倒海之势,吹皱了整个湖面,滚滚向北袭去。
“呜啊啊···”
洪烈等人被击飞数十步,更有甲士被吹卷到了湖里。
面对这样的一幕,唐萱萱不由得紧握着黑刀,心中暗道,星流,我们撑不住了,你···
“我听到了···”
就在这时,唐萱萱脑海里接到一声传音,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
“唳!”
突然她的身后传出一道神鸟长鸣,一丝火线冲破船舱的层层阻碍,直冲而上。
火线中,显化出凤凰的姿态,火儿微微震动两下双翅,火焰迅速隐去。
一只丈余大小的火鸟,随即现身。
“嗡、嗡、嗡!”
唐萱萱转身看去,手中黑刀发出了剧烈的抖动,咻地一声,连带着刀鞘飞了起来。
“呲啦!”
黑刀猛然震开了布条,露出了它本来的样子,刀鞘上金纹流动,发出最为耀眼的光芒。
沈星流立在火儿背上,手在空中轻轻一抓,黑刀发出一声低鸣,飞入到他的手中。
“好朋友,又要和你并肩作战了!”
只见他低垂双眸,握着颤抖不止的黑刀刀鞘,一手轻抚刀鞘的金纹,而黑刀也在低声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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