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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看了一眼付瑄手上的簪子。通体银色十分亮眼,端庄大气却又不古板,尤其是发簪端部的小鹿让整个簪子都生动活泼了起来。
周围以花边装饰,美观又不落俗套,中间的蓝色宝石为点睛之笔,下面的流苏更是为簪子增添了美感。
公主甚至能想象的出来自己戴上这根簪子后摇曳生姿的模样,应该会很好看。
可她还是嘴硬道,“什么破簪子,我才不喜欢。”
付瑄像没听到一般,自顾自地说道,“公主若是接了付瑄的这根簪子,不仅可以将头发挽起,也不耽搁防身。”
付瑄的眼神落在公主手中的簪子上,虽然视线轻飘飘的,却让公主顿时觉得手上的簪子有千金重,她瞬间有些无措,下意识地不想让付瑄看见她这样的一面。
公主低下头,似乎是在做什么艰难的抉择。
付瑄没有催她,一直保持着递簪子的姿势,脸上也挂着温柔的笑意。
直到公主重新抬头,付瑄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答案。
“付瑄,你能不能保护我。”
公主突然的问话没有任何预兆,可付瑄却回答的从善如流,“我一直都在保护公主殿下。”
公主被付瑄的眼神看的有些脸红,再加上那天付瑄说的话,她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簪子。
公主没有注意到,藏在付瑄笑颜下的冰冷。
“愣着干什么,给我啊。”
公主突然发难,付瑄却毫不在意,将手中的簪子递了过去。
公主接过,想要绾发,却发现自己不会,只能有些不自在的用眼神瞟付瑄。
付瑄自然知道这位公主的意思,可他不会给姐姐以外的人绾发,便装作没有理解的样子,无辜地看着公主。
公主暗示了一会儿,见付瑄没有理解到,也不好意思开那个口,只能作罢。
见公主没有绾发却也将簪子好好的收起来后,付瑄轻声道,“公主,我们一起回京吧。”
公主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付瑄,“什么?”
“付瑄知道公主想去北边,是因为温染尘在那里,但是公主,当你身陷囹圄的时候他在哪里?当你被属下背叛的时候他又在哪里?就算他知道了你现在的处境,他会救你吗?他不会,他根本就不在意你。”
公主被戳中了心窝,表情变得狰狞,“不是的!染尘答应了不离开我的!”
“他若是真的答应了殿下,为什么没有跟殿下一起回京呢?”
对啊,为什么,公主愣住了,她发现自己没有这部分记忆。
她被染尘推了,然后倒在地上,醒过来时就已经在马车上了。
对!染尘一定是被她身边的恶仆给骗了!
“染尘只是不知道,他不知道我离开了,是这些人悄悄将本公主带出来的!”
付瑄根本不认可公主的说法,“殿下,这是四万精兵,个个骑着马,离开时又岂会毫无动静?温染尘知道,他只是不想管,殿下你的命对他而言根本不重要。”
付瑄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在吃醋,为了得到公主,在肆意诋毁温染尘,可其实他的度掌握的很好。
他每说一句话,都在观察公主的神态,若是说的过了,他会调整话术,微微收敛,如果尚在公主的容忍范围之内,他则会继续试探。
而现在,付瑄自认已经说的比较过分了,可公主却依然对他的话表现出了极高的容忍度,说明在公主的心中也是这么认为的。
只是她固执的不愿意相信。
真蠢,为了一个男人用姐姐的身体做出这副丢脸的模样,若不是怕伤了姐姐的身体……
一边想着,付瑄的嘴上依然不客气,“他明知凶险,还是让你随了大军一起回京,殿下,若您现在回去北边,就是在自投罗网,不如让付瑄护送您回京城。”
“染尘……染尘肯定不知道……他会帮我!他答应了我,他说我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远在北边的温染尘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他正在巡视,因模样好,每次他出来巡视时身后都会跟着许多初心萌动的少女。
身为美男,打喷嚏的模样也十分好看,一时间偷看他的女子中有不少都忍不住红了脸。
温染尘随意地揉了揉鼻子,脑子里却想起了小时候公主对他说的话:尘哥哥,如果你打了一个喷嚏就是有人在骂你,打两个是有人想你,打三个是……你得风寒啦哈哈哈哈哈哈。
小公主调皮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温染尘似乎回到了还在伊芃殿时无忧无虑的时候。
他的嘴角忍不住勾了勾,那现在就只有一个问题了,谁在骂他。
是他那无能的姨娘,还是愚蠢的弟弟,还是昨日因为碰到了公主给他的护身符而被揍了一顿的胖虎。
还没等他想出这个问题,他便又打了一个喷嚏,这下温染尘高兴了。
公主殿下定是想我了。
自己的脸上似乎还残留着公主指尖的温度,很……温暖,也很让人心动。
温染尘平日里虽说也会笑,可都是笑里藏刀,今日突然变成发自肺腑如沐春风的笑意,手下们都觉得不太正常。
“你们说,将军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觉得这是将军在整人,先用笑容放松我们的警惕,再趁我们不注意找借口罚我们。”
“一看你们就是两个雏儿,就将军这模样,谁看了明白不了,分明是春心荡漾了。”
春心荡漾??他们将军?
不不不,这不可能,这不合适。
他们的将军还是适合运筹帷幄,笑里藏刀,什么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本将军的注意这种话不合适。
狗蛋甚至已经从你爱我我不爱你,联想到了公主带球跑到街边当起了乞丐,当将军找到一大一小两个团子的那一刻,冲天一怒,十万天兵瞬间从天而降,将军大喊:夫人!为夫来帮你拼业绩!
这是狗蛋最近才知道的,原来乞丐也需要拼业绩。
他一边想一边摇头,旁边的老大哥十分了解他,一看就知道他脑补了不得了的东西,当即跳起来就给了他一坨,“让你平时少看点那些书,不知道天天在想些什么东西!”
狗蛋委屈抱头。
待他三年期满,龙王回归,神针突破,回家继承了家业……
老大哥的眼神看了过来,狗蛋立刻缩了缩脖子。
待他回家继承了家业,一定好好孝敬老大哥,嘿嘿。
……
付瑄见公主动摇了,也不再和她讨论温染尘的话题,转而说起了自己,“殿下为什么不能看看我,我喜欢了殿下那么多年,我的心意不比任何差,我从来没有一刻忘记过殿下?”
公主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给震住了,她惊讶地抬头,正好同付瑄的眼神对上,那双眼睛直愣愣地暴露了它的主人心底里的秘密,是分不开的依赖,是深爱后的痴迷,是喜欢中的陶醉,一种奇怪的感觉穿梭到公主心底里,最终发酵成了安全感。
她从未见过似付瑄这样的男子,从小到大,她的身边都是顺着她意的人,无论是那些官家小姐,还是意图利用她往上爬的男人,都十分无趣。
她一直觉得,所有人都只是将她当成了公主,而不是一个人。
可她向往爱情,向往纯洁的爱情,这种爱情中不能参杂的有任何权衡利弊。
恰恰这对她来说是最难的。
直到她遇到了温染尘,她才发现,原来还有一个人会不为她的权势所折腰,她发誓她一定要得到温染尘,只要温染尘爱上了她,那她就可以得到纯洁的爱。
可惜的是,爱她没有得到,还在一次又一次接近温染尘的途中,迷失了自己。
如今付瑄看她的眼神,让她隐隐有了一种感觉,或许,付瑄才是她在找的人。
可她毕竟是公主,要足够矜持,于是她艰难的别开了视线,一时间忘了自己方才还在同这人争论,“你突然在说什么……”
“殿下,同付瑄回京城吧,付瑄会护着您。”
付瑄一边说着一边靠近,明明现在天气不热,公主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滚烫的热气,似乎要将自己整个吞噬殆尽。
等公主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身体的本能已经替她做出了从心的选择。
“好,本宫随你回京。”
瞬间,付瑄的眼中染上了笑意,不是漫不经心的坏笑,而是像小孩一般纯真的笑容。
公主红了脸,她从未见过这样真挚的感情,好像,她是他的全部。
公主被安抚好了,公主愿意回京了,公主终于不闹腾了。
打仗都不觉得怕的四万精兵,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留下了欣慰的泪水。
终于可以过几天安分日子了,否则整天都在提心吊胆怕公主逃跑或者以自己的身体作威胁要回北边。
以皇帝那爱女如命的性格,如果公主真的出了问题,他们绝对要完。
沈静娴醒了过来,不出意外的又看见了付瑄,她已经习惯了,拍开付瑄朝她伸出的手,满脸狐疑,“干嘛?”
付瑄一脸无辜,“那位让我哄她睡觉呢。”
沈静娴瞬间一脸八卦,本就灵动精致的脸上多了一些促狭,“真的啊?说说你们今天都做了什么??”
付瑄拿出杯子给沈静娴倒了一杯水塞到她的手上,才慢悠悠道,“就聊天,谈心,还能做什么。”
沈静娴啧啧称奇,万分感叹,“你小子真是太厉害了,我现在相信你是荥阳万千少女的梦中情郎了。”
付瑄笑得痞痞的,往后一趟,两手大开搭在椅背上,头朝上望着,似是漫不经心随口问道,“姐姐怎么这么说,是不是发现自己喜欢上我了?”
沈静娴没理他的贫嘴,就当没听到,“你这人很会说话,只要你有心,什么女人都逃不出你的手段,短短几句话就让人透了根底,跟着你的话走,也不知道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这么厉害。”
沈静娴真心实意地夸赞着,她没有发现在她的夸赞下,某位“浪荡公子”纯情地红了脸。
“我这么厉害,也没见姐姐喜欢我呢。”
“那是你刻意放过了我,我知道。”沈静娴看着付瑄,透着一股慈爱之意。
付瑄看的生气,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姐姐怎么还是这样看他!
付瑄怒气冲冲地下了马车,正准备叫暗一进来汇报的沈静娴一脸懵,怎么了这是,突然就生气。
果然男孩心海底针,搞不懂。
等听完暗一的汇报,沈静娴在心里整理着现在的情报。
到目前为止,或许是因为之前原公主醒来时总是被打晕的原因,她暂时还没有发现身体上的时间异常。
也就是说,原公主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遭受这样的对待,也不知道她的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想来剧情应该是为了尽快步入正轨,让原公主简直比原文中还要无脑,满脑子除了谈恋爱就没别的事关心了,这才让她苟了一天又一天。
再结合付瑄从原公主那里套出来的话,沈静娴便开始让暗一派人散播关于妖孽不祥的消息了。
沈静娴安排完,才重新对马车外道,“怎么了,荥阳的梦中情郎大人。”
付瑄张了张嘴,那些说过无数遍的情话却没有办法像平日里那么张口就来,他笨拙地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沈静娴,只憋出了四个字,“姐姐,给你。”
沈静娴笑了笑,却没有收,她若是收了,原公主醒过来会怀疑,“谢谢,但是这个还是留着明日给她吧。”
付瑄明白了沈静娴的意思,但还是有些不甘心,他还想说什么,却听见沈静娴在旁边似是叹息地说道,“我好像,很久没见过白天了。”
付瑄到嘴边的话终于收了回去,姐姐现在的处境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困难。
经过他这些日子的试探,明白了在沈静娴身体中的不是蛊,也不是妖孽,而是一个人。
虽然不知道这人是怎么进入姐姐身体的,可她却对自己是公主一事深信不疑,可当付瑄细问,这人所说的话又与事实有诸多出去。
更重要的是,这个人似乎并不知道她占了别人的身体,自然也不知道出去的办法。
付瑄看着沈静娴一点也不着急的模样,最后什么都没有问。
没过多了,沈静娴又失去了意识。
在付瑄的连哄带骗下,一行人终于回到了京城。
皇后皇帝早就在门口等着了,一见到马车就扑了过来。
“伊芃啊!!!”
“二丫!!!!”
------题外话------
谢谢拱拱的礼物!
谢谢纯情女高的礼物!
不让我说猪话,所以以下全是屁话:
拱拱和纯情女高的内衣是什么颜色?虽然听起来很唐突,甚至有些失礼,但请允许我解释一下。
人类对于美丽的事物总是充满求知欲,在身心都被拱拱和纯情女高俘获之后,却依旧愿意更深地去了解她们,这种品格很难不为之称赞。
所以,我不得不再提出这个问题:拱拱和纯情女高的内衣是什么颜色?可惜囿于认知水平的局限,只能停留在想象。
是紫色的吗?像是普罗旺斯盛开的薰衣草花海般芬芳。
是红色的吗?如罗曼尼红酒灌溉的长河一样纯粹馥郁。
是白色的吗?宛如鸢尾花在法兰西王室旗帜上圣洁绽放。
......
哦,她们内衣的颜色。
还有什么能比这更能牵起我的惆怅?
你们像是拉普兰德的极光,如梦荡漾。
你门像是哈雷彗星的锋芒,璀璨辉煌。
你们像是朦胧晨曦的登场,耀眼明亮。
今日屁话结束,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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