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装的沈静娴出现在众人眼前。
很美。
他们一直都知道公主很好看,但没想到可以美成这样。
温染尘不禁屏住了口鼻不敢呼吸,生怕自己的酒气熏到了公主。
沈静娴当然是极好看的,今天她的妆很有心机,原本喜娘给她化了一遍,可她觉得太浓了,便洗了让喜娘听她的重新化。
沈静娴曾经研究过各种各样的妆容,对于什么妆适合自己现在的这张脸,她心中也有数,毕竟是自己重要的日子,她也不想顶着个死白的肤色和大红脸蛋成亲。
在她的指导下,出来的妆容对温染尘这种直男来说是一击毙命的,不光是温染尘,就是在场的女眷也受不住。
她们盯着公主的脸,一脸不可思议。
为什么明明可以看出公主是带妆的,却不像她们的妆容那般僵硬,反而十分鲜活呢?
今日给公主化妆的,也不知道是哪位喜娘?
回头打听打听。
在众人缓过神来后,喜房中响起了阵阵吸气声。
他们现在很想说些什么来夸公主,可总觉得无论说什么都不能准确地形容出自己的心情。
思索片刻后,众人一致决定,憋着。
挑了盖头以后,就是喝合卺酒。
喝完合卺酒,皇后便开口把看热闹的往外赶了。
总得给年轻人留出点相处的时间。
大家不敢在皇后面前造次,都跟着去了。
温染尘看了一眼沈静娴立刻又受惊般地错开了视线,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让声音冷静。
“你们也下去吧。”
喜房伺候的下人们便也退了出去。
红烛很亮,屋外的院子里还有人在怪叫,说什么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之。
这是温染尘的在北地的好友。
平日里就学会了这么一句文绉绉的句子,今天倒是拿出来用了。
皇后也是温染尘的义母,控场能力十分强悍,三下五除二就把院子外的人也给弄走了。
喜房外终于安静了下来。
温染尘终于敢看沈静娴了,只不过他的眼神现在变得太有侵略性,让沈静娴都忍不住变得热气腾腾的。
“殿下……”
沈静娴睫毛颤了颤,“你怎么还叫我殿下?”
温染尘的喉结一动,突然低声道,“娴儿。”
沈静娴也紧张了。
“嗯。”
对于接下来要做的事,虽然温染尘已经提前学习了,但对于他而言还是十分陌生,便想先说说话,让自己和公主都放松一些,“娴儿饿不饿?路上给你的糕点可还合胃口?”
沈静娴当然不承认自己在路上吃了糕点。
成亲呢,该装还是得装装。
温染尘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便说自己不相信沈静娴路上没吃糕点。
沈静娴抬眸,挪了挪身子,半靠在床边懒懒道,“那你要如何才信我。”
温染尘看着那娇艳欲滴的唇,突然鬼使神差冒了一句,“除非娴儿让我尝尝。”
尝什么?
温染尘直接亲了下去。
第一感觉是软软的,然后是甜的。
这种甜味不似糕点的甜,却直直地钻进了心里,让人很难分辨。
温染尘一向聪明的头脑此时高速运转,以自己没有尝出味道为借口,又亲了下去。
两个人的心开始靠近,心跳加速,欲望攀升。
两个人都很害羞,却又不仅是害羞。
温染尘终究是上过战场的人,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以后,就不会随便放手,直到攻城掠地,尽数收入囊中。
以至于第二个吻分开时,温染尘还好,沈静娴倒是气喘吁吁了。
嫁衣外面的那层很好脱,里衣的盘扣他却废了一些时间,那双拿剑拿笔的手,被几个扣子折磨的满头大汗。
“娴儿。”
温染尘呢喃着朝沈静娴靠近,“我好难受。”
沈静娴红了脸,她知道现在说这句话的温染尘是什么意思。
大红棉被,鸳鸯交劲,床尾伸出了两双小腿,上面的小腿健硕有力,肌肉绷紧,下面的小腿纤细白皙,隐约看不清楚,软弱的挣扎也很快被压制了下去。
到了后旬,沈静娴苦巴巴地小声哭着,温染尘没有办法,只能披上衣服,自己下了床在边上哄着。
说了几乎快有五百句好话,沈静娴才重新点了头。
温染尘面色一喜,怕沈静娴被自己眼中浓烈的欲望吓住,吹灭了烛火。
天色已黑,可守在门外的侍女们却没有办法休息,天上不时有一两颗星刺入星河,扫进黑暗中,带着发白的光尾,轻飘的,硬挺的,直坠,横扫着,颤抖着,给了黑暗一些闪烁的暴烈。
万星一时迷乱起来。
突然,一个单独的巨星横刺入天角,光尾极长,放射着星花,在最后的挺进中,将天角照白了一条,好像刺开万重的黑暗,透进并逗留一些乳白的光。
余光散尽,黑暗似晃动了几下,又包合起来,静静懒懒的群星又复原了原位。
------题外话------
今天这个特殊的普天同庆的日子里,我想说。
已去世已过世已谢世已辞世已死去已离世已长逝已死亡已永逝已咽气已死了已安眠已安息已永眠已长眠已永别已仙逝已归西已千古已照山已合上眼已入地宫已归地府已见马克思已姥姥家去了已永远地睡着了已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已驾崩已大薨夭逝已夭殇已兰摧玉折已巨星陨落已与世长辞已逝世已登仙已伸腿已翘辫子已呜呼哀哉仙去已殒已哈喇已弃世已亡故已死灭已断送已身故已永生已永诀已故世已殒命陨灭已故已下世已超升已长辞已丧亡已气绝已物故已物化已灭亡已遁化已迁化已迂神已隐化已解驾已仙游已捐舍馆已弃堂帐已启手足已故去了已化了灰已没有气已咽了气已命赴黄泉已命丧黄泉已一瞑不视已撒手人寰已遽离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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