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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认真点头:“好,我记住了,苏老板。”大概是上次给城主夫人做的衣裳很不错,于是城主家的小厮又送来了一个大单子。
上面总共九件衣裳,不过都不是同一个人的。
何香毕竟年轻,经事少,尤其是涉及城主家的,她更是不敢自己拿主意,便想办法把城主家的小厮拖住,让店里的伙计赶紧回家通知苏汐云了。
苏汐云来了之后,好茶好水的伺候着,趁那小厮回去之前,她问了一句:“请问……这些衣裳的主人是夫人的同级?还是下属?”
小厮觉得苏汐云问的多,严肃道:“你照着做就是了,不该问的别瞎打听。”
苏汐云解释道:“是这样的,城主夫人喜欢的布料颜色我们都已经知道了,其他夫人喜欢的颜色我们都不清楚,万一恰巧遇到夫人们不喜欢的颜色,来回的修改也麻烦,所以,大兄弟,帮个忙,给我们简要的说一下吧!”
那小厮想了想,觉得也在理。
到时候来回的送衣裳又是一件苦差事。
但是,想要把所有人伺候好也好说。
他把苏汐云叫过来,简明扼要的说:“除了咱们城主夫人那件,其他的,都是下属各部长家的夫人,衣裳的颜色都是次要的,质量别有什么问题,反正你悠着点做就是了。”
“哎!好!多谢大兄弟了!”
苏汐云把小厮送走之后,把单子交给何香,并嘱咐一句:“城主夫人的衣裳还是按上次的草图做,其他的几件,稍微修改一下再做。”
何香不解:“为啥要修改?她们是有哪里不满意吗?”
苏汐云瑶瑶头:“不是,那些夫人定是见城主夫人的衣裳好看,才从我们这里订的,如果咱们送过去的衣裳与城主夫人的一模一样,这不是打城主夫人的脸吗?”
何香一听,明白了:“要不咱们把城主夫人的那件改一改,其实上次他们拿来的草图,有一个地方我觉得不是很方便,这次我们可以冒一下险,说不定城主夫人会更高兴。”
“不错呀,你终于有进步了。”
苏汐云觉得何香的冒险精神很好。
所以她们一致决定,把城主夫人的衣裳改掉,其他人的保留。
任务发下去,厂里的员工便开始忙活了。
苏汐云的房屋改造计划重新提上了日程,她不仅从市场订了一些实木家具,还自己买了材料,用来制作各种小柜子,小橱子,小板凳之类的。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
街上的庙会已经撤的差不多了。
苏汐云在镇上转了几圈,找到了三个出租的铺子,还有两栋出售的宅子。
那两座宅子她都不是很中意,但是她不喜欢,并不会代表孙婆娘不喜欢。
于是第二天,她便回东廊沟把孙婆娘叫了过来,让她看看宅子。
令她没想到的是,孙婆娘竟然一眼就看中了。
那宅子虽大,但是便宜,因为地皮上的房子太破,已经没办法住人了,所以买家买回去之后需要重新盖,所以才便宜。
盖房子的成本可以视材料而定,材料贵,成本就贵,反之也是此理。
孙婆娘说:“你们家屋子多,我们家只要盖三间屋子就可以了,我跟老孙住一间,将来孩子长大了他自己住一间,剩下的暂且用来当杂货间用,若是壮子再来个弟弟或者妹妹,那时我们应该也有点存款了,大不了到时候再起一间屋子呗。”
苏汐云听着也在理。
二人从宅子出来,她便让孙婆娘赶紧回家跟老孙商量商量,要是觉得可行,就抓紧过来交定金。
孙婆娘一拍荷包,说:“银子我都带着呢,上次来镇上,我们全都把散碎银子换成了银票,老孙说了,这宅子只要我看中了,直接交定金就是,他不用参与。”
“那他可清闲了。”
苏汐云打趣着,心里也很是羡慕孙婆娘两口子,她觉得这个时代的男人都是大男子主义,女人通常会依附于男人。
日子过到他们家这份儿上,也不枉他们当初力排众难坚持在一起的那份儿心了。
苏汐云打算送佛送到西,孙婆娘才刚交完定金,她已经去市场让施工队随时准备着了。
那施工队的包工头跟她认识,苏汐云的新家,老家,还有井洞,都是找的同一个施工队。
所以有她亲自出面,那包工头后来对孙婆娘的宅子很上心,盖得相当不错。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眼下,苏汐云还有个棘手的问题,那就是丁瑶的药铺。
她找的那三家门头都很偏僻。
一是丁瑶年纪小,在太过偏僻的地方上班苏汐云自己都不放心。
二是铺子太小,若是单单诊脉取药的话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她还想开辟一点别的副业,比如然后孙婆娘开一个讲授“如何给产妇接生”的大课堂,根本没地方开展。
正在苏汐云一筹莫展之际,何香回家后告诉了她一个消息。
镇上唯一一家医馆倒闭了,就是前几年她带着秦淮生针灸过的那家。
说是医馆里的老郎中给别人针灸,不小心把病人给灸死了,那病人是个很富有的员外,员外死了之后,他的妻子便报了官,官府让老郎中赔偿了一些钱,还关了几天大牢,现在不知道有没有被放出来。
“说这话的都是来店里买衣裳的客人,我听得也不真切,这里三句,那里两句,拼拼凑凑,就得来了这个版本。”何香说。
苏汐云觉得有点奇怪,便多问了一句:“月月他爹在那里扎过针灸啊,看着那郎中的医术还行,就算是他不小心扎错了穴位,但不至于会死人吧。”
何香听后,屈屈着脸,一脸“你可别提了”的表情,说:“娘,您这么聪明都看不出来,那郎中根本就不会针灸,原本病人就有病,他一通乱扎,可不得把病人扎死吗!”
“我去!”苏汐云恍然大悟:“我就说淮生扎了这么久的针灸,竟然一点作用也不起,原来是那郎中不会针灸吗!”
怪不得秦淮生还是傻傻的,亏她那时候还又带他去问了问,原来他们早就上当了。
“不过,自从相公针灸之后,他就再也没犯过病了,以前他可是十天半个月就要抽一次的,看来那郎中是歪打正着了,原本是不知道穴位在哪里的,一通乱扎,正好把病灶给根除了。”
何香根本不知道井水的作用,一直以为是他们幸运,才被郎中无意中治好的。
苏汐云能说什么,只好点点头,顺着何香的话应了下来。
第二天。
苏汐云来到了衙门。
老郎中坐了牢,那铺子就人去楼空了。
镇上所有空着的宅子都是属于衙门管的,所以苏汐云去问了问,看能不能出租给她,用来给丁瑶开药铺正合适。
她已经许久都没去过衙门了,这次去了才知道,原来穆霍被调走了,去了农昌县旁边的县里当官去了。
镇上的县太爷是他亲自培养的手下。
穆霍临走之前特意交代过他,一定要对苏汐云恭恭敬敬的,有求必应,遇到棘手的事,可以去县里找他。
所以,苏汐云一说要租那间铺子,现在的县太爷一口就答应了。
“多谢大老爷,不过我出来的匆忙,身上没带够钱,我下午把租金拿过来可以吗?”
苏汐云实在没想到这间铺子租的这么顺利,所以他出门时根本就没带钱。
“无妨,您什么时候交租金都可以,只是您现在有时间吗?我有一事不太明朗,想请您帮一下忙,出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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