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死在一场火灾之中,而念秋就死在司徒风的面前。
司徒风没有将那个鲁班锁拿出来,念秋将鲁班锁给他的时候,并没有人注意到。
闻人墨解释半夏的事情只是一场意外,他那个时候并不在府中。至于为什么念秋会浑身是伤的出现拦马,闻人墨也不清楚这个情况。
司徒风怀疑了闻人墨,她也察觉到闻人墨有在刻意隐瞒他一些状况,而突然在大婚前出现的莫轻书,似乎也知道一些情况。
司徒风拿着鲁班锁在房中,鲁班锁上的血迹已经被擦过,司徒风无法确定,念秋利用这个鲁班锁要传递的信息是什么,是藏在鲁班锁内吗?
司徒风并不擅长这些精巧的小玩意儿,眼前的鲁班锁也和市面上买到的不一样,可这种样式司徒风曾经在碧梧宫里见过,但是杨姮当着他的面拆解过。
司徒风想了想,没办用刀至极劈开,花了一个时辰,完好无损地拆开了鲁班锁,然后在其中一根木条上发现了裂缝。
司徒风轻轻一掰,一卷白纸便从木头里掉了出来。
……
次日,闻人墨和莫轻书就等在司徒风的屋外,司徒风穿着一袭黑衣推开门,见到两人,神色如常,不像昨夜一般愤怒。
司徒风:“莫轻书,你即刻回泯洲城,安定泯洲城人心,与陆家虽然已经结盟,但我们必须牢牢掌握泯洲,平州,应安这些地区。”
“闻人墨,如今柳如漻不在,你与莫轻书一起回去,帮助防守,防止魏明和顾佛串通北狄,让我们腹背受敌。”
闻人墨和莫轻书都感到意外,司徒风竟然如此冷静。
只是若是这样安排,便将司徒风一个人留在了桐阳。
闻人墨:“如今我们要攻打顾佛他们,我觉得我和轻书还是留在桐阳方便行事。”
司徒风:“不必,桐阳此处,有陆鼎和我在,不会出问题。倒是泯洲,江风和卢嬷嬷这些人,原本是跟随杨姮,如今杨姮死了,他们虽然投靠了我,可难保没有想要重新恢复大梁,大梁的皇室遗孤不少,你们需要看住他们。”
司徒风的话于情于理都很理智,闻人墨和莫轻书便没有多想,而且如今闻人聆在他们手中,还是趁早带走比较安心。
只是柳如漻如今在陆凝云手中……生死难料。
但,若是让柳如漻活着,那么他们隐瞒杨姮还活着的消息便会暴露,柳如漻虽然有才,到底只是个女子,论行军打仗和计谋,莫轻书觉得即使没有柳如漻,他们也远胜于魏明和顾佛。
闻人墨出府时说道:“柳如漻会不会逃出来,我们这样做,便是眼看着她出事。”
莫轻书倒是还算轻快,说道:“陆凝云那个女人,手段不一般。如今最紧要的是赶快打下南方,柳如漻若是不执著于杨姮的事情,的确是个好伙伴。可——多管闲事,想她闭嘴的人,就远远不止一个。”
送走了闻人墨和莫轻书,司徒风直接去了营地,刚刚走进营地,便有人来报,说闻人墨和莫轻书他们在路上遇袭,不过没有人员伤亡,只是丢了些钱财。
司徒风知道后只是淡淡点了点头,然后便进了营帐。
营帐之中,已经有人在等候,两个士兵守着一个巨大的木箱子,司徒风打开箱子,看到了被迷晕捆绑后扔在里面的闻人聆。
闻人聆此时药效已经过,醒来便看到了司徒风,怔愣之后,挣扎着从木箱里站了起来,说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司徒风:“半夏和念秋死了,他们留下了信息,说杨姮没死,柳如漻被困,让我找到你。”
“那日莫轻书急急忙忙出现在我面前,我便觉得奇怪。等我发现他们对半夏和念秋之死冷漠异常,而闻人墨当日又认定那具假尸体便是你,我便觉得,你若是消失,不是在陆家人手里,便是在莫轻书他们手里,于是今日催促他们离开,路上提前埋伏好了人,试探一波,看能否找到你的下落。”
闻人聆:“杨姮的确没死,这半年我们一直在一起。念秋他们在你身边,你应当知晓当初杨姮从地道逃了出去,因为我的伤势拖累了杨姮好些时日,但是我们找到了那匹宝藏,确认过宝藏安全之后,我们这才下山来找你……我们原本想炸了陆鼎的军营给你一个惊喜,却不料暴露了行踪……”
司徒风知道这半年多发生的事情之后,一把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闻人墨一定早就看出了那尸体不是你,却偏偏认定是你。他们必然也知道杨姮的身份了……但如今想来,那日偷袭你们的人未必是魏明的人,也有可能是的发现你们绑走了陆凌云,所以陆家人动手,然后干脆一石二鸟,将这罪名甩给了魏明。”
闻人聆点头,说道:“柳如漻没有与我关在一处,得找到她。而且……杨姮可能在陆家人手中,如果她还活着。”
司徒风起身,拿过布擦掉了手中的一丝血迹,说道:“如果杨姮不是好端端的被陆家人交出来,陆家人死得一定得比魏明更快。”
柳如漻没有和闻人聆关在一处,那她就应当还在陆家。
司徒风打算救出柳如漻的方法简单至极,在陆凝云为了表现出新婚夫妻恩爱的假象来营中探望司徒风时,司徒风直接出手抓住了陆凝云,把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把柳如漻交出来。”
陆凝云一开始还想狡辩,可当闻人聆出现时,陆凝云便放弃了挣扎,直言道:“司徒风,柳如漻的价值和我相比,你难道看不出来,我的价值远远高于她吗?”
司徒风冷笑:“你就是用这句话,说动了闻人墨和莫轻书吗?”
陆凝云:“是又如何?”
闻人聆:“那应当也是你对闻人墨和莫轻书说了一样的话,让他们觉得你和杨姮相比,价值更高是吗?”
陆凝云眼眸含笑,脸上丝毫不见惧意。
“难道不是吗,一个亡国公主,和我陆家几十万兵力相比,她能有多重要?”
闻人聆:“陆凝云,听说当年我师父为你算过一卦,算你会母仪天下。如今你与司徒风大婚既成,他称帝的消息已经传遍,你也已经应了这母仪天下的卦象了。你想不想知道你的日后?”
闻人聆从袖中取出铜钱,惋惜地叹了口气。
“原本是十二枚,但少了一枚,陆姑娘,你的卦象怕是不完美。恐是大凶,夙愿难偿,处心积虑,却总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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