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蕴就这样直白地问出口,显然并沒有奢望能够得到慕辰歌的答案,

    可是如果她不问,才更容易让慕大叔怀疑她呢,

    慕大叔是谁啊,那是从小便被誉为天才的人物啊,在整个上流社会圈,至今还流传着他的众多传闻,

    她之前孤陋寡闻并沒有错,那是她与慕大叔之间如同隔了几条银河,根本沒有任何交集,

    可是如今,在无数次亲身领略过慕大叔那一双火眼金睛的威力之后,她若是还敢麻痹大意,那便是天大的罪过了,

    因此,这个问題她要问,而且必须要问,至于接下來慕大叔如何回答,那就不是她所能控制了,

    慕辰歌伸出手臂稳住许清蕴向外倾斜的身体,脸上的神情淡淡,好像沒有听见许清蕴所说的话一般,更沒有对此做出任何的反应,

    许清蕴小巧的鼻子皱了皱,仔仔细细地盯着慕辰歌的俊脸瞧,更加不依不饶地叫喊道:“莫非慕大叔你真的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吗,我就知道是这样,否则你怎么都不做任何的辩解呢,”

    慕辰歌闻此淡淡一笑,却还是继续保持沉默,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为了避开他的问題,小无赖故意找个罪名强加给他,他就算是否认,结果只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可是如果他不做任何回应,小无赖便也拿他沒有任何办法,

    至于小无赖生气的原因,他倒并不是非得知道不可,他的最终目的不过就是为了让她不再生气,既然现在小无赖都能够嬉皮笑脸地和他笑闹,显然已经不再介怀那个所谓原因,因此那个所谓原因对他也就无足轻重了,

    所以,她不想说,那他也便不需再问,她想要闹,他便任由她闹吧,

    果然,不出慕辰歌所料,他那一副无动于衷的高冷模样,确实令许清蕴毫无办法,只能甩开他的胳膊,冷眼瞪着他哼道,“你再不说,那便是默认了,”

    “我若是说了,你就会说我是在狡辩,在找借口,对不对,”慕辰歌不由好笑地问道,恐怕他再不言不语,小无赖好不容易恢复的美好心情,很快便又被黑压压的乌云弥漫了,

    许清蕴两只手掌轻轻拍了几下,咯咯笑道:“不愧是慕大叔嘛,这都被你发现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点老实交代,你到底怎么知道的,否则,你是知道我的厉害的,”

    许清蕴说着从床上跳起來,摩拳擦掌地活动了几下筋骨,按压着指关节“嘎巴嘎巴”清脆响了几声,

    慕辰歌身体前倾,大手一捞,毫不费力地便将活蹦乱跳的许清蕴固定在了自己的怀里,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语气不悦地轻声喝止道:“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做对指关节不好吗,再者说來,你一个小女孩子,像一个地痞流氓一样,做这样的动作,成何体统,”

    许清蕴嘿嘿讪笑了几声,抬起手轻轻抚平慕辰歌紧紧皱着的眉头,撅着嘴咕哝道:“就知道教训我,你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啊,你难道不知道总皱眉头会增加皱纹吗,再者说來,你一个年轻小伙儿,却像一个糟老头子一样,总是这么严肃做什么,”

    “怎么,我说你一句,你还不乐意了是吗,”慕辰歌轻缓地揉捏着许清蕴的手指关节,挑眉问道,

    许清蕴胡乱地摆摆手,谄媚地笑着为自己辩驳,“不能够呀,慕大叔你一定是出现错觉了,在你面前我怎么会有不乐意这样的情绪呢,你就是排出一些废臭气体,我也会觉得是香的呢,”

    慕辰歌的动作略微停顿了几秒,便又若无其事地开始揉捏许清蕴的手指,对于许清蕴这样毫无顾忌的言论,他也算是见怪不怪了,

    羞耻这两个字,她的小学老师可能是沒有认真教授,所以她大概根本不知道怎么写吧,

    可即便司空见惯,要彻底接受,也还是需要一段时间,因此他的耳尖微微有些发红,神情也有些不太自然,

    许清蕴很快便察觉到了慕辰歌的异常,她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拉扯着他的耳朵,连连感叹道:“慕大叔,快看快看,你的耳朵变红了呢,”

    话音刚落,她又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小脑袋瓜,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啊慕大叔,我忘记了你看不到自己的耳朵,不过慕大叔,你的耳朵粉粉的,真的好神奇啊,好漂亮啊,好诱人啊,看起來好好吃的样子,我能不能舔一舔呢,”

    许清蕴说着吧唧了几下红唇,挣扎着从慕辰歌怀里爬出來,跪坐在他的面前,目光贪婪地盯着那一双粉红色的耳朵,小声喃喃道:“到底是哪一只比较好吃一点呢,左边那一只,还是右边那一只呢,我该先向哪只下口呢,真是好纠结啊,”

    许清蕴歪着脑袋沉思了片刻,忽的凑近慕辰歌,鼻尖仅仅贴上他的,暧昧地问道:“不然慕大叔你给我一个建议,好不好,”

    慕辰歌双唇微启,却终究无言以对,

    小无赖到底当他是死是活,若小无赖当他是死的,她又为何向他问出这样的问題,若小无赖当他是活的,那她怎么能够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说出这样的话呢,

    不过,她好像从來就是这样胆大妄为,这样思路跳脱,

    慕辰歌轻咳了一声,试图将许清蕴的注意力拉回到原來的话題之上,“不许说这些有的沒的,你若是乐意,那么为什么我说你一句,你总是有十句等着反驳我呢,还有,你以后说话要注意文雅,要记得,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

    “我哪里有反驳你啊,我怎么不记得呢,我说话一直都很文雅的呀,低俗粗鲁的辞藻我才不屑于使用呢,至于有些话能讲,有些话不能讲,到底是哪些话啊,慕大叔,你在说绕口令吗,我都被你绕糊涂了,”

    许清蕴顺口接着慕辰歌的话说道,目光却一瞬不瞬地紧紧盯着他的耳朵看,只看得他越发不自然,耳朵又悄悄红了几分,

    好在许清蕴终于不再纠结于要先吞掉他哪只耳朵的问題,他也终于能够松口气了,只是这一口气还沒有顺利地彻底呼出,他便又听许清蕴说道,“可是慕大叔,你都还沒有回答我的问題呢,我到底是应该先尝尝左耳朵的味道呢,还是应该先尝尝右耳朵的味道呢,”

    慕辰歌绝望地闭了闭眼睛,左手上抬挡住凑在他左耳边的小脑袋,右手拦腰将许清蕴抱起,然后紧紧地将她固定在怀里,直到确定她无法危及到他的一双耳朵,这才无奈地叹道:“做事情要认真,说话也要认真一些,不要总是三心二用,顾左右而言他,”

    “我很认真的好不好,更加沒有顾左右而言他,这样做的明明是你好不好,”许清蕴无辜地眨巴地湿漉漉的大眼睛,嘴巴上翘,连同小巧的鼻子皱在一起,

    慕辰歌垂下视线凉凉地瞟了她一眼,轻哼一声,“刚才还信誓旦旦说过,绝对不会反驳我,这才过去几分钟,你就思维混乱,完全不记得了吗,”

    许清蕴连忙认真地摇摇脑袋,双唇向内紧紧闭合在一起,以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再胡言乱语,

    慕辰歌满意地点点头,淳淳善诱道:“嗯,既然你有心改过,又觉得我指出的问題还不太清晰,那我们现在就一起将这个问題明确一下,你仔细回忆一下,刚刚你哪句话不应该说,或者说不太适合说,”

    许清蕴恨恨地撇撇嘴巴,眼皮一翻,将视线移向窗外,

    她实在是不想理会这个以权谋私,不能以身作则的慕大叔,这才一个多月不见,怎么就不能好好交流了呢,

    真是可恶,可恶可恶,可恶至极,

    然而,她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否则,可恶至极的慕大叔又会用她的言论來驳回她的上诉,

    哎,这就好像是矛和盾的故事,不管怎么样说,都只有她的不对,多么痛的领悟,

    真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

    由此可见,人生处处充满陷阱,必须得时时刻刻保持一颗警惕的心,否则,分分钟就是血淋淋的下场,

    与此同时,人生处处充满惊喜,必须得时时刻刻保持一颗客观的心,这样,分分钟就有华丽丽的逆袭,

    所以,她还是得充满希望地面对慕大叔,

    许清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皱着眉头认真想了几秒,试探性地小声问道:“难道我不该问先从哪只耳朵开始品尝,”

    慕辰歌幽深的眸子里骤然涌起一股暗流,他紧紧咬着牙关,长长地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稳住自己的情绪,沒有暴跳如雷,

    他好像从來沒有对一个人这样无可奈何过吧,避不开,躲不过,甩不掉,可她还偏偏总是挑战他的各项极限,将他波澜不惊的心湖搅得汹涌四起,然后用那一双极其无辜的眸子望向他,让他不忍心冰冷以对,

    慕辰歌错开许清蕴的目光,隐忍而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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