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南惊讶的微仰起头正对上他诧异的眸子,四目相对,震惊自眼底蔓延而开,温言启死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般,惊讶的眨着眸子,

    “少爷,怎的还不入内,堵在这门口可是让新娘子等的急了,”身后传來喜婆的催促声,

    碰的一声,房门再次被人合上,独留下一室狼狈寂静,

    门外传來隐隐听到不清的声音,“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我一人便好,”

    “可是,少爷,这这……”

    “滚,”见他发怒喜婆忙滚了下去,手中端着的盘秤也仍了门口,温言启冷笑着瞥了眼她的背影,随手拎起地上的那壶酒,匆忙入了屋内,

    房间内,奚南不安的看了眼來人,见是温言启前來一颗提着的心便是放了下來,大红喜服盖在身上,因着方才的跌落隐隐滑落大半,露出大半个肩头,瓷白的肌肤露在空气中,

    “帮,帮我一把,”微弱的声音自他口中而出,蒙汗药带來的药力还未褪去,身上仍旧软弱无力,

    “你沒事吧,”顾不及问他如何在这里,也顾不及问新娘子去了哪里,温言启忙不迭是的厄扶起趴在地上的奚南放在床榻上,

    奚南尴尬的望了眼他,又撇开了目光,身子半伏在床边喘着气,“水,”

    “哦,水,好好,我这就去拿,”

    窗外月上中天,夜已深,

    水府大门,

    “哐哐哐”

    “有人么,快來人啊,有人么,”奚娉婷手下加了力道狠狠的凿在眼前的大门上,“有人么,水谦洛,墨子崖,随便是谁來个人开开门,”

    “谁呀,”门内传出颇是不满的声音,开门的下人敞开半个门缝望了出來,见着门外敲门之人时,生生吓了一条,“这不是三小姐么,这般晚了前來可是有事,”

    “快带我见你们家主,我有要是晚了怕是你们担待不起,”

    “是是是,三小姐这面请,”

    转过前院绕到后院去,便见了那三人竟还未睡下,却在院中大眼瞪小眼满是怒气冲冲的望向对方,

    奚娉婷微微皱眉,却也不管眼下这几人在作何,啪的一声,抬手拍在桌案上,“别瞪了,你们何人瞧见我家四弟了,直到现在他还未回來,”

    “什么小南还未回來,”

    “奚南还未回來,”

    卿默然亦是投來疑惑的目光,他们最后一次相见是在温尚书府中,在那之后便各自执行各自预定的任务去了,却是无人注意到西南的动向,

    莫不是计划有错,

    水谦洛滕的一声站了起來,心头涌上丝丝不详的预感,“温尚书府,他定还在温尚书府,”

    因着是大婚,尚书府中的红烛染着整夜也不灭,府内府外一片灯火通明,

    喜房内,

    温言启小心的扶起奚南的身子,将水喂到他的口中,眉眼间皆是关怀的神色,“怎样,你可觉得好了许多,”

    “还好,”苏韵柔到底是给他用了多大剂量的蒙汗药,已是喝了七八缸子水还解不去身上半分药性,非但沒有解了身上的蒙汗药,隐隐觉得身上似是更热了起來,

    不禁喃喃出声,手下扯着衣领,微微敞开一角露出内里瓷白的肌肤,醉了嫣红,“好热,”

    “你是不是发烧了,”温言启关怀的伸出手抚在他的额头上,“要不要我给你请大夫來,”

    奚南微微愣住,竟绝的那只抚在额头上的手清凉的很,瞬间压下了身上的燥热,虽是压了下來,不肖片刻更大的燥热之感袭上心头,

    “不行,”他的手猛的抓伤他抽离的手,不能,若是此时去找大夫一切都全完了,“不,不必了,你将屋内的炭火灭一些便好,”

    指尖触碰到温言启手腕的那一刻,仿若一股电流流淌过体内,延伸到四肢百骸之中,解了身上那股莫名的烦热,却又在心底勾起更大的空虚感,深深的包围住整个人,

    不对,这热不对的很,

    奚南半撑着身子看向温言启离开的方向,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滚了下來,视线朦胧不清,只觉得隐约间似有人向自己靠近,

    “你还好吧,怎么出了那么多汗,”

    那个模糊的身影只要坐在他身旁便觉得一阵清凉,似有自心底而生的渴望趋势着身体不断向那人靠去,手下不停扯着衣领处的衣衫,已是露出大半个胸膛,樱红的颜色逗露在空气中,

    “你别过來,”水,一定是刚才的水里有问題,不然他不可能,不可能会这般,这热……

    饶是他再糊涂眼下的情形也是再清楚不过一二,温言启这个卑鄙小人竟然给他下药,

    “你,”

    伸出的手指被那人攥在手心中,只是轻微的接触便击溃了他脑中所有的理智,贪婪的只想得到更多,更多,更多一些,

    温言启顺势将他揽在怀中,手下不安分的挑开他本就松散了一半的衣衫,贴合的地方带來的舒爽的凉意似致命的毒药,身体不停头脑的使唤,清醒的望着自己沉沦下去,

    “你,你放开我,”手下本就绵软的力道,全被那药引起的药效卸了去,使不上半分,绵软的如同棉花般,打在身上毫无气力,

    “沒想到这药的药效这般好,上次让你逃了今日你那里也别想去,”温言启终是剥下了那层人皮露出狼子野心,

    “你,你会后悔的,”

    “后不后悔我不知晓,我只知道若是现在不能拥有你,便永远不能拥有你,”

    他是该哭好,还是该笑好,自己这都是惹的什么烂桃花,唯有用牙要在柔舌上,直到口腔里满是血腥的味道才将那股不理智暂且压在心底,

    “哼,”温言启唇边勾起一抹邪笑,手指抚上他细长的脖颈,仅仅一个动作便再次击溃了他所有的理智,

    奚南只觉得眼前视线模糊的看不清,只能任那人为所欲为,

    “哐啷,”一声,有人猛的踢开房门,

    “放开他,奚南,”

    水谦洛手中的剑猛的执了出去,打在温言启的胸膛上,将人堪堪击出去几步远,脚下上前一步,反手拦住奚南浑浑噩噩的身子,

    熟悉到深刻到骨子中的墨香,充斥进奚南的鼻端,带着莫名的安心之感,仿若平息了心底那抹燥热,

    “热,好热,”一只手中还在不停的扯着身上的衣衫,另一只手却攀上了他的脖颈,半个身子贪婪的挂在他身上,

    温言启苦笑着想起身,却被水谦洛手中的剑柄推了回去,目光凛冽的看向倒在地上之人,“你对小南做了什么,”

    虽然奚南这般主动贴近倒是好事,只是他面上不自然的潮红和那双不安分的手……

    似是想明白了般,水谦洛凌凛冽的眸子猛的反应过來,再看向温言启唇边的苦笑,愈发的明白过來,奚南这是被喂~了yao,

    “你不是清楚,还來问我作何,”温言启哈哈笑着自地上爬起來,脚下不稳却又跌了回去,那抹苦笑更加蔓延开來,“既然你來了,便带人走吧,”

    “别让我再看见你,”一把扯过床榻下压着的那抹白,盖住怀中之人,大踏步的走出房内,

    “热,救,救救我,”口中兀自呢喃着,早已丢失的理智不容他回复着他的问话,仿若他是燃着的炭火,面前之人便是千年寒冰,只有依偎方能解了身上难当的燥热,

    看着怀中浑身绯红的人,水谦洛简直恨不得方才便一剑挑了温言启,那个连他都舍不得碰的人儿,他竟然那般堂而皇之的欺负,

    可恶,想起破门而入时他半揽着奚南的模样,他便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抬脚踢开眼前水府的房门,匆忙的将人放在床榻上,水谦洛转身便向着外间而去,

    “你去哪,”奚南条件反射般的抓住他的手掌,直接分明的手上分明醉了绯红,指腹带着滚烫的温度灼在他的心底,“不要……走,好难受,难受,”

    仿若看见世间最娇弱的颜色开在眼前,便是眼底潜藏着的晶莹击碎了他心头最后一丝防范,水谦洛眉色不安的强压下升腾起的灼热,哑着嗓子开口,“我去取些冰來,能暂且压缓一些,”

    “不要……走,”他向前迈出一步,他的手便抓的更紧了些,“冰,冰块是,是不管用的,救,救我……”低喘溢出唇齿,身上的裘衣已被自己扯得散乱不堪,身子半悬在床榻边,手下死死的拽住他的手腕不肯松开,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我……我知道,帮,帮我,若是你,是你又何妨,”

    水谦洛身子一紧,眼底的色彩深了又深,被点燃的渴望升腾着在眼内翻腾而起,他的步子缓了住,转身眉色认真的看向床榻上之人,“你是认真的,”

    “便是认真的,”不知哪里來的力气,奚南手下拽着他的身子不稳,猛的向床榻处倒去,奚南猛的跃起,手臂便挂在他的脖颈上,贪婪的涉取着他身上的清凉,

    转身一带便是将人压在了床榻上,满是潮红的面上隐隐带着局促不安的情绪,指节分明的手胡乱的解着他身前衣衫的扣子,口中是满溢的嘤.咛,

    因为常年用剑他的指尖已磨起一层薄薄的茧,划过他瓷白的肌肤,一碰触都会让人感觉一阵酥麻,带着温暖又心安的感觉,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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