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忧:???

    皇后翟衣厚重,李君宛又常年缠胸,原谅他真的什么都没摸出来。

    但是他不会怀疑杨梧,所以再次陷入了短暂的茫然。

    上一次这么茫然还是在他看到“李君宛”的时候,兄妹一人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刺激。

    但是阿五刚才说什么?她说她本来就是女子?

    杨梧知道这事太过离奇,少不得解释道:“当初我母亲怀胎之时父亲就已牺牲,母亲为我母子计不得不谎称我为男子好承袭父亲爵位。”

    “后来在我三岁时有一道士上门,说我是假龙之命,命中注定不能以女子之身示人,母亲阴差阳错之下反保了我的命。”

    杨梧目有歉意:“之前我不能告知真相也是因为道长说过我既要做龙骗天就骗到底,及冠之前不可告人。我已瞒了十八年,不能功亏一篑。”

    她目光诚挚:“二哥,你可以理解我的吧?”

    杨梧看着秦无忧坐在她身侧露出沉思的神情,心越提越高。

    足足一柱香后,秦无忧试探着问:“我幼时曾见过一本神怪志异,里面记载了一种狐妖,说它可男可女……”

    杨梧的话单看没什么问题,但没奈何她这一世谎言太多,实在是让秦无忧不敢再信。

    杨梧:“……”

    二哥在这短短的一柱香里到底头脑风暴了些什么!

    他还露出鼓励的眼神,好像是在说“不要怕大胆承认你的身份”!

    什么鬼!

    杨梧无语至极,她也不多说什么,只一臂揽上二哥的颈,唇舌相接,倒入帏帐。

    鸳鸯被底翻红浪,春宵一刻值千金。

    十指相扣,掌心紧贴,叠股交颈,爱语绵绵。

    五色缨带四散,芙蓉锦被乱堆,只顾声声唤卿卿,哪管红烛蜡泪多。

    灯花结了又结,耳畔只有二哥一声声的“阿五”。

    仿佛有无数个日日夜夜也是如此,那一声声的“阿五”也变得虚幻起来,似真似梦。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第二天他们真的没起,秦无忧早就因为大婚大赦天下,休沐十日。

    皇帝也是有婚假的。

    两人懒懒地躺在榻上不想起床,彼此手抱着腰,腿挨着腿。

    秦无忧特别喜欢把头埋在杨梧颈窝里,像只猫一样窝在那里嗅杨梧身上的气息。

    杨梧动了动,感到身下有些硌人,反手一摸摸出来一颗枣子。

    昨夜二哥要得急,一把连榻上罩子与撒帐撒下的东西一并扯掉了,难免有漏网之鱼。

    她想起又一桩正事,翻身正对着秦无忧问他:“陶妃是怎么回事?”

    秦无忧僵了一下,继续把头往她颈窝里塞:“就是那么回事,你不必管她。”

    “我迟早收拾了她。”秦无忧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有些不大高兴。

    杨梧却要问个明白:“你说清楚些。”

    秦无忧很郁闷:“她父亲身负皇族血脉,母亲又与我沾亲带故,先帝指她给我就是让我立她为正妃的意思。”

    “她一门心思要做皇后,我又不乐意委屈自己,自然不会碰她。”

    “我怕你受那些世家女的绊子欺负,叫她们都回去了,也没禁她们婚嫁。谁知道她那么固执不识抬举,一定要留下来。”

    秦无忧的声音冷下来:“她爱留就留,你不必对她留什么情面。你是皇后她是妃妾,她再怎么都越不过你去。她父亲那边也有些动静,她能再留多少日子还说不准……”

    杨梧“哦”了一声问他:“那我不想见她也可以?”

    秦无忧亲亲她的脸,亲昵不已:“你叫她跪着给你玩都可以,别说见不见了。”

    他又亲亲她的眼睫,语气爱怜:“不是让女官告诉你了吗?你是秦国的皇后,想做什么都可以。”

    秦无忧亲完脸颊亲眼睫,亲完眼脻亲鼻尖,亲着亲着就又蠢蠢欲动起来,两人又滚作一团。

    等到众人再次见到他们从寝殿里出来已经是三日后,所有女官都面色不善,脸上写着大大的几个字:荒淫无度!

    杨梧不好意思地低咳了几声,身上立刻多了一件披风,秦无忧捉过她的手腕面色担忧地为她把脉。

    杨梧:……

    她没病她没病她没病!

    秦无忧没把出什么问题,探了探杨梧的额头也没发现任何问题,面上担忧更深,抬手就要叫御医,被杨梧拦下。

    杨梧面带微笑,咬紧牙根:“二哥,我好的很,别这么大动干戈。”

    说完她转头看向素云,素云会意,上前一步屈膝道:“众妃已在前厅等候,娘娘随时可前去受礼。”

    秦无忧顿时不再纠结叫不叫御医,老大不高兴地说:“理她们做什么?”

    这十天休沐是他专门批出来给他们俩新婚燕尔用的好不好?!那些不相干的人都凑上来干什么!

    正巧杨梧也是这么想的,她与二哥日后能不能再有如此休闲的日子还是二话,便吩咐素云:“叫她们都散了吧,日后也不必来此。就说我素喜清静,别让她们来打搅我。”

    秦无忧一下子高兴起来,抱着她笑眯眯地说:“我知道宫外有一处湖泊莲花开得极好,这会儿正是看莲花的好时候,咱们换了衣服溜出宫去玩去。”

    女官们很无奈:“陛下,您要偷偷去便去,为何要当着我们的面说呢?”

    秦无忧才不理她们,拉着杨梧跑了。

    这边秦无忧带着杨梧跑去看莲花了,那边陶妃等人满面惊愕。

    什么叫“素喜清静不要打搅”?她都成一国皇后了,是还准备修行成仙怎么?

    陶妃忍不住讥讽:“娘娘修的是阴阳之道么?还是玉女心经?”

    素云不卑不亢:“擅自诽谤皇后是重罪,陶妃慎言。”

    陶妃冷眼相对:“你一介女官也敢回话,要治我的罪也该皇后亲自来定!”

    素云依旧淡然:“皇后既已授权我等管理六宫,我自然能代皇后定你的罪。至于公允与否自有皇后定夺,无需你置喙。”

    素云神色一厉:“陶妃语出不敬,以下犯上,当禁足三月小惩大诫。今夜我会禀报皇后此事,不改一字,皇后若要罚我我自无二话!”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众妃嫔:“谁有异议?”

    陶妃拂袖而起,摔了茶盏:“我等苦等皇后三日,日日卯时便来此候着,没想到皇后不仅连见都不见我们,连身边的女官都这样大的威风!”

    素云反问:“尔为妃妾,此乃本分之事,何故口出怨言?”

    陶妃一时语塞,被素云抓住机会连怼:“陶妃既对皇后心存怨怼,那就再抄三十遍宫规想想妃妾本分,免得忘了自己的身份。”

    众妃嫔见陶妃都被削了又削,哪敢再出头?不得不忍气吞声先散了。

    杨梧倒是玩得挺开心,她和二哥泛舟湖上,二哥划桨她摘莲。此时莲蓬尚未长成,杨梧便摘了一怀的莲花。

    莲花荡里莲叶莲花挨挨挤挤,人也影影绰绰,有人隔着花对她唱“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惹得二哥恼了好一阵,对着那人凶了一气。

    对面语塞,不久不满地与二哥对骂起来,甚至挑拨杨梧:“姑娘哎,你看你这情郎心眼多小,换个情郎吧!”

    杨梧忍着笑意,顶着二哥的眼刀子回他:“他是我相公,换不了了!我就喜欢他这样的!”

    对面彻底没了声,秦无忧也转怒为喜,继续划船:“我们换个方向,你别理那种人。”

    清风习习,四面都是清香的莲花莲叶香气,还有清新湿润的水汽,被风一带更是请凉无匹,难怪有水殿风来珠翠香之句,抬眼一望,满眼皆是碧色,无穷无尽。

    杨梧枕在秦无忧膝上,扬声唱起了那人未唱完的后半曲:“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歌声婉转悠扬,莲花荡中无数男女和声齐唱。

    秦无忧气得掐她的脸:“你还唱!还唱!”

    杨梧枕在他的膝上,青丝披了满膝,显得格外可怜可爱。她笑道:“我唱给我的郎君听,干他人什么事?”

    秦无忧理了理她的鬓发,叹道:“阿五啊……你总是这样。”

    他低低地,似嗔似怨:“总是这样拿准了我。”

    杨梧面上含笑正欲调笑两句,心间却猛地一突。

    怎么回事?情侣之间的正常调笑而已,她怎么突然心悸?

    她不欲叫秦无忧看出异样,面上不变,只起身吻上他的唇。

    秦无忧两手拿着桨不敢乱动,被迫仰头承受。

    漫天的碧色里心爱之人垂首亲吻,她琥珀色的眼珠在湖光里折射出粼粼光波,长长的睫羽触到了他的面颊,唇齿相依几乎要融化在一起。

    青色的裙摆随着主人卧在小舟更一头,上面堆满了粉红荷花,恰似荷叶莲花相映衬。

    秦无忧痴痴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爱人,不愿闭上眼。

    如果可以,他想永远停留在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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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来谈恋爱的【快穿】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本书只为原作者骨冷魂清还梦醒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 第17章 安能辨我是雄雌(六)-我只是想谈个恋爱快穿何可爱,我只是来谈恋爱的【快穿】,一本书并收藏我只是来谈恋爱的【快穿】最新章节 伏天记一本书最新章节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