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祁百川是不会要求堂明做什么事的，除了日常对他剑法仙术的教导，其他时间祁百川压根没管过堂明。
堂明也不会轻易打扰祁百川，日常办事他都听命于青霄掌门。
所以，当祁百川要求他来盯着褚东溟，把褚东溟日常一举一动都如实汇报给祁百川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这么大个人，才刚到筑基期，在这上清宗他能做出什么事啊？
不过褚东溟确实不像是个好相处的人，一不留神就被他坑了，上次礼州的事对堂明来说仍然有心理阴影。
“呃，师娘。”堂明实在有些坐立不安，“您能不能别盯着我了。要不然您出去走走吧。”
褚东溟靠坐在桌子旁边，左手杵着头，就这么看着堂明，大概看了一炷香左右。
褚东溟这么半天坐着不动，堂明也实在不知道该向祁百川汇报点什么。
当然，主要是褚东溟看他的眼神总让他觉得不怀好意。
褚东溟心里正想着怎么套他话呢，嘴上敷衍道“不行，上清宗的人都不太待见我，我还是不要去招惹是非了。”
也没见你之前有这种觉悟啊，你还假装上清宗弟子去骗人呢。堂明腹诽着，面上还是认真道“师父已经替你洗脱了嫌疑，他们知道凶手是青桃了，你大可放心。”
“那魔君的事呢？”褚东溟顺势问道，“他们不会觉得我跟魔君有什么关系吧？”
褚东溟在给青霄解释祁百川为什么受伤的时候，提到了和魔君有关，魔君在三百年前就已经陨落，三百年后突然出现，上清宗的人自然就怀疑到这和魔君复生有关，只是还缺乏一些实证。
褚东溟在说的时候，也藏了一些私心，毕竟那也是他的肉身，按照上清宗那些人的做法，发现他的肉身大概会连夜赶去无尽海丢掉。
其余的，就看祁百川到底会怎么说了。
“师父都解释过了。青桃可能是魔君的旧部下，跟你没关系。”堂明说道，“能把师父伤了，那小姑娘也是真厉害。”
堂明之前见过青桃一面，还是很难把之前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和魔族联系在一起。
在祁百川的解释里，褚东溟——也就是出现在礼州的周目宁，只是礼州屠城案的替罪羊，他的存在只是为了掩盖魔族人的真实目的，至于真实目的是什么，因为青桃还未被抓到，暂时不得而知。
褚东溟心说那姑娘未必有这么厉害，面上还是好奇问“那他有没有说这魔君到底想干嘛啊？”
堂明摇摇头“师父说他也不知道，所以召集了修真界商讨如何应对。”
祁百川没有透露礼州有他肉身的事情。各大门派已经各自派人去礼州查探了一遍又一遍，看样子是什么也没查出来。
在这种情况下，祁百川不说实话就很有问题。
他到底，为什么要瞒着呢？褚东溟心中有个猜测，但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证实。
他总是害怕这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平白要闹出许多笑话。
“唉。”褚东溟叹了口气，神情惆怅。
“怎么了？”堂明觉得他应该高兴才对，也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褚东溟说，“就是想到缘分天注定啊，怎么就让我遇到了祁百川呢。”
“其实我想问一下，”堂明神色诚恳，“你之前讲的和我师父认识的事，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褚东溟坦然道，“我从不说假话。”
“哦，怪不得啊。”堂明说，“礼州屠城那天师父居然是第一个赶到的，也是他把你带回来的。”
“你师父在屠城那天去过礼州？”褚东溟一愣。
“对啊，你不知道吗？”堂明疑惑了一瞬，又点头道，“不过这事师父没外传，你不知道也正常。”
“原来是这样啊……”褚东溟坐直了身体，久久不语。
怪不得他当初一醒来就在上清宗松落峰的诛魔台，怪不得他即将被定罪行刑的时候祁百川刚好就过来。
褚东溟越想越觉得奇怪，心头血，血契，屠城案第一个赶到的祁百川……
这一切会有什么关联么？
他回想了当初祁百川见到他肉身的反应，好像也不是特别震撼和惊讶。
难道……祁百川一直都知道他会在礼州屠城之后重塑肉身，或者说，礼州屠城这件事，有他的参与？
那周目宁作为褚东溟魂魄容器的事，祁百川会不会知道？
这就是他对着周目宁百般爱护，甚至不惜搬出“周目宁是我道侣”这种荒唐理由的原因？
褚东溟无数次怀疑过祁百川护着他的原因，唯独不敢想过这一种。
但这一切只是褚东溟的猜测，主观上他还是很难将祁百川和礼州屠城案联系在一起。
还是得找到证据才行，比如祁百川的心头血用来做什么了。
“怎么了？”堂明看他半晌不说话，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就是很感动，说不出话罢了。”褚东溟半真半假回他。
他伸了个懒腰，站起来问堂明“你师父平时喜欢干点什么啊？”
他没忘记现在祁百川正生气呢，得想个办法哄一下。
“我，我也不清楚。”堂明说，“师父平日里经常闭关修炼。”
言外之意就是压根没有了解他喜好的机会。
闭关啊，听起来就很没意思。褚东溟摸着下巴，觉得证据肯定不在祁百川闭关的地方。
“你师父现在在哪呢？”他又问。
堂明答“应该在朗月峰吧？”
“行。”褚东溟点点头，转身打开了门。
“哎？师娘你干嘛去？”堂明跟着他出来。
“我拆家去。”褚东溟答。
堂明也不会轻易打扰祁百川，日常办事他都听命于青霄掌门。
所以，当祁百川要求他来盯着褚东溟，把褚东溟日常一举一动都如实汇报给祁百川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这么大个人，才刚到筑基期，在这上清宗他能做出什么事啊？
不过褚东溟确实不像是个好相处的人，一不留神就被他坑了，上次礼州的事对堂明来说仍然有心理阴影。
“呃，师娘。”堂明实在有些坐立不安，“您能不能别盯着我了。要不然您出去走走吧。”
褚东溟靠坐在桌子旁边，左手杵着头，就这么看着堂明，大概看了一炷香左右。
褚东溟这么半天坐着不动，堂明也实在不知道该向祁百川汇报点什么。
当然，主要是褚东溟看他的眼神总让他觉得不怀好意。
褚东溟心里正想着怎么套他话呢，嘴上敷衍道“不行，上清宗的人都不太待见我，我还是不要去招惹是非了。”
也没见你之前有这种觉悟啊，你还假装上清宗弟子去骗人呢。堂明腹诽着，面上还是认真道“师父已经替你洗脱了嫌疑，他们知道凶手是青桃了，你大可放心。”
“那魔君的事呢？”褚东溟顺势问道，“他们不会觉得我跟魔君有什么关系吧？”
褚东溟在给青霄解释祁百川为什么受伤的时候，提到了和魔君有关，魔君在三百年前就已经陨落，三百年后突然出现，上清宗的人自然就怀疑到这和魔君复生有关，只是还缺乏一些实证。
褚东溟在说的时候，也藏了一些私心，毕竟那也是他的肉身，按照上清宗那些人的做法，发现他的肉身大概会连夜赶去无尽海丢掉。
其余的，就看祁百川到底会怎么说了。
“师父都解释过了。青桃可能是魔君的旧部下，跟你没关系。”堂明说道，“能把师父伤了，那小姑娘也是真厉害。”
堂明之前见过青桃一面，还是很难把之前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和魔族联系在一起。
在祁百川的解释里，褚东溟——也就是出现在礼州的周目宁，只是礼州屠城案的替罪羊，他的存在只是为了掩盖魔族人的真实目的，至于真实目的是什么，因为青桃还未被抓到，暂时不得而知。
褚东溟心说那姑娘未必有这么厉害，面上还是好奇问“那他有没有说这魔君到底想干嘛啊？”
堂明摇摇头“师父说他也不知道，所以召集了修真界商讨如何应对。”
祁百川没有透露礼州有他肉身的事情。各大门派已经各自派人去礼州查探了一遍又一遍，看样子是什么也没查出来。
在这种情况下，祁百川不说实话就很有问题。
他到底，为什么要瞒着呢？褚东溟心中有个猜测，但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证实。
他总是害怕这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平白要闹出许多笑话。
“唉。”褚东溟叹了口气，神情惆怅。
“怎么了？”堂明觉得他应该高兴才对，也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褚东溟说，“就是想到缘分天注定啊，怎么就让我遇到了祁百川呢。”
“其实我想问一下，”堂明神色诚恳，“你之前讲的和我师父认识的事，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褚东溟坦然道，“我从不说假话。”
“哦，怪不得啊。”堂明说，“礼州屠城那天师父居然是第一个赶到的，也是他把你带回来的。”
“你师父在屠城那天去过礼州？”褚东溟一愣。
“对啊，你不知道吗？”堂明疑惑了一瞬，又点头道，“不过这事师父没外传，你不知道也正常。”
“原来是这样啊……”褚东溟坐直了身体，久久不语。
怪不得他当初一醒来就在上清宗松落峰的诛魔台，怪不得他即将被定罪行刑的时候祁百川刚好就过来。
褚东溟越想越觉得奇怪，心头血，血契，屠城案第一个赶到的祁百川……
这一切会有什么关联么？
他回想了当初祁百川见到他肉身的反应，好像也不是特别震撼和惊讶。
难道……祁百川一直都知道他会在礼州屠城之后重塑肉身，或者说，礼州屠城这件事，有他的参与？
那周目宁作为褚东溟魂魄容器的事，祁百川会不会知道？
这就是他对着周目宁百般爱护，甚至不惜搬出“周目宁是我道侣”这种荒唐理由的原因？
褚东溟无数次怀疑过祁百川护着他的原因，唯独不敢想过这一种。
但这一切只是褚东溟的猜测，主观上他还是很难将祁百川和礼州屠城案联系在一起。
还是得找到证据才行，比如祁百川的心头血用来做什么了。
“怎么了？”堂明看他半晌不说话，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就是很感动，说不出话罢了。”褚东溟半真半假回他。
他伸了个懒腰，站起来问堂明“你师父平时喜欢干点什么啊？”
他没忘记现在祁百川正生气呢，得想个办法哄一下。
“我，我也不清楚。”堂明说，“师父平日里经常闭关修炼。”
言外之意就是压根没有了解他喜好的机会。
闭关啊，听起来就很没意思。褚东溟摸着下巴，觉得证据肯定不在祁百川闭关的地方。
“你师父现在在哪呢？”他又问。
堂明答“应该在朗月峰吧？”
“行。”褚东溟点点头，转身打开了门。
“哎？师娘你干嘛去？”堂明跟着他出来。
“我拆家去。”褚东溟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