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太爷:“咳咳,二郎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今日二郎也在,就说说你这个媳妇,这个恶妇的事情。”
周澜还没开口,周二叔先开口了:“爹,您说什么呢,二郎媳妇多好呀,操持家务,孝顺长辈,贤惠的满保定府没有不夸的。”
姜常喜害羞的遮住半张脸:“当不得二叔如此夸奖,常喜还有需要努力的地方。”
周二叔:“侄媳妇你莫要谦虚,你做的就是好,二叔作证。”
跟着对着周澜:“二郎呀,你莫要错怪了你媳妇,侄媳妇那是真的孝顺。”
周澜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这一家子了。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吗?
周老夫人被傻儿子气到了,这时候若是不能拿捏这小贱人,以后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
所以老夫人借机发难:“贤惠,若是真的贤惠,咱们回县里居住,为何要你买宅子,咱们县里明明就有庄子的。”
跟着指着姜常喜就一顿的数落:“我让你二叔帮着她打理家业,省的她一个女人抛头露面的,她竟然顶撞与我。”
周澜低垂着眉眼,脸色难看:“祖母怕是误会了,我们还年轻,家业自然不好麻烦长辈。”
跟着说道:“至于说庄子,那是孙子的,祖父祖母若是想要过去住着,只管过去就是了,孙子奉养祖父祖母那是情理之中,不过却是要麻烦二叔同我去官府一趟,把先前的分家契书,从新整理一遍。”
还能整理出来什么呀?周老祖父,周老祖母都听的糊涂。
周澜:“祖父祖母的东西也要整理一下,我不能为了我自己的孝顺名声,致二叔二婶一家的名声于不顾。”
读书人要脸的,要名声的。二房的大郎那还在读书要科考呢,但凡她们能想明白,就不敢同周澜闹腾的。
周老二能同大房撕扯过去那么多的家产,那是因为周老祖父祖母跟着周二老呢。不然这家无论如何,也分不成这样的。这点事,谁心里都明白。
周老祖父黑脸,这孙子翅膀硬了:“你,你可还有把我当成祖父祖母。”
周澜:“祖父说的哪里话,虽然当日分家,祖父祖母说出,以后让我好自为之的话,可您是长辈,孝顺您本就是应该的。”
周老祖父立刻闭嘴了。有些事情他想要忘记,可孙子没有忘记呢,他那个这话头,竟然还是记忆颇深呀。
周老夫人还要再继续闹腾,别管如何,你就是我孙子,让你孝顺你就得孝顺。
周老太爷:“罢了,我们同你二叔二婶过的挺好的。”
周老夫人看向老头:“难不说就这样算了。”
周老太爷:“既然已经分家,就各自过好各自的日子吧,到底是一家人,你二叔那边你还是要照看些的。”
儿子不提气,自己再如何撑着又如何,周老太爷倒是想开了。
周澜:“祖父,孙儿惶恐,孙儿才吃几年的盐,还要考长辈们照拂呢。”那就是不肯了。
周二叔同周二夫人那是真的不愿意周老太爷夫妇去跟着二郎的,赶紧就说到:“二郎呀,你祖父祖母累了,岁数大了精神不济,知道你孝顺,可祖父祖母同二叔一起生活习惯了,你若是有时间过来多看看祖父祖母也是当的。”
周澜低眉顺眼的客气了一句:“如此辛劳二叔,二婶了”
周二婶:“不辛苦,不辛苦。孝顺爹娘,那不是应该得吗。”
周二叔还拉着周澜:“二郎呀,你要好好读书,同你爹一样争气,咱们周家的门楣就靠你了。”
当初周二叔把侄子打发出去单过的时候,可是没想过,有朝一日还要靠着侄子的威望震慑宵小的。
所以周澜很是唏嘘了一阵,人还得靠自己争气才好。
周老祖母脸色从头到尾的不好看,想要讽刺孙子两句,都被周二叔给拦住了话头。
周老夫人都不知道要同儿子生气还是同孙子生气了,甩袖子走人,气氛很是尴尬。
好在没人在意她心情如何,再有会来事的周二叔从中周旋,周澜同姜常喜客客气气的被送出了大门。
姜常喜同周澜从县城回来的时候,周澜还在感叹:“二叔变化可真是大。”
姜常喜:“没有人护着,被生活吊打的没了大半家业的人,怎么也得学乖一些的。”
交那么多的学费,就学成这这样,让姜常喜说,变化还是不够大。可惜我老公爹半辈子的辛苦了,想起来还是心疼的很。姜常喜下意识的捂了一下心口。
这话说的,让周澜好半天才开口:“我也是受过苦,长了见识才学乖的。”
姜常喜:“咱么那是年幼见识人情冷暖,同二叔可不一样。”
其实没什么不一样的,要非得说不一样,那就是他学到了,而且爬起来了,二叔学到了,不过爬不起来了。吓的从京城跑回来了。
姜常喜不无担忧的说道:“祖父,祖母那边怕是有的闹腾。”周澜是要名声的,不得不防呀。
周澜摇摇头:“看二叔如今的态度,怕是不会让祖父祖母闹的。”
这个还是有点把握的,姜常喜:“只要堂兄那边没折腾出来名头,二叔应该就会一直通情达理。”
周澜:“若是堂兄折腾出来名头,祖父祖母又不会看上我这个孙子了。”
所以她们夫妻二人还是很轻松的。左右周老太爷闹腾不到他们面前的。
周澜:“只是二叔的变化太大。很是让我不适应,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姜常喜要给周二叔留面子,毕竟都是姓周的,她不好说什么。
不过人家大利没有这个顾虑,兴冲冲的:“大爷,您问奴婢呀,奴婢知道。”
姜常喜连拦着的机会都没有。这丫头怕是憋了好久了。
就听着大利姑娘那边说道:“说起来也是咱们家二老爷不走运,惹谁不好,偏偏惹了一群小混混,还是非常有脑子,有智慧的小混混。把二老爷就那么打了几次,二老爷就不敢出门了,保定府都不敢呆了。”
吧啦吧啦就是一通,人家还说了:“奴婢护送二老爷过来县城的时候,亲耳听二老爷说的,保定府这边的不太平,刁民太多,不好呆,还是县城好,族里人都在呢,不挨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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