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先生有点挑刺呀,姜常喜:“那也不敢,弟子劲头也突飞猛进了,可也不能请先生您看耍石砣呀。”
先生突然就来了一句:“我觉得这个行。”
周澜同姜常喜看着先生。您换风格了,抚琴,下棋都不能满足您,要看大力士这门粗俗的玩意。
先生:“明德出门在外的时候,背书的时候,手上都托着两块大石头的。我瞧着身上的劲头也不小,不然试试。”
试试,怎么试,让他们夫妻摔跤给先生看吗?姜常喜觉得先生可能是看着她们夫妻过的太顺遂了,故意祸害她们感情呢。用心可谓阴险。
姜常喜开始转移话题:“先生您若是觉得弟子耽误了您大弟子学习进步,您可以明说,弟子可以暂避到庄子上,让你们师徒闭门苦读的。”
先生也不婉转的表达,让女弟子有机可趁,直接说道:“不,我就是单纯的想要看看你突飞猛进的一身力气。”
先生到如今还记得自家女弟子单手托起掉落泥坑的马车轮子呢。
小小的身姿大大的力量,就不知道这些劲头为何这么不理智存在的。
周澜黑着脸:“所以先生是想要看弟子出丑。”
不然呢,自己连大利都摔不过的,如何摔的过常喜。被媳妇摔,心里阴影多大呀,他不要脸面的吗。
从大利平日里不敢同大奶奶比试,就能知道她们主仆之间孰轻孰重。
要知道大利那可不是个知道给主子留面子的。她不主动切磋,那就是知道姜常喜比她强。
先生不走心的安慰男弟子:“这个你也不用在意,毕竟你比不比,结果都在那呢。”
反正先生就是非常执着的想要看一场夫妻对决。
所以呢,迫于压力,为了先生高兴,夫妻两个在演武场上站位就绪了。
姜常喜笑眯眯的对着先生提议:“先生,光比划也没有意思,不然您下点赌注吧。重在参与吗?”
先生差点气到,看个笑话,我还买票:“我又不傻,输赢还不都是你们夫妻说了算。”
姜常喜:“咳咳,弟子主要是怕您光看着没有意思。”
先生:“先生我宁可没有意思,也不会陪你们一起下场参与的,而且先生我书画也不错。”
小夫妻一块看着先生,这时候提什么才艺,先生难道要给他们表演画画。看先生的表情加心情,也该不至于。
然后就看到先生阴恻恻瞟过来的一个眼神。
周澜瞬间悟了,都要哭了,被媳妇摔,要被先生看就算了,若是还留下笔墨,青史留名吗?那可是人间最凄惨。
周澜:“先生您手下留情,给弟子留几分颜面吧。”
先生:“你怎么能未战先屈呢,结果还不一定呢,再说了,来年你就下场科考了,万一考的不好,难道也如此这般吗。先生我也是帮你调整一下心态。你看万一考不好,你想想今日,是不是就觉得考的如何其实也无所谓了。”
周澜欲哭无泪,有比这更坑的先生吗。您真不用如此费劲心思的。给弟子留几分脸面不好吗。
再说了,这同科考能一样吗。那可是被媳妇打的没有还手之力呢。而且这辈子没有翻身的可能。
姜常喜忍笑,没见过如此折腾弟子的先生,解压的很不一般:“就知道先生用心良苦,好了,就这样吧。”
周澜能怎么样,媳妇都说就这样了,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这年没发过了。
然后先生就见识了女弟子的一身蛮力,一点技巧没有,全靠蛮力的那种征服。
看的老先生心口砰砰直跳,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给男弟子多攒点私房,太不容易了。
自家看着高大,俊朗,猿臂蜂腰的大弟子,被各种角度的甩出去,看的先生都心生不忍了。咬着后槽牙,后退好几步,替自家男弟子痛的一批。
难得检讨了那么一下下,觉得自己是不是过分了,不该提这么一个要求。解压也不能这般太狂野。
别看先生心软了,不过先生下手一点都不如软,信笔游疆的水墨画,这会已经三幅了。
周澜晕乎乎的努力爬起来,姜常喜安慰被摔残的夫君:“那个,大利说的对,你这劲头真的长了。”
周澜再次黑脸,所以你们主仆摔我一通,就为了鉴证一番吗。
姜常喜也不好意思在下手了:“筋骨都活动开了,咱们陪着先生说说话吧。”
周澜能不同意吗,难道他愿意被媳妇摔。话说是不是自己哪做的不对,先生故意这般收拾自己的。
先生不是处处都君子当如何吗,先生不是很推崇规矩礼教的吗,女子摔夫君,这哪一点都同规矩,礼教不搭边。
瞧着男弟子的模样,先生也不好坚持看下去了,姜常喜同周澜一起过去欣赏先生的大作。
姜常喜瞧的目瞪口呆,对着周澜就安慰:“这下你可以放心了,绝对认不出来这是咱们二人。”先生的风格太写意了。
周澜抽抽嘴角,那是看得出来看不出来的事情吗,心里伤害那是无穷的。
不过先生的工笔当真是好,先生看着得意之作:“如何?”
周澜由衷的赞叹:“当真是好,弟子想要全都收藏起来。”
扑哧姜常喜就笑了,难怪她看不出来好歹,关键是她没有这份一定要收藏的用心。
先生朗声而笑,对着自家男弟子:“先生我还要留一幅的,偶然拿出来娱乐一下身心很不错。”
周澜委屈,怎么可以这样,先生故意的:“先生。”
先生不给弟子面子,挑了一副最满意的回书房了。这年过的不错。
剩下周澜同姜常喜欣赏余下的两幅大作。周澜脸色漆黑一片。
姜常喜安慰周澜:“先生挺厚道的,拿走的一副,上面也就有个影子。”
周澜默不吭声,盯着眼前的两幅画,想着怎么毁尸灭迹,然后去先生那里,最好把先生收藏的画也偷过来。
别说什么君子不君子的,这时候的周澜不想做君子。妥妥的黑历史。
姜常喜看着画,想的是银子:“不知道先生的画,是不是同先生的字一样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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